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爱丽丝by花解舞(驱魔少年同人 拉神 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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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爱丽丝by花解舞(驱魔少年同人 拉神 he)-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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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觉得,他伤口的非正常愈合,是诺亚的帮助?”
     “是的,有这个可能,所以我们需要对他进行训问和检查,具体看他体内是否有诺亚因子。”
     “训问过程和检查过程呢?你们不会想告诉我就像验个血录个口供一样简单吧。”
     被揭穿了的人有些尴尬,“……那是当然。如果他不愿配合,不能给我们让人满意的回答的话,要采取必要的措施……要揭开他的伤口……提取少量的组织进行化验……”
     “会死吧。”
     “……只是会有风险而已……”
     “那我来告诉你们,他的伤口愈合,与所谓诺亚无关,是东方的咒术。”
     “……”对面的人的眼里是明明显显的不相信。
     “是一种称为双生的契约。”
     “至于这个契约的具体内容,我想在中国长大的考姆依室长一定有所耳闻。”神田望向考姆依,他 正一脸地不可置信。
     “……你是说……双生?”
     “对,是双生治愈了他的伤。”
     “是……你?”
     “是我又如何。”
     “两位,我们没时间听你们两个的奇怪对话,如果说是什么所谓的契约,那么起码给我们拿出些证据来吧。”中央厅的人已经开始不耐烦。
     “所谓双生,就只是一种把两个人的寿命和所受伤害平均的咒而已……这样说来,拉比的伤会愈合也没什么可惊讶的。”神田走向沉睡的拉比,“至于验证的方法,倒也很简单。”
     “签下双生契约的两个人,血脉相融。”
     “据古书上记载……其二人血可相吸伤可均分……”考姆依喃喃地说“真是不可思议……居然真的有这种东西……”
     “那么……开始了……”神田的唇边有一抹残忍的笑意。
     是对谁残忍?
     用六幻在自己手腕上割开一道长长伤口,于是鲜血淋漓。躺在沙发上的人安静沉睡,他什么也不知道。
     果然自己下手重了些,他恐怕得到晚上才醒得来了。
     “……请你们好好看着……我的伤会转移到他的身上一部分……”
     神田的伤口在众目睽睽之下开始缓慢愈合,变成只有原来一半大小的伤口。
     “当然这伤不会在他身上体现出来……只是身体机能会下降而已……”神田转过头看一脸怀疑的中央厅特派,又在拉比的手腕上划开一道伤口,血滴滴答答地落下,像剔透的琥珀珠。
     “我们的血会相互吸引,最后融合……”之前滴落在地上的神田的血随着拉比的血滴落之后开始有了异动。
     缓慢地开始流淌,最后交汇。
     再在拉比的手上造出相同的伤口,结果还是一样,开始了愈合。
     “这么看来,我也有相同的能力。”
     “这样是不是就可以证明,他的伤口愈合的原因,是契约,而非诺亚?”神田挑衅地看过去。
     “那么……看来好像是……不过要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不是他的同伙,这会不会只是一些骗术而已?毕竟这种东西的存在是不能让人信服的。”那位长官不死心地追着刁难道。
     神田吊起眼睛,轻蔑地打量着发话的人,那眼神让发话的人不由得退后了一步。
     “那么你们认为,我也可能是有诺亚因子的人?”
     “果然不出我所料。”
     “那么你们把我拿去解剖好了,不要动他。何况他还有书人的身份,这样草率地将他抓过去,也许并不明智吧。”毫不犹豫的话让人没法不动摇。
     “如果我的身体里查到诺亚因子的话,你尽可以把我们两个都当成是异端处置。”
     “反正我们两个的情况相同。”神田的目的,就是这样。
     他明知道当局不可能就此善罢甘休,那么就让自己代替他,去赴那一场鸿门宴好了。
     反正给他来这一切的,都是自己与他签订的契约,他不知情,就没有任何理由应该承担额外的伤害。
     这种事,我来就可以,兔子他只要恨我就好了。
     不会让他再因为自己而受到额外伤害的。
     “这个……让我们和厅里商讨一下……”那帮人去和厅里通话,神田坐在拉比的身边,满脸不屑。
     “神田……”考姆依站在神田面前,背光而立,让神田看不清他的眉目。
     “你做好准备了?异端审判……提取化验……那可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现在又是特殊的时候,不比亚连那时候还宽松一些……”
     “既然我这么做了,当然就是做好了准备。”神田转脸看着窗外,一片刺眼的白。
     “承担伤害不会承担痛楚。”神田低声补上一句,那更像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神田……你明明是爱他的……为什么不告诉他……”
     神田忽然迅猛起身,抽刀动作干净利落,六幻闪着寒光架在考姆依的颈动脉上,稍一用力就可以置他于死地。
     “不要凭你的想法来臆测,我警告你,室长。”语气冰冷。
     “另外这件事的整个过程,如果让他知道了任何一点,我一定会报复你。”
     “请你相信,所谓战友对我来说不是那么重要,比如,李娜莉。”极其富有攻击性的威胁让考姆依不由得一身冷汗。
     “对他说我出任务去了。”
     “……好好……我一定不会说的……”六幻撤走收鞘。神田重新坐定,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会去找巴克说,我和他都会帮你的。”考姆依补上。
     “……切。”神田并未致谢,只是发出一个表意不明的单音节。
     考姆依苦笑。
     神田他啊,就是这样子,向来都是。
     其实他谁都不会真正伤害。
     只是嘴上很冷而已。
     只是不愿让人知道而已。
     “神田优,厅里同意让你暂时代替拉比去进行检查,不过如果结果让我们不满意,不排除再次对拉比进行检查的可能。”一个代表打着官腔,让神田几乎恶心到想吐。
     “这段时间内,拉比就不用接任务了,等到检查结果出来再说。
     “另外别忘了你自己说的话,如果检查出你的身体里有诺亚因子的话。”
     “你们两个都按异端处置。”那人笑得邪恶,像某种嗜血的兽看见了猎物。
     “切。”神田提起六幻,“那么现在出发吧,不过我们隐秘一点,我不想招摇过市被别人看到,太丢脸了。”
     “好。”
     所谓不想让别人看到,只是怕这件事会传到他的耳朵里,而已。 
     在离开那个房间之前神田最后回头望了一眼躺在沙发上的人。
     所谓只一眼,就一生。
     只给那个他为其几乎付出所有抛弃所有的人。
     兔子,保重。
     那一眼中那一瞬间里的粼粼柔情,沉醉了光阴,于是钟面的秒针颤抖着以自己最慢的速度踏过荆棘铺就般的一步,想要将时间定格在那一刻,却终归只是些隐忍希冀,转瞬就碎在过于明亮的现实面前,蒸腾的无影无踪。
     拉比看不见,拉比听不到,拉比不知道,拉比不懂。
     何需懂。
    拉比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只觉得后颈的脊骨处一阵剧烈的疼痛,皱着眉打量自己的处境。
     这是……科学班会议室?
     怎么会到这里来的?
     自己不是应该已经被带离教团了吗?
     等一下……从房间里被带出来……就快要通过方舟……然后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打了一下……
     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真是的……
     “哟~~~~拉比你醒啦~~~~来喝杯咖啡压压惊~~~~”这种诡异的腔调不用看就知道是那位室长大人。
     “我怎么会在这的?”接下咖啡,一针见血地提出最尖锐的问题。
     “……好啦都过去啦小拉比你的生活又恢复了正常啦……”
     “别跟我开玩笑!上午是什么东西把我打了!!我又怎么会到这来的!”
     “那个……神田……”考姆依看瞒不了,只好进行一下小小的补救,不过他当然不会把实情说出来。
     “神田?他打我干什么?”
     “……某种在下新开发出来的药物的作用……”考姆依装出一副稍稍忏悔的表情。
     而拉比居然就相信了。
     因为这种事发生的几率实在是太高了吧。
     “然后呢?怎么没带我走?”
     “……临时接到了上面命令,因为你是中立人士,书翁实际上只是教团的协助者,并不归教团管辖,对你进行调查监控不太妥当,万一书翁他老人家生气了带着记录去投奔了诺亚就不好办了……”
     “那么说来……身份救了我一命?我无罪释放了?”
     “嗯……暂时可以这样说……也许过后他们反悔也不一定……”考姆依暗中长出一口气,撒了这么大的一个谎,自己还得面不改色真是考验。
     拉比脸上扯出一个夸张的笑,“真是好撒~~~可以留下一条命了~~~~~”翻身下地扯了个懒腰,不小心牵到痛处,疼的呲牙咧嘴。
     “那室长我回房了……有事再叫我吧……终于可以回到房间去睡了真是好怀念撒~~~~~”橙色的兔子连蹦带跳地出了门,考姆依的笑容随着从门口透进的最后一抹灯光被门挡住而消失的无影无踪。
     神田他……是不想拉比受到影响吧……
     神田真是……太让人心疼了……
     “咦?什么时候又搞出来的伤口?”拉比看着自己的手,满脸都是疑惑。
     “算了吧……怎么样都好……不过没事了就好了撒~~~~”
     真的,没事吗?
     只是拉比,你不知道而已吧。
    好像一切都恢复到最初的样子,只是拉比觉得自己有点太过清闲,怎么一直都没有任务。
     去问过考姆依几次,都被以“你身体需要调养天气太冷对你的伤不好”为由搪塞了回来。
     食堂,训练场,每天只这么几个地方可以去,或者和亚连打扑克被贴了一脸的纸条画了一脸的古怪符号,再就是和李娜莉在一起说话被考姆依看见然后被满教团追杀,窝在自己温暖的房间里做一些记录,写一点日记。
     好像一点点,真的忘了他。
     多好的日子。
     没有人想起去问那个长长黑发拿着六幻眉目清冷的高傲驱魔师这么久都没有出现到底是去了哪里。
     神田优,去了哪里。
     拉比自己也不例外,他没有询问任何关于神田优的事。
     果然人是一种这样的生物,失去了任何东西,都能活的很好,根本没什么所谓的割舍不下。
     那些什么天长地久地老天荒,都只是虽很美丽却最不值得相信的,谎言而已。
     拉比,拉比。
     你记不记得,你对一个人说过,你不愿看他一个人,你要一直陪伴着他。
     你记不记得,你还对他说过,这一世,你只爱他。
     看来你都不记得。
     但那个人都记得。
     用自己的行动去给你一些你看不到的报答。
     多可悲,对不对?
     其实拉比没有忘记。
     没有,没有,始终没有。
     他只是藏进了心里,而已。
     那本日记越来越厚,终于变成了只写给一个人的信笺。
     拉比像梦游一样,日日夜夜,只写下一个名字。
     优,优。
     你去了哪里?
     我一直在这里等着你啊。
     终于有一天李娜莉和亚连拉起拉比,去质问考姆依,神田哪里去了,怎么好久都没有看见他?
     考姆依地表情不易察觉地僵了一下,然后笑容满面地回答,出任务去了,想他了? 
     于是纯良的孩子们信以为真,皆大欢喜。
     神田闭上眼睛,咬紧了唇。身体有一种被穿透的感觉。
     所谓例行检查,所谓的采取措施,就是常人忍受不了的疼痛。
     呵。
     兔子,我只能为你做到这个地步。
     你不必知道。
     这是我欠你的。
     浓浓的铁锈味在口腔中蔓延开来。
     这里是十一月初的梵蒂冈。
     很冷。
雨下在我窗前玻璃也在流眼泪
街上的人都看起来比我幸福一点
用寂寞来测验还是最想要你陪
曾一起走过的夏天我常常会梦见
我猜不到你真正的感觉
思念写成脸上的黑眼圈
有的时候我宁愿你对我坏一点
无法停止幻想我们的永远
爱你是孤单的心事不懂你微笑的意思
只能像一朵向日葵在夜里默默的坚持
爱你是孤单的心事多希望你对我诚实
一直爱着你用我自己的方式
                       ……………………………………………《孤单心事》

————拉比,我们没有明天,你知道的。

——…………那我们可以不要明天,请把你的今天交给我,优。
     神田再回来又是多半个月之后,他独自一人穿过方舟的门,消瘦到像一张白纸,脸色不比窗外积雪的空地看起来色调更温暖,好像风一吹就会倒的样子。
     照旧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他径直进了考姆依的办公室,撑在那乱到堪比战火连天之地的办公桌上,用极低极低的声音说了一句,都结束了,就软软地倒了下去,没有听见身后的一片惊呼。
     拉比是第一个冲进神田病房的,得到破格的通行之后,拉比坐在神田的床边,握紧了神田的手,心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他不知道这么久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神田其实是为了他才变成这个样子的,就只是单纯的心痛,而已。
     曾经无数次想过的不再想他不再关心他,原来真的,不可能做到。
     他是掉进自己眼里的一粒沙。揉不出来,只弄得自己泪流满面。
     医生的诊断是身体极度虚弱,再多的结果就不肯再说,只告诉给了考姆依知道。
     浑身是经过审讯留下的深浅伤口,抽血的针孔,有进行过脊髓的抽取,过度的用药和大量对身体有害的检查,上次执行任务的伤口有再度裂开的痕迹。还好不会危及到生命,上面那些人还是有分寸的,万一出了人命,在这个时候对他们并没有什么益处。
     考姆依把这些埋进心里,从其中生长出一声叹息。
     拉比看着床上昏睡的神田,一遍一遍轻轻地唤,优,优,你醒一醒,我是拉比啊,我会陪在你身边的。
     会一直陪着你的。
     执着得像在守望一场童话的实现。
     有点讽刺。    
     神田只是安静地睡着,输液瓶里的药剂一滴一滴缓慢注入他的身体。
     宇宙果然是个圆。
     这回轮到拉比有这样的感慨。
     时间好像匆匆倒流回三个月之前,那个时候神田受了重伤,自己也是如此坐在他床前,会轻轻地固执地唤他的名字,那个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名字。
     优,优。
     只是这一次,他究竟执行了什么样的任务,才会变成这个样子……极度衰弱……没有太过严重的外伤,看起来倒更像是在哪个暗不见天日的地方被关押了起来。
     怎么可能,一定有哪些特别的原因……不要想啦,只要优会快点醒来就好啊……
     拉比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那个他拼尽全力想要保护想要爱着的人,是因为他才至于遍体鳞伤。
     拉比,你想给的爱太凶猛,神田暂时要不起,你也暂时给不起。
     一切都只是你一人美好的臆想而已,现实往往残酷倒让人想要哭泣。
     是谁更天真一点?
     是谁更残忍一点?
     这一场从始至终都还没有开始没有过程没有结果的所谓爱恋,说到底,只不过是两个人反反复复,不停地以爱为借口伤害着对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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