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双吃
不知自己睡多久,浑浑噩噩中在三四声呼唤中醒转,只见眼前黑乎乎的似在一个山洞之中,耳边响起三四个女声:
“仪琳——”
“仪琳,你在哪里——”
“仪琳,你听见了吗——”
头有点痛,不知道是后背粗糙的石子硌的,还是因为听到这个名字——介于,笑傲江湖里只有一个叫仪琳的,也是个尼姑,还是个貌美的俏尼姑,所以被田伯光掳了去。
不对呀,剧情里应该是走到衡山坐在茶棚听这一段,怎么竟然被自己赶上了呢?这剧情不是这样发展的。
突然明白了,是那头骡子,小说里林平之是两条腿走,而现在自己骑四条腿,肯定是比他快,竟然追上了恒山派女尼——哎呀,骡子,宝贝还在上头。
就见眼前影子纠缠。似是一人急冲而去,又有一人相追。突然脖子上一寒,就听山洞中闷闷作响:
“哼哼哼,再逃,我就不客气啦。”
“住手——”
“把剑丢掉。”
一声惊叫下,睁开了眼,才见微弱光线下,一个大汉血神恶刹般钢刀抵住自己脖子,而远处,那小尼姑撒剑落地。林平之开始入戏——
“放了这位,唔——”
脖子被一掐。就听黑暗中田伯光大叔一声‘咦’字,林平之整个人像提萝卜一样被拔到半空。田伯光盯着上上下下一阵打量。
“不可能,怎么可能,像我万里独行——田伯光,采了那么多名花野草,难道你不男不女”
去你娘滴不男不女——是你青光眼+老花!还不放开我!
半空中,林平之觉得自己快要被他摇散黄了,就听仪琳在旁焦急的喊:“你——你快放了这位公子。”
“快走,叫了你师傅来。”
琳仪一呆随即转身,却让仍在倍受打击的大叔田伯光回过神。一个纵身,伸臂一档。拦堵了洞口。
“你……”就听仪琳颤声道,“你刚听得我师傅在唤我,快快放了我俩。我师傅可是很厉害的人,待叫她知道,不打断你的双腿。”
“……”
大叔田伯光双眼凶光,借着洞口的星光,在颤颤微微的仪琳,和气喘嘘嘘的林平之来回。
沉默,死般的沉默,足以听到呼吸之声。
突然——
“哈哈哈,像我万里独行——田伯光,采过花捏过草,兔爷小馆也没少玩,今儿爷爷就来个全的。”
“……”
“……”
呃——大叔,你男女通吃?
老天爷,上午的话能不能收回,宁愿当没人要的板砖。
板砖——对了!
可怜琳仪是纯纯洁洁小兔子一只,听了这等混话竟然脸红得不知怎么说好。而林平之背着手,慢慢走到琳仪边上,胸有成竹道:“小师傅,我们会获救的。”
此言一出,田伯光一怔,琳仪却是一喜道:“真的?施主,师傅她要来。”
“不是,另有贵人相助。”
嘴里这么说,心里还是在颤啊颤,
啊,发挥我砖头的万有引力吧!
咯老子的小强,你怎么还不蹦出来!
才想到这儿,只听得洞外,黑漆漆的草丛中三声笑:
“哇、哈、哈”
呼,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凤凰男,小强主角,你终于上场了。
正文 一见尼姑,逢赌必输
众所周知,在令狐冲的三笑中,田伯光被惊来回,仪琳不知是诱敌之计,林平之是知道的。于是在田伯光再一次移出洞口时,林平之说句得罪拉仪琳悄声奔向洞外。才出洞口芦苇地一个黑影照身,一惊之下,就听对方匆匆道。
“快快随我藏了去——”
林平之护住仪琳跟着黑影,却听身后急风响动,想毕是田伯光追来,顿时三人一扑躲于半人高的芦苇丛中。
“咯老子,你究竟什么家伙,敢抢老子的东西。”
冷夜疾风中,嗖嗖而过的刀风,田伯光抽刀挥砍芦苇。林平之仔细护住仪琳,只听得田伯光一惊叫:
“哈哈哈,原来躲在这儿,倒叫我瞧着,快站起来。”
仪琳一颤似要起身,右边被黑影一把稳住,左边被林平之一把捂嘴巴,她被护在当中;只见林平之侧脸轻摇头示意琳仪别上当,不防六目相碰,借一点星光,林平之只见黑暗中一双星目,黑白分明,倒有八分神彩似点点繁星,而那目光碰向自己时也是一怔。
一时无声,便此时,一刀削过,随着二声闷哼,林平之只觉眉角一痛;,热乎乎的液体顺脸颊流了下来,而同时一滴什么落在自己捂住仪琳嘴的手上。中间的仪琳瞪大眼睛左右看,为护她,二人皆被快刀划伤。这时,就听黑影道:
“走,回洞里去躲。”
林平之松开捂仪琳的手,一抹眉角的血。跟着进去了,刚进洞就听仪琳身子一滑,轻叫呀一声。林平之蹲下身去,借洞口光见仪琳扶住脚踝。
“怎么了?”黑影也问。
就听仪琳摇摇头,不顾自己眼中只见两人之伤道:“我有天香断续胶,是治伤药,二位施主……我取出来给二位敷上。”
“男女多有不便,”对方警惕望住洞口,“趁那淫贼走远,我护两位姑娘快走。”
对方说完,撕下衣袖裹扎住肩头的刀伤,然后提剑向洞口走。仪琳刚起身又叫了一声,摔倒了。林平之才觉仪琳似乎摔伤了脚踝,正此时只听得唰唰唰的割草声,洞口田伯光大喝一声:
“哈,小绵羊原来是躲在洞中等我。”
林平之就觉仪琳身子一缩似是害怕至极,护花之意渐起暗暗挡在前,手拔出鞋中匕首。突见一个鬼影窜进,一爪子却抓住自己胸口。
“嗤——”
“嘶——”
同时两声,只听田大叔大叫一声,似是被激恼了,林平之暗笑,那右手没扎透,但伤得着实不轻。护住仪琳急退,黑暗中一声拔刀之声。
铮——
黑影急呼:“你们快走!”
剑刀相碰,恶风不善,黑暗中只听得兵器相交的火花与铮铭之声,两个黑影纠缠在一声。林平之屏住呼吸,只见得刀风渐急,似压过了剑声。只听田伯光似越打越勇喝道:
“是华山派剑法,不过也非我敌手!我手下不死无名鬼,你是谁!”
“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华山派也好,恒山派也罢,都是你这淫贼的对头——”
义正言词,林平之却听出对方气息渐粗,不禁眉头一皱——别说右肩伤到,就是不受伤,这时的令狐冲,差田伯光十万八千里。
想及此,林平之冷冷一言:“他爪子被我扎了个窟窿,右手不能用刀!”
顿时剑锋走左路,却不想田伯光大喝一声:“小辈,不知道你爷爷使得是双刀。”
果然,刀风步步加紧,招招紧逼。
——当当当——
“怎么样,华山派的,纵然你们师傅岳不群,也不敌我手,何况你等小辈。”
——当当当——
又是三刀,接着就听‘啊’,黑影闷哼一声,随即沉默,林平之知道令狐独已在全力抵抗,无心他顾。连忙抱起一旁仪琳道:“小师傅,得罪了——走。”
抱出琳仪正跑洞口,又听背后一声闷哼,又中刀,田伯光哈哈一笑:“如何,还不放弃!”
琳仪扭身子冲洞口,又急又慌道:“快放我下来,待我拿剑和他一起拼恶人!”
“去了,你也白给。我们走!”
“哈哈哈,知道就好。你还不放弃——”
“哼——”
背后就听田伯光左手使刀,刀风呼呼阵阵的说:“喂,我敬你是条英雄汉子,快报个名!”
“呸,你问得如此无礼,老子睬也不来睬你。啊哟——”
林平之心里暗暗摇头——打不过人家,还撑口舌之能,吃亏了吧,好像有点活该。可仪琳掐住他肩膀,双手连打带敲,弄得他身子晃东晃西,心里暗暗叫苦,小尼姑,我是在救你啊,拜托您别弄得我是掳你的坏人,好不好,哇,下手轻点——好痛得,只得冷言道:
“他身怀绝艺剑法,山洞小,我们占地大,妨碍他发挥。”
“真的?”
“嗯。”
“那——”仪琳终于老实,猛然冲洞中喊:“华山派的师兄,你叫什么名字呢?待我到衡山,定求师傅助你。”
“快走!快走,再不走,我就骂你这小尼姑啦。臭尼姑,老子一见尼姑,逢赌必输。”
仪琳听完委曲得想哭,林平之终听得正版令狐名言,噗笑一声,脚下却加紧,一口气抱着仪琳带出洞口。
“公子,你……你怎么还笑——那位师兄是救我们才,若他今天死了——”
“他命不该绝。”
“咦,可我不知他是谁。”
“我知他是谁。”
“真的?公子,你真是神机妙算,那他是华山派哪位师兄?”
“劳德诺。”
就听远处山洞里一声大大的‘哎哟——’,也不知是又被砍了,还是听岔的意外。他可顾不了那么多了,抱着仪琳在芦苇田里一阵急奔,心里却道,令狐冲,发挥你主角小强的威力吧,虽然我知道现在你很菜鸟,放心,一会儿你还要喝田伯光的酒,死了才怪。
奔上坡,这才哎呀一声。
仪琳但见之前一直镇定自诺,泰山不崩与色的公子,一副痛心疾手的模样。还道田伯光追来了,跳下地说:“怎么了?怎么了?恶人追来了?”
“不是,我的骡子——果然,不见了。”
正文 回雁楼
没有骡子,丢了盘缠,心事沉重。
路在脚下,背个尼姑,遥遥无期。
“公子,劳师兄真的没事吗?”
“嗯。”
“公子,劳师兄能不能找到我们?”
“嗯。”
“公子——”
“他没事!”——臭小尼姑,亏我背你大半夜,怎么不问问我有没有事!
“我想说衡阳城门到了。”
“……”
林平之这才松下双手,把仪琳放下来。仪琳躬身双手合十:“谢谢公子相救,我这便去寻我师傅,救那劳师兄。”
林平之擦擦额头摇头摆手,正身还礼后转身就走,边走边盘算虽然丢了宝贝,不过,好歹自己为防万一,贴身藏着些银量还有一件和田玉马,嘿嘿,也够到刘正风府上了,可该如何才能找到林震南,得抓紧时间这可关系到自己的富二代生活——快点离开,虽然他忘记了为什么要急着离开仪琳。
突然一个身影挡在面前:“公子?”
林平之抬头皱眉,怎么仪琳还不走。
“公子,你也是救我一路的恩人,敢问尊姓大名——”
林平之心里大大白了小尼姑一眼,才觉自己真是块被人用之可弃的砖头,自己背她大半夜,她一路只念令狐冲,现在才想起问问自己名字——嘿嘿,幸好自己告诉她是劳德诺。
“不用了。”
“要的要的。”
“你快去求救,我还要赶路。”
“公子,你受伤,我这里有……”
不用了,你那什么天香断续胶还在我手里呢。
“咦,怎么没了?那公子,你脸上的伤,若不早医冶恐下留疤……”
没事,留道疤,更有男子气概,没人再当我是姑娘了。
15分钟之后,林平之总算体会到仪琳的唐僧功夫,猛然停下脚步,沉声冷言道:“你究竟要跟到什么时候!”不想后面仪琳低头专心还在作唐僧,于是,一头撞上自己胸口。
“哎呀——公子,怎么了?”仪琳暗暗揉脑门,却见面前公子目光直直盯着自己后方,然后一脸死灰的闭闭眼,似背后阴魂不散。刚想回身,被林平之一把止住,急道:
“别回头,快跑,是田伯光——。”
仪琳啊叫半声,被林平之一推,送出圈外,才回头,惊骇道那恶人真站身后,林平之一推一挡,将仪琳送出,自己挡到田伯光面前。只见得那恶人倒不急追仪琳,却曲缠纱布的右手似好友般拍拍林平之右肩膀,嘴角邪邪一笑,盯住仪琳道:
“小师傅,你有沉鱼落雁之美,又有一副菩萨好心肠,定不会眼睁睁,见这位公子受你所累。呵呵呵……俊公子,我一心欢好于你,怎得你如此狠心,险废我右手。你说,我要如何讨回公道?”
林平之冷汗下来了,右肩膀那手随时可要他的命啊,苍天啊,大地啊,令狐冲啊,你在哪啊?
仪琳‘啊’叫了一声:“你——你这恶人,我,我。”
“闭嘴,若你再敢呼叫半声。我当场就杀了他。若你乖乖听从我话,我便放手——”
林平之只觉田伯光的右手一使力,身子一倾,只听得‘喀吱’一声,右胳膊顿时一坠,一股钻心的疼直刺得双眼发黑,站立不稳。抿白嘴唇间,硬是没吭出一声。
“哦,卸了条胳膊,不吭一声,倒有几分骨气。”
眼前发黑,本来饿死就体虚,这一脱臼,顿时脱力,栽向地面。却被田伯光似好朋友般轻扶住,嘴中道:“啊呀呀,小师傅,你还走么?”
“你快住手,我……我听你便是。”
林平之硬生生睁开眼,狠狠瞪了仪琳一眼,吓得她瑟缩了一下。气死他了,要不是被她缠着自己能这么惨么,胳膊脱臼,现在还凑什么热闹,反正一回小强就到,还不如撵走仪琳去报信。想完狠狠冲仪琳低吼出:
“滚——”
这字刚出口,还没等听之人反映,吼之人却因又气又痛,加之一夜奔波,体力不知,昏迷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股扑鼻的肉香。
嗅嗅——是麻油鸡。
再嗅嗅——哦,是四宝鸭汤。
再嗅嗅嗅——哦哦,鱼、青蒸昌鱼。
口水,
咕噜噜……
呜,右臂绞痛——不过,好像接上了。
就听耳边响道:“出家人,不食荤腥。你叫这些菜来,我是不能破戒吃下的。”
林平之慢慢醒转,才发觉面前四方桌上,竟然摆满盘碟,一桌鸡鸭鱼肉,香气扑鼻,让他这个刚刚饿死不久重新投胎的人食指大动。四方桌左右分坐田伯光和仪琳,只见小仪琳蹙着眉头,直直避过这一桌荤腥,而田伯光恶狠狠道:“哼哼哼,你不吃,我就拔光你衣裳——看你吃不吃。”
“你……”仪琳泪花浮出眼眶,让林平之好生怜悯,捂住右臂——估计是仪琳趁自己晕时,接好的,喃喃开口:“谢谢小师傅接回我手臂。”
“刚刚接好,你右手还不能乱动。”
“行。”
田伯光见仪琳伸手触向林平之,顿时冷下脸喝一声:“不许乱动,你再碰这个小白脸,我就……我就立刻撕了他的衣裳。”
喂——田大叔,你吃醋倒很有创意啊。
仪琳手一缩,却仍道:“我是出家人,师傅说过,扶伤助弱是出家人的本份。这位公子——”
“够了!公子、公子。你就那么喜欢小白脸!”
“你……你……”
林平之左看右瞅,觉得自己蛮多余的——本来么,谁让你田大叔那么贪心想双吃,切。也不管面前两人,直起身子,坐稳后左手拿起筷子,虽不灵活,但仍挑起一块鱼肉,直直送入嘴里——比起看吵架,他更关心肚子在敲铜锣,为这捞什子,自己金银珠宝丢一半,怎么着也得把田伯光吃回一点点老本。然后,左手勺过一大碗鸭汤,端起瓷碗举唇边,咕噜噜灌进,一抹嘴巴,扯过一只大鸡腿——啃。
这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