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梦游也别错占别人床啊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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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梦游也别错占别人床啊少年-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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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加没有想过……科札特,竟会因为戴蒙·斯佩多针对自己的陷阱而死。

    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这不是他所期待的守护武器。

    虚伪的、维护安宁假象的和平、为了不让守护武器四分五裂而做出的妥协,换来了什么?

    他觉得自己,就快要疯掉了。

    ——可是他,必须要坚持将这条路走完。

    因为他是彭格列的首领。

    他必须咬紧牙关面不改色地接受一切。

    没有什么,比责任的枷锁更加沉重不堪。

    杯中的咖啡开始发凉,giotto缓过神,放下装有咖啡的杯子,起身往外走。

    原本只是想散心的他,竟在意料之外地碰到了一个人。

    那是一个佝偻的老人,浑身散发着死气;他身上的衣服又薄又破,沾满了泥泞,被他紧紧抱在怀中的婴孩却是裹着厚实的衣物,正安静地熟睡着。

    看清老人那有些熟悉的面容,giotto不由怔了怔,而老人在瞧见giotto的一瞬间,同样颤巍巍地瞪大眼。

    “奥罗?!你……你是奥罗?!”

    giotto心中一动。

    奥罗,是他父亲的名字。

    “奥罗,你不认识我了?……也对,我现在的样子……”老人有些苦涩地耷拉下灰败的眼,“我……我是奥托啊!”

    听到熟悉的名字,加上早已隐隐感应到了什么的超直感,giotto确定了眼前人的身份。

    “奥托叔叔,我是giotto,奥罗·米兰·彭格列的儿子giotto。”

    眼前的枯槁老人竟是他的叔叔,他父亲的胞弟奥托(otto)。奥托在拿破仑时代被强行征兵参与东征俄国,后来便彻底失去音讯,再没有回来过。诸如此类的事在积弱的意大利与这个信息贫瘠的时代是常有的事,更加深了本地居民对外来统治者与军阀的憎恨。

    这也是他与父亲反感且从未想过参军的原因。

    “你是……奥罗的儿子?”老人抬起干涸的眼,吃力地打量了他几眼;因为衰老和缺水而干瘪丑陋的唇试图弯起,却因为太久不曾笑过,。老人气喘如丝,虚软但坚决地将怀中抱着的婴孩塞给giotto。

    “摆……拜托你了,giotto……这是我死去的儿子…你堂兄的孩子,拜托你……”

    迎着老人浑浊但充满希冀哀求的目光,听着老人断断续续仿佛随时都会讲不出来的话语,giotto只觉心中酸涩,极快地扶住似要俯身行礼的老人。

    “叔叔别这样,这是我应该做的,您只需吩咐一声就好。”

    老人浑浊死寂的眼中露出一丝欣慰之光,但那道光很快便被死气湮灭,被灰暗取代。

    老人阖上眼,身体软了下去,没了呼吸。

    “叔叔,叔叔!”

    giotto眼中溢出一丝哀色,他一手抱着熟睡的婴儿,另一手扶着老人让他平躺在地,恭敬地行哀悼礼。

    许久,他才直起身。

    因为老人在镇中早已被登记为已死之人,加上时局动荡,他并未将老人送至教堂,而是雇了一位木匠帮他一起将老人厚葬。

    直到安置好一切,他才将注意力转至那个与他有着相似血缘的孩子身上。

    他的小侄子,长着一头柔软纤密的棕色头发,五官与他有着至少七分的相似。

    giotto正专注地凝视着怀中的婴儿,冷不防,本该熟睡的婴儿慢慢地睁开眼,水润的眼懵懂而不谙世事,直直地瞅着他。

    与那双似曾相识的琥珀色眼瞳直对,giotto惊觉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

    这个孩子的母亲……是谁?

    他开始漫无目的地翻找孩子身上所有记载着与孩子有关信息的物件,最终在孩子脖上找到一个刻着繁复图腾的挂坠。

    这是……西蒙家族的图纹?

    这个孩子的母亲……是西蒙家族的人?!

    giotto,下意识地收紧手,将孩子抱得更紧。

    无论是为着他命运多舛的叔叔一家,还是……他都无比感谢这个孩子的存在。

    及夜,当他抱着孩子回到彭格列总部的时候,正面迎上他的g:“哟,giotto,你这是从哪抱回来的小孩?该不是你的私生子吧?”

    待g看向他怀中的婴孩时,揶揄的表情一僵,像是便秘一样凝聚在了脸上。

    “gio…gio…giotto!你你你……”g一脸惊悚地抬头,颤巍巍地指了指他,又指了指婴孩。

    瞧着g如调色盘一样五颜六色异常缤纷的脸色,giotto突然觉得自己压抑了一天的心情变好了很多。

    于是他点了点头,笑眯眯且意味深长地望着g:“不用这么惊讶,g,这的确是我的孩子。”

    这个孩子,身上流着和他及“那个人”相似的血液。

    “你你你……”g的声线极度不稳,他深吸了口气,险险地平定自己的理智,摸着下巴低声自语,“也没见他找过情妇……还以为giotto天生性冷淡,没想到竟然还比我早一步有了小孩吗?”g用羡慕嫉妒恨的眼神瞟眼了他怀中的婴孩,低叹,“看来我也要更努力一些了。”

    或许是孩子的到来让他变得更加清醒,又或许是其他混杂着诸多无奈的原因,giotto一日日地感到自己离意的增强。

    “朝利,你想不想回家乡?”他笑着望着自己的雨之守护者,“回去的时候,捎上我如何?”

    只是他没想到,离去的那天,竟会如此之早。

    他将手中的密信举至煤油灯前,将信烧灼成灰。他望着窗外的夜景,冷笑逐渐漫开。

    戴蒙·斯佩多这是做好准备,要来取他性命了吗?

    “科札特……若你知道斯佩多……不,这事你还是不要知道为好。”

    也罢,他和戴蒙·斯佩多,和早已变得不像样的彭格列,总归需要一个交代,在他们自相残杀前,让他结束这一切吧。

    不自相残杀,这是他最后的坚持。

    尽管,他也曾一度对戴蒙·斯佩多起了杀心。

    顺理成章,将计就计,他交出了掌控整个彭格列的那把椅子,连夜离开了彭格列。

    他相信,以目前西西里内乱纷扰的混乱情况,也只有sivnora能带领彭格列走向最强。

    在动荡不安、内部分裂、急需凝聚力的年代,的确只有雷厉风行狠绝独到的领导者才能带领家族,带领国家脱离动荡。

    就如同他多年后在日本知晓到的,法西斯倡导者的上台。

    明知是双刃剑,明知是以伤害别人为前提的获利,就算最终迎来的不是曙光而是地狱,也只能那么选择。

    国情局势,又岂是区区匹夫之力能更改的?

    将他名义上的孩子养大,贯之以泽田之姓。

    而后,在行将就木之际,他独自一人离开,登上了前往意大利的船。

    他最终没能回到故土。

    在距西西里那岛不勒斯附近的小镇,他的故乡还有三天路程的时候,他感受到体内的生机正一点点地消失。

    他躺在冷硬的床上,平静地望着单调乏味的顶棚,回顾不算太长的一生。

    如果,能重来一次……他一定选择遵循本心,不再被枷锁牵制,迷失自我。

    他这么想着。

    在视觉模糊的前一刻,他的眼前出现了一个模糊的影子。

    呐,科札特,你来找我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这章讲的大概是“一个享誉已久的首领其光鲜背后的无奈”?唔,其实还是有甜头了送了giotto一个希望←都说孩子是希望嘛,而且那孩子的另一半血缘……咳咳。

    本来还想写更多giotto与梦游子以及梦游子的前身科札特好少年的互动的,结果发现篇幅不够了,留着下次吧

    话说写的时候我纠结得不知拔了多少根头发,嘤嘤嘤总算出来了。

    :烧炭党(意大利文:carbonari)是19世纪后期活跃在意大利各国的秘密民族主义政党,追求成立一个统一、自由的意大利,在意大利统一的过程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这句话来自圣经《旧约 箴士篇》

    :福音书,圣经《新约》

 第47章 犬夜叉+滑头鬼+伪家教

    不等久律从脑海大辞典中搜索出应对中邪之人的办法;一股尖利的巨响从四面八方源源不绝地传来。

    “吱吱——吱吱——”

    疑似鼠群霍乱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前一秒听着远在天边;后一秒又仿佛离几人无比接近,让人分不出确切的方向与距离来。

    “不好。”

    几人皆变了脸色;山本武一把扛起昏迷中的凤梨头少年;泽田纲吉吞下死气丸拽紧有些癫狂的猎人;二话不说,相当有默契地往外冲去。

    就在他们离开木屋的下一秒;一群篮球大的硕鼠蜂拥而至;吱吱乱叫着爬满了整座木屋;不一会儿木屋表面便布满了硕鼠,密密麻麻,再看不见半块木片。

    眼前这以百千计数的巨鼠结结实实地骇了众人一跳;而那让人牙痛的啃咬声更是让人后背发麻。

    “这是什么鬼东西?”

    似乎被面前这在某种程度上诡异而恐怖的画面惊醒,猎人恢复了些许神智,毛骨悚然地瞪着眼前的怪相。

    不到几秒时间,布满硕鼠的房屋蓦地扁了下去,像是一个被扎了个动的皮球——竟是木屋在短短数秒时间内被鼠群啃了个精光!

    “快走!”泽田纲吉刚带着目瞪口呆的猎人退开一段距离,他们原先站着的地方便已被鼠群淹没,那探头探脑的鼠群密集难分,如若海浪一般。

    几人急速撤离,尚未退出多远,便被仿佛无处不在的鼠群层层包围。

    放眼望去,每一个方向的硕鼠都像是绵延至世界另一端的大海,望不到头,看起来极为恐怖。

    即便众人都未患有密集恐惧症,在被这恍若无穷无尽黑压压一片的硕鼠群包围住的瞬间也忍不住心悸了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久律握着离开木屋前顺手带出来的一柄匕首,盯着四处肆虐看起来让人有些发恶的鼠群,眉头越皱越紧。

    根据目前这具身体的记忆,他得知眼前有篮球大小长着一双红眼的硕鼠群都是被妖化的老鼠,因为过于浓重的瘴气而诞生的变异生物;但就记忆中的“常识”而言,妖化的老鼠会集体丧失理智,不应该也不可能保持原有的组织性。

    这明显有悖寻常的怪事,隐隐让他产生一股不太好的预感。

    “不止这些奇怪的老鼠,这里的植物……”giotto同样眉宇紧皱。他就站在久律的后方,两人背抵着背,紧挨着做好突围的准备。

    “植物?”久律重复着问了声,扬手劈开迎面而来的几只巨鼠;他的第二个音节才刚落下,那些老鼠都像是发疯了一样朝他们扑来,几人无法,只得专心迎战。

    giotto也顾不上再解释植物的异状,叮咛几人不要离得太远以致冲散,便专心对付起蝗虫般朝他们压过来的鼠群。

    他略眯起眼,拳风掠过硕鼠的密集区,带起一道暖橙色的焰光;在那一块的鼠群被烧灼成灰的同时,一团明亮强劲的火焰出现在他的额心,跃动不止。

    久律感应到了身后的波动,在斩杀硕鼠的间隙诧异地侧头望了giotto一眼。自他与giotto再次相遇至今,一直未曾见过giotto使用死气之炎,便还以为亡魂无法使用死气焰的力量。现今见了不免有些奇异,但一想到死气焰的使用与意志力及精神力有关,便也不再多想,再度投入间不容发的战局。

    一米开外,因为死气状态而变得极致冷静的泽田纲吉同样感受到了死气焰的波动,不由抬头往giotto的方向多看了几眼,原本因为进入战斗化死气状态而无波无澜的眼瞳骤然一缩,又很快恢复原貌,专注投入战斗。

    几人且战且退,疑似无穷无尽被妖化了的变异鼠群虽然难缠,但也只是数量上的难缠,究其竟也只是稍微厉害些的老鼠,几人全力合作倒也平安地撤出了几公里。

    然而鼠群的数量到底太多,蝗虫过境也不过如此,又兼之鼠群前仆后继,攻击密集不说,速度也远比一般的老鼠灵活,除了不知疲惫的灵体giotto外,其余几人节限于身体原因,渐渐的感到疲惫不支。猎人体力好些,但他本就对鼠群感到左支右绌,全赖泽田纲吉不时的照应,此时的情况并不比其他人好。

    有句俗语道“蚁多咬死象”,这些老鼠攻击力虽然不强,却也在短短几秒内啃光一整座木屋,可见其数量的恐怖。便是鼠群的攻击对他们来说并不迅猛,尚可对付,也无法轻易摆脱当前的窘境。

    而更让几人忧心的是,一路行来沿途所遇见的些许动物与小妖怪,各个都像狂化了一样,疯狂地相互撕咬着;甚至有不少冲进了鼠群,逼得鼠群惶恐地前冲,进一步往几人的方向包围,加重了他们的负担。

    及至一夜过去,除giotto外早已精疲力竭的几人终于来到一处湍急的江边,逼退离得最近的硕鼠,纵身跳进急速流动的江中。

    那仍以千万数计的鼠群像是着了魔一样,速度不减不要命地跟着跳入江里。

    江中混斗缭乱,在湍急江流的干扰下,giotto与久律二人很快摆脱了不善水的鼠群的纠缠,在中游的一处江滩前上了岸。

    虽然略显狼狈,但和逃生相比根本不算什么;唯一比较糟糕的是,因为过急的水流,他们与泽田纲吉等人失散了开。

    giotto的脸色非常不好,久律明白他定是非常担心泽田纲吉;因为自他们一路行来,所遇生物,无论是普通的动物,还是各类的妖魔,都像是被注射了疯魔药剂一样,癫狂而无差别地攻击附近所有其他生物,简直就是生化危机的真实体验版。

    他们虽然暂时摆脱了危机,却也不能放松下来,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在放松的时候突然跳出一只狂化生物,嗷呜一爪子将他们撕裂。

    “你先小睡一会儿,等会儿我叫你。”giotto强掩去焦虑的神色,动手将披风甩干,重新递给久律。

    久律没有去接,也没有同意giotto的建议。平时也就罢了,他总不能因为梦游就不睡觉,但现在这种危机随时随处潜伏的时候,他可不想因为自己梦游的不确定因素而给他与giotto带来麻烦。

    “如果你是在顾虑梦游,那不是问题,交给我便好,我会在你梦游的时候阻止你,就像以前一样。”giotto似是看穿了他的想法,理智地陈述道,“而且,我是灵体,不会疲惫,但你以现今这孩童身体的体力,不休息又能撑到什么时候?如今这物种暴动的混乱情况,还不知要持续多久。”

    久律皱了皱眉,却不得不接受giotto的建议。

    他不想给giotto添麻烦,但目前的情况根本不由他,他若是坚持硬撑着,情况或许会比他顾忌的更糟。

    不知是否是体力透支的缘故,他很快便陷入沉睡。

    然而,当一觉醒来睁开眼,满目雪白的天花板让他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焦距凝聚,他转头看向身侧,入目的是医院标准间的配置。而在那被刷得雪白的墙角处,一个来不及擦洗干净的奇异的鬼画符,清楚地证实了他目前所在之地——那是昨晚他梦游时留下的“杰作”,很显然,这里是现实世界,是他躺了两天的病房。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那面墙,直到眼前虚影叠加,混沌的大脑逐渐才清醒。

    一个念头风驰电掣地划过脑海,他猛地坐起身,迅速环顾四周。

    “giotto?”

    无人应答,空阔单调的病房内,只有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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