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太过,再者这都是自己的猜测,可他行事诡异这点并无错。
“那自是劳烦白五爷了,飞儿自小朋友不多,有你白五爷守护在旁黄某自是放心”
黄锦转脸对白玉堂一笑。
三人又聊了一会黄锦起身告退。
“飞儿好好休息吧,师兄明早再来看你”
“嗯,师兄慢走”
展昭点了下头说道。
白玉堂起身相送,走到门口闻听黄锦轻言一句。
“请好好守护他……”
一愣之间黄锦举步离开,若是没看错得话他方才那笑……眉头紧皱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公孙策这几天在研究展昭的毒,可至今也无头绪,白玉堂心急展昭身体,提出想让自家的大嫂过来与公孙策共同研究,大宋有两位神医,一位是开封府的公孙策,一位是陷空岛卢方之妻文秀秀,公孙策闻言自是乐意,白玉堂立刻写书让信鸽传送。
这日白玉堂与展昭坐在院子里闲聊,院内苍穹大树遮去了烈日强光,且今天的气温并不是很高,偶尔的一阵风也是凉风。
“猫儿,一直想说你的头发可真长,是不想剪么?”
抬手撩起一缕秀发放于鼻间,就算是发尾也是如此柔顺,就连分叉也只少数。
“呃……一直想剪可忙其他的事就忘了”
闻言突然想起确实如此,昨夜洗澡的时候就发觉头发都过了腰下,被白玉堂这么一说顿觉窘迫,多女子才会发过腰际或者更长,男子如此长发实属少数。
“唉……你什么时候才能为自己的事想的多些”
放开手中发缕站起身走进房中找到剪刀回到院中。
“嗯?”
感觉白玉堂离开续又回来不知他要作何,自从失了武功定然耳力也恢复平常,只能听得出大概声响。
第五十三章
白玉堂将剪刀放到石台上,伸手把展昭的发带解下。
“玉堂要为我剪发?”
感觉到白玉堂的动作展昭问道。
“嗯……你是我的猫,自然一切都有我为你做”
轻笑一声将发带放于石台上,手中的发似是瀑布般顺直垂落,展昭坐在石凳上发过石凳半截,伸手撩起一缕握在手中拿起剪刀为他修剪。
安静无声的院内只闻的见蝉鸣与树叶的沙沙声,舒适的凉风轻抚着两人,白玉堂修长十指灵活的为他修剪着每一根发丝,,断落的发一缕缕飘落在地又被风带走几缕。
停顿了手看了看,发修到腰际,不喜欢太短这么长度最合意,在他后首颈下撩起一缕发丝,抬起剪刀在半截剪下,伸手撩过自己后颈一缕发剪下半截,放下剪刀将两缕发分成四份,拿起自己的发缕与展昭的缠在一起,从怀里掏出两样东西放于桌上,拿起一件将发丝放入小锦囊中。
“这是什么?”
感觉到白玉堂为自己带上一样东西,伸手摸向颈下,似是一块玉佩和一个小锦囊。
“还记得金大哥那次给我们的玉么?我找人将它们刻成鸳鸯玉,而锦囊中是你我的发,这是鸳鸯结发知道么?”
把自己的那份也弄好抬手系于自己颈上。
“呃……什么……鸳鸯结发……”
闻言脸上发热,方才感觉到他从半截剪下自己一缕发,虽不知为何但也没问,可没想到他是做此,可想之前为自己剪发也是想要做这个,手下抚摸着玉的形状与那锦囊,心中自是喜爱。
“猫儿……以后你的发只能我为你修理知道么?”
眼前的人长发披肩,光似是一层金粉般洒落在他身上,墨发承托着肌肤似白玉般,之前苍白的唇也有了些樱红,硕大的眼看着自己这方,虽逝去了原本的光彩,但看在眼里却同样搔着自己的心。
也许他并不知,无意中所发出的会心笑容是怎样的美,也许看不到没有了武功会比较好吧,这样他就不必为了公事奔波,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让自己照顾,对的,只能是自己……俯下身在他额头落下一吻
展昭对于白玉堂突然而来的吻早已熟悉,可多是吻唇,随着白玉堂的动作仰着头接受他的吻。
也许自己是堕落了吧?很是喜欢与他如此相处,很安静和美好,似是整个世间就自己与他……
近几日一个奇怪的传言,从开封府像水纹一样荡遍整个大宋……夜半子时,伴着诡异乐声与似是鬼鸣般的骇音,会从某一条街猛然出现一队人,红旗飘荡云雾缭绕,那群人面无表情护着一顶轿子缓慢走着,队前两人各持一面旗杆一面旗杆上两个鲜红大字‘幽冥。天子’,第一个看到这个情景的是一打更老者,逐渐的越来越多人也在半夜看到这一诡异场面,之后不知是谁开始传言幽冥天子才是大宋的真正天子,伴随着大宋四周边界的国家攻击和天灾祸事,此闻更加让一些百姓确信目前的天子不是真命之子,一时间千样流言四处可闻,之前蠢蠢欲动想要造反之人更是大肆张扬……
“猫儿?”
白玉堂推开房门见屋内空无一人,放下手中托盘向院外走去。
近日开封府忙于幽冥天子和四周百姓骚动之事几乎全员出动,府内只留几名上了年纪的人驻守处理一些琐事,对于外界发生的事白玉堂自是不会告诉展昭以免他不必要的费神,所以近日都时刻陪在他身边,主要防着有人会说出一些让他担心的事。
“……圣上让你进宫说了什么?”
书房内公孙策看着满面愁容的包拯问道。
“你看看”
包拯脱下官袍将手中的圣旨递给公孙策看,走到书桌前给自己倒了一碗茶。
“嗯?……”
接过圣旨细看了几遍秀眉紧皱,圣旨大概意思是限制开封府半月之内将襄阳的冲霄楼攻破,可近日最主要的不是幽冥天子之事么?看完将圣旨卷起放于一旁书架上,转过身看向包拯。
“半月是不是太紧急了些?近日不都是在忙于幽冥天子之事?”
“幽冥天子不用多想也是襄阳王做的诡计,可张龙他们连续守了几夜也未查出一点端详,圣上之意,既然都知道是谁做的怪也就不必在查下去,而襄阳王之意也是扰乱我们视线,最主要的还是冲霄楼和里面的盟单蓝图”
放下茶碗包拯转绕到座椅前坐下,伸手将面前的地图摊开研究进攻路线。
“话虽如此,可冲霄楼前几日我也研究过,从建筑图纸上来看此楼机关甚多不易进入,外攻此楼铜墙铁壁,进入也是险恶”
公孙策走到包拯身边看着地图说道,这几日他边忙于展昭的伤,边研究武林豪杰帮忙弄到的冲霄楼蓝图,白玉堂对于机关自然熟悉也帮忙研究,看了一遍之后向来傲世的他也顿觉此楼不易侵入。
“说的极是,此楼要入非得功夫极高的人才行,江湖侠义之士自然相助的不少,可能进得此楼的人可谓少之又少”
包拯边看着地图边思考着,心中不解为何圣上这么急迫要攻打襄阳,给的时日还这么少。
“圣上难道就没考虑这个问题?”
公孙策一旁说道。
“自是考虑了,但只多派了一万御林军相助,看来是贤王日前受辱让圣上发了怒”
顿了一下手,续继续查看地图
“此事不只如此是不是?”
包拯刚回来时公孙策就觉他脸色沉重,心道绝不只因为冲霄楼之事而让他如此。
“呃……真是什么事也逃不过你的眼”
轻叹一声停下手,身体向后倚靠。
“圣上口谕让展护卫此事必行,虽解释了展护卫有伤在身,可圣上当时并不听其他言语……”
包拯说着抬手揉了揉眉间。
“怎会如此?难道你没解释清楚展昭是为了救贤王才受伤?”
闻言公孙策愤极,对于展昭他是当作自己亲弟弟般疼爱,一般涉及他的事都会让公孙策没了以往形态,当下猛然转身向书房外走去。
“唉……。策,你……”
很少见公孙策发火,平常偶尔对书和花的事也就是小发下脾气,可一到展昭的事他就完全没了以往温和,见他奋然转身离开不知他要作何,从座椅上迅速站起去拦他……
“呃……展护卫?”
公孙策一开门就见门外站着一人,细看竟是展昭,看他脸色心道方才的对话他定是全数听去了。
“大人,先生”
展昭向面前行了一礼。
“展护卫为何在此?”
公孙策身后的包拯见到展昭同样一愣。
“属下只是在房中待得闷了想来找先生聊天”
展昭一笑回道,其实白玉堂怎么拦该听到的展昭还是能听到,虽看不见武功也被禁了,但听到只言片语的展昭那里还坐得下去,乘白玉堂去准备吃的,他凭着记忆摸索着来到这里,开封府此刻不超过十人自是没人发现独自出来的展昭,这也让他顺利的来到书房,刚想敲门进去闻听里面正在议事,心知自己进去他们自不会再说,关心现下局势的展昭便站在门外听着。
“呵……你不适合说瞎话”
展昭身后一人答话道。
“大人,先生”
白玉堂走近向包拯和公孙策行了一礼,走过去将展昭手抓住。
“猫儿怎的我一没留神,你就猫爪移动跑了?”
“呃……只是闷了”
展昭随意应了一句,手下被白玉堂抓住想抽他却越抓紧。
“包大人,方才所谈之事被我不小心听见了,皇帝自是让猫儿去,而猫儿又没办法复命,那么就交给白玉堂也可,毕竟我也算半个差人”
其实方才展昭刚进院子白玉堂就找到他了,本来想打招呼又见他站到一旁似是‘偷听’这一情况白玉堂自是少见,当下运起内功细闻书房内的谈话,自然也听到那皇帝不顾展昭有伤在身强制他去襄阳,气急……当下移身进入院中想要找包拯谈论此事,不防里面的公孙策比他快一步一出来。
“这……大人”
“猫儿,你现在身体不同往日……麻烦公孙先生带猫儿回院休息”
白玉堂制止展昭的话,公孙策一旁听见立刻走过去半搀半拉的带展昭离开,包拯看了白玉堂一眼心道现下懂得机关功夫又高的人也只他,而他却也是自己心中早定的人选,看着离开的展昭白玉堂转身和包拯进入书房谈论冲霄楼之事……
……心急……却也没办法,谁让此刻的自己形如‘废人’坐在床上试着运功,丹田之内却还是空无一片,方才先生陪着自己吃过晚饭就回去了,而玉堂还没回来,怎么商议了一下午还未完?近日师兄貌似也在忙于收集冲霄楼的信息几日都未见到,唉……这么一来自己到真是无用之人了,看着别人为国家之事忙碌自己却只能闲躺……翻身下床脚摸索到鞋套上。
“嗯?是玉堂么?”
刚想下床去院中走走耳闻脚步声传来,展昭的房门因夏日需要通风并没有关上,听见有人径直走进房中停顿动作问道,可来人并没有回答,展昭只感觉他脚步沉稳的向自己靠近,没了武功也只能听的出寻常动静,所以他并不确定来人是不是白玉堂,但也没有感觉到一丝危险,心道是玉堂心情不好?还是王朝他们和自己玩笑?
“呃……”
正在想着不防来人猛然将他扑倒床上,双手反射性的抬起推去却被左右抓住脉搏也被摁住,顿时浑身无力而在此时唇也被对方堵上,因问话还未合上的唇被对方的舌乘虚而入,一瞬间展昭察觉此人并不是玉堂……
第五十四章
“嗯……这事我回去自会详细研究再做定夺”
“那好,白少侠稍等我去将蓝图取来”
……以现在的关系包拯与白玉堂相谈之时就不用官称,再者他们岁数相差也不悬殊,这样自然也不用拘束,谈事情也方便,包拯说着起身向外走去,蓝图在公孙策那里,他和公孙策的书房相隔一个院子,因公孙策喜欢安静包拯这里太吵,所以就在隔壁的院子另安置了一个书房,另外公孙策的书和药材居多,他生性喜爱整洁受不了包拯总是乱翻乱放的毛病,这要是紧急时刻找个医书药材的还不急死人。
白玉堂抬眼扫视四周除了书还是书,谈了一下午坐的时间太久身体发酸,站起身活动下四肢。
“嗯?”
眼睛扫到一个书架上有一金黄色布卷,走过去伸手拿下打开,仔细看了几遍卷起放回原处。
“这是冲霄楼蓝图”
包拯来去也不过一盏茶时间,到公孙策书房见他正在为展昭配药,两人稍微聊了几句这才回来。
“嗯,那么就先告辞了,大人请忙”
白玉堂伸手接过蓝图施了一礼转身离去。
“嗯?”
包拯眼睛微眯看着白玉堂离去的背影。
“怎么这么一瞬间,脸色变得这么难看?”
不明方才还好好的白玉堂,怎么突然脸色不善,包拯抬眼扫视书房四周眼睛在书架圣旨上停住……
……怒,为什么自己会这么怒?呵……就觉得他最近很是奇怪,什么时候开始?是了……自从遇见黄锦开始就觉得猫儿变得奇怪,‘忧愁?’为谁?为他……为自己?
白玉堂只觉每一步都似千金般沉重,手中折扇握的吱吱作响,心口异常闷,闷的连呼吸都困难,而比之过的是一阵阵的抽疼……
……不能动,手腕脉搏被对方摁住,这样一来就算细微的挣扎也不能,对方霸道的舌在他口中肆虐,坚韧的身躯压在他的身上犹如一块巨石般沉重……猛然身上一轻可紧接着就是腰间一松,顿时本就极度紧张的心猛然抽紧……
“不……唔……放开……”
想要出口的语言被阻断,对方的手从腰侧至上抚摸着他的身体,口中的舌更加霸道肆虐,双手此刻虽被对方一直手抓着,可对于目前的自己也绝不能挣脱开。
“玉……”
玉堂,你此刻在哪里?为什么还不回来?恨,此刻的自己为何这么‘软弱’就连一丝的反抗也不能,对方的手在自己身上肆虐,完全不似玉堂那般,这感觉让自己极度不适,口中是对方的舌,想要逃脱,不允许,决不允许自己被别人触碰……
似是被这一个字所刺激男子的动作更加狂虐,正此时耳闻背后劲风袭来,男子放开展昭身形一闪顺着大开的窗户跃出去。
白玉堂转眼看向展昭,见他支撑着坐起,衣衫紊乱嘴唇红肿,怒……见此情景心中只是怒上加怒,画影翻转握,紧转身迅速跃出窗追向那人……
早已禁夜的开封此刻安静无声,偶尔的,传来几声犬嚎鸡鸣,猛然,两道身影顺着一排屋顶飞过,打更的老者揉了揉眼睛续提起响锣敲了一下,这样的场景他见的不是一次两次,可往常见的多是蓝衣追着一人,今日怎的是白衣?
“……戌时已过,天干气燥小心火烛”
打了个哈气老者未多想,边敲响锣边向另外一条街走去。
出了城就是一片旷阔草地,点脚身形翻转落地,转身看向跃近的人,伸手将额前微乱的发丝理顺。
白玉堂飞身靠近那人,右手画影举起刺向他的喉咙,而对方却不躲也不反击,笑脸看着他泰然站定,快速的身形,散发的内气扬起两人的发与长衫,一白衣一黑衣同样英俊的脸,一怒一喜,但两人浑身都散发着慑人煞气,白玉堂的剑……终在他颈几寸处停住。
“怎的?为何不刺下去?”
鹰利的眼望着白玉堂,看到他脸上的怒,恨,自己心里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