有些不能抑制的在他唇角轻轻一吻,继而移开苏徵的手,摸着他那已经燃起的**道:“吃亏就是占便宜,不是么?”
这话,还带着隐隐的笑意,显然他终于明白了苏徵一直踌躇的到底是什么。
清然的唇瓣扫过苏徵的额头,又落在他的脸颊上,继而是高挺的鼻梁,最后是那薄唇——平素里最爱说些气他的话。
最后那唇凑到苏徵的耳边道:“告诉我怎么做好不好,一定不会弄痛你……”
苏徵苦笑,这人的声音一向淡泊的像流水一样,可谁知道一旦惹上情|欲居然会是这样的勾人,依旧的动听,依然的音调,可却在蛊惑着他的理智。
想起认识他以来两人之间的种种,苏徵有些动摇了。
他不喜欢欠人,但是他确实欠了清然良多且一直都没有什么可还给他的。
他在心里问自己,让他一次?
这并非是他将他和清然之间的感情看的淡泊,也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是对他们感情的亵渎,既然没有什么可以取悦恋人的,那此时做出让步又怎样呢?
说白了,喜欢他啊。
他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情,他只知道什么叫做喜欢,知道什么叫兄弟,如他和他的弟弟间的手足之情,也如同他和骆浄衣之间的惺惺相惜。
在过去的日子里,能让他觉得自己在喜欢着的人也不只有傅筝和燕飞罢了。
前尘往事,早已变成了梦中才会出现,提心着他并不属于这具身体的记忆碎片,但是他还是记住了那种感觉,喜欢一个人的感觉。
他喜欢清然,既然喜欢……那就不计较了?
等他回过神,差点要骂娘。
该死的,老子正给你做思想工作呢,结果你却不等老子同意就把老子给扒了个干干净净!苏徵在这一瞬真想将身上年轻的男人一脚丫子踹下去!
避火图上画的场景大多都是男人和女人,男人和男人这种高难度的清然没看过,但是基础的东西,应该差不多吧?
身下这人一身雪白的皮肤细腻柔滑,清然摸着,想着当初给他第一次沐浴的时候,虽然他板着脸,但心中仍是有些惊艳的。
手不客气的在他身体上穿梭游移着,嘴巴却没忘记继续去蛊惑身下的人:“阿徵,告诉我要怎么做好不好?”
一声阿徵,喊的苏徵却是真有些把持不住了。
重生后,他真的一度以为他抛弃了自己的一切,除了灵魂,他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浮沉——包括他的名字。
名字不属于自己,身体不属于自己,孩子不属于自己,但,仍要活着。
他向来鄙夷选择自杀的人,比起懦弱的死去他更喜欢坚强的活着,赵元俨或许没有经过他的同意便把他摆了一道,但对方也付出了代价不是?
苏徵眨动了下眼睫,睁开琉黑的眸子,在唇瓣勾起一抹笑意,小声道:“来,再喊一声。”
清然自然配合,在他耳侧用缠|绵轻柔的调调一声声喊着,阿徵,阿徵。
手也配合着吃着豆腐,不亦乐乎。
苏徵心中一叹,心中早先的坚持早就出现了防御漏洞,如今在这一声声阿徵之下,更是消散的无影无踪。
他看着清然的眸子,曾经有人也这样看过他,那人爱他,清然也爱他。
过去没珍惜的东西,今天他不会再撒手。
稍稍侧过身子,抬起头,附在清然耳边耳边低语了几声,他便不吭声了。
该说的他都说了,要怎么做就是他自己的事儿了,妈的,他都妥协到了这个程度要是他弄疼了他,他非要让他痛一次不可!
清然见他那一向白俊的面皮上怎么都遮掩不住的红晕,一边在心中猜着这人是不是羞的,一边起身放下帏帐。
被翻红浪什么的,还是不要让别人看到的好。
这两人倒也大大方方——青天白日之下就敢行那XXOO之事。
清然虽然没什么经验,但苏徵却是老手。
等前|戏那东西做的差不多之后,他斜眼有些恨意的看着清然身下的那二两兄——丫的,这是二两么!长那么大干啥!
心里一边吐槽,一边儿还要积极配合,这让生平第一次雌伏人下的他十分不忿,黑着一张脸。
清然不知道什么地方惹到了他,十分无辜的问:“你怎么了?难道弄疼你了?”
苏徵握紧拳头克制给他一拳的冲动——反正打也打不过他丫的。不过他到底怎么想的,这还没进去呢!
黑着脸道:“身上有药膏没?”
清然眨眨眼睛,这个时候要药膏作甚?
难道那什么还要那东西不成?好药膏司命天多的是,但是他身上还真没带——他也自信没人能伤到他。
于是摇头。
苏徵颓然的看着他,用脚丫子没怎么用力道的踢踢他,一副女王派头道:“去,拿我平日里用来养手的桂花油去。”
清然见他那脸色忙配合,衣服也没穿,踩了苏徵的鞋子取了又回到床上,这时候还没忘记将帐子拉好,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苏徵。
苏徵此时看了他这眼神就郁闷,他这好好的一只捕猎高手放着这么一只大白羊非但不能吃,还要送上门给对方享用,想想就觉得气人。可气归气,难道还能就此罢手,今后也再也不行此事不成?
一个三十岁的男人,身体状态正处于一生中的最巅峰,欲|望什么的自然也是最强的时候。
而清然呢?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儿,难道他还能让他一辈子当个处男不成?
他可没那么自私,可也绝对不会让他有半点机会向外发展,所以……还是要做啊!
于是他悲痛道:“这是用那处的……”
在这种悲痛中,苏徵被压了一下午,等赵宁亲自敲门喊两人吃饭的时候他才懒洋洋的睁开眼睛。
——————我是怕吃窝头的分界线——————
腰是酸的,腿是酸的,浑身上下都是酸的。
“王爷?二爷?”赵宁喊道。
其实他心里也纳闷的很,这好生生的门怎么从里面拴上了呢?
苏徵斜眼看了看正在瞅着他的某人,他的嗓子现在也痛的很,能少说一句就少受点罪。
清然见他这模样就笑了,回赵宁道:“怎么了?”
赵宁忙道:“二爷,都到了吃饭的时间了,您和王爷是在这里用还是去……”
“让人过上一刻钟送来吧,清淡些。”清然打断他的话道,然后看苏徵又懒洋洋的合上眼睛,又俯身在他嘴角亲了一口。
赵宁心中那可就更奇怪了,这两人几时单独在自己的房间里用过晚膳了?思及下午有人告诉他苏徵又病了的事儿,他不放心的问道:“二爷,王爷难道又病倒了?”
苏徵皱起眉头睁开眼睛,这人怎么越来越多话了?又知道赵宁听不到他的声音一定不放心,于是无奈道:“赵宁,我还好,听清然的便是。”
才说了这么一句话,就觉得嗓子疼的难受,又给了清然一脚丫子。
清然一拉他光滑白皙的小腿肚上下帮他用内力揉捏着,让苏徵好觉得舒服一些。
外边儿赵宁一听苏徵的声音才微微放了心,听这声音应该是受了风寒?等下让人做点清淡的,再煮点姜汤好了。
清然听着赵宁离开,扯了薄被将苏徵盖住,下床拿了两人的衣服放在床尾,先穿戴起了自己的。
苏徵看了眼衣服懒洋洋道:“我不起床……”
他才不要起来,浑身酸的要死,现在就算是躺床上都不舒服呢。
清然点点头,黑亮的瞳仁里满是笑意,他发现这人偶尔使点小性子的时候也是异常可爱。
若不是担心他饿着,他又怎会想要起床,可等下有人来送膳总要给人家开门吧,他还要喂他吃饭呢。
十指翻飞快速穿戴好之后,他就来到梳妆台前干脆利落的将自己的头发收拾妥当,待扎上发带后才拿着梳子回到床边,坐在床沿上对苏徵道:”来,我帮你梳下头发,有点乱。〃
苏徵哼了一声,虽然他看不到但是心里也能想象的出来,那估计用乱字已经不足以形容了吧?
赵宁果真是一刻钟后才敲的门,清然走出去对他道:“怎么还亲自送来了?”
赵宁笑道:“虽然知道有二爷在王爷一定会平安无恙的,可我这不是还是不放心嘛。”
清然难得的对他笑了笑——这确实难得,此君的笑容一般都奉献给了苏徵。
他对赵宁道:“我等下写封书信,你派人去送到庞府给老三。”
苏徵在内室听到这声老三之后一个忍俊不禁笑出了声来,可又觉得嗓子不舒服,又噤了声。
清然浑若未闻一般,带着赵宁来到内室,他去提笔写信去了,而赵宁则是来到苏徵的床前,有些担心的看着他脸上有些不自然的潮红,担心道:“爷,您好生歇两天吧。”
苏徵听到他话中的心疼自然是觉得十分丢人,不过他一向脸皮厚,说:“估计是昨天在外面呆的时间长了,也没穿件厚点的袍子,对了,府里上上下下都该换新衣了吧,客人们也不要怠慢啊。”
想了想,又道:“记得给展昭也送几套去,记得要符合让他的喜好,蓝色就好。”
这般交代完了之后,嗓子也发痛了起来,便不再说话,只是对他摆摆手示意他去清然那儿。
清然将墨迹吹干,取了一个信封又封上火漆,那信封上一字未写就交给了赵宁。
赵宁道:“二爷,不用写什么吗?”
清然摇摇头,又嘱咐道:“这封信让秦弦去送吧。”
赵宁点头,又看了苏徵一眼,见他已经闭上了眼睛也就静静退下了。
出外门的时候还不忘将门带上。
清然从外面将托盘拿进来,对苏徵道:“来,吃点东西再睡。”
苏徵睁开眼睛点点头,首座大人伺候他那是应得的,他要是拒绝才有鬼了。
一顿饭吃完,清然又给苏徵按摩了一回。
苏徵感觉着他掌心的内力在自己的经脉中游移,笑他道:“怎么着,现在知道麻烦了吧?”
清然灿然一笑,回了四个让他气闷不已的字——“甘之如饴。”
苏徵气闷了之后就索性闭上眼睛懒得再搭理他,这男人的心思他怎么会不清楚?
若是从不知晓情事也就罢了,可这事儿一旦有了一次就难免会想第二次,第三次,男人,永远都有一半时间被下半身左右着头脑。
他不例外,此时的清然也不例外。
再晚了些时候,清然将他唤醒抱着他又泡了一次澡,上了一次药膏。
苏徵好奇到:“这药膏你从什么地方哪来的?”
清然双目认真的给他上着药,回道:“老三那儿。”
得了,他喊清衣喊老三似乎已经顺口了。
而苏徵又给了他一脚丫子,不过也没怎么有力道罢了。
苏徵咬牙问:“清然,你那封信到底是怎么写的?”
清然抽出食指用帕子擦了擦,接着抬头没瞧着他不说话,眸眼里都是笑意。
这人也真是——明知道自己不会告诉师弟还要紧张。
不过他也觉得这十分有趣,这人脸皮一向异常厚实,居然还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王爷,养成什么的……
幕七十
王爷,养成什么的……
第二日一早,苏徵还昏昏欲睡的时候就感觉到抱着他的那双手正在抽离。
他睁开睡眼,琉黑的眸子看着正在穿衣的清然,问道:“怎么了,起这么早?”
清然俯身在他唇上亲了一口,说:“昀儿估计也起来了,我去瞧瞧,等下他们估计也会过来给你问安,我不能那个时候还抱着你吧?”
苏徵顿时一头黑线,以往怎么没见你这么用心过?
这吃到嘴和没吃到嘴的差别什么的……哼!
不过虽然这样气恼的想着,心中还是开怀 。他前生不曾有子嗣,今世的这个儿子虽说是赵元俨甩给他的包袱,但是他看的极重,清然能如此待他,他自然放心。
想着,他也支起了身子,那药膏的效果和清然的按摩都极为有效,如今他只觉得身子有些软绵,其他都挺好。
“怎么起这么早?”清然皱眉,他还想让他多歇一会儿。
苏徵冷笑:“还不是去上朝料理我那个大皇兄,我估摸着那狸猫换太子的谣言已经传了两日,他怎么着也要动手了。我自然要去看看他要玩什么把戏!”
清然对此事并不上心——皇帝的亲娘是谁关他什么事儿?只是他却并不喜欢小皇帝,他的直觉一向十分敏锐,小皇帝对苏徵过于眷恋,也过于信任和依赖,这自然让他有些不悦。
赵昀那是苏徵的亲生儿子,他自然待见。可赵桢么……侄子也来争宠,哪有那么好的事儿。
可见苏徵要起身,他也只能去给他拿了朝服,帮他穿好。再开门喊了丫头们进来送了水,又让人退下,帮苏徵梳洗,极尽温柔。
苏徵凑上前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坏笑道:“师弟,你可真贤惠……”
现在他怎么想自己不吃亏啊,虽然身子是酸了那么一点,嗓子是疼了那么一点,可也有人伺候啊。
瞧着这人如今的贤惠模样,他觉得欣慰且满足。
当然,美中不足自然是这人的俊脸还是那么冷冰冰的,可那眼神,可那红红的耳根……嘿嘿。
苏徵此时的心态是这样的——老子就当床上玩的是骑乘,反正都是在下面享受么。^而再看清然如今的样子,显然更像是下面的那一个,这让他有了一种心理满足感。
两人一同出门,如今天气日益凉爽了,赵昀这小包子对扎马步也适应了,即使柳木不放水他也能撑下来小半时辰。
苏徵和清然在一旁看了一会子,前者十分满意。
苏徵对赵昀的要求不高,只要不跟他老子赵元俨一样整天看上去一副病弱美人的模样,时不时就玩下小命休矣,可以健健康康的成人就行。
可清然却不是这么想的。
赵昀看着自己的爹和师叔在侧,眼巴巴的看着他们两个。这孩子从小就有个习惯——喜欢扑人。
此时见到他们两个人都在却不能上去扑倒的感觉让他觉得有些郁闷。可好在柳木点的那香已经然到了底儿,他顿时乐了,哧溜一下蹭到苏徵的身边抱了抱腰,又挪到清然身边抱了抱清然的胳膊,这才对他爹道:“爹,你要去上朝?”
苏徵俯身亲了他一口点点头,又叮嘱了几句,最后留话说要回来吃饭这才拿着赵宁包好的一包点心上了轿子,上他的朝去了。
赵昀扭扭头,有点不解的看着望着轿子的清然道:“师叔,我爹好像受风寒后比以前好的快了……”
清然低头看了他一眼,见他那小嘟嘟脸星星眼活似一个加肥版的苏徵,于是伸手亲昵的捏了他一把,没回复小朋友的问题,反而招来柳木,指点了几点教导赵昀时要注意的问题才离开。
而苏徵今日上朝,也不似往日一般只顾着扮大神。
那谣言已经是东京城内人人皆知的事情,这些大臣们心中也自然都知道。他虽然还在引着那鱼儿自动浮出水面却也要做出一副姿态来。
在他刚刚重生后就曾彻查过那件事,虽然刘太后掩饰的很好,但是有许多地方还是瞒不过有心人的眼睛。
她确实怀了孩子没错,如今的病也却确实和产后调养不当有关,但赵桢是不是她所生还确实是个未知数。但李宸妃之子如今在什么地方他却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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