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去,白菊花随后保护他们,这事发生只一瞬间,几乎看守的人还未全数发觉和反应过来人就离开了,有的人眼尖看出有一个白衣人是新入寨的白菊花,有一人回去禀报其他人继续追击。
“展,展护卫……”
贤王身上原本的嘴塞与身上的绑绳被展昭撤去,这几日在山寨内吃不饱喝不足,最主要的是担惊受怕,怎么想也没想到竟有人敢劫他的马车,在这里关了数日心道是完了,这里是五岳山想当初朝廷攻打数次都未攻下,这次自己被抓也绝无生天,后悔不该一时兴起出来游玩,可到了此时也别无他法了,死,也要死的志气,所以他并没有表现出恐慌和畏惧,今晚也照常受着苦,没想到一阵巨响接着就是被人抓住,耳边只能听见风声与嘈杂声,还未反映过来嘴里的塞布被拿开,身上的束缚也一松,缓过一口气抬眼望去见是展昭心中喜极,展昭他不陌生,进得朝廷之后见过数次,从未见过这么一个温文尔雅的江湖侠士,性格好且长得喜人,贤王非常喜欢他,有时差点忍不住想要收他为义子,但思及自己身份也就无奈作罢,今日见是他前来搭救自己心中百感交集。
“贤王此刻身体虚弱不要多言,展昭定能将您安全救出”
听得出贤王身体虚弱口气无力,展昭出口制止他的话,轻功全数发出似一道电闪雷光般急速,身后白菊花未落下风离着展昭十米远断后,那些看护剑客没有一个能比得上他们的轻功速度,没一会就追散了,耳闻身后无人追随展昭脚尖点地,跃上前方一株树干上将背上的贤王轻轻放下,身后白菊花也同时跃落在另一旁。
“贤王,属下来迟让您受苦了”
这时细看才看清贤王原本饱满白皙的脸瘦了一圈,眼圈发青脸色暗黄,原先时常带笑的嘴角也无力抬起,原本的锦衣也被泥土染得看不出原来面目,整个人凄惨无比。
“无碍,展护卫并未来晚无需自责”
贤王向来不对人摆架子,若是换上百姓服装走在街上,谁看都是一位和蔼可亲的老者,而见展昭面脸自责,心道此事又不怪他,见他如此表情自己心中倒是不忍。
“展大人,谢罪什么的能否出去了再说?”
白菊花向来不喜欢做官的,又何况面前这位是大宋一王,听说还是皇帝的亲父,心道不在皇宫好好呆着出来瞎转,可又一想他不出来,自己此刻也见不着展昭。
“这位是?”
听了白菊花的话贤王没有生气,见他也是救自己的人之一不知是谁,阅武楼献艺时贤王并没有去所以没见过白玉堂,看他一身白衣心道是传言盗三宝的白玉堂?
“哦,是属下一位朋友”
展昭心道说出他的名字似有不妥也就随意附和一句,贤王也未多问,此刻他身上虚脱无力也无心去想别的。
“嗯?你听见了么?”
白菊花无意展昭如何说自己,耳闻远处异常嘈杂,从树干上站起向远处望去,此刻他们是在高处四周并无房屋视线辽阔,远远望向下方见寨内人影晃动火光冲天,耳细闻听见有人喊吊桥放下来了,有人攻进之类话语。
“看来你的援军到了,嗯……前方一直走有一侧吊桥,那里是寨门后方人员稀少,我们从那里攻出”
白菊花看完形式低头对展昭说道。
“好”
展昭也听见声响与喊叫内容,弯下腰再度将贤王背起。
“我来吧,这次你断后”
白菊花伸手阻止展昭。
“呃……这”
展昭顿了下。
“怎的,展大人难道怕我使坏?”
“那倒不是,只是如此……”
展昭倒是没多想,只是背着一人不方便攻击与守护容易受伤。
“那就无妨”
白菊花其实也知展昭所想,心道还是如此关心他人,只是这关系若是变下……弯下腰将贤王背与身后跃身跳下树干向前方飞去,展昭在后紧随,一路上三三两两有人袭击,但都是小兵也无大碍。
……白玉堂在展昭离开后就心思不定,向包拯说了详细情况就去追展昭,起先施展轻功追上展昭的队伍,远远看到他们的马队才慢下脚步跟着,他们进了寨白玉堂随后也趁哨兵不注意跃进山寨,此处他以前来过细想了下也稍微知道这里的构造,他与展昭商议好展昭救贤王,他去放吊桥,中间出了什么差错随机应变,小小的一座哨楼对于白玉堂自然不在话下,找到地点避过哨兵进入放吊桥的机关房,抽出画影将绳索砍断,又将特殊机关毁掉,见机关失效吊桥如倒木般放下这才离开去毁坏其他的……
有人发现异常前来查探自然一阵骚乱,可机关被毁一时间也无法修护,不消一会四面吊桥全数被放下机关被毁,不知是谁又在寨内四处防火,正在此时从寨外又攻进官兵,一时间寨内骚乱不堪。
第五十章
安盛自幼狂傲不逊,从没想过会被人这么轻易攻破山寨,其实也怪他今日办宴,寨内的手下都忙于欢乐忘忽职守,再加上许久没有人来找他们麻烦也就放松了警惕,站在高处见自己一手办起的家业毁于一旦心中愤极,在此时又闻听贤王被救,救人其一还是日前拜把的兄弟白菊花,一时间怒火更盛抽出佩刀带着手下十几名头目向楼下冲去,凤雀等人就这么被亮在原处,凤雀之前被展昭告知不可乱动,安慰了身边几位姐妹告诉她们会有人前来救她们,几人一听也就放下了心,找了处比较安全的角落等人来救。
展昭与白菊花护着贤王向北面的吊桥行去,这一路上贼寇很少没受什么攻击,抬眼见不远处的吊桥旁有一群人,细看是官兵与贼寇打在一处,展昭自是知道,这是他们商议好的,包拯从御林军那里借了一万军队从小道赶来暗中将山寨围住,吊桥放下自然攻了进来,御林军不同于一般官兵,个个都有一身武艺勇猛善斗,一眼望去明显他们占上风而贼寇门多是欲打欲逃,喊杀声与痛苦嘶叫声阵阵传来,伴随着炽烈大火似是人见地狱般的场景。
贤王自幼信佛且心地良善,自是没见过如此场景早闭上眼不敢看,可耳朵却不断听到人的嘶喊声。
吊桥上也有人在打斗,展昭让白菊花在后自己在前开路,此刻也不能顾及人命,长剑挥舞砍杀挡路的贼寇,御林军自然都认得展昭,见他与另外一人救了贤王都让开一条路,手下加紧将身边的贼寇击败,快到对岸贼寇就少了,岸上都是御林军,展昭绕到白菊花身后保护让他走在前面,挥剑将靠近自己的最后一名贼寇击落山崖,耳闻左侧诡异风声,心道暗器,身形翻转挥剑剑气出击,因周围都是御林军不能跃身跳开,听得见暗器无数心道他们躲不开,一道剑气挥出将面前的全数暗器回击出去,可在同时从另一侧又来一道劲风,此时想躲也已来不及,正思考间突觉左臂一麻似是针扎般疼了一下,身形迅速跃开跳上对岸,脚落地立马运功行了一周却没感觉任何异样,动了下左臂也丝毫没有其他感觉。
“怎么了?”
白菊花过了岸转身见展昭被暗器袭击,又见他原本可以躲开却为了周围人而选择击落全部,心道那是他也是如此,轻叹一声又见从别处发来一箭心道不好,想要上前去也来不及了,见他身形翻转跳上岸,在他身上扫了一圈却不见伤痕。
“没什么,快走吧”
没感觉身上有什么奇怪之处,展昭抬眼望向白菊花,心道现在最重要的是贤王安全,此时四周都是御林军倒是无大碍,找到包大人将贤王给他保护,还要去找凤雀等人以查探她们是否安全。
“嗯……嗯?”
白菊花应了声刚想再说话耳闻一侧劲风来袭,放开贤王跃身跳开手中折扇挥出招架,还未看清来人是谁就在空中相交数回合。
“……玉堂?住手”
展昭见一白影飞近攻击白菊花,没看清人就知道是白玉堂,见他不容分说就招招狠辣的攻击立刻出言制止。
白玉堂听见展昭喊话一剑挥出身形翻转跃出攻击圈,看也不看白菊花走向展昭。
“猫儿,方才我看有暗器袭击你,让我看看哪里受伤了?”
说着伸手拉过展昭左看右看。
“呃,玉堂……贤王在此……”
方才一时紧张展昭脱口就叫了玉堂,这时回过神一时间窘迫万分,而白玉堂又无视周围的人上前就拉过他上下查探,一般人倒是没什么,可贤王在此确失了礼数。
“……草民白玉堂见过贤王”
听展昭所说,又见他并无受伤这才转过身向贤王施了一礼。
“呃,白少侠请起”
贤王这才得知此人才是白玉堂,见他长得确实如传闻中的英俊潇洒气度不凡,一瞬间好感顿生也没在意他之前的失礼。
白菊花一旁见是白玉堂,恨,妒,一时间冲击脑海,又见他与展昭不似一般友人的举动心中恨意更盛,手中扇子握紧眼中满是戾气。
“猫儿,他怎么在此?”
抬眼见不远处的白菊花,心道他是猫儿一直在抓的采花贼,又想到猫儿扮作柳如禅时他竟大胆的调戏,方才远处见到他也在此,心道定是与这山寨有关,所以不管其他上来就打。
“他?”
展昭顿了下,心知白玉堂与白菊花不合,可此时不便他们打斗,简单的将事情向白玉堂说了一遍。
白玉堂听完也不以为意,心道白菊花如此所为何,猫儿不知,其他人不知,自己还不知?可眼下并不适合他与白菊花了结恩怨。
白菊花的身份此刻在此也不合适,展昭上前告诉他先离开,等此事了解再向包大人说他的事,白菊花虽不愿意,但也无奈,续深深的看了展昭一眼,似欲言又止转身离开,白玉堂在展昭身后看着,心中纵有不爽但也无何。
展昭见白菊花走了转身走到贤王面前扶着他与白玉堂向包拯驻扎的地方走去,路上寻了匹马让贤王坐着,白玉堂告知展昭凤雀她们无需担心,方才与赵虎联系了,她们已被安全保护出来,展昭听完这才放心。
三人走到包拯驻扎之处,包拯等人早已听到消息在帐外等候,见到贤王安全回来,展昭也未受伤包拯紧皱的眉头这才舒展开,行了礼之后让贤王上马车,车内有御医侯着为他检查身体,又让展昭白玉堂护送贤王先回皇城,此处留给他与御林军的头目昌河善后即可,展昭领命与白玉堂上马带着数十名御林军回城。
一早起来郑州四周的百姓就听到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五岳山被平,恶贼寇首被杀,一时间被欺压的百姓与遭过劫的人喜不可言,有的甚至办起酒宴庆祝……
开封府今日特别繁忙,包拯忙于料理山寨的事一夜未睡,一旁公孙策看见忧心不已,心道一会还要进宫报告此事详情,又见他原本’黑’的脸此刻都泛白了,毫不迟疑拿出银针将他放倒,赵虎与马汉毫不稀奇的走过去将包拯抬进房中休息。
“王朝,展护卫和白少侠呢?”
收起银针公孙策抬眼望向四周没见展昭和白玉堂。
“哦,他们送贤王回宫了”
王朝说完压着一名犯人向牢房走去。
“嗯?……”
公孙策想了下貌似还有一人不在,可一时也想不起是谁,眼下事情繁多为了让包拯能多休息,自己还是先料理这些。
展昭与白玉堂送贤王回了自己的宫殿,贤王有意让他们留下休息,展昭解释还有一些杂事需要办理,婉言拒绝了贤王与白玉堂回开封府,路上两人快马加鞭,白玉堂突觉展昭的马慢了一些转脸望去,见他坐在马上身形晃动,眼睛睁闭了好几下似是不适,拉紧缰绳让苍穹停下。
“猫儿,怎么了?那里不适?”
“呃……没什么……”
方才展昭突觉身体有些异样,在马上一运内力察觉内力竟一点点的消逝,心中顿时一紧想到之前左臂那一刺痛,难道是毒?想到这里眼前情景忽暗忽明,又闻白玉堂问话,刚一句没什么下言还未说完眼前一黑。
白玉堂见展昭身体一顿似有异样,立刻跳下马走到展昭马前。
“猫儿?你到是说怎么了?”
伸手握住展昭的手心中满是焦急。
“玉堂……我……貌似看不见了”
“什么?”
闻言心中一抽,伸手按上展昭腕脉察觉他内力竟一点点消逝,可也未察觉一丝毒气,一跃跳上红云坐到展昭身后,伸手将他衣襟扯开看向左臂,只见臂膀处白皙的肌肤上有一点红印,若非仔细看绝看不出来。
“呃,玉堂?你”
不知他竟在路上就扯自己衣服,心中自是对身体的异常担心,可他的举动貌似不妥。
“猫儿,此毒甚是厉害,只对人眼睛和武功而来,让你失明和内力尽失”
说道这里牙关紧咬,白玉堂对毒研究的也不少,一看就知此毒的主要作用,心道若是让自己抓到此人定是万剑刮了,可细想此事也诡异,何人竟对猫儿下此手?说是仇,应该是要命的毒,可此毒……
“玉堂,我看此毒也未伤我身体,公孙先生医术高明,我们先回去让他看下,说不定没什么大碍”
自己心中着急,但也不能语言太过,感觉到身后白玉堂气息紊乱,生怕他会乱想,伸手将衣衫理了理说道。
“话是如此……猫儿,我说过不会再让你受伤,可现在……”
伸手将他腰身环住搂紧,心中满是对自己的怨恨,和对他的歉疚……抬起身一手环住他的腰一手从展昭手中拉过缰绳,胯下一紧驾着红云飞速的向开封府奔去,事情发生一瞬间,展昭想要制止也没法,白玉堂的马苍穹快蹄跟在一旁,此刻天色方亮路上无人,两匹马似是两道劲风一般飞速前进,身后扯出一道尘烟……
第五十一章
“呃……”
后颈好酸,抬起手揉了下脖子坐起来。
“唉……我若是死了,不是被暗杀,是被策……”
“是什么?”
端着膳汤进屋就听见床上人低语,声音不大但听的清楚,将手上的托盘放下走进里间。
“呃……策,你来了?”
心道策真是越来越‘神出鬼没’了,掀开被子套上靴子下床。
“一会还要进宫见圣上,你不休息下顶着变色脸岂不失礼?”
说着拿起床边矮桌上的外袍给包拯披上。
“唉……”
轻叹一声,策还是如此说话从来不给自己‘面子’
“不过,此事我觉得有些奇怪之处”
公孙策低头帮着包拯系着腰带,想起五岳山的事情质疑不少。
“嗯?那一处?”
低头看着眼前人细心的为自己整理衣衫,与他相守多少年了……
……包拯与公孙策遇见时,他是在马车上,而公孙策是在赶考的路上,那日下着雨,雨水将他的身体淋湿,秀气的脸上满是坚定,因空气的寒冷瘦弱的身体不住轻颤,在泥泞的路上快步走着,怀里抱着用油纸包着的书卷之类,似是怕它们被淋坏了弯着腰身护着,包拯一瞬间被这人吸引住了视线,从未见过如此秀气且爱书的学生,出言让马夫停下车与他搭话,让他乘坐自己的马车,可没想到他竟然拒绝了……
“……一个考生在考试之前与考官见面,甚至同乘一辆马车似有不妥,小生无事,多谢大人相助”
向面前的人行了一礼,公孙策转身继续赶路。
“哦?你怎么知道我是考官?”
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