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开始断断续续的在睡梦里回想起一些他本以为完全忘记的属于另一个斯夸罗的破碎记忆,那里面,才没有像他那样之前的与XANXUS那样有些搞不清理还乱的……
想到某个画面,斯夸罗捂脸,面孔开始发红,惹得在一旁与里包恩小声说话——或是单方面被大魔王压榨着耍着玩的锥玲的好奇。
不想搭理这个女孩,正好,屏幕里,那个涂着蓝绿色眼影,斯夸罗相信与路斯利亚会很有共同话题的白兰的云守,六弔花之一的桔梗,说话了。
“虽说完美的隐藏掉了高达99。99%的生气,非常令人敬佩,但仍然可以从你们的基地单元里,感受到仅仅0。01%的人的气息……”
“切——”斯夸罗确定自己的隐藏是完美的,而作为最强婴儿杀手的里包恩也是毫无疑问的,那只有……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鲨鱼持着剑,掀开帆布走了出去,第一次直面,那个在全世界范围里掀起恐慌的男人。
“这不是斯夸罗吗!”彭格列的岚守看到从背后走出来的人,惊讶。
“什么啊,你也来了么!”山本见到这个几天来一直悉心指导的可以成为老师的人倒是很高兴。
“啊!连玲玲酱也在……!”泽田纲吉看到了跟着斯夸罗从帷幕里走出的女孩。
“我来了有什么错么!!”面对那群小鬼脸上那种看到锥玲后‘啊,得救了!’‘太好了,有靠山了!’等松了口气的表现恼火不已。
“谢谢你们!”纲吉放下惊讶的表情。
你们可是彭格列,最强的彭格列,怎么可以依靠一个不属于彭格列的女人的外来力量!(乃忘记乃自己了,娘娘……)
“别说傻话了,没用的小鬼!!!我可只是想混进来”鲨鱼举起手里的剑,没什么好气色的说“大闹一场罢了!!仅此而已!胆敢儿戏的话,不用敌人动手,老子立马在这里斩了你!!”
几个小鬼头全部在鲨鱼的大嗓门恐吓下清醒过来,然后,里包恩也走了出来。
白兰在一边发出不明意义的轻笑,眼睛盯着帐篷边的三人。
——————————游戏开始——————————
还算是努力。
在所谓的观众席里,看外面的那群小鬼的战斗,斯夸罗站的很笔直,即使观众席里的设施很齐全。
这也算的上是对战士的一种尊敬吧。
属于白兰一方的人不断被打倒。
虽说只是幼狮而已,但也渐渐露出了属于自己的獠牙。
但还是太过的天真了!
看那个没有给敌人最后一击的少年,斯夸罗皱眉“那个渣滓!”
“呐呐,白兰,”六弔花雨守的铃兰窝在沙发的靠背前,咔哧咔哧的咬着薯片“幻骑士死掉了,不要紧么?”
“可爱的铃兰酱,为什么这样问哪?”不紧不慢的把一个原味棉花糖填进嘴里,白兰不紧不慢,语气还是这样的悠闲。
“因为,这钞选择’很重要吧……”
“啊……,这个么——”抓起袋里满满一把的糖,白兰睁开紫色的眼睛,“这个已经不重要了……”
一个一个把手里任他搓捏的软糖填入口中,白兰露出个让一同在观众席的铃兰与石榴害怕的,跌坐跪下的笑容“因为我啊,找到了一个,哼哼,更加更加有意思,让我好奇的东西。”
5、败走
本以为是胜券在握。
却被在最后有了个大逆转。
看那群孩子带着那个大空属性的叫做尤尼的孩子惊慌失措的逃窜,丝毫没有章法,斯夸罗只有自己出手,挡住了追击的白兰与桔梗。
最后,那个让人讨厌的男人,六道骸的幻觉体出现,让几乎所有人借着来时的那个系统,回到了出发时的地点。
所有人都一阵放松,在破坏了那个传送系统后,总算赢得了几个小时的喘息时间。
“喂,把通讯室借给我,老子要联系BOSS说明情况,顺便请求增援啊!”短短的几分钟的交手,斯夸罗感觉到了敌人的强大,就他来说,单打独斗的话想赢问题不是很大,虽然会稍稍付出些代价,但毕竟对方是两人以上的阵容,况且,还有那群小鬼在旁边碍手碍脚……
而且,虽说是彭格列的下属,但毕竟,他还是属于瓦里安,如果擅自出手揽下这件事的话,XANXUS那里……呵呵呵,到最后的后果一定不好受的……
“阿诺~,斯夸罗……桑?”纲吉抖抖霍霍的走过来,“请问,那个,回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玲玲姐?刚才找过一遍,好像不在附近的样子,她走的时候有向您说过么?”
“没有!”没好气的吼回去,斯夸罗正在纠结等会儿联系上了该怎么解释他没有得到命令擅自出走的问题,那个渣滓?他才没有空去注意哪!
不顾那个年轻未来首领找不到女孩的焦急,鲨鱼在地下基地开放的那一刻就冲进了那个装载了不少先进通讯设备的房间。
装置在此刻遍布全球的射线下嗤嗤作响,努力寻找着瓦里安的保密频道。
接通了。
“阿拉,斯库酱……!”路斯利亚的脸出现在大屏幕的中央,娇柔无限(……)的呼唤着。
额……
斯夸罗揉揉突突的太阳穴,虽然知道贝尔弗兰可能只顾打闹,列维不喜欢理会自己,BOSS从来不带通讯装置,那有资格接他通讯的只剩下路斯利亚,但没有做好准备之下猛的听到他的声音……老子头痛了。
“路斯,现在不是废话的时候……BOSS在哪里?紧急联络他!这里需要增援了,敌人的主力都在这里了,把颇有些身手的家伙都派到这里来!紧急的!”
“BOSS?啊……阿拉……现在不太方便的说……BOSS正在用餐中……”路斯利亚一脸的后怕,隐隐的还能从通讯器里听到有上好瓷器的破裂声里夹杂着人的惨嚎。
该死的现在才下午两点多吃什么东西啊就算是下午茶也太早了啊喂混蛋。斯夸罗一脸青筋的面目狰狞“那个混蛋家伙,都这个时候了还……”咬牙切齿。
算了,不是一天两天知道这混蛋随心所欲为所欲为的性子了。
把满脑的不满抛到脑后,“情况实在是有些紧急了……弗兰那?派他立刻赶过来,现在正是用得上他的时候。”
“弗兰酱请假出门了,据说是去见个女人,好像叫什么……WW?”路斯利亚笑的一脸暧昧。
“谁问你这个了……那个混蛋小子,竟然翘班,这下麻烦了……”
话还没有说完,屏幕的画面开始抖动起来,就像是老旧的即将报废的电视机一般起着杂音雪花。
随着原本是隔着上方厚厚泥土的金属甲板的一声让人牙酸的摩擦变形的声音与随之而来落下的灰尘,屏幕彻底的黑了下去。
“切,已经来了么!”看变得忽明忽暗的灯光与脚下地板隐隐的颤动,响彻全基地的警报声,鲨鱼呲牙。
根本不到一小时的时间,六弔花的追兵已经赶上。
踹开已经有些变形的门板,斯夸罗跨腿朝印象里的那些小鬼喜欢聚集的厨房餐厅的方向奔去。
空气里开始弥漫起一股奇异的,没有实体,只能靠常年累积的经验来感觉才能捕捉到一丝一毫的危险。
不假思索的,斯夸罗燃起了右手上戒指的火焰,让蓝色的雨属性火焰扩散开来,挡住了那群惊慌失措狂奔而出的孩子面前,大刺刺的破开墙壁,站在众人面前的那个白兰的手下,那个叫做石榴的家伙所释放的能够破坏人体的岚火。
“你们在这里根本派不上用场,带着那个小姑娘,赶紧离开这里。”鲨鱼拦下了冲动的想要冲向前动手的鲁莽的家伙,举起手中的剑。
“离开?但你一个人……!”年轻的未来首领脸上写满担忧。
不满,实在是被这样矫揉造作犹豫不决的态度激怒,斯夸罗的声音徒然大了起来,不愧他分贝鲨的称号“还不明白吗!你们正遭受着敌人的攻击啊!!”一群搞不清状况的小鬼头!
啰啰嗦嗦的,拉拉扯扯的,胡搅蛮缠的,那个山本还是搞不清状况的想要留下。
如果你留下,老子还不是要分心来注意你?靠,不要添乱了“吵死了!”斯夸罗握起拳“看来,你还是不了解我啊……我只是想这时候,一个人的,悠悠哉哉的,安安静静的,悄悄地——大闹一场啊啊啊啊!!!!”
被震惊的一群。
“……说的也是啊!”山本挠头。
“……毕竟,鲨鱼要是一直不动弹的话,可是会死的啊……”狱寺。
“现在这种状态和那个比喻毫无关系吧!”里包恩面无表情的吐糟狱寺。
“……”
总算都走了。
石榴大叔见快要得手的猎物就要逃走,加大了岚火的出力力度。
“稍慢啊!!”斯夸罗放出了匣子里的暴雨鲛,阻止了火焰,但也暗暗对敌人放出的岚火的力度吃惊。
可以说不愧是可以和彭格列指环在同一级别的玛雷指环么,这该死的还真是挺强的。
“混账!你还真是个事事干预的混蛋啊!”看自己的手段没有得逞,石榴干脆的收手,两方对峙着,战斗一触即发。
估摸着其他人应该都已经跑出基地,紧紧左手用来绑住剑枝的皮带,摸摸保护无力手掌的铁质护手,斯夸罗在嘴角提起一个习惯性的笑容来,充满张扬与傲慢。
石榴摸摸下巴的胡渣,眼前这人脸上的笑容让他感觉有些刺眼,想毁掉它,这种奇怪的,充满了对自己自信的笑容,对他来讲还真是感觉不愉快。
但是,白兰大人……
雨与岚之间火焰与火焰间的碰撞掀起了巨大的爆炸声,纯能量的风暴甚至破开了基地上头的泥土层与金属的装甲,其上被当做伪装的仓库在余波中倒塌燃烧,惊得已经远远逃开的彭格列众人望见,担心不已。
应该除去两人外已经无人的基地出现了第三个人的呼吸声。
这个该死的混蛋,还真是强的离谱的不像是个正常的人类,那种诡异的开匣算是什么东西啊?!
斯夸罗抱着被划得鲜血淋漓的手,半蹲在地上喘息。
有种奇怪的波动散布在整个空间里,暗暗的阻碍着鲨鱼的行动。
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而且,奇异的是,对手似乎很清楚他的招式,行动,思想,仿佛对战过成千上百遍。
暴雨鲛被远远的打飞在一边,看来一时半会无法回收来补充火焰再战斗,剑碎了,甚至碎片也融化成一团,糊在了残破的金属地面上,融成一团,持剑的左手自手肘以下已经没了知觉,四处充满了紫红色岚属性的火焰波动,空气灼人无比的好比身处岩浆地狱,斯夸罗相信要不是他是雨属性的,现在说不定此身已经化为飞灰而湮灭。
要失败了么?又……
也许是失血的影响,斯夸罗觉得眼前开始发黑。
右手向下低垂,从袖子里滑下一把袖珍的只能称为匕首的剑。
不过就算是死,老子也绝对会拉个垫背的!!
瓦里安的字典里,没有输这个词!!因为,是最强的!!!
紧紧剑柄,半蹲的身体开始蓄起也许是最后的气力。
如同一头豹子般,朝他认定的敌人冲过去。
视线受到影响,景物模糊不清,连身体是否存在都几乎快要感受不到了。
这个时候,鲨鱼惊讶自己的思想却开始清醒起来。
然后啊,那个人的黑色身影就这样贸然的,闯入到了脑海中。
啊啊~,混蛋BOSS,……XANXUS。
那双含着鲜明愤怒的红色眼瞳看着他,直直的,在黑色的身影里,如同红宝石般的绚烂夺目。
喂喂喂,不要再看了……
这样狼狈的,不堪入目的样子。
不过……
……对不起啊,也许这一次,再也不能……
对不起……
黑色的帘幕落下。
6、不满
让我们把时间地点挪到十天前,北意大利西西里岛上位于隐秘某地的瓦里安城堡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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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ANXUS扯着斯夸罗的银发把呆立在自己房间门口的鲨鱼摔了出去,重重的甩上门。
随手把外套脱下,领带扯开,让它们落在血红色的地面地毯上。
房间里,高大雕花窗台边厚重的天鹅绒帘幕拉开着,雪白的轻纱在微开的窗户里漏出的晚风下飘荡。
这个不是他的风格。
XANXUS皱着眉头看那轻飘飘白惨惨的东西出现在他的领域,却难得的没有立马掏出枪来,把这些碍眼的东西烧毁掉。
回头,离开窗边,坐上了有着厚重扶手与华丽花纹的单人椅,并在他扔下的制服上狠狠的踩上了一脚。
搓搓脚下的衣物,总觉得这玩意儿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它应该被叠的整整齐齐的,再放在浴室的洗衣篮里。
解开衬衫上两个扣子,XANXUS向边上伸手,却没有拿到预想里的放着适量冰块与龙舌兰的水晶杯。
不管杯子还是酒瓶都放在距离他有十多步距离的酒柜上。
XANXUS觉得心情开始烦躁,但依旧站起身,移步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灌下去。
几乎纯粹的酒精灌入喉咙里引起一阵灼烧,XANXUS并不喜欢这种喝法,但没有找到冰桶的情况下。
看看随手抽出的酒瓶的标签,不是可以空口喝下的,是只适合于作为调酒基础的品种。
酒柜里,多出了记忆之外的许多色彩缤纷,琳琅满目,来自世界各地的适合调制鸡尾酒的种种材料。
很奇怪。
没了继续喝下去的心情,XANXUS觉得还是早些休息比较好,毕竟最近的工作稍稍繁重了些,连他这个理论上不需要出动的首领也行动了好几次。
也许是太累了的关系吧!
冲澡,用了一种XANXUS没有印象,却意外好闻的深的他心的味道的香波,披着浴袍出来却没有找到干毛巾擦头发让好心情全部飞走。
三十四岁的男人十多岁时的任性开始发作,胡乱的用换下的衬衫,身上的浴袍擦掉水汽,就这么赤着身体,带着完全没有擦干的水渍,扑进了他那张睡上十多人也不会嫌挤的特制大床。
翻来覆去睡不着,向来奉行睡觉睡到自然醒的X爷竟然失眠了!!
XANXUS从舒适的羽绒被里翻身坐起。
身体的感觉很疲累,但闭上眼,依旧意外的没有睡意。
XANXUS看自己占据了一半的床铺,还有空荡荡冷冰冰的另一半。
困惑,为什么不是印象里睡在正中的习惯,为什么怀里好像缺失掉了一半的温暖。
欲求不满?
不,没有一个女人能够轻易爬上他的床,即使有,他也向来办完事就把人赶走,从来不会让人睡在他的床上。
手上想要的,似乎不是那种柔弱丰盈的女子的触感。
起身下床,窗外的天空依旧黑沉沉的一片,只有最东方接近地面的位置,有些许即将升起却还未的光亮。
刚拉开衣柜门,从缝隙里面,掉出了个造型现代,与整个房间装饰格格不入的小巧闹钟来。
金属冰冷的表面接触着XANXUS的脚背,滴答滴答的。
指针刚刚与3:13的荧光小点重合,然后被某只大手捡起,捏碎。
把衣柜的门完全打开,滚落下不少奇怪的,XANXUS知道自己绝对不会去购买的,胡乱堆积在衣柜低层的杂乱物品。
完全算不上古董的旧烛台,现代感十足的小型雕塑,厚重的马克杯,精致雕花的十字架项链,领夹,浪花纹样的金属壳打火机,大堆的细碎小物件夹在在黑白灰三色为主的毛的呢的麻的棉的衣物里,团成了一堆。
好好挂着的一色黑里,其中夹杂着有几件明显不是XANXUS他自己尺码的整套西装,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