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记者默,然后一起笑起来,一位长年奋斗在第一线的老资历记者走到菜鸟记者面前,边笑边拍着他的肩膀说,“傻哥,你牛!”
继这位老记者之后,所有的记者都一一照做了同一种动作,然后又四散开来各自做起了自己的工作,只余那位被日后记者界同声‘称颂’的傻哥,呆呆的站在那里无语问苍天~~~~~~~~
而小旅馆内,东邦六人又一次同时沉默了下来。
耀司是真的放弃了,不是堵气也不再哀伤,他甚至是笑着说出了这段‘曾经’,只以一句曾经的暗恋就为这段十九年的恋情画上了句号,然后洒脱的转身就走,不在乎别人的议论不在乎别人的目光,爱时付出一切,放弃时潇洒绝然,这就是他们爱上的人,独一无二到让人无力的人。
“我们……还要去参加宴会吗?”低头看看自己穿着整齐的西装,向以农闷声的问着。
“去!怎么不去!”展家的男人是从来不会认输的,不过是放弃了忍而已,这样不是更好?耀司的心现在是空的,他相信只要努力就一定能在那里占有一席之地!
“令扬,我有预感……”没有说下去,南宫烈知道伙伴们都听得懂。
“失败是吧?不用你说我们也料得到。”苦笑着接过话头,曲希瑞自嘲的眯起了眼睛。
“就算知道前面是什么,我们放得开吗?”双手环胸,雷君凡斜倚在窗边低低的问。
“不想了不想了,反正我一定要去!”开门就向外走,安凯臣知道自己的伙伴们一定会跟上来的,他们和他一样,都想知道耀司会不会在宴会上相中哪个温柔的女人,毕竟现在的耀司太需要温柔了,而温柔是女人生下来就印刻在骨子里的东西,他们男人,永远也比不上……
……》
大闹会场(上)
手拿着一杯红酒优雅的坐在沙发里,时不时对看过来的男男女女举一下杯,然后在无人注意到的时候轻轻抚摸脸颊两旁,今晚上笑的次数太多,真是好累。
自从进入会场以后,他似乎就没得过一刻轻闲,也还好这里没有电视,要是这些人也看到了楼下的现场直播……大概他就真的连一点空闲的时间都不可能有了。
“宫崎先生……”
怯怯的一个女性娇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收起纷乱的心神抬起头,一张美丽的脸庞下一瞬就映入了眼帘。
“你好,美丽的女士。”站起身礼貌的点头,对于女性,男人从来都应该更礼让一些的。
“宫崎先生…不认得我了吗?”咬了咬唇,女子的眼眸中闪过了一丝受伤。
“噢?”疑惑的挑眉,不自觉在脑海中翻找与眼前女子一样的脸,可最终,并没有什么收获。
“很报歉,我实在是记不起了。”不太好意思的笑笑,虽然他从不认为自己的记忆会如此差,但对面的女子给他的感觉又不像是说谎,说来说去,大概真是自己忘记了也不一定。
“没有没有,你不需要向我道歉的,认不出我来并不是你的错,真的不能算是你的错,我……我也没有怨你,你千万别误会我。”连连摇手,急的差点红了眼框,可能是感觉到自己的动作引来了大片的目光,左右看了眼,女子绯红着脸颊迅速低下了头。
有些好笑的看着女子红透的脸庞,眼神扫了下似有意若无意看向这里的目光,举杯遥祝一下之后,耀司微低头对着女子说道,“在下可有幸能邀得小姐一同去赏月?”
猛的抬起头,女子惊喜的瞪大了眼睛,然后就如小鸡啄米一样的不停点起脑袋来,“我愿意,我愿意。”
“呵呵……”这回是真的失笑了,这个女孩子很可爱,耀司边想着边与女子一同向窗边走去。
那里的环境比较幽静,是个单独谈心的好去处,窗子成门状,与窗相隔的另一面有桌有椅只是灯光昏暗了些,转头看了看一直低着头紧跟在身后的少女,耀司不自觉收起了嘴角边的笑容。
这小丫头喜欢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观她的穿着打扮……应该是个家势不错的,看起来性情也很好,能娶来做妻子大概是每个男人的幸福吧?只就是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担当得起丈夫这个角色,毕竟自己最了解自己,胸膛里的这颗心,早就不会跳动了。
各有所思,两人穿过人群走进了另一片区域里,只留下了身后一片复杂的目光。
一位是日本首席黄金单身汉,一位是美貌、性情、家势在日本都算顶尖的温柔俏佳人,眼睁睁看着自己最心仪的人选就这样当着他/她们的面一起走向了独处的空间,这滋味,真不太好受。
不过这样也好,两个最有竞争力的‘选手’都‘弃权’了,那么他/她这些仅次那两人一点点的人物,也可以成为‘抢手货’了,这样想来,倒是他/她们占了便宜呢,于是杯影交错,宴会厅里又开始热闹了起来。
窗外,烛光小桌旁。
“你的意思是说……我曾救过的那个小女孩儿就是你?”有些惊讶的微挑了下眉,几年前他是顺手救过一个被绑架的小女孩儿,那次也是为了给忍收拾烂摊子,他带着几个弟兄夜闯了一处帮派的堂口,他记得当时……他可是杀过人的,还是当着那个小女孩儿的面。
当然,那时候他以为那个小女孩儿是晕过去的,可如今看来……这丫头既然认得出他,那么当时……她一定是清醒的。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难道你不害怕吗?”优雅的笑依然挂在嘴角,只是此时这笑意里已然没有了刚刚的温度,只余下空洞的冰冷,似下一瞬他就会秒杀了眼前的所有,然后不在意的转身离开一般。
“如果我怕,我就不会主动走到你面前告诉你一切。”坚定的看着耀司,女子半点也没有退缩。
不是没有感觉到来自对方的杀意,可她依然选择了坦然面对,因为她想告诉他,她了解他,不止是小女孩儿的憧憬和爱慕,她也是个可以为自己做主的女人,她能当好他妻子的角色,哪怕,这个丈夫每天都游走在生死的边缘,她也绝不会后悔!
微愣,然后缓缓收起了杀意,他看得出来这个少女所要表达的是什么,她……了解他,即使明知道他是做什么的也不愿退缩,她是真的爱上他了,而这样的勇气,自己曾经也拥有过……
见耀司又变回了儒雅的绅士,女子轻轻笑起来,没了刚开始的紧张和激动,平静下来的她就像朵水上的莲,一举一动间都带着清新和自然。
“你不想请我喝点什么吗?两个人都干坐在这里可不太好噢。”俏皮的眨眼睛,女子注视在耀司身上的目光温柔而又深情。
“我从不请陌生人喝酒的。”轻笑,然后招了招手,“不过如果美丽的小姐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的话,我不介意。”
“你好,我叫井宫千惠,请叫我千惠就好。”大方的伸出手,井宫千惠微笑的表面下是激荡不已的心,没有人能知道,她等这一天等了多少年。
“你好,我叫宫崎耀司,也请你叫我耀司。”伸出手与对方相握,如果未来的妻子是她,也许……自己能做好丈夫的角色吧?
相视一笑,这是个友好的开始,可相谈愉快的两人并不知道,此时的大厅里却一点也不愉快,那还得从两人走进这里之后说起。
宴会已经开始了一个多小时,大门却在这个时候又被人推开了,接着,一行六个俊英出色并风格迥异的美少年们鱼贯而入,看傻了许多少男少女的眼睛。
在场的都是些什么人?那都是商场上历练过的人物,这六个少年虽然都不常在上流社会中露脸,但以他们的身份和那幅长像特别是他们的行事作风和性格,想不出名都难吧?所以说在场不认得他们的人,几乎没有!
“他们怎么来了?难道也是为了相亲?”
“不会吧?我们这里的人最多只是日本商界的人物,而他们的身份又是王子又是独苗的,就算要娶媳妇也不可能在这找啊?”
“我看他们是又想出了什么鬼点子,不知道今天来整谁呢。”
“嗯~有理有理,我们还是离他们远点,别不小心也成为被他们恶整的对象,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于是‘想明白了的’人三五聚在一起,只敢远观不敢近看,最多在那六人看过来的时候礼貌的笑笑,竟是无一人上前搭话。
也还好没有人上前搭话,要不然还真可能成为东邦六人发泄妒火的对象,因为此时的东邦六人早在第一眼时就找到了耀司的位置,而那个让他们心心念念的人,此时却正与一位女子谈的开心,那张总是挂着淡淡疏离表情的脸上,也不知为了什么,流露出了暖暖的微笑,那样的笑,是他们从不曾见到过的!
“耀司喜欢上她了?”也不知是怒气还是委曲,向以农咬着牙瞪着那个离耀司越来越近的女子,如果可以……他真想一脚踢飞那个可恶的女人!
“……耀司并不讨厌她。”不想承认可又不能不承认,这是头一次,南宫烈觉得拥有第六感是如此痛苦的一件事情。
“我不相信!”冷冷的看着窗外的两人,曲希瑞狠狠的抿起了唇。
耀司不是那种轻易就能动情的人,烈的话他听得出来,不讨厌就是有一点点喜欢,这怎么可能?打死他他也不会相信!
“我也不相信,与其站在这里看着,我们不如过去问问如何?你们看只有小司司和那个女人两个人在那里聊,多没趣啊。”原来这就是妒忌的滋味吗?看到心爱的人与别人和谐的相处温柔的对视,心竟然是这样的痛呢,那么以前,当自己故意在耀司面前与忍又是拥又是抱的时候,他该有多痛?
茫然的眨了下眼睛,展令扬第一次深刻的认知到,自己曾经错的有多离谱,难怪耀司会这样讨厌他,换了是他,大概……杀了对方的心都有了吧?
“令扬你不能过去。”一把抓住展令扬的胳膊,雷君凡和安凯臣相视苦笑。
每当令扬的眼睛里幽光一片的时候,就是他快要失去理智的时候,他们都知道,在这里些人,属令扬的心最痛苦,也属令扬的心最没有安全感,耀司……那个绝情和痴情成正比的男人就算能接受他们的爱,那接受的人里也不见得就会有令扬的身影,这……是他们所有人都明知道却从不敢说出口的话。
窗边。
“耀司,你……能带上这个吗?”由怀中小心翼翼拿出了一个精美的盒子,打开之后,井宫千惠不太好意思的缓缓递到了耀司的面前。
“这是?”并没有马上接过来,耀司疑惑的问。
“这是我……自当年见过你之后就开始编织的手环,每年我都会将手环拆开加进庙里新请来的红线再编好,只盼望着有一天能亲手为你带上……”想着每年编这条手环时自己的心情,井宫千惠不由得情绪失落的低下了头。
静静看着那条有着许多条花玟的手环,样子普普通通的并不起眼,许多条红色的丝线几乎覆盖住了其它所有的颜色,整体看来引人发笑,但就是这样一条看起来很可笑的手环,却带给了耀司暖暖的感动。
早已记不清楚,自己有多长时间没有感受过属于女性的这份温柔了,好像自从母亲过逝之后,就再不曾有过了……
“给我带上吧。”笑意不自觉变的柔和,耀司用左手拉了拉衣袖,将露出手腕的右手递到了井宫千惠的面前。
呆愣愣的注视那只伸到面前的手,眼泪止不住就落了下来,赶紧用手背擦去眼角的泪水,井宫千惠又是哭又是笑的抬起了头。
“我就知道你会收,本小姐送的东西有哪样是送不出的?”嘴上说的刁钻,可手上的动作却轻柔的让人怜惜,咬着唇小心谨慎为耀司将手环带好,舍不得松开握着的手,井宫千惠发现自己的手心里此时全是溢出的汗。
好刺眼,这一幕情景刺得东邦六人一同闭上了眼睛,那个总是只会对一个人笑的耀司,对她笑了,那个总是很讨厌被他们碰触到衣角的人,任那个女人握住了整只手也只是包容的微笑,那个让他们爱惨了的男人,似乎……真的对一个女人动心了…………
也正是因为东邦六人都陷进了自己痛苦的世界里无法自拔,所以才并没有看到另一个突然冲过去的身影,那是紧随他们之后进入会场的伊藤忍,在东邦六人都在为自己所看到的一幕而心伤时,他也躲在角落里一同心伤着。
藏了三天,躲了三天,想了三天,直到耀司的一句曾经才彻底打醒了他,他怎么可能允许,那个人将他们十九年的一切都话为曾经?他怎么能够忍受,那个只对他笑只对他好只把他一个人放在心里的人,转身离开彻底走出他的世界?他还说他们从不曾相爱过,他说谎!
那晚令扬说的已经很清楚了,他爱他,尽管他自己从来不知道,可是除了他们两个所有人都能看出这份感情的归属,那晚他也听到了不是吗?他不相信那个人会否认这一点,因为令扬说的有根有据不容人反驳,而自己……自己只是对这个认知太意外,承受不了过大的冲击才会逃避着跑开的。
他为什么就不能给他多一点思考的空间?他为什么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包容他的一切?宫崎耀司,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你怎么可以……在我彷徨的时候相亲?你怎么可以在我无措的时候就划清了我们之间的界线?你怎么可以,在我发现了自己爱的就是你的时候,却与一个女人亲亲我我温柔对视?!你不可原谅!!
疯了一般的冲上去,一脚踢开透明的玻璃门,怒火中烧,伊藤忍直直来到了两人的面前,然后咬牙切齿的吼道:“臭女人,拿开你的脏手!”
……》
大闹会场(下)
断喝声‘惊天动地’,不要说桌前桌后的男男女女,就连大厅内都能听得清楚,而不等耀司明白是怎么回事,被妒火冲昏头脑的伊藤忍已经又开始了下一步的行动。
欺身,上前,抬手一个耳光狠狠挥向同样不知所措的井宫千惠的脸上,如不是耀司及时揽住了井宫千惠的腰带着她一同跨出一大步,大概这回儿井宫千惠的脸已经可以肿的像馒头一样高了。
“伊藤,你又闹什么脾气!”紧紧揽着浑身都在颤抖的井宫千惠,耀司冷冷的瞪视着伊藤忍。
不要说怀中的女子可能是他将来共渡一生的妻子,哪怕只是一个陌生的女人,忍也不该对一位女性出手,她并没有防碍到忍不吗?还是说,只要和他沾上边的人,不论男女老少,忍都抬手就打张嘴就骂?
“你护着她?你竟然护着她!”怒吼,只是这吼声里却有着说不出来的沙哑。
晚了吗?真的来晚了吗?才不过一个多小时,自己只不过晚了一个多小时,耀司的心就被这个女人抢走了吗?不,不可以!不可能!!
重重甩了下头,伊藤忍在东邦六人没来得及阻止的惊呼声中,又一次举起了右手,而这一次,他的手掌中还握着一把武士刀,就是那把前几天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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