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不凡。
“船靠岸”
玄麒将写好的信放进竹筒扬手让信鸽飞走。
“唉?发生什么事了?”
抬起头看着飞远的信鸽,心道,怎么不早点发现将他煮了,玄麒看不见就能多与自己游玩几天。
“一只鸽子你能吃得饱么?”
不用转脸看他表情就知这人在想什么,心知这次游玩是他期盼已久的,但心爱之徒遇到麻烦怎能不去?
“呃……那你告诉我是什么事,若又是友人请你去下棋喝茶之类的我拒绝”
风邪走过去将手中的凉茶放到玄麒面前,右手撩起后衣摆坐下,抬起头看向对面的人。
“自己看”
玄麒说着将手中的信条递给他,风邪接过信条细看。
“……我去让船夫靠岸”
看完信条风邪脸上表情不变,将信纸重又递给玄麒站起身向船尾走去。
“风邪……等此事了解,我定会陪你继续游玩”
听到玄麒话语风邪身形一顿,续低头微微一笑。
“这不只你一人事,别忘了其中一位也是我徒儿……”
这难道还不够么?追求十年的人终与自己闲游天下,还能乞求什么,还要乞求什么?轻叹一声‘玉堂你就不能让为师逍遥几年么……’
一连数日白玉堂都未回开封,王朝等人心里虽奇怪但看到自家两个‘大人’的脸色也都聪明的不去过问。
“虎哥我们去看看展大哥吧,这几日忙,也都没去看他伤势如何”
王朝说着拉着赵虎向展昭院落走去,前段时间将五岳山平了之后,幽冥天子也神秘的消失不再出现,周围浮躁的百姓也逐渐安静,今日难得他们几个都没什么事,王朝对展昭的感情似友似兄,几日不见心里就极其惦记。
“唔……你等下,我,我水还没喝完……”
夏日炎热赵虎到厨房找冰水喝,刚端起碗喝了两口,就被猛然闯进来的王朝扯住。
闻言王朝转身看赵虎,见他果然在喝水,心急的催他快些,赵虎被他催的心烦猛地喝了几口,放下碗和他出厨房向展昭院落走去。
“我赵虎心急,你王朝也不赖,喝个水也被你催”
“嘿嘿,虎哥,我知你早就想去见展大哥,就是自己不敢去是不是?”
早上王朝就想去找展昭但走到院门口就没敢进去,这几日的公孙策很可怕,于是在门口看到展昭房内闪动的人影时,他逃了……吃过午饭下午没事做,马汉张龙又被包大人派出去做任务,想起赵虎也没事王朝立马找他陪自己去见展昭,这样遇见先生也有个‘垫背的’。
两人‘小心翼翼’靠近展昭院子,见里面安静无声举步进去,展昭房门没关王朝推着赵虎先进去,两人进屋扫了一圈,见展昭正坐在窗户书桌前。
“展大哥”
王朝见到展昭从赵虎身后窜出跑到他面前。
“嗯?王朝……”
听到叫声正想心事的展昭回过神来,听来人语调欢快知道是王朝,扬起脸冲着他的方向微微一笑。
“展兄弟这几日身体好些了么?”
赵虎无奈的看了一眼王朝也走到展昭身边。
“赵大哥”
听到赵虎也来了展昭也向他转脸一笑。
“呃……展兄弟,先生不在吧?”
要说陷空岛文秀秀是全岛‘惧怕‘的人物,那么开封府就当属公孙策了,不知是不是作为医者都是这般让人畏惧,赵虎深知展昭病患时公孙策是不允许他们来打扰的。
“先生若在不就看到了么?”
展昭被他的话逗得一笑随之心情也开朗了些,赵虎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三人闲聊了几句王朝顿感无趣,他生性喜动不喜静赵虎也是如此。
“展大哥我们出去走走吧,这么总是窝在屋里也不是办法”
“嗯嗯,虽说你目前看不见,但也不能总是这么呆着,我们两人带着你随处走走,散散心也好”
赵虎闻言点头应到。
“嗯……也好,那就麻烦两位兄弟了”
这几日确实很闷,玉堂也不知现在在哪里,而师兄自那次后就没出现,这反而使自己心中更加烦躁,不知他下一步会做出何事,随着他们出去走走也好,省的自己如此乱想。
王朝闻言高兴的从椅子上站起,展昭要换件外衣王朝走到衣柜前帮他拿,开了衣柜就两色,白,蓝,手在蓝衫上顿了下转手拿起旁边的白衫,转身关上柜门走过去帮展昭换衣服。
“不用我自己可以,两位兄弟先在外间稍等”
展昭笑言接过衣衫,王朝点头答应拉着赵虎出了里间。
马汉见他拿了件白色的刚想说拿错了,但王朝不住的对他眨眼不知何故。
“你笨啊,展大哥一身蓝衣走在街上还不被认出来,展大哥眼睛看不见本就不方便,若在有人问来问去的他怎么散心,这么一白衣再打个油伞,不注意谁认出来?”
“哦……还是你聪明”
赵虎点点头,当下两人谁也不说话等展昭穿完衣服,王朝赵虎怕走正门会被公孙策遇到,带着展昭从后门溜了出去,两人一左一右护着展昭慢慢的在街道上闲逛,赵虎给展昭打着油伞,遮挡阳光与别人的视线,王朝左奔右跑的买些小吃食,百姓们见到他们也只点点头微微一笑,有的和他们打招呼,但都没注意和认出展昭,三人将几条热闹的小商街逛完天也近夜了,展昭也觉出来时间久了,先生若是见自己不在定会担心,与王朝马汉商议三人转回开封府。
“抓小偷,唉,前面的快把那人抓住……我的三十两银子啊……”
猛然,三人身后急速串过一人,随着他疯狂的跑动掀翻了左右不少小摊,他身后跟着两人边跑边喊的追赶,被掀翻商品的小贩狂骂不止,喜爱凑热闹的挤在一处围观,一时间这条小街陷入混乱。
“这……王朝你护送展兄弟我去追”
身为官差反映自然就快,那名犯人刚跑过去赵虎立马将手里东西塞给王朝去追赶,展昭闻听出事了心中也急,听被抢的人喊三十两,心道这可不是小数目,若是真丢了或者找不到,那这家人非得出事。
“王兄弟,你也去帮忙抓犯人,此处我没记错的话一转弯就是开封府了,到那里看门衙役自然会看到我,将我领进去”
王朝见状心里也急,现在正值晚饭时间,所有人都准备回家吃饭或者下工,街道马路上甚是拥挤,而这样对于抓犯人就麻烦的多,王朝想要去又想展昭自己不能回去,正蹉跎闻听展昭话语,看了看几步之处的转弯点,一转弯走几步就能看到开封府大门,门口有衙役看守,自然就能发现展昭并将他领进府内。
“呃……那展大哥自己小心”
王朝说着将手中方才买的一些小食和油伞塞到展昭手中,转身向赵虎追赶的方向跑去,此时街道上的人都忙于看热闹,或者整理自己的小摊也没注意展昭他们的动向,展昭听王朝走远了抬手扶着墙,举步摸索着向前走去,刚转过弯,不防手中落下一物,停住蹲下在地上摸索。
“嗯?”
正摸着,不防摸到一只手,手猛然抽回抬头‘望向那处’
“你的东西”
低沉硬朗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展昭顿了下伸出手,对方将落下的那物放到他手心。
“谢谢……”
展昭冲着那人点头微微一笑站起身。
“不客气,在下也无事,这段路有些崎岖,公子不介意的话可否让我做回好人,送你回去?”
展昭这次出来并没带武器,加之身着白衣长相俊雅温润,这么一看极像是一位学者公子,展昭本想拒绝但此人听起来也不像坏人,方才又帮自己忙,要是断言拒绝心觉有些过意不去,但让他从正门送自己回去,又恐门口衙役出口叫他展大人,他展昭生性喜爱低调再加之目前自己这种状态……
想了想展昭点头答应,但是告诉他后门的路线,这周围小巷极多转过去不是本地人,也绝不知那是开封府的后门。
“公子不方便怎的还一人出来逛街?”
男子转脸看向展昭,昏暗的光线下见他俊美的五官,心,竟异常的涌动着……
“有两位友人,但方才突然有事离开了”
一笑展昭回道。
“哦……”
两人边走边聊些无关紧要的话,转过几个弯男子抬头看向前方。
“你的家是朱色木门对吧?”
“嗯,是的,到了么?”
“嗯,需要敲门吗?”
走近院门男子说着举手欲帮展昭敲门。
“呃……不用了,多谢这位仁兄相助,他日有空再见,定当请你饮酒作答”
展昭心道,若是先生遇见自己被陌生人送回来,定又要询问详细经过,点头对着那人微微一笑转身摸索着进入,再向那人道了声再见关上后院门……
“少主……”
“莽……你说大宋的人怎么这么奇特,男子生的……竟比女子还让我心动……”
木天抬头望着面前的木门,似是这道门是透明的,而他也看得见那一抹白影,没想到,没想到时时所念的女子居然是他……
木天身后的莽和旱不知何故,方才他们正与少主逛街,不防前面跑过一人将街道扰乱,也将他们主仆三人冲散,等他们两人找到少主时,又见他对着一家木门发呆。
“少主,您说的什么?”
莽生性粗糙,偏这个少主还总是问一些自己听不懂的话,无奈的抓抓头看着少主。
木天的话其实也不是对他所说,也不需要谁来回答,话音落,又看了一眼面前的院落,转身向街道另一处走去……
一旁的旱闻听木天之话,顿时明白他的意思,方才的一瞬间他看到是一白衣男子进入这门,五官长相虽未看清,但猛然间的一眼看得出是个俊俏人,抬头望向面前宅院心念顿生……
第五十七章
王朝赵虎虽然将那名抢匪抓住,但也被公孙策‘好言’说了一顿,马汉张龙知情后也责怪他们不该将展昭独自扔在那里,最后还是展昭出面解围,公孙策这才让他们回去自行检讨,晚饭这几日都是公孙策陪着展昭食用,今日自然也是,饭后公孙策又给展昭查了下脉。
把完脉公孙策心中担忧更盛,要是自己没诊断错的话展昭不止中这一种毒,自从知道展昭之毒是赵帧所做,公孙策就对包拯有怨言,但也无法,怎么也不能当面质问一朝之君‘这毒是你下的,现解药给我’公孙策也只能漠然研究此毒的解法,可比这还隐患的是他在展昭体内发现另外一个毒素,公孙策让展昭将自从白菊花那一伤之后的事详细说清,听完了公孙策也没想出展昭是如何中此毒。
展昭不明公孙策为什么要让自己说这些,公孙策为了不使他担心也没告诉,只是说了些不沾边的糊弄过去。
“近一月内可有什么奇怪的现象,比如精神恍惚或者嗜睡之类……”
“嗯……从上次去江宁开始就有些嗜睡,但并不妨碍清醒时的行动,这几日却是不嗜睡了,其他到是没什么感觉”
展昭想了下答道……
“嗯……”
看着展昭喝完膳药公孙策让他早些休息,提着药箱回到自己别院,展昭的院子在开封府最后面也是最安静的地方,公孙策一走几乎这里就没动静,展昭躺在床上闭着眼但并没睡着,这几日就只睡觉了,再者因为白玉堂连续几日没回,按他的修为自不会有事,但若是与师兄对上就说不定了,既担心白玉堂会惹出什么事,又怕师兄会对他如何,这么闭着眼不知想了多久,精神不但不疲惫反而越发精神……
静悄悄的院子里猛然闪现一条白影,毫不迟疑,落下地就从大开的窗户跃进屋中,如羽毛般轻盈的起落丝毫没有声息,来人屏息轻缓的靠近床边,借着月光看着床上躺着的人……
这几日不在他身边似又瘦了,脸色也显苍白,时而紧皱的眉,时而担忧的神情,是为了自己么?伸出手想要触碰却又怕,低下头想要吻他又怯,……正自凝神中耳闻院中传来细微响动,身形一闪躲入黑暗角落中……
落地抬头打量四周,嗯……没错这里定是方才来过的宅院,不过少主看到的那名男子可真难找,再者这院子怎么会挨着开封府?不去细想,大宋建筑本就这么杂乱,抬脚向面前大开的窗户闪进,细长的眼睛在昏暗中仔细扫了一遍,在床上看到一人,走进小心翼翼的擦亮火烛,他知道这人是盲者自己点蜡他也察觉不到,烛火下看向床上之人,是方才少主所说的那名男子,不过少主的眼光可真不错这男子确实长得俊俏,不过就是觉得眼熟……
来者手拿烛火详细端详床上的展昭,不知觉的脚步靠近,而躲在暗中的那人早已愤极,毫无声息的掏袖中暗器……
嗯?貌似这男子是在杭州招亲的那女子,可为什么会在这?又为何扮作女子?等一下……这是开封府后方,难道传闻中的那件事是真的?开封府展昭受伤武功被禁且双目失明?呵,呵呵……展昭啊展昭,我主本想将你除之,却未想到你竟是他心念之人,我这要是将你带回去,荣华富贵还不是垂手可得?
想着来人伸手就要点展昭昏睡穴,不防这时身后劲风扑袭,耳闻知道是暗器可想躲已然来不及,猛的就觉左臂一阵疼痛手中烛火掉落,算他反映较快受伤的同时举步跳窗逃脱……
展昭这时才闻异常声响,立刻撑起身体‘看向声源处’
“是……玉堂么”
疑惑缓慢的口气,轻言的四个字,将来人的脚定住,身体也同时僵持……
他……在叫自己?这几日他也同自己一般在思念着对方么?是的,自己怎么可能离得开?自从那日至今五日,每夜自己都会在他睡着时回来,看着他安然熟睡,看着他俊秀容颜,这无非是让自己安定下来的良药,离开?是不行的,可悲的发现自己竟不能离开他一刻,仿佛那样就再也见不到他一般,转过身看向他……
‘就算你真的喜欢他又如何?那无非也是过去,现在你所爱的人是我,是的,是我……’
白玉堂缓步靠近展昭手中画影紧握。
展昭叫出声之后,耳闻无任何响动,方才要是没听错是两人动手的动静,一人是冲自己另外一人定是白玉堂,可自己叫了之后就无声响,心道他走了吗?低下头双臂支撑着上身,强忍的情绪使得他浑身颤抖。
‘你就这般忍心么?就这么走了?难道这几日你还未想清这事,难道你真的要放弃……’
“呃……”
心中的话还未想完猛然身体被一个熟悉的双臂抱住,熟悉的体温,熟悉气息,熟悉的人……
“猫儿,对不起,对不起……”
怎么还能忍住,看到他强忍的姿态,看着他轻颤的身体,怎么能这么让他伤心?白玉堂你之前所说的话难道都是假的?什么再也不会让他伤心?什么不会让他为自己伤心?你此刻所做的不就是伤他么?
白玉堂快步走过去将心系的人紧紧抱在怀中,很用力,生怕自己一松手这个人就会消失,抬起头寻到展昭的唇贴上去……疯狂的亲吻疯狂的肆虐他的唇,怎么可以让他的唇染上别人的色彩,怎么可以让他的心染上别人的影子……
急促的喘息与衣服摩擦声良久才停,一吻停罢白玉堂坐在床上将展昭环在怀里,熟悉的体温与气息,熟悉的人,这几日他过的很难,第一天晚上他是在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