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共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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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共武-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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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来大宋两件事是百姓与江湖人的饭后闲谈,一是襄阳王造反,另外就是锦毛鼠白玉堂身亡,一时间整个大宋,以至属国外邦也震动不小,百姓们自然是为襄阳王的事震惊,而江湖人多是对白玉堂之死不解,首先他的武艺是上三门的领导者认同与排名的,再者就是他集聚才智与机关的长处,怎么想也不可能死在小小的冲霄楼之下,而与他一起闯冲霄楼的江湖人士,也不太相信,但看到他的尸体无一不失望……

    安静无声的夜犹显沉闷,寂静的院内突闻剧烈声响,随之是茶碗摔落声。

    “……二弟,你站住”

    卢方站起一把拉韩章。

    “大哥,五弟明显是被什么黄锦又赵帧的皇帝害死的,而看着他,你让我如何安定下来?”

    平常少言事事不关心的韩章,此刻怒火攻心,眼睛红肿布满血丝,看着疼爱的五弟死的如此惨,他怎么还能坐得住?

    “二弟,你大哥说的对,目前不能冲动,此事是不是如我们想的那样还需核实,再者现下我们在天子脚下,千万不可鲁莽行事”

    一旁文秀秀擦了擦眼泪也站起来拉住韩章,闻言,韩章气的顿足,但也无奈,文秀秀见他情绪稍微和缓,拉着他落座,这个院子住的就他们三个和随身带来的仆人,当下三人忍住悲痛商议白玉堂的事,一方对于展昭文秀秀也甚是担心,再者就是江宁那方该如何说。

    “展弟还用说?自然是和我门回陷空岛”

    韩章一拍桌子气愤说道。

    “二弟说得对,但这事也不能急,以展弟的性格定不会说走就走,但一定不能让他呆在这里了,别的不说,娘若是知道此事不定会怎样……”

    卢方眉头紧皱,方才以飞鸽传书回陷空岛,这件事相瞒也瞒不住,当下也只能如实说出,就是不知娘和三弟,四弟知道了会做和反映。

    “展昭那方,由我去和大人说,唉……只是也苦了他,本就身体弱,要是因为五弟,他在出点事,我……”

    文秀秀说着眼泪又止不住流下,白玉堂是她看着长大的,从小对他就非常疼爱,而展昭,虽相识不长,但也喜爱他的为人和作风,现在更是将他也当作亲弟弟般对待,突然出此事,两人一死一伤,怎能让她不难过。

    “夫人……现在我们需要的是振作,若我们也乱了怎么行?别哭了”

    卢方转头看向爱妻,见她哭的眼圈红肿也是不忍,伸手拍了拍她肩膀安慰道。

    “我知道……只是这事怎么说忍住,就能忍住呢?”

    文秀秀擦了擦眼泪抬头望向卢方,见他一瞬间似是又老了好几岁,鬓边白发也显多了,低下头心中悲伤更盛,一旁的韩章见状也不知该说什么,三人就这么断断续续的说着,最多的是沉默与叹息……

    公孙策查看完告知众人展昭并无大概,只是急火攻心需要的是静心安养,赵帧见展昭没事了,告知众人他有事需要离开一段时间,让众人代为照顾他,公孙策与包拯没有多言,卢方等也无心思关心他的去留,晚上公孙策让王朝和马汉搬过来住在展昭隔壁的房间,以便看护他,另外让府内其他人不得进入展昭院内,安排好了一切公孙策去药房为展昭配药,一方面也要去看看卢方等打算如何。

    展昭醒来并没有动,不是不想,是不能,公孙策怕他醒来会做出危险的事,让卢方把展昭的行动穴禁住。

    “展大哥?”

    王朝端着水进来,放下水盆走进里间,看床上的展昭似是醒了。

    “王兄弟,能给帮个帮吗?”

    闻听王朝声音,展昭睁开眼。

    “呃……我,我不能帮你解穴,先生说了不能让你起来”

    知道展昭所求何事,王朝口气不坚定的说道,包拯公孙策他惧,马汉等是亲密朋友,而展昭在他心中如哥哥般存在,一般展昭说什么,王朝几乎无法反驳。

    “放心,我只是想再去看看玉堂,王兄弟能帮我么?”

    “这……好吧”

    闻听展昭似是恳求语气,王朝本就动摇的心再也忍不住了,靠近床前弯下腰在展昭右肋上伸指一点。

    “展大哥……呃……”

    王朝为展昭解了穴扶着展昭下床,展昭起身后乘着王朝不注意伸手迅速点住他的睡穴。

    “王朝……对不起”

    伸手扶着倒下的王朝,展昭摸索着将他放躺在床上,拉过被子给他盖上,转身穿好靴子外套,这段时间看不见,他也练成了能不撞到任何东西在开封府行走,到昨日为止他有几个武穴被解,更加了他的明锐度,出了院门展昭耳闻周围生息,小心翼翼的向东院走去,还好一路上并未遇到任何人,

    抬头‘望向面前’这里是存放白玉堂尸体的地方,伸手推开院门,展昭只觉心绪更沉,反手关上门一步步缓慢的向前走着,耳闻房内没有生息,举步踏上台阶。

    静……夜静的出奇,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与呼吸声,多么想房内也可以听到生息,抬起手想要推开门,却又放下,怕,此刻的自己才深刻的体会到白玉堂之前那种心情。

    ‘觉得眼前所爱的人会随时消失?怎么可能,只要相爱就不可能离开对方’可自己错了,此刻的他已经离自己很远了,而留在咫尺的,是冰冷的躯体,没有灵魂的躯体……

    吱…………

    展昭站立良久,终抬手推开房门,清瘦的身躯被月光拉长照进昏暗的屋内,因出来的急发也没梳,无声的夜,冷风袭过扬起他的衣摆与发丝……犹显凄凉,举步进入凭着感觉靠近房内棺柩。

    “玉堂……”

    一声说出,再也忍不住,泪似是断了线的珍珠不断滑落,伸出手扶上棺柩用力推开棺盖,顿时,一阵冰冷的血腥之气袭面而来,低下头展昭‘看着’棺内,伸出手指再次抚上白玉堂的脸。

    “你一人在此会孤独么?呵……怕热的你自然不会讨厌,因为这里很冷……”

    话,再也说不出口,也再也听不到他时常戏弄自己的语言了,曾经炽热的温度也已不再,冷,此刻的自己方觉什么是冷,心的冷……抚摸着冰冷的尸体,泪不止……后悔,为何就不听他所说退出官场?即便如此也能帮助师兄,而自己对于师兄的情感,又为何不早一些表明立场,怕伤他,可最终伤的,却是所爱的人和自己。

    展昭本想着等帮助赵帧平了皇室内乱然后就走,赵帧自小就对他很好,他也知道师兄就是当今天子,赵帧喜欢他,但展昭不能以情回复,所以只想用别的还报赵帧,出师之后偶遇包拯,顺势,展昭就入了官,本身的他,是喜安静,心道最多在官场待十年,之后他就隐遁,或者闲游江湖,只是未想到会遇见白玉堂,而之后的发展更是他不曾想到的……

    “大人,先生”

    包拯正在书房与公孙策商议事情,门突然被推开,剧烈的动静与急迫的喊声,让两人知道发生事情了。

    “马汉?怎么了”

    包拯起身看向奔进来的马汉,他身后跟着举足无措的王朝,看他样子,包拯和公孙策就知出事了。

    “是不是展昭出事了?”

    公孙策上前一步问道。

    “是的……”

    马汉将事情经过讲诉一遍,方才他去展昭院子,还未进屋屋就绝奇怪,往常王朝在的时候都是很吵闹,怎么现在没有一丝声响,心里想着,马汉举步入内,扫视一眼见外室没人,进了里间只见床上躺着一人,他以为展昭还在睡,而王朝离开了,想到这里准备转身出去,可刚转身又觉不对,回头细看,见被角处露出一节黑色衣服,再细看见床下也没有鞋子,顿觉不妙的马汉上前掀开被子,见下面竟睡着王朝,马汉将王朝弄醒,询问他详情,王朝也不知发生什么事,回想了一下将经过说了一遍,马汉听完就知展昭功夫回复了一些才点了王朝的睡穴,当下叱责了王朝一顿,转身两人开始找展昭,心知他绝对回去看白玉堂,两人去先去停尸院子,可到了那里,里里外外都找遍了也不见展昭,最奇怪的就是白玉堂的棺盖还被打开了,细想一下觉得展昭可能出事了,马汉立刻带着王朝来见包拯。




第六十七章

“什么?府内都找过了吗?”

    闻言公孙策受惊不小,心道展昭也只恢复了一成功力,去看白玉堂,他不可能做什么傻事,那么就有可能是被其他人袭击了。

    “是的,方才我让张龙赵虎和众兄弟都去找了”

    “嗯……”

    包拯听完脸上神色变化不大,而内心却起了千层波浪。

    “大人,是否有何想法?”

    抬头见包拯若有所思,马汉问道。

    “没什么,只是展护卫的安危甚是重要,你们也请卢岛主等人协助,可最好不要惊动四邻百姓”

    “是”

    一施礼,马汉转身拉着快要哭出来的王朝离开。

    “真的没什么想法?”

    转过身,公孙策锐利的眼看向包拯,脸上神色满是质疑。

    “呃……自是没有,你先休息我去看看情况”

    顿了一下,包拯绕过公孙策向外走去,看着包拯背影公孙策脸上神情不定。

    众人找了一夜至天亮,也没找到展昭,便连一点线索也没有,包拯到停尸院看了情况,确定展昭是在看白玉堂的时候,没注意被人袭击的,因此白玉堂的棺盖才没盖上,而周围也不见可以痕迹,可见此人绝对是个高手,卢方等人心急,一方面五弟身亡,这边展昭又没了,一时间三人心情由悲转怒,包拯见状让公孙策随之左右安抚他们,一方面也派人继续查探展昭下落……

    天不亮包拯就进京,除了上奏襄阳王的后面事情,还有一事就是展昭,那日之后展昭已失踪两日,卢方等人再也等不住了,三人商议之后,韩章和文秀秀护送白玉堂尸体回陷空岛,卢方留下继续找展昭下落。

    坐在轿中包拯愁眉不展,顺着撩开的轿帘望向外面,他来的时候是早上,现在天已进夜,在宫中呆了一天,除了报告襄阳王一事,包拯言语中也试探赵帧是否与展昭失踪有关,可无论他怎么问也问不出端详,相反,赵帧听到展昭失踪了顿时大怒,叱责包拯没有保护好他,当下又传旨让昌河率领御林军全城搜索展昭,并令包拯随之一起查找,限半月内定要找到展昭,否则重罪处罚,贤王今日正好在朝,见状上前为包拯和昌河请愿,好话说了无数,赵帧这才消了些火,但找展昭一事不可松懈,下了朝贤王追上包拯,对他自是一番安危,包拯身为朝廷重臣,今日如此被皇上怒叱还是头次,这实让包拯下不了台面,同时,贤王心里也不好受,一方知道白玉堂身亡,顿觉惋惜,那么好的青年就这么没了,今日又闻展昭失踪,更加让他难过,包拯急,贤王同样也急,两人谈了一阵,贤王表示也派出人马去找展昭,另一方让包拯定要将陷空岛其他四鼠稳定住,以免在出其他事情,包拯领命与贤王告辞回府。

    “嗯……”

    正想着事情,余光见一旁官道闪过一人,虽一瞬间,但包拯也看清了来人的相貌,因展昭事情为重,包拯让王朝马汉等四人不用护轿,现下他的身边也只带了普通的衙役,想了下,包拯轻叹一声命人落轿……

    昏暗的官道上空旷无声,只偶尔传来几声鸟鸣与展翅声响,官道一旁急速狂奔一人,高大粗狂的体形闪过带起一阵劲风,扫落树叶无数,地上的花草也被他有力的脚踏平,形成一条崎岖的小道,厚实劲力的双手各拿一柄铁锤,因愤怒而使得他呼吸急促……

    穿山鼠徐庆没和卢方一起来,但随后听闻京城传来的信息,越想越是担心白玉堂和展昭,当下与江宁商议想要进京,江宁闻言点头答应,蒋平也要随之,但他和金腾还有其他事要处理,徐庆等不及人他们先走一步,还未到开封府就听说襄阳王伏诛,冲霄楼被破,随之又是锦毛鼠白玉堂身亡,闻言徐庆将那桌说话的客人暴打的一顿,最后心里还是不忿,路上不再停留累死了两匹宝马到了开封,进了城直径到了开封府,在府门口见门上挂满白绸,拉过一个衙役询问详情,那衙役听闻他是白玉堂的三哥,一时又被徐庆凶恶的神态吓住,当下不知如何,就将事情前后都告诉了徐庆,就连展昭失踪数日也说了出来。

    听完衙役诉说徐庆怒火暴增,黄锦身份,蒋平与卢方探讨时他也在旁,此时他再笨也知道白玉堂是被他所害,而原因就是展昭,此时五弟死,展昭又被失踪,不用想展昭是被他带走了,徐庆想到这一把推开衙役,转身飞奔向京城跑去,他所想,一是杀了赵帧替白玉堂报仇,二是找出展昭带他回陷空岛,出了城门徐庆脚下加快迅速的向京城飞去,行至半路,突然耳闻背后劲风袭来,徐庆反映迅速,点脚向左一跃,转身铁锤出击。

    “是你?……”

    看清来人徐庆一愣,而这一愣也让对方有机可乘,一瞬间点住徐庆昏睡穴,徐庆再想躲已然来不及……

    送走了贤王赵帧眉头紧皱,虽知包拯绝对会去找贤王相助,却没料到自己差点被贤王说服,一者他是自己的父亲,二者赵帧对他甚是敬重,对他而言贤王虽不是亲父,但胜过亲父,甚至是生母,轻叹一声站起身,让王成不用护驾,只带着四个提灯的太监向后宫走去,穿过层层宫苑来到一处,这里的景色与其他处不同,以淡色为主塑造,四周景色也是淡雅,穿过花丛小道面前是一座三层阁楼,到门前赵帧让两旁的太监与随来的人全数退下,举步进了厅房顺着楼梯上去,到顶层一房门前停住,顿了顿,抬手推开房门进入。

    屋内装饰以白色为主,四周全是落地可打开的窗门,窗门此时全部关闭,上面挂着纱帐,木质地板铺着绒毯,房中央放着一张床,此时床上躺着一人,床四角各放着一盏油灯,淡蓝色的沙罩将屋内熏染成梦幻的蓝,似怕吵醒了床上的人,赵帧脚步轻盈的走近,站在床前细细的看了一阵俯身坐下。

    “飞儿……你终是我的……”

    轻言一笑赵帧俯下身在展昭的唇上落下一吻,抬起头看着熟睡中的他。

    “要是你能安静的跟我回来,何如我如此?将你弄晕……我可不舍,而睡了两日,你也该醒了”

    赵帧说着伸手从被子里把展昭左手拿出,右手在他的食指上一点,随着他手指的抽离,细如蚕丝短两寸的一根银线,从展昭的食指上冒出,抽出全部赵帧内力微催,将银丝燃尽……

    “嗯……”

    赵帧将银针拔出不到一刻钟,展昭悠然转醒,睁开眼,眼前依旧一片黑暗,伸手扶额揉了揉,大脑因刚醒混沌,一时也想不起其他。

    “醒了,那里难过么?”

    赵帧见他醒了轻言问道。

    “师,师兄?”

    突闻耳边声响,展昭吓了一跳,瞬时觉得情况不太对劲,这时也感觉到身下的触感不是自己的床铺……

    “怎么?”

    “这,是哪里?”

    “自然是师兄的家……如何,睡的还好么?”

    闻言展昭一震,迅速的坐起想要下床。

    “你要做什么?”

    赵帧站起身,看着展昭起身下床,弯腰摸索靴子没找到,站起身赤着脚就往外走,见状赵帧上前一把将他拉住。

    “这是皇宫,您就是皇上,身为臣子怎么可以呆在这里……”

    展昭说着欲挣开赵帧的手,此时的他才想起情况不对,之前他明明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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