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共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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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共武-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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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弟,你是在躲着五弟吧?”

    蒋平不用细想就知道展昭所为何事,见他脸色微红调凯语气说道。

    “平儿……”

    江宁制止蒋平的话转头看向展昭,其实心里也知道他所为何事,他们相互表了情,江宁心中也喜,自小那次见了展昭就对他很有好感,这次再见,又与儿子玉堂定了终生怎能不喜?可暗地里也担心玉堂喜怒无常,性格暴躁,与温润内向的展昭合不久,可一细想玉堂个性从来都是认定什么就是什么,且绝对不会轻易放弃,想必若不是爱极了展昭,定不会轻易说来……

    “飞儿,若是此事的话,既然喜欢了就放心大胆的去喜欢,无需想得太多,哪对情人,无有障碍?”

    江宁对于他们的事自然不能说太多,再者感情之事也是需要自己去体会。

    “……是”

    闻言展昭一顿,是的,江湖男子,爱便爱了,如何自己要像女子般……

    想到这里心中愁云不见对江宁报以一笑,江宁拍了拍展昭搀扶自己的手背,三人继续向山上走去,进了庙,烧香拜佛后江宁说要去后禅院见见长老,因蒋平与金腾婚约,去为他们求个成亲吉日,见展昭身体似还有些不适,江宁便让他在寺内随意转转不用跟进去了,展昭点头答应,见他们去了后禅院,自己也转身随意转了起来,寺内前来求佛的人很多,几乎都快拥挤不堪,展昭心喜安静于是就向稍微安静的东院走去,这算是花园,只偶尔走过几名香客和寺院和尚,今早天气就闷热,到现更胜,展昭身体还没恢复完全,被烈日这么一晒觉得身体有些发虚,寻了一圈见花园里有个亭子没有人,举步向那里走去,亭子四周围绕几颗大树正好遮阳,四面又载满花草,空气新鲜且景色也不错,掸了掸亭子围栏上的尘土落座,依靠着亭柱观望景色,看了一会,不知觉的逐渐意识模糊……

    什么感觉?好奇怪……不知什么时候,被脸上细微触感弄醒,睁开眼只见面前站着一人,强烈的阳光刺得展昭看不清面前人的五官,稍过了一会这才适应。

    “你醒了?”

    “呃……师兄?”

    看清来人展昭欣喜不已,怎么也没想到竟在这里遇见师兄,说着坐直了身子,这才发觉是头发被风吹乱搔弄脸颊,抬手将乱发理了理。

    “阳光虽烈,但睡着了体温会下降,若是在生病可就不好了”

    黄锦笑了笑,抬手右臂用折扇为展昭遮挡投射过来的阳光。

    “……让师兄见笑了”

    这才想起自己方才竟睡着了,一笑,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这又不是遇见第一次了,你自小就是如此”

    黄锦说着向前一步挨着展昭坐了下来,修长的身子正好遮住了强烈光线……

    白玉堂心情很不爽,一早起来洗簌完去找展昭,推开门里面竟没人,心道他早起去找娘了,又去江宁住的院子找了遍也不见人,找四哥也不在,找遍整个府内最后问了下人,才得知娘与四哥展昭去拜佛了,气极,娘亲不叫自己也就罢了,怎的猫儿也不与我说下?白玉堂边想边向府外走着。

    “五弟?”

    左侧一黑色人影闪近,白玉堂闻声转头看去。

    ‘金大哥?’

    “你怎的在家里?”

    金腾一早出去办事,方回来将采购的东西放下,这是准备去南天寺接蒋平他们,刚到前院就见一白色身影,细看是白玉堂心中不解他怎会在家里。

    “……”

    白玉堂一甩衣袖左手扇子紧摇,心中不知是气,是怒。

    “我正要去南天寺,五弟与我同行吧”

    见白玉堂神色金腾顿时明白十之八九,也不细问微微一笑先出了门,两人也是走着去的,城内两人缓步慢行,虽都心急但毕竟是在城内,平民百姓居住的地方不适合运用轻功,出城的路上有行人,也不便骑马,于是选了一条小道运用轻功向山上飞去。

    到了寺庙找寻了半天也不见人,金腾心知他们不会这么早就下山,想了下带着白玉堂去了后禅院,方进了后院,就见蒋平搀着江宁走了出来,江宁满面喜色,蒋平脸色微红。

    “娘”

    “娘”

    白玉堂与金腾双双施礼。

    “嗯?你们怎么来了?”

    江宁心气极好,又见‘儿胥’与儿子来了,更加喜言于色。

    “娘,您一早来上香,怎的也不叫我一声?”

    白玉堂说着左右找了圈。

    “别找了,飞儿没与我到这里,方才让他去别处转转等我……”

    江宁话未说完一道白影闪过。

    “这小子,真是越来越没定力”

    江宁也不气,笑着摇了摇头。

    “娘,平儿我们先回去吧”

    金腾见蒋平脸面带喜色,心情顿时更好,他与蒋平前几日终得正果,又经自己努力终于应下婚约,这几日忙于外出采购成亲用品,与他在一起的时间少了,现在而言离开哪怕一刻,心就百般难熬,今日两名得力手下赶来,帮自己采购剩下的东西,方才得空找他。

    “嗯……”

    江宁应了声与蒋平金腾向山下走去。

    ……寻了好几处才在东院花园亭内发现那抹淡蓝,脚步加快,眼睛一扫才发现展昭身边还坐着一男子,身材修长,着一身黑色锦纹长袍,黑发高挽发冠固定,五官英俊气质不凡,一男子倒没什么,可他怎么能坐在猫儿身边?见他们似是几年不见的熟人,相谈盛欢,又见展昭满面喜色,这神情就连与自己在一起时也少之又少,而这男人……难道就是猫儿提起过的师兄?

    “猫儿”

    “白……”

    展昭正与黄锦聊着分开这段时间的事,突闻有人叫自己,转脸见白玉堂手摇折扇,脚步缓慢的向亭内走来,不知他怎么突然到这里,心中喜忧半掺……

    “唉……猫儿,忘得昨夜让你叫我什么了?”

    白玉堂走到展昭身边,折扇收起在唇前晃了下。

    “……师兄,这位是陷空岛五义之一白玉堂”

    展昭顿了下,昨夜?昨天下午自己一睡到今早,哪来的昨夜?心道是白玉堂说错,也未细想,见他让自己改变称呼,一时语结,劲量让自己脸色不变,转脸向黄锦介绍白玉堂。

    “哦?阁下就是锦毛鼠白玉堂?久仰,在下是飞儿的师兄,黄锦”

    白玉堂刚跨进院子黄锦就发现了,之前一直听闻此人,今日一见果然如传闻一样,是个俊美风流人物,从脚步身法来看武艺确实不俗,一身的慑人气魄也甚是霸气傲然,观到此处,又想起方才他对展昭所说的话不似一般友人,心中顿生戾气。




第三十九章

“好说,阁下就是猫儿提起的师兄?怎的江湖上未闻黄兄名号?”

    白玉堂看着黄锦与展昭坐在一起觉得刺眼,可也不好做出太明显的动作,脸上似笑非笑,似善非善的看着黄锦。

    “在下喜静,江湖走的不多,自然也就没名没号,就算有些名气,怎比得过陷空岛五鼠与锦毛鼠白玉堂的名号?”

    黄锦手中折扇一抖合上,笑颜以对。

    展昭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轻咳一声问向白玉堂。

    “咳……娘与四哥呢?”

    “娘与四哥先回去了,猫儿,你方才在这里是不是又睡着了?”

    白玉堂转脸细看展昭脸色似有些苍白,又一想他绝对是在这里转悠睡着了,最近他总是嗜睡,查了身体并无大碍想来是最近太累,而这黄锦是在猫儿睡着时来的?想到这里心生不爽,转脸看了一眼黄锦。

    这时黄锦也正抬眼与他对视,两人眼神交错,黄锦脸上虽带着笑,但眼睛深处暗藏锐利,白玉堂顿时明了自己的猜测,这人对猫儿……

    “呃……”

    展昭不明白玉堂怎么知道自己方才睡着了,顿了一下对白玉堂一笑,心知他是关心自己身体。

    “飞儿?你说的娘?”

    闻展昭与白玉堂同称一人为娘,黄锦顿时一惊,脸上神色不变,转脸问展昭。

    “哦,方才还忘与师兄说了”

    展昭将江宁与自己的关系大概告诉黄锦,黄锦听完这才得知展昭与白玉堂见面早在幼年,他溺水那件事自己记得,当时他回到山上,许久不敢去有水的地方,直到后来长大了也恐水,原来是被白玉堂所害。

    “哦,想不到飞儿与白五爷还有此渊源,江湖人传闻五爷恐水难道也因此事?”

    手中折扇打开,黄锦似无意的说道。

    “黄兄说的也不完全错,白某不是恐水而是不愿下水,至于原因么,说来不怕你笑话……”

    白玉堂说道这里再也忍不住展昭与黄锦坐在一起,笑着一把将展昭拉了起来。

    “当时以为猫儿是水中妖精,白某幼年想法是既想下去找到他,又怕下去之后找不到,呵呵……现在说来可真幼稚,猫儿你说是不是?”

    白玉堂说完转脸对展昭一笑。

    “哦?呵呵呵,倒真是有趣的理由”

    说着黄锦也站了起来,坚韧挺拔的身躯带起一阵劲风。

    “白兄说笑了”

    展昭也是头次听到白玉堂提起此事,这才得知他是为此不愿下水,心中又羞他的理由,同时也不知该不该怪他,害的自己是真的不敢下水,看了白玉堂一眼转脸看向黄锦。

    “师兄,天近午时我们也该回去了,你与我们同行回去,就住在娘的府内可好?”

    展昭想了下提议回府,思及师兄今日刚到江宁还未寻的住处,心道与娘说下让他住在府内定是无妨。

    “猫儿说的是,黄兄就随我们去江宁府吧”

    “那就打扰江宁婆婆与白五爷了”

    黄锦拱手一礼笑言道。

    “黄兄客气了,既是猫儿的师兄那也就是白玉堂的师兄,请……”

    白玉堂折扇收起一个手势请,三人前后向外走去,一路上白玉堂与黄锦并肩而行,边走边聊着,展昭走在他们身后,白玉堂细问才得知,黄锦早前几年是去各国游玩,可细观又不像,时常外出的人他还是看得出来,黄锦一看就是长居奢华环境的人,锦衣绸缎,神态傲然,竟比自己有过而无不及,又道自己是长途今日才到江宁,见他浑身未粘尘染,神色无有疲倦,就算是慢行走来也得有些痕迹,可见这也是假的,观到此处心疑更盛。

    到了府内,白玉堂领着黄锦去见江宁,双方见面各自介绍一番,江宁见是展昭师兄,热心招待,带他去客房安排了住处,又让下人去寄存处拿回黄锦的行李与马,因为黄锦来的突然中午也就随意吃了些,到了晚间自是丰盛酒宴款待,江宁乘此宣布了蒋平与金腾将在十月十号成亲,也请黄锦到时也来,黄锦点头答应,金腾见黄锦气度不凡,又是挨着他坐的,就与他聊了起来。

    吃了一会,江宁见他们都是年轻人在一起开怀畅谈,自己一个老妇在坐有些不便,站起身让他们尽情玩,自己回了别院,江宁一走气氛活跃,几人更是放开了聊天,蒋平挨着白玉堂坐着,见他神色有异,压低声音道。

    “五弟,怎的有事?”

    “嗯?没……”

    “哦?”

    蒋平一笑

    “这黄锦身份看似不简单,且对展弟不似一般……”

    蒋平说着习惯性的一抬手,这才察觉手中没有扇子,自从与金腾在一起之后,他原本的穿着打扮全变了,头发不许随意扎,衣着绝对要丝绸的,且扇子也被收回,蒋平想反驳怎奈武功比不过他,用智金腾也不上钩,再者江宁开口说了句,现在的平儿比起以往倒是俊了千倍,这么一句话完全抹杀了蒋平维持近三十年的习惯与爱好,没法子谁让自己没能耐来着。

    “怎的四哥也看出来了?”

    “是金凤或凡鸟,五弟你看不出?”

    蒋平冲白玉堂一笑,秀丽的脸上闪现狡黠。

    “四哥你们说的什么?”

    他们说话语音极低,只针对相谈的人,身边旁人绝对听不见,展昭坐白玉堂另一侧,见他与蒋平低声细语,起了兴致问道。

    “没什么,只是询问四哥成亲要点,待得我们那时也好有些经验”

    白玉堂转脸在展昭耳边低声说道,说完不着痕迹的在他耳边吹了一下。

    “呃……”

    展昭被他这么一句话,与动作弄的心跳加快,也不知该说什么,无言的转过头不去理他。

    这边的动作被黄锦看的清楚,虽不知他们说的什么,但从展昭与白玉堂的举止也看得出几分,狭长凤眼微眯内透戾气。

    几人一顿饭吃了一个时辰方才散席,白玉堂等人先将身为客人的黄锦送至客院,道了晚安几人转身离开,金腾快走几步与白玉堂并肩,蒋平拉着展昭在后几步慢走聊着。

    “五弟……”

    金腾折扇碰了碰白玉堂左臂。

    “金大哥”

    白玉堂从思绪中回神,转脸看向金腾。

    “所为趁热打铁,若被别人抢走了那可得不偿失,有些事可以等,有些事可等不得……”

    金腾冒出这么一句,手一闪塞了一个东西给白玉堂,一转身走向身后的蒋平,白玉堂一愣随即迅速将手中的东西放于怀中……

    “平儿,我们也该去休息了,展弟,五弟晚安”

    说着不待蒋平回应,一把拉住向自己的院子走去。

    “咳……猫儿,我们也回去休息吧”

    白玉堂轻咳一声脸上怪异神色闪逝,展昭也没注意应了声与他回院……

    江宁府不同其他府内,晚间到了一定时间就不需下人伺候,所以这时整个府内安静无声,白玉堂拉过展昭的手脚步缓慢的走着,夜色正浓,月被乌云遮掩,天空偶尔雷鸣似要落雨,空气也逐渐变得清凉。

    “猫儿”

    ‘嗯?”

    没有拒绝白玉堂的手,相反被他这么握着有种很安心的感觉。

    “你与黄兄师同一人,为何他不叫你师弟却叫你字?”

    白玉堂自从闻见黄锦叫展昭字‘雄飞’的飞,又那般亲密的叫成飞儿,这让白玉堂吃味不已,本这称为娘叫了也就罢了,为何那黄锦也叫得?

    “这。。。。也许是师兄自小就与我走的比较近吧,我与他的感情好似兄弟,师兄如此称呼也不为过”

    微微一笑展昭望了望乌云天空说道。

    “是么?……”

    不爽,自小?为何自己不是那个陪他走来的人。

    “怎的了?”

    听得出白玉堂似有情绪,转脸望过去,暗夜微光下,那坚韧完美的侧脸微显柔和,就连高傲的眉峰也轻柔了许多,日常就算笑也锐利的眼,此刻满是柔光,微风拂过他的鬓角,发丝丝飘摆,好似……从未见过此刻,如此神情的他……

    “猫儿……此生我只爱你一人,你呢?“

    停下脚步转脸看向展昭,表情从未有过的慎重。

    “白……呃……“

    闻言心猛的一抽,想要问他为何突然这么说,话未说完,身体猛的旋转随即被有力的抱住。

    “猫儿……我白玉堂从未怕什么,但此刻我却怕了,怕你对我的情不坚,怕你对我不信任,更怕会失去你,你知道么?”

    “白……玉堂……”

    是的,自己又何尝不怕?怕他对自己的情不坚,同样怕会失去他……

    “展昭此生也只……你一人”

    “猫儿……”

    虽那一个字猫儿未说出,但听及此处也心满意足,拉开些距离一手抬起他下颚低头吻了下去。

    只愿此刻时间静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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