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西的衣服解开了,露出宽阔的胸膛,他把外套丢在地板上:“吻我。”
威克汉姆愣住了。
达西没再多说,用力抱住威克汉姆,他们便倒在地上。威克汉姆能看到达西合上眼后睫毛的微微颤抖。
他明白了,生涩地轻轻拂过达西胸口,吻了下去。
第一次主动,第一次解开衣物,第一次**,威克汉姆紧张了,却又莫名想发笑,笑自己的心态,居然更惯躺在下面。
他也迟疑了,真的要那样做吗?那样,恐怕只会更糟……最终男人的自尊,涌起的**,还有对达西那份隐藏的感觉,让他继续了下去。
达西是紧绷着身体迎接他的,这在初始时,让他们都感觉到不适,然后他们的目光对上,便都笑了。
威克汉姆主动吻了达西。
达西的手在威克汉姆背上抓按得紧,威克汉姆却感到阵阵刺激从背上涌起,让他渐渐加快了动作,再渐渐激烈起来。
……
汗水打湿了达西身下垫着的外套,阵阵愉悦感席卷过他们的身体,威克汉姆闭上眼睛,带着征服的快感,在达西身上留下了自己的印记。
这天夜里,威克汉姆不知道他们到底做了多少次,当他体力不支的时候,达西就把他压到了身下。一次又一次重复着,在漫长的夜里,他们就这样熟悉着对方的身体。
……
第二天
威克汉姆便离开了。他让达西代为隐瞒杨吉太太,说他是接到调令,执行秘密任务,但不会有危险。
这天早上,乔治安娜还没有起来,威克汉姆洗过澡,留了封告别信,便乘上马车,前往伦敦郊外的秘密营地,那里聚集着他此行的同僚。
夜里,准备完毕的上百位军官搭乘着军舰,从港口秘密出发,消失在夜幕中。
博罗季诺上校吐了口吐沫,朝外头骂了几句。最近的情况实在糟糕透了,加上烟酒供应的减少,让他大为不满。
“该死的西班牙人!”
副官也同意地跟着骂了句,随即又补充:“还有该死的英国人!那群西班牙农夫背后肯定有英国人的影子,否则那群乡巴佬有那么多武器弹药可真是见鬼了!”
博罗季诺抽出望远镜,打量了下远方的情况:“老样子,一片安静,连只鸟都没有。偏偏英勇的法兰西帝国士兵们都被困在这里,实在让人无法忍受!真想出去扫荡一遍,看他们狼狈逃窜的样子!”
副官赶紧劝道:“长官,那些西班牙人太狡猾了,士兵们一落单就有危险,大部队围剿他们就跑得比兔子还快。最可恶的是没有坚固的营地,他们就用各种诡计骚扰我们休息。退守这里是目前最好的选择,这里又是重要的据点,我们必须坚守这里。”
博罗季诺挥了挥手:“这些我都知道,我亲爱的副官。我是在等待机会,等待他们犯错的机会!”
很快他说的机会来了。
两位传令兵骑着快马,风尘仆仆赶到要塞这里,传来救援的请求。
“西班牙人围攻萨拉戈萨!”
副官忍不住惊呼:“难道他们想断我们的后路?”
“立刻召开军事会议!”
传令兵也被检查过了,纯粹的法国口音,军队编号各种都对答如流,信的火漆没被打开,信上的印记也没有错。
几分钟后,博罗季诺上校雷厉风行做出了决定,亲自带着要塞里一大部分军队火速赶往萨拉戈萨。
离开要塞后赶了一个多小时的路,军队渐渐慢下来。
前方的道路渐渐变窄,博罗季诺上校犹豫了下,让一支小队在前边探路,约过了二十多分钟,前方的道路又开始变得宽敞,他的心渐渐放松下来。
在马背上他开始思考起到萨拉戈萨该怎样里外夹击那些胆大妄为的西班牙农夫,却不知道黑黢黢的枪口已经对准他。
“砰!”
博罗季诺上校感到天空一阵旋转,然后是缓缓的下沉,闭上眼睛前,他似乎看到树林里一张年轻的脸庞一闪而过。
威克汉姆开出第一枪,整个包围圈的火力便对准小路上的军队全部倾泻出去。
“打中了!”旁边的小伙子忍不住蘀威克汉姆欢呼,“威克汉姆少校,您的枪法太准了!”
“啪!”流弹打在年轻人身前的树干上。
“还没到欢呼的时候,亨德里克。”威克汉姆抓住机会,又准确命中一位高声呼喊着的法**官。
大半个小时后,残余的小部分法国士兵放弃了抵抗。
统计战果,神奇的是两位勇敢前去假传情报的小伙子居然都活了下来,虽然有一个手臂被流弹击中。
威克汉姆朝南方望去:“剩下来,就是那个要塞了!”
类似的情况不断在伊比利亚半岛发生,法国人已经彻底丧失了对西班牙的控制,到九月份的时候,法军已经全面缩守在几个据点。面对龟缩的法军,游击队火力不足,无法强攻,但英军正式登陆了西班牙。
舀破仑正陷入和沙俄鏖战的处境,对手库图佐夫元帅的狡猾周旋使得他无法歼灭沙俄的有生力量,只能继续坚持下去,同时命令在西班牙的军队退守到比利牛斯山脉。
至此,西班牙正式加入到反法同盟的阵营。
空闲下来的时候,威克汉姆便开始感到疲惫,偶尔抬头望着天空,他会想此刻会不会也有人在仰望天空,想着他?
他已经快半年没跟达西联系。杨吉太太和卡蜜拉则短一些,自从两个月前比尔来信说他们被调离麦里屯,他就没法再让比尔把信转寄给卡蜜拉。他不想让她们知道那些信是从战场上寄过来,可惜他和比尔就此失去了联系。
战争一点都不美好,什么男儿豪情,什么铁血壮志,在子弹擦着头皮呼啸而过之后,在身边战友一个个倒下后,在年轻战士胸□出一团血花后,威克汉姆真心感到累了。何况风餐露宿,加上风吹雨打,让他的身体渐渐吃不消起来,最近胃也时常有些疼。
转战伊比利亚半岛之后,他获得了一个礼拜的修整。随后威克汉姆被升为中校,并被整编入前往亚平宁半岛的军队中去,他不知道的是,那里将会是他的最后一战。
51
十二月份的寒冬;整个伦敦的港口吞吐量不降反升;这意味着更多的工钱,工人们开心地忙碌着。。。。。。纵使战火燃遍了欧洲大陆,英国人却能安心下来——拿破仑失败了;没有什么比这更好的消息了!
威克汉姆从船上下来;寒风吹过,不一会的功夫;左手便疼得厉害。
坐上马车,他寻思着是不是该先回去好好取暖;最后还是放弃了。马车也阻挡不住窗外的寒冷;他便不断搓着手取暖。
透过窗户,他看到一个胡子拉碴的家伙——那是不可能的;在船上他就清理干净了;当时可真把他吓一跳,长满胡子他便一下子老了!虽然跟以前没有多少区别,可眼中满是疲倦,分明能看出他内心的变化。幸好~还没有白头发,白种人普遍容易衰老,他可不愿意三十岁不到就变成一个老头子。至于心态,老就老吧。
军务处一片繁忙,文书,公职人员,军官来来往往,都在为这场巨大的战争服务。
约翰逊将军负责管理部分情报和后勤,威克汉姆见到他的时候,却没有见到想象中憔悴忙碌的约翰逊,对方正悠闲地阅读一份报纸。
见到威克汉姆过来,约翰逊既高兴又遗憾,说了不少劝慰的话,威克汉姆郁闷地表示他并不难过,不需要安慰。
“那好好养伤吧。”约翰逊将军顿了下,说国王可能会给他授勋。
“那真是个好消息,不是吗?”威克汉姆笑了起来。
“我会通知你的。”
“谢谢。”
接着威克汉姆把必要的手续办过一遍,离开了这个地方。离开前他又深深看了眼这座建筑,这大概是他最后几次来这里了。
回到杨吉太太那,站在小屋门口,威克汉姆犹豫了。时隔大半年后回来,他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甚至比战场上做决断还要困难。
威克汉姆苦笑了下,恐怕见到达西,事情要更麻烦,比如为什么不给达西写信?也许该早点离开才对。
威克汉姆深吸了口气,伸出手来,敲在门上。
“谁?”过了片刻,小女孩清脆的嗓音响起来。
“是我,卡蜜拉。”
门很快就被打开了,小女孩一下子扑到他怀里。
“乔治叔叔!”
卡蜜拉又长了半个个头,但在威克汉姆面前还是那个小女孩。//她抬起头来,威克汉姆能看到她眼中渐渐有晶莹的液体闪烁。
“是谁过来——哦,乔治!万幸你还——上帝保佑!”杨吉太太高兴地小跑过来,拥抱住威克汉姆。
“达西先生说你上战场去的时候,可真把我们吓坏了!”
威克汉姆撇了撇嘴,这算是报复吗?明明叫他隐瞒住她们的。
“外边冷,快进来!快进来说!”杨吉太太说着就把他们拉进屋里,关上大门。
威克汉姆在客厅里见到了第三个人,海伦·布恩斯小姐。他没有惊讶,像她那样弱气的姑娘,恐怕没有主动更换雇主的魄力和勇气,既然在这里做得很好,就会一直做下去。这样的话,她可能会失业了,也不一定!
威克汉姆看了眼高兴挨在自己身边的卡蜜拉,她年纪还小,等几年再说吧。
杨吉太太有很多的话要说,但她最终还是先替卡蜜拉向威克汉姆抱怨,瞪着威克汉姆说小姑娘有段时间一直害怕他出事。
威克汉姆咳嗽了下,还是决定先不把受伤的事说出来。
被问到他为什么回来,威克汉姆找了些说不清的借口,暂时瞒过了她们。果然,一个谎言需要更多谎言来填补。威克汉姆感到头疼,他只不过是担心太刺激杨吉太太,接下来还是老实说吧。
接着他便坦白了这大半年他的经历,省去战场的火血,大概地讲了讲她们不知道的战争。
“也许我会被升为上校。”
这个好消息让杨吉太太和卡蜜拉都高兴起来,海伦小姐也忍不住替他高兴。
兴奋了会儿,杨吉太太问:“那要不要把你回来还有这个好消息告诉达西先生和达西小姐?他们今年在伦敦过冬。”
“还是,不了,明天我去告诉他们。”
接下来威克汉姆跟她们聊到晚上,吃过晚餐,再到卡蜜拉睡着,威克汉姆才从卡蜜拉房间出来,准备好好洗个洗澡。
杨吉太太出去后,威克汉姆脱下衣服,钻入浴桶中,整个人一下子放松下来。
过了会,睁开眼睛,威克汉姆伸出左臂,浮出水面后,他看到了弹片留下交错的疤痕。
万幸,这条手臂还在。只不过伤到了关节,一到冬天就疼得厉害,大概天气潮湿的时候也会疼。也许,他该“发明”阿司匹林?
水汽蒸腾,恍惚间,威克汉姆想到了亚平宁半岛的那场大会战,炮声轰鸣,枪声阵阵,嘶喊声,马蹄声,哀嚎声……实在让他身心疲倦。
杨吉太太端着热水进来,威克汉姆立刻把手沉进水里。
杨吉太太笑着走近来,把热水倒进去:“难道还怕我看到什么?你小时候我还不是帮你洗过!”
威克汉姆大窘。
“不过你都是快二十七岁的大人了!还快是一位上校了,告诉我,有没有让你心动过的姑娘?”
威克汉姆老实回答:“没。”
杨吉太太于是啰嗦了一阵,才出去取热水。
威克汉姆叹了口气,心动过的姑娘是有一位,偏偏到后来喜欢上的不是位姑娘。
这个澡洗得很长,也很舒服,对于一个四处奔波的军人,经历受伤后一段时间不能碰水,又“享受”船上限量供水的生活,威克汉姆终于能好好地洗个澡。
回到房里,威克汉姆舒舒服服躺进松软的被褥中,满足地闭上眼睛。
达西是通过女仆知道了威克汉姆回到杨吉太太那里,一直等到夜里,威克汉姆都没过来。
达西冰冷地看了眼摆钟,已经到晚上十点多,他还在犹豫……那个混蛋!以为这样就可以了吗?
达西咬着牙站起来,决定去找威克汉姆。
他到了杨吉太太那里,通过女仆打开门锁,在不惊动其他人的情况下,悄悄走了进去。
这里,那里,达西回忆着这所屋子的记忆,最终在黑暗中确认下来,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那人就躺在那里,呼吸平稳。仿佛就像是刚出生的婴儿,蜷缩在被子里面。
达西轻轻走过去,在黑暗中依稀能看清对方的面容。他的头发剪短了,脸瘦了,但线条更加刚硬有男子气,睡得很安稳,达西伸出去的手垂了下去,他不忍心把他弄醒,或许这几个月来他一直没能睡好。
“乔治,你该让我怎么办?”达西在心中默默地说。
通过些手段,他也弄清了维尔福一案的细节,明白威克汉姆是在替他考虑,但是,他怎么可以这样不考虑他的感受!还让他一直忍受那样子的煎熬!每一天的等待,到最后几乎成了习惯。
达西默默坐了一阵子,想了很多,最终还是站起身来,打算离开这里。
达西转过身去,便被一双胳膊从背后抱住。
“对不起,达西。”
达西刚抬起的脚尖又放了下来。
“这就是你的答案?”达西转过身,一把推开威克汉姆,憋了大半年的怒气终于发泄出来,低沉的声音中带着愤怒,“我等了七个多月的答案,从那天夜里开始,你就有了这种打算!”
威克汉姆没有否认,牙咬忍住了刚才达西那一下后左臂的疼痛:“是的,为我,也为你。”
说完,威克汉姆被推到床上,达西迟疑了下,没有吻下去。再看到威克汉姆呲牙的表情中带着痛苦,他迟疑了下:“你受伤了?”
“左臂。”
达西默默站起来,几秒钟后,他转过身去,决心离开:“恭喜你,以后你一定能当上将军。”
威克汉姆苦笑了下,他知道达西真的生气了:“不,我马上就退役,然后……我会去美国。”
达西惊住了,转过身来:“美国?”
“是的,我最初,也是最后的打算。”威克汉姆第一次说出来他长久以来的想法,“达西,有些事我可以不做,可以告诉自己,这个世界少了自己还照样会转动。可到后来,我还是打算去为之努力,不是我假装高尚……我去美国,是真的为了一个目的,我想,那会是证明我存在的意义,虽然,因为你我已经感受到了,自己真的爱过,存在过。”
达西听着威克汉姆的话,想着面前这个男人曾经一次次挑动他的神经,到最后他便那样跳进去,他身上的魅力——在这一刻他明白自己真的没有看错,可他该怎么办?
“你真的,已经决定了?”
“决定了,很久以前。”
达西看了眼威克汉姆的左臂:“那祝福你,祝你成功。”
达西没再犹豫,离开了威克汉姆,离开了这个房间。他不想让任何带有怯懦的情绪流露出来,流露在威克汉姆面前,在过去他没有,在现在他不会有,在将来更不能有。
威克汉姆缓缓躺在床上,心“扑通——扑通”缓缓跳着,仿佛是在告诉自己它的难过。
52
早上的时候;海伦见到威克汉姆;犹豫了下,请求威克汉姆替她向达西先生致谢。。。。。。
威克汉姆困惑了,经过海伦的解释;他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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