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急报!”殿外的紫衣侍者匆匆入殿,将一封“教主亲启”字样的书信交与东方不败。一看到信封处的梅花暗记,东方不败已心中有底,神色晦暗地看完信,东方不败冷哼道:“这四个玩物丧志的东西!”转首眼底已经一片寒冷:“召鲍大楚、王诚、桑三娘、秦伟邦四人来见本座!”
“属下参见教主!教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不一会四人齐齐拜道。
东方不败斜坐高位,冷冷道:“本座命你们立刻前去西湖梅庄查看湖底关押的人还在不在?!若是‘江南四友’办事不利,也没有必要留着废物了!”
“属下谨遵教主旨意!”东方不败又示意一边的紫衣侍者将红菱盖着的卷轴交给鲍大楚。鲍大楚赶紧双膝跪地,双手高举过头顶接过。
整个过程犹如皇帝下圣旨一般,吕阳心中讽刺:这几个月来东方不败倒是把皇宫里的规矩十成十的照搬到黑木崖,长老们心中虽颇有微词,但东方不败威信已久,倒是没人敢出言反对。‘通过不断的模仿,让自己沉浸在与皇帝相处的点点滴滴,这样的东方不败哪里还是当初傲视天下、令武林闻风丧胆的神教教主?!’
御书房内朱厚照刚与国防部尚书刘大夏、陆军部侍郎杨一清等人讨论完下半年征讨鞑靼一事,如今战还没开打,已经有许多鞑靼部落投效到大明的旗帜下,看来多年的民族主义教化果然没有白费。通过淡化民族意识,如今的鞑靼蒙古贵族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排斥汉人而紧抱一团了。在皇帝高官厚禄的许诺下,他们更向往中原富裕安定的生活。
“皇上,蒋大人有急奏奏请陛下。”张永小心入殿道。
“传!”
“臣礼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蒋冕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蒋冕匍匐跪道。
朱厚照虚扶道:“爱卿平身,蒋爱卿急着找朕有何事禀报?”
一看国防部、兵部的大人都在,此事正与两部有关,倒更省事,蒋冕道:“皇上,满剌加国王遣使来朝,请求我大明出兵,助其打退红夷。”
一说到‘红夷’两个字,朱厚照已经全身紧绷,血气上涌,心中顿时兴奋起来。
历史上1511年,葡人阿方索?德?阿尔布克尔克在遭到激烈抵抗后侵占了满剌加,满剌加从此变成了西方殖民者侵略东方的中转站。没想到满剌加国王竟偷偷遣使来明,以求支援。
满剌加即现在的马来西亚一带,南临马六甲海峡,是大明下南洋,重开海上丝绸之路的重要通道,这绝对不能落在葡萄牙人手上!
看完满剌加国王的亲笔血书,朱厚照一扫众人道:“满剌加乃是我大明属国,岂能容他人染指!”
“皇上~~~”杨一清出列劝谏道:“满剌加地处南海,与我大明并不接壤,况且前几年满剌加国王几次都未来朝贡,由此可见其心并非向着大明。”
朱厚照颔首同意,这满剌加国王只怕是被逼得走投无路,又见大明海军威武,才想借大明兵力驱虎吞狼。
自己当然不是傻子,白白给他当抢使。朱厚照心中已有定计,微微一笑道:“蒋冕通知理藩院,朕今晚宫廷宴请满剌加使节!”
大殿内灯火明亮,杯光交错,一派祥和。在一段优美的舞蹈之后,朱厚照先是举起酒杯向满剌加两位使臣示意,知道皇帝不喜饮酒,其他大臣倒十分上道一个劲向满剌加使臣敬酒。
王子苏丹芒速沙虽然只是作为此次来大明使团的副使,但他却是使团中身份地位最高的人。其实他们已经到大明有些时日了,一路上苏丹芒速沙见大明国泰明安、兵强马壮,不由得对这位大明天子心生敬畏。若大明肯出兵助我国,何愁打不过那群红毛怪物!
今日好不容易打通理藩院,将父王的血书送了上去,皇上倒是很快召见了他们,却是只字不提出兵的事。父王还在等待自己的消息,苏丹芒速沙不由得心中焦急,终于忍不住正要开口。被一旁的正使端亚智暗地里一把拉住,貌似不经意地摇了摇头。
王子毕竟还是年轻了些,这时候自己这边显得急不可耐,只会令大明狮子大开口。端亚智抬眼不着痕迹的打量了番龙椅上的大明皇帝,这位皇帝的年纪比王子还要年轻,却已是万民之主。更难得是这位天子没有年轻人应有的冲动与浮躁,他锐利清澈的眼睛中,透着不符合年龄的沧桑。端亚智心中暗赞:‘大明得此明主,也难怪国富民强!’
朱厚照噙着酒杯暗自冷笑,也许方才端亚智的小动作其他人没有发现,但自己在龙座上却是看的一清二楚!要跟朕来比耐心?!好,那就看谁更能沉得住气!
直到宴会结束,皇帝也没问满剌加现在的情况,亦没有提下次再召见他们的话,只命人赏赐了些金银珠宝,一副你们好好玩,玩完就回家去吧的意思,令原本镇定的端亚智心越来越凉。满剌加虽是大明属国,但并不大明接壤,国家被外敌入侵亦不会真正对大明构成威胁。听说大明皇帝已经开始调度兵马准备与鞑靼一战,倒真是很难保证这个节骨眼上,大明会理会满剌加。
眼看皇帝已经起身,一副散席的架势。端亚智猝然站起身来,按照中原的礼仪一揖道:“尊贵的大明皇帝陛下,臣此番前来,主要是代表大王恳请皇帝陛下出兵,拯救我满剌加国民免受红夷入侵。”
朱厚照驻步似笑非笑道:“大使也应该知道,我朝正欲与鞑靼决战实在没有多余兵力~~~~”
“皇上,满剌加自永乐大帝时期便为大明属国,世世代代奉大明为主,如今我国有难,皇上却见死不救,实在令属国人民寒心啊~~~~”
朱厚照冷冷一笑,好一个端亚智,这偷换概念的功夫想给朕下套?!大明的属国多的去,这端亚智却将朱厚照不救满剌加的行为扩大到令属国人民寒心的地步,实在太过夸张了些。
朱厚照貌似叹息道:“不是朕见死不救,而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满剌加离大明千里之遥,这行军打仗的物资、钱财耗损实在太大,况且我南洋海军亦无停泊靠岸、补充物资的场所,这战对大明来讲可不止一句杯水车薪就能道完的。再说我朝把红夷赶跑一次,难道就不会有下次、下下次,如此长期往复岂不让大明海军疲于奔命。”
皇帝已经放话,端亚智哪不知其意。正要接话时,王子苏丹芒速沙插口道:“大明皇帝陛下,我国愿承担大明军队的此战的一切开支,为海军提供港口一事,也好商量。”
王子一开口,端亚智顿时面色青红交加,还没正式开谈,王子已经先行让步。这大明海军岂是好相与的,只怕前脚赶跑了狼,后脚就引来了虎!
朱厚照不以为意地哈哈一笑道:“王子此番前来可是能代表满剌加王的意思?”
不理会端亚智一个劲的使眼色,这个老东西,一直拖拖拉拉。父王如今身陷囹圄,大明朝不过是要一个海港,有什么不可以的!苏丹芒速沙恭敬道:“临行前,父王已嘱托我等全权代理,满剌加历来为大明属国,满剌加的海港亦就是大明的海港!”
“哈哈哈”朱厚照开怀大笑道:“好一个‘满剌加的海港亦就是大明的海港’,听得王子如此一说,真叫朕不出兵都不是了~~~”说罢顿了顿道,“朕观地图,发现马六甲海峡北侧是个很好的地点,南洋海军在那不仅能得到补给,还能断敌人退路。不知满剌加可愿意将此处赠与大明海军啊?!”
端亚智低头一番计较,马六甲海峡北侧乃南洋重要交通要道,大明明着以海军驻军的名义要下那里,不过是为了打通通往印度洋的通道。满剌加虽然着重海上贸易,不过大多都与沿岸、大明为主要对象,将此处割让与大明,换来大明长期保护也不是不可。
王子回头见端亚智也没有反对的意思,爽快的颔首道:“能的大明海军长驻,是我满剌加的福气。”
“好,为我两国友谊地久天长,干杯!”朱厚照满意地示意宫人重新增满酒杯。
总算拿下马六甲海峡的制海权,朱厚照难得心情愉悦的多喝了几杯。只觉全身飘飘然然,不知不觉竟有些醉意。
被一帮宫人小心地扶到乾清宫歇息,刚一闭目,就听见一阵脚步声。“皇上,喝点醒酒汤再歇息吧!”
“你怎么过来了?!”乜斜着醉眼,朱厚照神情有些不悦的看着疏影道。这女人的动作如今是越发明显,想用柔情蜜意来打动朕,只怕她打错了算盘!
遣退一旁宫人,疏影柔柔道:“听闻皇上宿酒,奴婢实在不放心,便命人赶紧熬好醒酒汤送来。”
“你倒是有心。”朱厚照宿酒正头昏欲裂,在她的服侍下喝完醒酒汤,只觉醉意倒是没有消退几分,胸口更是像火烧一般,全身热得难受。‘该死的贱人,难道她给自己下了春药?!’
65
65、美人心计 。。。
朱厚照已经浑身汗渍淋漓,浑浑噩噩之间一双纤细润滑的小手在自己身上游离摸索。朱厚照顿时想大喊门外的张永等人,却是怎么也发不出声,一开口是止不住低吼呻吟。
“皇上~~~~”柔婉妩媚的声调,登时令朱厚照心神一荡,双眼充满兽欲的血丝,再也忍不住的,不顾一切将身上的软香温玉抱在怀中,简直恨不得撕碎揉进骨子里。
“唔~~~~”缠绵悱恻地拥吻下,疏影魅惑的抬起大腿,用内侧磨蹭着,更是让朱厚照难以自己。一个翻身将其压在身下,只觉身下人的身子凉得舒爽,肌肤又香又软。
“皇上~~~轻点~~~~嗯~~~~”察觉到朱厚照的反应,疏影叫得越发魅惑。
被她低低的一声,将本埋于对方颈项的头微微抬了起来。焦距总算稍稍对准,朱厚照喃喃道:“东方?!”
疏影为了此番一举俘获皇帝,可是煞费苦心,特地易容成东方不败的面容,泪光点点道:“还请皇上怜惜~~~~”
看着她一副楚楚可怜又甚是妩媚的模样,没来由得令朱厚照大脑稍有一丝清明。这不是东方,东方不败就算与自己缠绵床榻,妩媚动人之时亦如山中狐精,也从不会摆出一副含羞欲泣,可怜兮兮的模样。东方不败就是情事是慵懒的模样,也犹如金钱豹华丽而高贵。这般矫揉造作,竟还顶着东方不败的面容,简直令人作呕!朱厚照胃中一阵翻江倒海,“哇”的一声,将宴席上喝得酒吐的疏影满脸都是。
这一番呕吐,倒是把方才喝下的春药连带着吐了出来,登时身子也不觉得有刚才那般火热难耐。朱厚照心神稍定,又一番恶作剧之后的快意,叫你这贱人打朕的主意!眼皮越来越重,渐渐地睡了过去。
本想乘着皇帝宿酒,降低防备,没想到却被朱厚照吐了满身腥晦。疏影一身狼狈地坐起身来,轻咬下唇狠狠瞪着自顾自睡过去的朱厚照,心中暗下决心:‘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绝对不能放过!’
翌日清晨,当暖暖的阳光照射进来,朱厚照适时醒来,只觉头昏脑胀,正欲起身,忽觉胸口压着东西,顺眼望去,疏影泪眼婆娑的小脸清晰的呈现在自己面前。
她身上点点淤青,娇艳的红唇亦有些红肿,更是刺激男人施虐的欲望。昨晚的记忆虽然有些模糊不清,但朱厚照也并非全部不记得。‘哼,跟朕玩心计,你还太嫩了点!’
疏影貌似渐渐转醒,先是一副懵懂迷茫的模样,一见朱厚照直直的盯着她,猝然恍然般翻身下床,不过全程赤裸的跪在地上不停叩头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朱厚照故作有些尴尬道:“地上凉,你先到床上来。”语气透着疑问,“昨个到底怎么回事?!”
疏影一副缀泣似有千言万语亦不敢直说,低低问:“皇上真的一点也不记得了吗?”
‘不愧是影楼第一女间谍,装的倒是似模似样。’朱厚照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一副茫然道,“朕只记得昨晚醉酒,后来回了乾清宫就什么也不记得了。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朕仔细说说。”语气中透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昨晚皇上醉酒,奴婢便为皇上送来了解酒汤,那知道~~~~~”疏影满面红晕的低下头,故作扭捏道:“哪知道~~~~~皇上~~~~~~”
“说!”
见皇帝蹙眉,疏影知皇帝已经心中有了定论,嗫嚅道:“哪知皇上竟将奴婢当做了皇后娘娘~~~~”
由于昨晚朱厚照吐的她脸上、身上全是污秽,疏影现在已经恢复本貌,她娇娇弱弱的模样,若是一般男子见到,只怕恨不得将其纳入怀中,好好安抚一番。
朱厚照沉默半响,淡淡道:“朕知道了,你换装回坤宁宫去吧。”
皇上已经相信自己昨晚与他上床,却是一点其他表示都没有。疏影不由得越来越心惊,“皇上~~~~奴婢~~~~~”
“先回去吧,以后也别再奴婢、奴婢的叫了。”
听到皇帝如此一说,疏影心中顿时欢喜起来。皇帝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看来皇后的位置,自己指日可待了!
朱厚照默不作声的观察着疏影,不放过她面上的任何表情。果然,就算她极力掩饰,也掩盖不住内心的欲望和野心。森然肃杀的神色在面上一闪而过。
“臣妾告退~~~~”疏影试着说道。眼睛微微上瞟,瞅着朱厚照的神色,见皇帝并无不悦之色,一颗心总算安稳下来。
看着床上煞有其事的落红,朱厚照心中冷笑:‘准备还蛮充分嘛,看来是蓄谋已久了!’
现在还不能杀她。’朱厚照沉思道,‘得找个由头将她打发开。’
“你说皇上要让本宫三日之内搬到瀛台去住?!”疏影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狠狠瞪着报信的小太监。瀛台是朱厚照上位后在北京中南海修建的皇家别院。皇帝现在让自己搬到那里去住,不就说明皇帝对自己并无宠信之意。
疏影不仅有些神慌,该怎么办?!瀛台是绝对不能去的,无论皇帝对外宣称什么理由,一去那里无疑是被皇帝打入冷宫,再无得见天颜。疏影咬牙切齿心中狠狠道:‘看来只能如此了!’
“啊~~~~啊~~~~~”深夜的御花园内一阵压抑的女子呻吟声,忍受着下体撕裂一般的疼痛,疏影心中讽刺:没想到这宝贵的第一次,居然是给了一个卑微如蝼蚁的侍卫。感受到男子在自己体内的又一次爆发,疏影抬起有些酥软的玉臂,一把匕首当即狠狠刺入男人的咽喉。
推开身上这头肮脏的死猪,疏影从衣兜里掏出瓷瓶,将化尸粉全撒在尸体的伤口处,一阵吱吱声响,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蚀气息下,男人的尸体一迅速化做一摊血水。
将一切都掩盖完毕,拖着疲惫的身子,疏影快速翻过宫墙回到永宁宫。‘皇帝,我是绝对不会乖乖去瀛台的!’
再说乾清宫内,朱厚照狠狠地一脚踹在张永肩头,怒道:“狗奴才,说,你昨晚去哪里了?!”昨夜疏影给自己下药差点得逞,张永又恰巧不在,不得不令朱厚照怀疑两人事前有共谋。
旁人不知道现在的皇后是谁,张永一直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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