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补全。
明日应该可以恢复正常更新。
某黑只想说,能正常更新的话我一定会努力,但是某些读者也别强人所难,我毕竟不是靠写文吃饭,我只是个学生。我也不是时速几千星人,有时候我为了写一章节甚至要熬整个通宵,以至于朋友都笑言我几乎变成时差党,互相谅解下吧。
王爷,您在斗气咩?
35
王爷,您在斗气咩?
“燕婓,闹了这么一出你可是吓坏我们了。”
苏徵半坐在软榻上,身后靠着软垫,对来人无奈一笑:“遵度,你难道以为我想如此?大热的天儿在被子中捂痱子。”
崔遵度轻摇着扇气度优雅,调笑好友道:“病美人自然有病美人的优待,我看你这不是自己挺享受的么。”
“滚!”被他这么戏谑,苏徵哪里还能忍得住?老子现在最讨厌的就是病美人什么的!
那崔遵度也不在意他的态度,依旧得意的笑着,可言语中却多了一些不快:“不想被人说成病美人,你也做点有出息的事情,动不动就病倒让我们这些好友担心,你觉得很好玩么?”
苏徵默默无言,说到这事儿他没底气跟这人叫板,更何况他刚刚还在这人眼中看到那么一丝被极力掩藏起来的忧色?
赵元俨交的朋友,倒是也有不错的,例如眼前这人。
仁宗老师之一,东京人人皆知他的风采儒雅,更知他爱琴如命,爱到连妻子想见他一面都难的地步。这样一位琴艺大家这次居然也能亲来探望,是不是已经给足了他面子也说足了他对自己的担心?
“遵度,我们出去走走吧,今天日头不大,我们在凉亭抚琴品茗好好聊聊,如何?”苏徵柔声道。
崔遵度眉头一挑,索性合起手中的折扇,“你给我打住,病美人,你若是想出门先问过你那位师弟再说。不过我之前怎么没听说过你还有这么一位师弟?好风采,好容姿!”
苏徵轻哼一声:“你有话直说罢,这样拐弯抹角可不是我们崔大家的风格。”
自从他醒了之后,他那位清然师弟就没给过他好脸色,如此一来他倒是有些想念青年之前的冷言冷语了,最少还搭理他两句不是?也比现在这样把他当死人看待好的多。
摸了摸鼻子,苏徵十分惆怅: “我这师弟来头可是不小,没看到我都被他禁足了么?如今府中我什么都说了不算,连儿子都看他比看我亲。”
他对赵昀那小子那样尽心竭力,如今居然被他冷淡对待,他痛心啊!
崔遵度冷哼一声:“是来头不小,最近诸多好友听说你身体好转醒了过来都说要来看你,结果被你家师弟一声令下一位位都拒之门外,真是好气魄。”
有这种事?苏徵讶然地看着崔遵度:“如此,好友你是怎么进来的?”
崔遵度自负一笑:“报上名帖,被请进来的。”
是么?苏徵才不信。
见苏徵脸上丝毫不加遮掩的怀疑之色,崔遵度只得郁闷一叹,觉得没能骗到他十分可惜。
“我确实是被请进来的没错,不过进门前你那位师弟嘱咐了我一句,让我不许多言。”崔遵度看向苏徵,直言道:“燕婓,你这师弟来头确实不小。”
苏徵怎会听不出他这弦外之音?眉头蹙起道:“难道遵度你今日来还有什么我听不得的话要说?”
崔遵度一展折扇轻哼道:“非也,不是你听不得,而是病美人听不得。你那师弟想来是知道我等要见你的另外一个目的,不先让我们在你面前提起罢了。”
苏徵用手揉揉有些酸痛的眉宇,“说吧,我懒得听你跟我在这儿绕圈子。”
崔遵度呵呵一笑:“这虽然只是一件事,但牵涉极广,你确定不陪我喝茶去?”
苏徵顿时大喜,刚刚他提议出门去庭院的最大原因就是因为他想要出去放放风。自从醒来后他就被清然限制了活动,只能呆在这间寝室中转悠,尽管什么也不缺,但是对苏徵这种人来说被人强行干涉了自由乃是一件让他极不痛快的事情。但因为某些事使得他觉得对赵昀有愧,所以他还是忍了下来。
如今好容易有人前来拜访,所以这难得的放风机会他一点也不想放过,即使他们不过是在院中的凉亭里弹弹琴喝喝茶而已。
出门时苏徵十分自觉的披上了件薄披风,对偷笑的崔遵度道:“有那么好笑么?”
崔遵度哈哈笑出声来:“我只是觉得人生真是奇妙啊奇妙,你赵元俨居然也有今日,被人管的死死的是什么感觉?”
苏徵哼了一声,命人去书房抱了他的琴去庭院,这才对崔遵度道:“我今日且不与你计较,待改日与你一起弹琴,彻夜方休。”
崔遵度的脸上顿时大变,剑眉倒竖:“八王爷,您是不是活腻了!自己的身体什么样子还不知道,想让人跟着担心死是不是?”
苏徵一手抽过矮几上的折扇刷一下打开轻轻扇着,下床背对崔遵度,口气轻快依旧:“哎,遵度你这就是多心了,我真身体一直都是如此,难道还要在床上躺一辈子不成?你不去我便自己去独奏了。”
说完率先踏门而出,面色如冰。
崔遵度一挑眉头,儒雅的面容上带着一丝讶异,他这好友何时如此“率性”?摇摇头,但还是带着身边的抱琴童子跟了上去。
他乃爱琴之人,名震大宋的名家,世上能入他耳中的琴音不出五指指数,而赵元俨便是其一。与好友切磋琴艺的机会,他自然不想错过。
苏徵的步伐稍快,在门外看到守候在一旁的展昭他目不斜视而过,让职责在身的展护卫无奈苦笑。
大热天只能呆在床上捂痱子让苏徵心情十分不悦,而崔遵度自从来了之后一口一个燕婓,让他神伤,崔遵度刚刚提到的清然更是让他心中恼怒异常!
被酒呛醒的滋味!
美梦被人打碎只得面对现实的感觉!
入耳尖酸到了极致的嘲讽!
从没人让苏徵如此难堪!
从没人让苏徵如此想杀人!
但也没人让他如此无奈。
“赵元俨,你不是想死呢,醉死也是一种死啊!”
“舍弃幼子只求独自解脱,你枉为人父!”
“我说过你的生死掌握在我的手中,你能奈我何!”
无奈啊,无奈。
无奈他苏徵如今居然变成了一个连求死都没有资格的人!
“燕婓,你别走太快,小心身体。”崔遵度不放心的快步追了几步拉住他的手,一脸关切。
苏徵扭头苦笑:“遵度,你也太夸张了。”
崔遵度但笑不语,只是与他携手一同踏进花园中的凉亭后才放下手来道:“你这身体,谁能放心?”说完才从自己的童子手中接过爱琴,看着满园花草颇为感慨道:“有几年没来你这院子里看过了。”
苏徵点点头,帮他倒茶。
“先皇当年钦点你为帝师之一,自从那之后你确实稍有空闲来我这儿了。”
崔遵度听着他那分不出喜怒哀乐的语调不由得用手抵住额头,十分伤神。也不知道这人那位神秘的师弟到底看中了他什么地方,众人求见却惟独只让他进来,也使得这麻烦事儿落在了他的头上,头疼啊!
“请。”苏徵送茶到他面前。
崔遵度接过看着琥珀色光泽的茶水和入鼻后温润的茶香十分苦恼,要如何说呢?
苏徵清淡道:“有话便说,如此犹豫不决不适合你崔大师。”
崔遵度展颜一笑:“崔大师吗?那当年与我齐名的你又当如何称呼?”
苏徵放下手中茶壶,手指轻轻把玩着然血红的扇坠回道:“自然是绕八王爷赵元俨。”
崔遵度笑容一敛叹息道:“燕婓你真的很聪明,但是你知道吗,你有的时候就是太过聪明了才让人觉得你即使身体如此,也会让人想要忍不住去倚靠。”
苏徵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这习惯,并非好习惯。遵度,我以为洒脱如你是不会理会这些红尘凡事的。”说完一直崔遵度面前的爱琴:“我以为你来我这儿永远都只是为了琴。”
崔遵度叹息一声,言辞交锋若用在他处,他或许并不逊色眼前人丝毫,但身为好友他如今这等行为……当真要让眼前这个病弱不堪的中年男子抗下这些重担?
但视线在抬头看到苏徵的眼睛后就不再挣扎。
“燕婓,若我能居于山野阴郁林间我今日自然是不会说出这番话来。凡事如尘埃,在这滚滚红尘之中能有几人避得?我比不得。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当年崔遵度选择将满腹学识卖与帝王家,今日即使你不愿,有些话我还是要说。”他双目灼灼的看着苏徵的水眸。
局势所迫,有些事情不管他想不想,终究还是要压在他的肩上。哪怕是用他的性命来为官家拖上两年时间!
苏徵放下让折扇,已了然。
“出了何事?”
苏徵终究是苏徵,那过于长也过于美的梦破碎之后,终究还是要醒着的。
几日前从清然口中得到的消息,如今真的要证实了么?他想着赵桢,想着那位存在于赵元俨的记忆中却从未与他见面的刘皇后,再想着包拯口中与南唐叛逆有瓜葛的楚王,一件件一桩桩,设想中的局面终于形成,也终于让他不得不出面了。
崔遵度放下折扇严肃道:“太后重病!”
苏徵眉头一挑,看着崔遵度,等待后续。
崔遵度刚刚眼睛眨也不眨的瞧着他,虽然本就没奢望从他脸上能瞧出什么端倪,但面前这人连佯装都懒得去做的模样还是让他唇角有些苦涩的勾起。
赵元俨变了,变了啊。
短短半年多的时间未见,却没想到他的变化如此之大……
“笑什么?”
崔遵度摇着扇子叹然道:“只是觉得燕婓你变了而已。”
苏徵亦是展开扇子轻轻扇着,语气清幽:“遵度,或者你看到的本就不是你以为的赵元俨。”
昔日的八贤王,未尝没有争胜之心。
崔遵度蹙眉:“这些我不管,这事儿是大家托付我告知你的,而另有一人让我转达一句话给你。”
苏徵眉宇微拢,声调略扬:“何人?”
庞籍?包拯?
亦或者……刘太后?
“官家!”
这,却是出乎苏徵意料了。
崔遵度转达完毕就拱手道:“不管如何,身为好友,我还是希望你不管如何决定,都要保重身体。”
苏徵冷哼:“是呀,好友才陷我于这种境地。”
嘲讽一句过后见崔遵度面色尴尬,思及此人对赵元俨也算仁至义尽,不由叹息一声:“我知道你身不由己,只是眼下这种局面,太后想让我如何做?群臣又想让我如何做?当今皇室能代替太后监国之人,不止我一人。”
代掌天下权的诱惑有多大,也说明难度有多大,这盘棋要下,却也要下的杀伐果断不给对手任何机会,只是他这身体,能撑得住吗?
未分其利,怎能犯险?若用小命去拼这样一个画饼,不符合他苏徵的原则。
崔遵度拍拍他放在桌上的那只手:“燕婓,此时不要再想这些了,迫不得已当了这传话之人我已经十分难过,不如你我切磋琴艺?我也想知道你的琴艺有无进步。”
苏徵浅笑:“自是比不上你的。”
视线中突然多了一抹白,他凝神望去之间远方梧桐老树上隐约有一个白影,虽看不清但他却能感觉到对方眼神的冷冽。
哼!
抽出被崔遵度按着的手,苏徵道:“如此还是按照旧历,好友你先来吧。”
琴声响起时,苏徵怒气未消。
自从他被清然灌酒被呛醒后,清然对他一番讥讽,两人就再也未曾见面。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听着耳畔传来的《幽兰》琴声,苏徵索性沉下心思跟着一起弹奏起来。
那日之辱,他定会让他清然偿还!
作者有话要说:俺突然觉得两个人要是折磨折腾下去,俺就要写他们想杀了……表示鸭梨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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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QQ头像是只乌龟,因为最近确实有点龟毛,容易不淡定。天天画了只乌龟让俺换上,给大家展示下新……壳……
天天,估计你永远看不到这句话,但我还是要说其实我一直很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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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你想干啥?
36
王爷,你想干啥?
送走了崔遵度苏徵一人在凉亭中拨动着琴弦,分析利弊。
刘太后的重病出乎他的意外,但更让他上心的却是第一个告知他这个消息的人,清然。
“王爷,起风了,您先回房间养着吧。”赵宁小声劝道。
苏徵停手回眸,“最近任何人前来拜访都给我阻挡在门外。”
赵宁点点头,见苏徵没有丝毫要回房间的意思也就不再提让他回房间的事,为苏徵倒了一杯热茶。“您还在跟二爷呕气?”
刷!
苏徵展扇,眸光冷睨赵宁。
赵宁的面皮可是经历了无数风雨的考验,非但没有在苏徵的眼神下退缩反道:“爷,您别这样,我不过就是说实话。自从您醒来虽然二爷从没来看您,但是您一日三餐,您用的药,您每天都要做的药浴……”
苏徵紧紧攥着扇柄,被赵宁这样点破他心中纵然满腔怒火但也发作不得丝毫。
他如今,受人恩惠。
即使青年那晚如此对他,狠狠的在他的胸口捅了一刀,但是也改变不了青年救了他一命的事实。
他看了眼杯中的参茶,同样出自青年的手笔,满心郁闷却发作不得丝毫……
“爷,现在您这样和二爷怄气也不是您的做派。”
苏徵又看了眼坐在树枝上的青年,想到青年堪称变态级别的武功,两人的对话自然他也全听进了耳中,多少有些顾忌,转移话题道:“不提这个,你来找我还有何事?”
赵宁见他避而不答也只得回道:“爷,早晨开封府让人把白玉堂送来了,我让他与他的兄弟见了面。刚刚他们派人来告诉我说想要见您,您的意思呢?”
苏徵一听笑道:“白玉堂来了?我还真没见过他,呢,请他们过来吧,我也想见见他们,让人带他们过来吧。”
苏徵当初答应展昭不伤五鼠就曾有心想将五鼠收为己用,结果白玉堂中毒太深,一直在开封府隔壁的医馆疗养,而其他四鼠虽在八王府内,但苏徵却又变了主意,一直不曾去看。如今五鼠齐聚,他虽然没了别的心思,但是仍想见上一见。
赵宁皱着眉头觉得不妥:“我觉得您还是先回房间吧,最近您的身体虽然有所好转,但是离身体大安还早着呢,万一再受了风寒可怎么办?”
苏徵顿时有些窘,他还真成了病美人了吗?
见苏徵尚在犹豫,赵宁心中思量了一番,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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