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之轮回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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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之轮回传-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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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不是自己救得及时,后果真不堪设想。
  
  “玉堂。”展昭突然伸手戳了戳白玉堂的肩膀。
  他俩此刻挨得极近,展昭这话带着呼吸的热度染在白玉堂耳根后头,白玉堂就觉得耳朵痒痒的。
  “我有个办法。”
  白玉堂余光瞄他一眼,就见展昭弯起眉眼,和刚才严肃的脸不同,此时又带回了那份熟悉的亲和感,就算不笑时嘴角似乎也微微翘着,分外讨喜。
  “什么?”白玉堂微微有些晃神,几把毒刃就循着空隙攻了过来,两人赶紧散开,白玉堂回身用刀身一挡,当的一声,另外几只刀刃朝展昭攻了过去。
  展昭在白玉堂帮着挡住的间隙里已恢复了好些体力,此时压力也没有刚才那么大了,顿时轻松好些。他的轻功轻盈,看得在场人目不暇接,可即便这样也总是担惊受怕。
  就见那些毒刃总是擦着他的身边堪堪而过,让人不由心头一紧,又一松。
  
  两人被应楠真的攻势逼得分开,展昭只得一边躲一边跟白玉堂比手势。
  白玉堂眉头拧了个疙瘩,这猫的意思……自己诱应楠真远攻,他绕到应楠真背后去?
  开什么玩笑?白玉堂满眼都是不认同,应楠真哪里会笨到等着你算计的?别是自己把自己赔进去了,一会儿可没人救你了!
  展昭见白玉堂皱眉摇头,微微一愣。他原本以为白玉堂定然会答应的,论偷袭,自己轻功好,应是绝佳人选,白玉堂如今与自己不熟,应当不会顾虑太多才是。
  可意料之外的,那人居然摇了头。
  白玉堂见展昭突然笑起来,嘴角一勾,手指指了指另一头焦急的徐庆。
  白玉堂这才明白过来,不是他一个人去。
  
  徐庆早就想帮忙了,他奶奶的当着自己的面欺负两个小的啊,可惜他陆地功夫远不如地下功夫,贸然帮忙只会增加二人负担,所以咬牙切齿在旁边看着,就差没坐下来动手做个应楠真的小人一边看一边扎了。
  见白玉堂打着打着朝自己的方向过来了,他的招式变得有些刁钻,似乎在想尽办法攻应楠真的破绽,但那些攻势没有什么实际意义,可逼得应楠真不得不弃了展昭全心对付他。
  就算月轮挡得再快,也不及小匕首的钻空能力,很快白玉堂衣服也破了好些地方,但他目光沉稳,表情专注,眉宇间甚至不慌不乱,似乎等着什么。
  
  徐庆还在纳闷,自己就被人一扯。转头,竟是展昭跑了过来。
  “三哥!帮忙!”
  徐庆还没来得及问,展昭已经又窜去前头了,耳边只留下他的一句话:“掩护我!”
  不过这么一句,已经足够了。徐庆平日愣是愣了些,却不至于蠢笨。
  他眼睛一眯,突然就扫起四周沙土,应楠真冷笑:“这么点障眼法也想对付我?”
  说着内功卷起大风,那些沙土几乎眨眼就被吹散了。
  可再看,那里却没了徐庆身影,只留下一个大洞。
  白玉堂冷笑:“我三哥别的不行,打洞却不在话下,你可小心你下面的土了,弄个不好被埋了都不知道为什么。”
  应楠真表情瞬时严肃起来,哪怕功夫再好的人,也不是神仙,不能脚不沾地飘在半空。
  脚下有了个威胁,应楠真应对起白玉堂来就要万分小心。
  稍不注意分神,白玉堂觑了空隙就攻了过来,应楠真的招数缓和许多,不再如刚才那么凌厉了。
  
  “卑鄙!”应楠真恨恨道:“听说陷空岛都是侠义之士,这等做法有何侠义可谈!”
  “这话可不对了。”徐庆突然从他下方钻出来,一手抓住了应楠真的脚踝。应楠真吓了一跳,赶紧躲开,毒刃也分了一部分对付徐庆去了。
  徐庆一个闪身就不见了影,土拨鼠似的,那些毒刃就插了一堆黄土。
  应楠真咬牙切齿,就听徐庆声音又从后方传来,“你年纪大我们这么多,这才叫不公平呢!”
  应楠真怒道:“歪理!简直是歪理!”
  他转头去寻徐庆,那头白玉堂用月轮缠住了他的毒刃,坚韧的丝线缠绕在月轮上,应楠真往后抽手却发现抽不动。
  “你只有一把月轮。”应楠真眯眼,“我这里却不止一把……”
  
  话没说话,一种冰冷刺骨的感觉突然临头浇下。这种感觉他已经很多年没感受过了,它叫做——危机。
  展昭来得无声无息,没人知道他一直藏在哪儿的,此刻突然就出现在了应楠真背后,巨阙泛着寒光,直直的比在了应楠真的脖子上。
  应楠真也不是吃素的,一把毒刃同时悬起,比在了展昭的脸侧。
  “我这毒,挨一下可就没命了。”应楠真冷冷道。
  展昭沉着道:“我死之前,也能一剑封喉。”
  应楠真冷笑:“我一大把年纪了,死就死了,你死了,岂不可惜?”
  展昭没什么反应,一笑道:“我一直觉得奇怪,这天底下到底有谁能请动蛇王出山,对付的还是我们这些小毛头,不过刚才我突然想到了,请动你的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对方手里有什么把柄。”
  应楠真脸色瞬时变了,沉默半响才道:“小子,太聪明不是一件好事。”
  “这是为了保命。”展昭清风淡雅道:“既然有把柄,那么蛇王一定不肯死了,那我们各退一步,你不用死,我也不用死,怎么样?”
  
  如果应楠真揭下面具,恐怕他的脸已经气得扭曲了。
  他冷冷看着前方,目光和白玉堂的对上,半响,才道:“还不放手?”
  这么说来,就是同意了。
  白玉堂一挑眉,月轮朝反方向一转,嗖嗖几声,毒刃回了应楠真手里。
  展昭也放下了巨阙,白玉堂心头一紧,脱口而出:“猫儿!”
  
  展昭一愣,应楠真已将毒刃放了下来。
  徐庆起身道:“展小猫!他还没把毒刃放下来,你先收剑干什么!”
  展昭看了白玉堂一眼,淡笑道:“我相信应前辈不会说话不算话。”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算过渡章节=W=~~~
P。S:感谢蚜虫君的手榴弹!!抱住!




☆、第十五回 为难了

  展昭的心情似乎很好,就徐庆的角度来看,之前还严肃一张脸的人此刻正弯着眉眼,嘴角上扬,还轻轻哼着小曲。
  他背着手拿着巨阙,与白玉堂并肩而走,两人时不时肩头碰一下,手臂碰一下,若有若无的亲近感不言而喻。
  徐庆在后头摸下巴,他旁边是五花大绑的应楠真,斜着眼看人。
  “我现在就可以挟持你然后逃跑!”
  徐庆看也不看他,“你大可以这么做,不过就像展小猫说的,派你来的人既然有你的把柄,你什么都没办成的回去,恐怕不大好吧?”
  应楠真气得额角不停抽,不过可惜他带着面具,谁也看不见。
  
  前头白玉堂往后看了应楠真一眼,转眸,和展昭的对上。
  那人依旧笑眯眯的,白玉堂心里尴尬,不自在道:“你到底在笑什么?!”
  “没啊。”被这么一问,展昭的笑容却更灿烂了,一双点漆般的黑眸瞧着白玉堂,“玉堂啊,你刚刚那招打得好漂亮,是什么功夫?”
  他这是没话找话说,可内心因为对方无意识叫出的“猫儿”两个字正兴奋的不能言语,只好不停的转移注意力。
  白玉堂嘴角抽了抽,显然对那声自然得不得了的“玉堂”微微不适。
  “不过是借力使力,以前的武学书里看来的……”白玉堂瞄了他一眼,“你还没告诉我,断刀是怎么回事。谁的断刀?”
  展昭一愣,哎呀,因为“猫儿”两字得意忘形,完全忘记这茬了。
  
  “呃……是,我师父。”展昭舔了舔嘴角,扭脸看别处,慢吞吞道:“我师父的刀断了,唔……”
  “你有师父?”白玉堂倒是第一次听说,不由好奇,“他和应楠真有瓜葛?”
  否则展昭为何当时表情那么吓人?难得见他严肃一次。
  说起来到目前为止,他见到的展昭总是笑吟吟的,温和有礼,潇洒又让人如沐春风。但记忆里,似乎三年前的展昭还要更内敛一点,没有这么……活泼。
  似乎也不是爱笑的人,做事总是一板一眼的,让人看着累得慌。
  那时候对他印象也不过如此了,就如同这江湖上的大多数人,一生也许就碰面一次,之后再没什么相干的。
  但没想到他和展昭还会再相遇,并且还是对方主动寻来。这一次见面却总觉得和之前哪里不太相同。
  但毕竟过了三年,人总有变化,在官场待得久了,大概就学会了圆滑的性子。
  
  白玉堂这么想着,又转头去看应楠真,“他杀了你师父?”
  展昭不置可否,指着一处卖茶叶蛋的道:“玉堂!这里的茶叶蛋很好吃,要来一个吗?”
  白玉堂眯了眯眼:这家伙……还藏着事呢!
  
  其实站在展昭的角度来说,自己并未觉得自己有多大的变化。对比这个年纪,上辈子他经历得事更多,早就看透了许多人情世故。人的一生不仅短暂,还有许多无法预知的意外,也许上一刻还在和你说笑的人,下一刻就突然离开了这个人世。意外太多,擦身而过的人太多,临老临老了才知道什么叫珍惜眼下,抓紧当前。
  所以这一世展昭的性情才会有了变化,希望比起上辈子,这辈子能更抓紧眼前人,能在短暂的时间里活得自如。
  其他人自然不知道这些,尤其白玉堂,就觉得展昭好像藏着掖着的,不知道在隐瞒些什么。
  几人回了衙门,将应楠真先关了起来,那头向皇上请示的包拯得了消息,也赶紧赶了回来。
  公孙策在屋里帮展昭和白玉堂查看身子,好在二人都没有受伤。
  展昭还拿了一只匕首递给公孙,道:“先生看看,这毒可有解法?”
  公孙策闻了闻,又点了根蜡烛在火上烧了烧,“看不出来是什么毒,待我慢慢研究研究。”
  几人这边说着,那头包拯回来了,一路轿子抬得飞快,将他弄得晕头转向,一进了门便问:“怎么样了?!”
  展昭便将事情大概说了说,包拯皱眉,“去牢房看看。”
  
  应楠真这辈子还是头一次进牢房,好在待遇不差,软枕暖被,角落摆着火盆,桌子椅子,上头还放着热茶。
  如果去掉外头的木围栏,就和普通客栈没什么区别了。
  听到脚步声,应楠真抬头朝外看来,就见一人身着蟒袍,头带官帽,气势端得是不怒自威。一张脸黑黝黝的,在这牢房里显出几分诡异来。
  “这就是传闻中的包青天啊。”应楠真上下打量,笑道:“果然和传闻里一样黑。”
  包拯也不恼,笑道:“有生之年能见见传说中的十大恶魔之一,本府也算长了见识。”
  应楠真哼的一笑,“这些话就不必说了,你是想问出我背后主谋吧。”
  包拯笑道:“前辈若知情,还请相告。”
  “说了,我有什么好处?”
  包拯道:“不说,你却有坏处。”
  “哦?”
  “那人既然能请动前辈出山,想必前辈有什么把柄落在了那人手中。如今你被我们带回来,若说了,我们还能与你一起想办法,若不说,我们既不能放了你,你的把柄也会一直被抓在对方手里,何必呢?”
  应楠真沉默了一下,“我被你们抓进衙门,也许那人已当我说了。”
  “不一定。”包拯摇头,“他也许会认为你宁死不从。”
  应楠真手指在膝盖慢敲,隔了好一会儿,才慢慢道:“我的女儿,落在了他们手中。”
  
  一直站在包拯后面的展昭倒是愣住了。
  从未听说十大恶魔还有后人,不过这么一想却也明白了,为何能请动蛇王出山。这消息若是让江湖中人知道,也许他女儿从今以后都没什么安稳日子可以过了。
  这也算是报应吧?前半生助纣为虐的事做多了,报应就落在了自己女儿身上。
  包拯点头,“他们是谁?”
  “他们就是不止一个人。”应楠真道:“我只能告诉你,其中一个叫曾威。”
  这名字一说,包拯和展昭都是了然。曾威此人原本只是一个五品官员,后来因为和庞家的权势搭上了关系,又和枢密院有了往来,最近庞吉一封奏折让他升了两级,还顺畅的进了户部。
  “为什么只说他?”展昭不解。
  “因为跟我联络的只有他,其他人我不清楚。”应楠真道:“曾威也不过听人吩咐。”
  包拯皱了皱眉,看来这背后主谋藏得很深,抓一个曾威不过替罪羔羊,还会打草惊蛇。
  
  出了牢门,包拯站在阳光下微微眯眼。
  “这人藏得这么深,恐怕矿井案背后还有我们不得而知的秘密。”
  公孙策也道:“徐庆已将证物拿了出来,确定是张大海家的下人,有腰牌标示。”
  “张大海呢?”
  “王朝马汉还在找。”
  “抓来抓去也抓不到后面那个。”包拯摇头,“不然就是张大海,不然就是曾威。”
  公孙策道:“庞吉呢?他会不会知道?”
  “你的意思是套话?”包拯摇头,“庞吉可没这么笨。”
  “我是指小侯爷。”公孙策说着,看了旁边展昭一眼。
  
  展昭莫名就觉得大事不妙,果然,包拯也转过头来看他。
  “展护卫……”
  展昭瞪大眼,“以安乐候的性子,庞吉很可能什么都不告诉他。”
  “问了总比不问好。”包拯道:“也当我们赔礼道歉,选几只水果带去庞府吧。”
  展昭:“……”
  
  白玉堂在清风阁的二楼里喝茶,夏清风在窗下抚琴。
  小曲弹完一首又一首,换做别人早就如痴如醉,偏偏白玉堂半点反应也没有,端着杯茶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夏清风停了手,无奈看他,“五爷,你若是不想听琴,何必来此?”
  白玉堂沉默半响,道:“你在开封待了这么久,展昭此人如何?”
  “展护卫?”夏清风有些不解他为何这么问,想了想,道:“他是个好人。”
  “就这样?”
  “来我这儿的,常客大多有些权势,没权势的也有钱财。他们对开封府总是敬而远之,对展护卫也没什么好评价,但越是没有好评价,就证明开封府越是清廉。展护卫平日巡街,常帮一些老人搬米搬面,也会帮小娃娃找猫找狗,可谓平易近人,不愧他南侠名号。”
  白玉堂微微勾起嘴角,脑海里浮现那张笑眯眯的面,倒觉得像他性格。
  “在姑娘眼里嘛……”夏清风笑了笑,“展护卫年轻有为,长得又隽秀英挺,功夫高不说,待人还体贴有礼,对老弱妇孺总是让着几分,对他有倾慕之心的女子不少。”
  白玉堂微微勾起的嘴角放了放,不动声色喝了杯茶,没吭声。
  
  夏清风看着他面色,猜测道:“难不成你与展护卫有什么嫌隙?”
  “嗯?”白玉堂侧眼看他,“为何这么说?”
  “五爷,你从不管别人做事如何,做人如何,此时这么问起来,若不是和对方有仇,那就是有好感了?”
  白玉堂一愣,夏清风还笑:“你常年不出陷空岛,年纪相当的朋友也没有几个,你若是对展护卫好奇,也难怪了。”
  嗯……有道理。
  白玉堂摸了摸鼻子,英俊的脸扬起那么一丝若有所思。
  因为常年没有朋友,所以对亲近自己的人才有了好奇。有道理有道理。
  
  “啊,那不是展护卫吗?”夏清风靠窗边,突然看着下方道。
  白玉堂起身也走过去,就见楼下,展昭正提着一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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