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若他是小师妹,也一定不要自己,要长的好,出身好,剑法也好的林师弟。越是这般想,越是伤心,眼泪扑簌簌落下:
“呜……,林师弟,你不要娶小师妹,不要!你别娶她!”
泪花中出现红红绿绿一片,鼻子里更是香气阵阵,耳边就听一串嚣张的狂笑:
“哇哈哈哈,落雁公子,我的心肝,想死我了!唉,此去五年不能相见,岂不是害我得想思病而死。到少林寺出家之前,定要千里迢迢与你相见一面,呵呵,我的雁儿,亲亲。”
——嗯?!这声那么像——
“田伯光,听说你掳那玉碎公子,这几个月,一定用尽硬的软的手段讨得欢心,如今有了新人,哪还有旧欢的份。”
——啊,什么硬的软的,难道——
脑海里一幅香艳绝色的画面,林师弟被田大叔扑倒,从背后撕光衣裳,摁住光裸后背,翘起的浑圆雪臀,然后被这样那样……
“什么玉碎的,有名无实的,他哪有雁儿可人香甜。”
“哼,当年人家玉冠一个。你这个下三烂的浑人,用尽那个手段……无耻至极……”
——爱油,什么叫有名无实,难道——
——对的,林师弟宁死不屈,拼命反抗不成,然后被用尽那个手段——
一定会被绑起来,说不定还会用上迷香,衣裳凌乱的林师弟,那修长大腿想收拢,却被蛮横拉开,雪白胸口吁吁喘气,脸上更是意乱情迷,嗯嗯啊啊,辗转呻吟的模样——
噗……
田大叔啊啾啊啾突打喷嚏,背脊一阵阴冷——左瞄瞄右瞄瞄,流年不利,逛个窑子都会阴沟翻船。没有和尚,没有尼姑,没有书生,很好,很好,安全!
奶奶的卷,想他堂堂一代‘大大大淫贼’,一个不戒、一个林平之,害他晚节不保,失‘贼’一字,他万里独行,却栽在臭河沟里,誓死也要将‘淫’字进行到——啊啾啊啾,那什么,上次逛得妓院,这回选青馆,应该不会出岔子!
正摸着胡子准备风流,哪知背后,两行鼻血横流的黑影忽悠悠飘近,然后咚给了老田一拳。
“田伯光!你去死。”
“哎呀——”
****
半柱香后,南香馆内酒桌上,田大叔摸摸青眼眶嘶嘶咬牙——只要扯到玉碎公子,最后倒霉的怎么都是自己?!与令狐冲勾肩搭背,听得对方潦倒中大吐苦水,便斟酒道:
“男欢女爱,正常不过。论世间情字一物,最是伤人,你爱的,不爱你。爱你的,你不知。人生苦短,令狐兄弟要看开点,极时行乐,你我也算患难之交,难兄难弟!喝酒。”
“呜,难怪他骂我是臭狐狸,我们真是一对,田兄,没错没错。”
“谁?”
“还能有谁,那个林平之!”令狐冲一拍桌子,摇晃想起身,倒在桌上。田伯光喝着小酒寻思——这玉碎公子真是扫把星,连令狐冲都潦倒成要饭花子。咝!江湖上,尼姑不戒林平之,都要躲的,就听得令狐冲伏桌痛哭道:
“呜呜……林师弟,你不要娶小师妹,不要娶……”
“啊呀呀——”什么叫说者无心,听者会意,田大叔一鸡冻,晃动两大狼耳朵道:“莫非令狐老弟,你动情于他?”
此他非彼她——不过,听来全一样。
“呜呜……我与她,华山之上,朝夕相处,多少个日日夜夜,小师——(妹)”
最后一个字任田大叔拉长耳朵也没听清,于是就不追究了,当即一拍大腿道:“妈的,我就说嘛,那玉碎公子心高气傲,怎么对你令狐冲倒是多次施手相助。啊,看起来,林平之对你,也算有情有义,很有意思嘛。”
“什么有情有义!他马上就要娶我小师妹了!有屁个意思!呜呜……”
“令狐老弟用情至深,已经到想思成疾滴地步哇。唉,堂堂血性好男儿,光明磊落,为何施泥带水,这般婆婆妈妈不表露心意?”
“你不明白……他富家公子……而我废人一个,命不久已,我跟他怎么比,表露心意岂不是害了(她)。”
“这话就不对了,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许。令狐老弟生性豁达,定不是短命之相,怎么能说这种泄气话。至于那林平之,他能宁玉碎,不瓦全,再想想他师傅刘正风,为个曲洋,宁可身败名劣,众叛亲离,所谓上梁不正,下梁——呸呸,是这等忠贞气节,定是个不二主的人。我看你二人,一个有情,一个有义,只可惜身不由已,田某劝令狐老弟啊,人嘛,看中了,一定要先下手为强,拐不到的就用抢,然后扑倒,才是你的!”
“谢谢……你说他身不由已……呜呜呜,对的对的……可,她清清白白,我不能辱没,丢华山派脸面……没用的……”
“唉,老弟啊,你太不开窍了。好吧,大哥就帮一回。反正你劝我不干这行啦,呐,这里有个香袋是件稀含宝贝,你千万收好哦!剩下的,大哥去给你办了,放心,我万里独行田伯光是什么人,三样江湖上最有名!快刀,轻功,采花。哇哈哈哈!唉,没想到,最后一票,竟为你令狐老弟的终身大事,嗯,也算是桩喜事。你坐等片刻,我去去就回,保你一过了今晚,他绝不能再娶你小师妹。”
“嗯?他能不娶小师妹?什么法子?田兄?人呢……”
田大叔是什么人,那是敬业淫贼一枚,不但敬业,而且专业,集淫贼的思维模式与可怕行动能力一身,他一出马,月老都要靠边站。
后来,据多年后被害人之一,咬牙切齿控诉,在金大武侠世界里,邪恶的不是岳大剑练避邪剑谱,东方不败使葵花宝典,是改行当月老的淫贼田伯光!功力足可媲美《天龙八部》中的天山童姥,手段之邪恶,令人发指,连方正大师与冲虚道长都闻之色变。
正文 情归何处
田伯光一去不回,令狐冲左等田伯光不来,右等他也不来,自己喝得大醉了,青馆厢房本就有丝绵软床,田伯光出门前早交待过故无人打扰他。令狐冲便一人迷迷糊糊摸到床辅,四仰八叉倒头就睡。真睡得昏天黑地,也不知是什么时辰,只觉得肚子上叫什么东西压着,热风一吹一吹,甚是燥热,口也干渴,醉酒半醒之际,拨开那软物,摸着下地,去倒水喝,等水喝完了,复又躺床上,只觉那软物又压身。
他闭眼睛摸来摸去,越摸越不对劲,热乎乎,软嘟嘟,还出气。睁开眼一看,吓一跳。
“林……林师弟?”
躺床上的不是林平之,还是谁!此刻只着中衣,软缩一团也不知怎么了,俊脸俏红,眉头紧蹙,双目盈盈含水,嘴却说不得话。令狐冲这才发现,他叫人点了穴,手忙脚乱的给解了。只听林平之呜咽一声,令狐冲腹中一团邪火,腾得升起老旺老旺。
“林师弟,你……不舒服。”
“呜……茅房,憋不住了!”
“噢……”令狐冲有点僵硬的扶过林平之,哪知一离床,林平之手脚酥软,两人同时倒在地上。一个撞碰,叫令狐冲半张嘴,嗯,他也算阳刚好男儿当然知道,硌他腿肚子上是什么东东,问题是……
令狐冲抬眼,素来沉稳冷静的林平之,俊脸头一次窘迫慌乱,近在咫尺的羞红难耐,他吞咽口水轻声道:“林……师弟你,你怎么在这儿?”
“你问我!我还要问你,这是什么地方!妈的,老子刚进洛阳,叫人背后黑手。”林平之暗暗咬唇,闻一股什么暗香,引得身子发烫发软,完全贴伏在对方身上,起伏下,下半截更是蠢蠢欲动,嘴中腥甜一滴而落,正落在下方令狐冲唇上,令狐冲只一舔,脑子轰一声,痴痴伸掌抚他半张脸,拇指腹抚过他唇上血丝。
“终见着你了……”
“……”
令狐冲委曲想哭,完全一副被弃小狗的模样,林平之刚进洛阳可不清楚这几日令狐冲的百般纠结。正纳闷喘气之时,下方令狐冲双臂一伸,整个搂住了他,把自己压在胸口,呜呜直哭,林平之哪受得住,当即闷哼痛叫。
“呃——令狐冲,你脑子秀逗了!松开我,好难受!”
林平之被压硌得难受,就听令狐冲反复喃喃:“林师弟,别走,别离开我。你别娶小师妹!别娶小师妹!我喜欢小师妹!小师妹,别走!”
“恶——”
(这混蛋,还有没有天理了,抱着我,叫我老婆的名字!)
林平之又气又羞,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拳砸过去,气得大吼:“令狐冲!我把老婆都让了你!你还想怎么样!”
令狐冲被揍得歪向一边,脑子嗡鸣中,就听林平大骂道:“什么你的小师妹,十几年青梅竹马,她要喜欢你,早跟你了!令狐冲!岳灵珊本来就是我林平之的老婆!!”
林平之吁吁喘气甩开令狐冲,浑身发抖,背靠床沿,曲膝盖,下面一阵阵涨得发疼,上辈子也不是没DIY过——闭眼,左手伸进去,就地解决。
那令狐冲撑起身子,脑子炸开锅,反复响着林平之那句话——岳灵珊是林平之的老婆,那他怎么办?他们全都离自己而去,不对,不对的,一边是小师妹,一边是林师弟!脑中,田伯光那句
……那玉碎公子对你有情有义……
……保一过今晚,绝不能再娶你小师妹……
……对自己有情有义?……
……不娶小师妹?……
抬眼,月光西倾,静静银霜,泻到一身青翠的林平之身上,领口半敞,收腿曲膝,微微敞开,一头黑发后仰,仰首向后,眉宇深蹙,深喘浅呼,玉似前颈,喉结上下滑动。脑海中又是那日雪白的身子,柔韧腰肢,修长的腿,漂亮杏眼。
林平之纠结左手发软怎么弄不出来时,只觉热气扑面,猛睁开眼见令狐冲撑在他上方,只一个愣神中,左腕叫他扯出,一只陌生的大手伸进来。
干嘛!变态!
林平之刚想骂,弱处整个叫一只火热手掌包裹处,激得浑身一哆嗦。左手挥拳,叫令狐冲整个扣压住了,压困在一方床前。
“令狐冲,你搞什么——呃——不要动!唔……哈——”
旁人弄比自己弄敏感十分,也刺激十分。林平之闭眼止声,被扯住的左手张五指与令狐冲交扣,黑暗中,令狐冲持剑的那只右手上,粗糙厚茧,时紧时松虎口,再往深处一带。好似那剑花绞裹,四指拢握,带着回旋,林平之坠头深深哈气,身子如鼎炉汤沸,越来越烫,呼吸渐重渐急,胸口起伏,汗珠滑落一颗又一颗,好难受,嘴唇发肿。
“林师弟,你这里红了……”
耳坠边鼻息喷出,被湿热得含住了,一股燥热再不能已。林平之低头中‘啊’叫到一半,硬生生咬住舌头,直直呼吸,身下震荡,一道热流,籁籁喷涌而出,却因太过紧张也随着那尖叫的一半,止住头,颤抖不已。
“你、你……”林平之只觉下面被一紧拿住关键,‘唔’一声软叫,“你……这轻薄浪子——我又不是……你……老婆……”
“林师弟……”令狐冲痴迷的黑眼,喃喃:“别娶小师妹,你们不要成亲,别丢下我,咱们三个永远在一起。”
“滚——你玩3P啊!干什么!——啊啊——”
令狐冲只觉得单田中那团邪火越烧越盛,汗湿衣裳半裹住林平之白白身子,他本性使然要想做什么,却又不知如何下手,平日岳不群管教甚严,他童男一个,眼睛正瞄到这床上的龙阳春宫,一幅又一幅,千姿百态,叫人血脉贲涨,直直盯住那图上伶人拧腰开腿,手伸葵穴,便以样画葫芦,林平之大叫之下,僵止身子,只感那火烧的手指,蛇似直钻进去。
那里果然突突直跳,一缩一收,沾湿右手臂竟然直接探过前面,伸摸进下面,伸二指刺探,紧密扎实,直刺撑顶。身前林平之只觉异物深探,直痛得脸似火烧,拼腿想踢想踹,却挣扎不动,身子被烧得稣软,越挣扎越血脉贲张,体内叫嚣的难受,肿的后面拼命吞吐,直夹得令狐冲二指越吸越深,似深蛟入穴,一拱一拱。
“啊——”
林平之忽一挺腰仰身,半敞衣衫滑落,身子月下莹莹泛光,叫令狐冲倒吸热气,飞蛾扑火般吻了上去,压在床榻之上,紧紧搂住,混沌大脑之中只一念头,不让他离开,自己世界没了师父师娘,没了小师妹,只有林师弟了,便似抓救命稻草般,别走,别丢下自己一个人,对,留住他,拿自己的身子抓住。
“不……唔——”
一个冗长狂热的吻,撕扯衣料声,林平之突身下刺痛,异物撑裂软处,火热烧烫,漫长挺入的过程,撕扯神志,不只是痛,那种火烧剧烈的捅入,叫他咬住迎来的厚实肩头,嘴里腥味浓重,好似被投入沸汤滚水的游鱼,巨刃进出挺动,只得翻肚张嘴吞吐。
一团火烧中,啪嗒啪嗒,什么热滚滚滴打脸颊。
林平之半睁开眼,逆光中的令狐冲,剑眉星目,满目孤寂哀求,只盯住他,那器物锥锁身体深处,深埋进入一动不动,满脸痛苦神情不比他好多少,林平之被逼得浓重直喘,汗如雨下,浑身发颤。
“别走,别丢下我一个人……平之……别丢下我一个……”
林平之闭上眼,神志混乱,前世一缕孤魂,落到此生,什么神机妙算,算来算去,却将自己赔了进去。他是该杀了这浑蛋,还是自嘲报应如此?
内心深处隐隐涌动的,似比那埋锁体内之物更让他难忍。
不是恨,不是羞,不是怒,某种莫名的情感涌动,很久前,在他不是林平之,默默无名的社会小人物时,就羡慕起这个只活在纸上的令狐冲,喜欢他的无拘无束,向往他的自由自在,率性单纯,善良得没有一点心机,他的喜怒哀乐,自己为之喜,为之忧。他喜欢令狐冲,却只能做林平之。
难道……自己早动情了?……
早在不是林平之时……
也许真有前世今生,或者命中注定……
伸过双臂,风无痕云赤炎在半空叮当而响,他努力向上伸,手指抚过令狐冲那张狂乱的脸。
“令……狐……冲……”
沉浸中的令狐冲一怔之下情动,埋入器物叫嚣抬头,一挺一撞,然后便是汹涌而来的进出,正撞得林平之仰起下巴,闭眼啊叫出声,正刺中一处,电流激得他弓身挺腰,高亢失叫,仿佛那股热流敞进灵魂深处,不得不深深抱住令狐冲,痛苦至极却又似无比欢畅,颤抖缩瑟中。
令狐冲大口喘吸,林师弟好热好暖,再没有冷言冷语,白眼轻视,那起伏的身子似要把整个他融化掉,二十年人间冷暖,他终于守得春暖花开。
香袋中合欢七夜香摧动,香气熏浓,雄性本能驱使终于冲破了一切的思绪,随春潮爱雨,荡漾纠缠在一块,他们用最原始的方法回应彼此,将任何粗鲁的举动,都转化为消魂的欢愉。
林平之再无从克制,纵情给予与回应,敞开包括自己的灵魂,包融住身上那与他相同火热的令狐冲,好像世间他终于不再形单影支,终于完整了,他听到令狐冲呼喊叫自己的名字,动情不已下,沉沦自己,忘情叫令狐冲这三个字。
“平之……平之……”
“令狐冲——……啊——啊啊啊——”
激流冲撞中,一次又一次的释放,直到令狐冲一遍又一遍说在一起,在一起,永远不分开。他首次放纵自己,将一切抛开,魂归梦兮,情却归得何处?
正文 有情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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