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佐 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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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佐 交易-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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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明前因後果後,佐助逐渐放下不安的心情,在思索中等待身体自主动作。
  佐助记得,自己要求大蛇丸交易他一个已经逝去的过往,要求对方让他在梦里回到过去,与宇智波鼬重做一次兄弟、再一次感受那逝去消失的温柔。
  他不祈求梦过一遍,醒来过後现实会有什麽改变。但他真的想理解宇智波鼬──那个他永远看不清楚的男人──究竟抱持著什麽心情灭了族、离开了木叶。究竟为了什麽,留下著他一个人,一直一直,就这麽……一个人走。
  远离家乡的三年里,佐助恨过、痛过、同时也想过很多。本因灭族封闭的心灵,在成为忍者後逐渐敞开。竞争、成长、羁绊,忍者忠诚、自我忍道,每一笔每一划,皆在他心中留下深刻印记。
  当仇恨再一次铺天盖地袭面而来的当口,他选择随之逐流、但仍未曾忘却踏足村子的一脚一印。无法放下家族仇恨,难以忘怀忍道之心,他在绝望中拉扯,不愿甘受命运摆布。
  路是由命运铺建而成,未来却是由人去走踏出来。就算希望渺茫到没有一丝缝隙,佐助也想寻找不继续恨下去的理由。他想知道,如果他能在宇智波鼬还未灭族前了解对方所有的心事,那是不是有可能、是不是这麽个惨烈分离的悲剧,便再也不会出现?
  所以他决定踏回过去,踏回还有幸福美满的年代。如若要恨,他也要明明白白的恨一场。
  理清思路的时刻,佐助依附的躯体也恍若从早晨惺忪中苏醒。原本空白发楞的心神,此刻间散发浓浓无奈与抗拒,掀开被子的手大力地把棉被都弄飞了。
  他想,这大概是小时候自己赖床却不得不起床的怨恨?
  小小手臂、白嫩肥短的手指在绵延不断的怨念中收起枕头、叠好棉被,快步地走出房门准备洗漱整理。乒乒砰砰的走路声响彷佛不甘寂寞似地传遍木质走廊,创造满室嘈杂。佐助随著身体快速移动,越往前进越觉好笑。他没想到小时候的自己竟是这麽莽撞,才大清早,就有把左邻右舍一同吵醒的气势。
  只是啊,那时有鼬宠著,就算天塌下来,佐助也不会拥有任何恐惧。
  刷牙、洗脸,水声唏哩哗啦地流著,他想把视线抬高一点,看看自己满是泡沫的傻样。可惜孩童过小的身体却让他怎麽样也勾不到镜框,看不见自个儿时起床的呆楞模样。
  在把半身衣服弄湿之後,佐助明显感到小小的自己心情比刚起床时愉悦许多。踏著略微安静的步伐,幼小的手指轻巧地覆盖上餐厅拉门。
  佐助用力咽下口水,情绪又紧张又激动。他知道门的後方,有自己怀念的父亲、母亲,还有他的哥哥。太久未曾见到温馨的家庭场面,刹那间,佐助竟从心底升起浓浓期待与惶恐。
  小小的手指一用力,巨大无比的拉门被从左而右推开。门拉开的瞬间,时光瞬间滞留在那年清晨的记忆深处:年轻父亲盘腿坐在餐桌前,母亲拿著汤杓搅拌锅子,温馨画面穿越多年岁月,再次映入佐助眼帘、鲜明得似是从未消逝。
  那一刻,他妄想流泪。
  却发现一缕意识永远没有资格,让逝去的人看见他眼角的水光。
  


☆、第三章§

  第三章§宇智波鼬:真是一个又傻又呆的弟弟。
  鼬在火之国边境选了一块高地,仔细挑选一方较为平坦的坡面。简单除草过後,他从火之国找到些手艺精巧的工匠,聘请他们建造一座朴素的单层楼木屋。没有华丽装饰的木屋很快建盖好,鼬站在山坡上头,满意地点点头。
  前景後溪,早晨微光会从屋顶後方一个圆形小窗户照入,温暖而不刺眼;午後晚霞会染红门前廊阶,灿烂美好。适合度假期间没有时限的睡眠,也适合修养生息的病人。
  鼬不认为佐助是个病人,但他不介意当一回赖床的旅客。
  屋子落成後,鼬到山脚下的旅店带回佐助,亲自牵著他在屋里屋外绕过一遍。他没有问佐助喜不喜欢,因为从相见那天起,对方的神情便一直冻结於冰霜,毫无恢复迹象。但鼬想,若是他问,佐助一定会回答喜欢的。从小到大,那个孩子就不曾对他所有的赠予提出反对,只会欣然接受。
  真是一个又傻又呆的弟弟。
  托著腮,鼬静静凝视刚被他叫去睡午觉的佐助。他伸手撩起那缕掉上眼帘的发,仔细欣赏他那三年未见的弟弟。
  少年介於青涩与成熟间的面容,闭上双眼後少掉冰冷的凌厉与空茫,姣好柔软的眉眼,与鼬记忆中年幼的孩子堪堪地紧密重叠起来。
  端看跨度岁月的时光,鼬低声轻笑起来。
  他还记得,自己从母亲手上第一次接到还是婴孩的佐助的那个画面。
  握拳挥舞的小手,软软绵绵的肚皮,连脖子也几乎支撑不住的脑袋,幼小柔嫩的一切一切,让已经接触忍术的鼬讶然不已。
  他从不知晓,原来婴儿是这麽脆弱的生物,细致的肌肤、透薄的眼皮,彷佛轻轻一碰,就会破碎散去。他小心翼翼地扶住佐助,让软软的婴儿可以靠在他身上。婴孩珠子般明亮的眼球好奇地四处游盪,最终停在鼬的脸庞上头,小巧的嘴角动了动,瞬间绽放一个灿烂笑容。
  刹那间,他想他已经无法放开这麽个脆弱但可爱的小生物。
  ──就算下一秒那个小生物就尿在他的身上,鼬还是下定决心要好好保护这麽个小小弟弟。
  下午时分,夕阳如鼬所预想、洒满屋前整片前廊。他搬了张椅子,让佐助坐在不会正对太阳的方向感受晚霞微温的馀韵。替少年整理额前发丝,鼬摸摸他的头,独自走回屋内制作两人今夜的晚餐。
  “佐助,筷子,吃饭。”将一碗白饭塞到佐助手上,鼬指指桌上的筷子开口。看见对方缓慢拿起竹筷後,只会扒著手中的白饭,他只能无奈地夹些配菜放到佐助的白饭里边。
  “你再不好起来,我只能夹纳豆给你吃了。”鼬拌开手中纳豆,半带自言自语地看著佐助缓慢而安静的动作。
  §
  在离开晓之前,鼬带著佐助到长门跟前。
  从大蛇丸那领回佐助後,鼬稍微检查过佐助身上遗留的忍术痕迹。以他的猜测,佐助应该受到了强大的精神性忍术迫害,才有可能导致目前的症状。
  但他所认知的大蛇丸并没有足够的血缘与能耐,能在精神幻觉忍术上,对天生具有血继限界的宇智波家族造成深度伤害。而他更不相信短短几年间,大蛇丸有能力突破那道界线。
  所以他去见了同样以精神性忍术见长的长门。
  对方得出的结论,正是他隐隐猜到,又不想承认的方向。
  §
  鼬放下筷子,凝视佐助一口一口慢慢咀嚼饭菜的模样,未露情绪的面容上,眉头紧紧深锁。
  你这麽做,是想让我後悔吗?佐助。
  


☆、第四章§

  第四章§宇智波佐助:这次,我是否能好好的理解你?
  佐助望著父母年轻柔和的脸庞,心中哽咽。记忆中未曾改变的厨房,少了点杂乱、多了些整洁,那是他和哥哥还小,家里还没有太多杂物的年代。
  桌上早餐正冒著热腾腾的白烟,小孩看母亲在流理台前忙碌,乖乖地走到电子锅前盛饭,然後跑到父亲对面坐好,双手放在膝上、一副很严肃的模样。
  顺著孩子的视线,佐助并没见到他想见的那个人,或许对方正在出任务也说不定。他有些个失落,因而忽略转头和母亲说话的孩子说了些什麽,不过很快地佐助就从失落中回神过来,他振作地想,反正现在忍术已经成功运行,这样他们一定会再度相见。
  正当他放下心神,打算藉机重温父亲母亲的面容时,一抬眼,眼前画面却使佐助楞在原地震撼颤栗好一会。
  谁能告诉他,为什麽眼前的母亲竟然挺了个七八个月大的肚子?
  随著孩子的视线盯著母亲腹部,佐助怔怔地问自己:什麽时候,他还有个兄弟姊妹?他怎麽半点印象都没有!
  虽然佐助很明显感受到孩子身上传来的浓浓欣喜,但悲哀的发现自己几乎只剩满腹惊吓。
  难道有个兄弟姊妹在他完全没有记忆的情况下,出现又消失了吗!
  不过这厢震惊还未结束,那厢父亲从报纸背後出口的话,让这番打击再度上升一个层次。
  “鼬,专心吃饭,眼睛不要一直乱飘。”父亲阖起报纸,神色略有不愉。他的孩子在吃饭时,怎能那麽不专心?
  “父亲,弟弟什麽时候会出来?”孩子不甘心地扭扭身体,他抬头看著伟大的父亲,眼中闪烁期待光彩。
  “等你吃完早餐。”
  “父亲骗我,母亲明明说夏天的时候弟弟才会出来。”
  “既然你知道了,那就乖乖吃饭。”
  父亲和孩子越来越没主次的对话已经传不到佐助耳中,他怔怔地望著视线中的父亲,脑中只剩四个字。
  宇智波鼬。
  宇智波鼬。
  宇智波
  ……鼬?
  父亲刚刚叫的名字是鼬?他是不是听错了?
  佐助有些不感置信。雀跃、恐惧交织其中,内心竟不禁颤抖起来。他的哥哥,他那个想要努力了解、却永远接近不了的哥哥,自己现在竟然身处他的记忆?
  “哥哥……”
  我现在在,宇智波鼬的记忆里?
  恍然之间,从醒来时分开始对房间的不熟悉感全部豁然开朗。
  佐助看著父亲跟孩子一来一往交互的对峙,突然克制不住地嘴角弯曲想开口大笑──他的哥哥和他的父亲正在餐桌上相互斗嘴,他的母亲抚著即将出世的孩子,眉眼温柔微弯。温馨和谐的相处,是他奢望见到,却因随兄长步入忍者漩涡後,逐渐消逝的美好。
  宇智波鼬,哥哥的记忆。这是他想一直妄想得到,却不敢奢求的。如今,阴错阳差地踏入鼬的记忆,回归最初原点,佐助想用最专注的心灵,体悟对方从零到叛忍的成长、情感,还有为什麽离去的原因。
  “太好了,哥哥。”这次,我是否能好好的理解你?
  吃完早饭後,父亲帮母亲收拾餐桌、洗好碗筷,然後才施施然出门上班去。
  孩子至门口送父亲离开後,回到客厅,轻巧地跪坐在母亲身旁,眼神好奇闪亮地打量母亲不一样的肚子。就算已经七个月过去,小小的鼬还是觉得母亲肚子里有一个和他一样的宝宝是很不可思议的事情。他伸起小手,在母亲肯定的目光中轻柔缓慢地贴上母亲腹部,肚皮下传来一阵不规则的踢动让孩子的眼中瞬间迸发瑰丽神韵,“这是,我的弟弟?”鼬抬头,期盼地望著母亲。
  轻轻笑了两声,母亲让鼬躺到肚子上,摸著他的发,第十几次地回答他的问题,“鼬,以後要好好照顾弟弟喔!”
  “恩!我要保护弟弟,也要教弟弟很厉害的忍术!”孩童眯起了眼,笑容灿烂。
  佐助体会幼小哥哥多变欢愉的情绪,听见那童稚却真诚的誓言,原本愫乱的心境渐渐平稳、放松起来。鼬短短白白的手掌贴在母亲腹部,佐助听著胎儿脉搏、运动的声响,不觉羞赧地想,原来自己的出生有这麽多人期待,而且,能够目睹自己诞生是这麽一种奇妙的感觉。
  


☆、第五章§

  第五章§宇智波鼬:待尘埃落定之时,终得回归至死方休的局面。
  “早安,佐助。”晨光中,鼬从无梦中苏醒,缓慢睁开眼睛,他一边揉著太阳穴、一边低头凝视侧躺在自己臂弯中的少年,嘴角难得温柔上扬。清晨透彻的微光洒落在苍白却安详的睡颜上,少年白皙的肌肤浸润在早晨阳光中,朦胧一层淡金色光晕,静谧地令人不甘破坏,却又期待从中窥探更多活力。
  鼬俯身亲吻佐助发旋,手肘撑起身体、逐渐从温暖被窝中向外滑出,左手顺势使力将佐助扶坐起身。佐助倚靠在鼬的肩膀上,跟随他的力量动作,已经半开的眼神直楞楞地看著眼前那块白色棉被,神情一如既往的冷漠、毫无情感。
  对此,习惯失落的鼬也不甚在意,他让佐助靠在床头,走到一旁衣柜拿了几件衣服,转身放在床沿上。然後鼬坐回床沿,一边伸手抚触佐助的发,一边对他说,“会自己换衣服吧?佐助。”
  话说完,鼬静静坐在原地。看本来无神的少年慢慢转头,拿起床边的衣服准备换装,才松一口气似地起身,到盥洗室去拿梳洗用具。
  等鼬打好洗脸温水回来後,佐助已经换好衣服,静静地独自坐在床边,苍若白纸的足踝露出裤管,脚掌沿著垂地的床单半贴在冰冷地面,浅色脚踝与深色地板的色差对比,刺眼至极。虽然木制家具地板摸起来温润韧软,但从暖和被窝里出来的温度差,依然让看到此景的鼬不禁皱起眉头。
  走上前去倾身半跪,鼬出伸手,从脚踝两侧包覆住裸露在空气当中的肌肤,略微冷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不冻却有些寒。挑了挑眉,鼬拣起一旁拖鞋替佐助套上,这才满意地坐回床沿,拧乾温水里的毛巾替佐助打理一番。
  温热的毛巾沿著少年眉眼移动,轻柔而不失力道,细心地连耳後都未曾放过。鼬替佐助梳洗的模样,就像对待一个易碎的珍品,那样仔细、细致。把湿毛巾放在椅子上,鼬打起水盆里另一条乾净的毛巾,再次替佐助重新擦过一遍。
  些微放低的视线里有不舍也有挣扎。微妙复杂的心境交错胸口,沈重如负担千斤,割不舍、抬不动。
  但路,一直只有那麽一条。
  §
  大蛇丸说,只要接收到指令,佐助便能做出所有正常人做得到的事情。但在怀疑整个事件的缘由之後,鼬并不想顺著这条路退让,也不想用大蛇丸的信用来赌佐助这辈子的人生。
  所以他找到长门,希望同样熟悉精神性忍术的首领,能帮助他找到最适当的解决办法。
  最终,他们选择出两个可能让佐助恢复的方法。
  一种办法是直接用精神性忍术侵入佐助潜意识里边,将封闭情感的关键打破,以宇智波鼬的瞳术而言,这是绝对做得到的事情。但这种方法暴力到一失足就会使对方精神崩解,很可能造成比现下还要糟糕的破坏。
  长门认为封闭情感太久,就算最後恢复也可能回不到以前状态,建议鼬冒险一番,用写轮眼瞳术直接破坏封闭关键。
  鼬手握茶杯,看著茶水中的倒影迟疑一段时刻,终究摇头拒绝。
  受术者是他的弟弟,是鼬就算背叛全族也下不了手的弟弟。
  风险太大的忍术,他承担不起。
  长门耸耸肩,向他提出第二种方案,“既然是情感封闭,温和的手段就是不断给予外界刺激。人的五感接收独立於情感层面,藉由听觉说话、触觉抚摸等刺激方式,让潜意识不自觉地接受外界讯息,再辅以写轮眼瞳术的精神刺激,可能会触发被封闭的情感的活性。只要你弟弟被封印的情感达到一定程度的波动,应该会自主解开术式。”
  鼬叩了叩指节,打量著在晓深处隐藏以久的首领,“这项忍术牵扯到的精神范围太广,佐助又是主动参与术式发动,让他自行解开忍术风险太大。”这个方式他曾经想过,但忍术发动者强行打破忍术的话,被反噬的机率极高。
  “这你不用担心,在你来晓之前,大蛇丸曾经对内公开过一种由第二者反馈、加大忍术强度的密术,那种密术会剥离忍术与最初发术者的连结,并加强忍术范围与效力。我想你弟弟应该是藉由大蛇丸的密术,达到深度、连万花筒写轮眼都不一定能破解的精神性幻术。”
  长门拨开两人堆在桌上的讨论结果,拿出新的白纸,在上边画了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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