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莫言一下子跳下床来,几步走到墙角,蹲下。身子,这才发现这些纸制品是一本书,转念一想便能猜到,这大概就是那本九阴真经了。话说回来,莫言倒是也想看看这传世的武学经典,只不过若是没有得到主人的允许就私自翻看,总是有些不好的,所以哪怕他现在在心里十分的纠结,也只得乖乖的回去,继续等那个洗漱中的老顽童。
刚站起身来,眼角却无意间瞟到布包的一角,也许是因为角度的改变,现在看去那里面隐隐能看到一块绢布,和一堆纸张书页很是不同,掩在角落里,只能堪堪看见“红衣”两字,再想看些什么,就突然听见周伯通在自己身后慌慌张张的叫嚷声,“诶呀,莫言,这个你不能看啦!”
莫言转过身来,就见周伯通一阵风似的跑过来把布包裹进怀里,难得的正经了表情,“这是师兄交给我的九阴真经,是不能随便给别人看的。”
“……好了,我不看,你先穿上衣服再说!”莫言揉了揉额头,只觉头疼欲裂。其实周伯通难得正经起来倒是也没什么,但是能不能至少等着穿上衣服再说这些话,现在的周伯通,身上还在滴水,光着脚就跑了出来,直接无视了他放在拐角处的那堆衣服,叫他无奈极了,抬手指向身后不远处的那堆衣服,莫言的声音都被憋扁了。
“这有什么,你又不是小姑娘。”周伯通不服气的做了个鬼脸,不过还是乖乖的回去穿衣服了,只不过转过身去的周伯通没有注意到,莫言一下子有些尴尬的脸色。确实,莫言和他都是男生,本也没什么,只不过就在刚刚,也许是周伯通长的太过正太,皮肤过分的细腻,倒是叫他突然间心神有些恍惚。
虽然莫言一瞬间就摆正了心态,还是足够叫他惊悚的了。莫言其实并不是雏儿,自然知道男人的劣根性,无关情爱总是有生出欲念的时候,不过过去二十八年的经验告诉他,他明明是个正常的异性恋,虽然唯一交往过的女朋友嫌他分不出时间陪自己而甩了他,可是他绝对是喜欢女人的不解释,而且和一群大老爷们打赤膊、洗澡、坦诚相见也发生了无数次,绝对没有发生过这种情况,所以这才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不过冷静了下来,想的也就多了,他不喜欢同性,可是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是怎样还真不好说,虽然过去的十几年因为报仇没时间考虑别的,又因为复仇做了强。暴这种事情,但是还真不好说这人是不是个双性恋。
有些不是滋味的叹了口气,看向已经换好了衣服的周伯通,莫言十分确定自己对眼前这个顽童没有任何多余的想法,大概真的是原身的残留性向吧,莫言耷拉下嘴角,不愿意承认自己至少变成了一个双性恋。
“怎么样?”周伯通抖了抖袖子,看向莫言,哑仆的衣服是按照莫言的尺寸做的,穿在他身上显得有些大,但好在勉强算是合身。不过这一声问话倒是把正在哀悼自己逝去性向的莫言给惊醒了,抬头看向周伯通,敷衍般的点点头,应付道:“挺合身的。”
周伯通却不知道莫言是在敷衍,听完呵呵一笑,向着他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到床上,把布包放到了自己腿上,诱惑道:“你想不想看看九阴真经长什么样子,虽然我答应了师兄不能学也不能随便给别人学,但是给你看看还是没有问题的。”
莫言对于性向这种不可抗因素认了命,听到周伯通的问话便从善如流的点了点头,毕竟他也是真的有些好奇,不过心中却有些腹诽,若是不能给别人学,那你为什么还要教郭靖那个傻小子,不过再想想怎么说那也是十多年以后的事情了,没准那个时候的周伯通被关的太久,也就想通了,觉得自己不学就好,教给别人也没什么问题了呢。这么想着,莫言也不反驳,倒是一门心思等着看看这个射雕里的非人形大boss——《九阴真经》。
布包被打开,首先引入眼帘的却不是什么九阴真经,而是一块红色的绢布,鲜艳浓烈的像是燃烧的生命,一眼看去像是一方手帕,除了角落里不多的花样,只绣了一句诗,这次正打开在他的眼前,倒是叫他看到了诗头的“四张机”几个字。然而还没来得及细看,就见周伯通“啊!”了一声,慌慌张张的把锦帕塞进了自己的怀里,双手护住,急急忙忙的澄清,“什么也没有,你什么也没看见。”那副样子看起来就像是在逃避着什么。
这番作态还有什么不知道的,莫言只转念一想就明白了,这个九张机应该就是周伯通和瑛姑的那首定情诗了吧,不过看周伯通的这副样子,恐怕得给他好一会儿调整心态的时间了,索性以后有的是机会,他也不是非得看什么九阴真经,也就带着安抚的和周伯通说道:“是,刚刚太快了,我什么都没看到,好了,我要先回去了,饭就放在外面,你饿了就自己去吃。”
看着还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也没有”的周伯通,莫言摇了摇头,先行离开了。其实他很不理解周伯通,爱了就是爱了,为什么要逃避成那个样子,搞到最后连自己唯一的儿子都没能保住,想着那个到处寻找周伯通的瑛姑,突然觉得她很是可怜,有的时候喜欢上一个这么不靠谱的顽童,也算是不幸的了。
……
时间过得很快,一个月转眼就过去了,虽然哑一还没能回来,不过莫言暗自估摸,大致也就是这几天了。而大概是由于学会了腹语,重新说出了话来,他这一个来月的精神都很是亢奋,拿起茶壶将剩下的茶水倒进花盆,又摸了摸松软潮湿的泥土,莫言挪动了一下窗台上的花盆,让它能更好的沐浴阳光。
说来也奇怪,就算他再怎么没有常识,他也知道种子要想抽枝发芽开出花来,怎么也得过上两三年吧,就算时间在短点,也不会浓缩成一个月。可看着长出枝叶,花骨朵半开半遮的曼陀罗,莫言有些不确定,这还算是正常吗?
“岛主。”正想着,眼尖的瞟见黄药师抱着黄蓉从屋子里出来,莫言几步上前打了声招呼,这一个来月过来,因为日渐熟悉再加上小黄蓉的神称呼,莫言倒是慢慢的黄药师熟悉起来,不过由于才发现自己性向的问题,莫言倒是不好和黄药师太过亲近……好吧,其实也没什么机会接近,莫言摇摇头,暗笑自己的多心,不过倒是十分感激黄药师对他武学上的指点。没错,这也是莫言最近深有体会的,黄药师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似乎迷上了给他做武学指导,虽然态度不怎么好,脸也大多是板着的,但是他对此的上心程度,一度叫莫言深觉怪异。
“恩,是要去练功吗。”还没来得及叫莫言想个明白,黄药师带着些期待的声音便打断了他的思绪。
“……是,去练一下上次在藏书阁看到的刀法,总觉得有几处地方衔接的不够流畅,有些滞涩别扭的感觉,想着多练习一番,可能会熟练一些。”果然,又是练功,黄药师到底对于指点他是有多执着。而且叫他疑惑的是,频繁来指点他的黄药师,那副样子就像是在补偿些什么似的,叫莫言十分奇怪,但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只得视作不见,刻意忽略掉它。
“那我和你一同去,也可对你指点一二。”黄药师紧了紧怀里看到莫言又兴奋起来的小黄蓉,对莫言点了点头,“走吧。”
跟在黄药师身后,不一会儿便到了练武场,也许是时间不对,偌大的练武场空空荡荡的没有旁人,也是,这个时间一般岛主的弟子们也都回去或是休息或是练习内力,这个地方倒是空了下来。
日头微微偏西,倒是还有些余辉,黄药师退到一旁,对莫言吩咐道:“你先武一遍给我看看。”
莫言听罢点点头,折断一根桃枝,循着记忆中的招式,一招一式的武了起来,这本刀谱是他藏书阁无意中看见的,和他的家传刀法倒是颇有些呼应的感觉,所以才放了心思去联练习,只是有好几处衔接不上,叫他一直停滞不前。
速度并不快,一遍武完,黄药师敛目沉思,藏书阁图书众多,他并不是所有的都读过,这本恰巧不在他的阅读范围之内,不过看莫言练的样子,还真是有些别扭。黄药师仔细推想,不过半刻钟,复又抬头看向莫言。
“我刚刚仔细推演了一遍,这刀法应是颠倒记录了。”看莫言还有些懵懂,黄药师上前几步,环了环左臂里的小黄蓉,右手贴着莫言的右手握住刀柄,向上提去,而左脚绊向莫言的右腿,轻巧的踢了一下,叫莫言迈出了一小步,“这招就是第一式,炼日式。刀谱中所说的右手压下应是右手提刺,而右腿后退则应是迈进,诸如此类,你再来试试,滞涩感就应该除去了。”
黄药师贴在莫言右侧,吐出的气息喷在莫言的耳边,明明是很正常的讨论着武学,却叫他突然有了些怪异的错觉,莫言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失态,毕竟这种靠近对于刚刚发现自己性向的莫言来说确实有些过于暧昧了。
也许是真的该纾解一下了,莫言心中哀叹,穿越到桃花岛的这半年多,自己可是一次都没有纾解过,这对于一个火气旺盛的正常青年来说确实有些艰难了,尤其还是这具初尝□的青涩身体。至少若是莫言原本那具二十八岁的熟男身体,经过多种训练,是绝对不会出现这种状况的。
心里郁闷的有些抓狂,莫言大喇喇的把一切不对劲推给这具麻烦的身体,然而胡思乱想中的他并没有发现,身边的黄药师听着他稍稍变得急促的呼吸,嘴角若有似无的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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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嘛嘛~~小莫已经发现自己的性向了,当然,他绝对没有喜欢老周,老周只是他发现自己性向的一个踏板,毕竟如果用老黄当踏板的话………………小莫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QAQ……
再说老黄的问题,下一章解决!!
嘛嘛~~伦家就说了JQ神马的增的快来鸟~咩~嘎嘎~~~
50章
“酿!”小黄蓉的声音不合时宜的插了进来;拽回了莫言不知道飞到了什么地方的思绪,刚一听到这个颇为熟悉的称呼;莫言只觉浑身一僵;脑子里嗡的一声,腿也跟着后退了半步,顺势脱开了黄药师的手。而就在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刚刚站在他身侧的黄药师;为他讲解招式时候的姿势,竟然几乎半圈住了他!
他一定是无意的!
对于这一点;莫言自觉肯定的不能再肯定了;黄药师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他自认还是有些了解的;性子冷淡不说,更是有妻有女,性向再正常不过了。想到这里,莫言不由得暗脑自己最近心思的敏感,更是在心中暗骂道:不要因为发现了自己的不正常,就用不正常的眼光看待别人,并不是所有人的都是像你这般的,少年 。
压下自以为不合理的猜测,莫言为刚才的一幕找好解释,却不知道,他理所当然压下的‘绝对不可能’,却恰恰是事情的真相!要说黄药师其人,虽然性子和人相比稍显冷清,但却绝不是察觉不出自己感情的负EQ,也许对于感情一时会弄不清楚,但却绝对不会一直懵懂。尤其是这一个来月的朝夕相处,足够他把这一切都想个清楚明白。
黄药师本以为自己的生活会如他想象的那般平淡的过去,娶一个不好不坏的女人,只要不着他厌烦,便一起平淡的生活,然后延续下自己的血脉。而他则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武学之中,会不耽误什么。可他却没有想到会在最后发现那个女人的真面目,叫他失望之余也有些庆幸,毕竟自己对她并没有投入真正的感情,而冯蘅对于他的也只不过是不纯粹的偏执。没错,他一直知道,在自己和冯蘅之间存在着的,哪怕是最初感情尚好的时候,也绝不是爱情。
爱情是什么样的?
脑海中浮现师父那带着些小得意的甜蜜笑脸,还泛着些傻气,一本正经的告诫他:“药师啊,你将来要是碰见一个人,叫你不自知的牵肠挂肚,或是会莫名的泛出笑容,可千万不要错过啊,我可真想看看你这种小老头,遇到了爱情会是个什么模样呢。”自己当初是怎么回答的?黄药师隐约记得,当初的自己不屑的偏头,有没有偏过头去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他板着个脸,分外笃定的说道:“若是爱情会把人都变成师父这副模样,那我不要也罢。”
当初回答的很是坚决,可事到眼前他却还是落了俗套。
那时莫言坠崖,事后黄药师恍悟自己过多的担忧和暗悔,虽然后来不久,他只是单纯的以为,自己之所以对莫言而产生那么多多余的情绪,也只是因为觉得莫言是为了自己才陷入如斯境地吧。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尤其是这相处颇多的一个来月,他却越发的不这么认为了,但因为什么他却依旧不甚清楚。直到有一次,猛然间想起了老狐狸出事的时候,师父那懊悔疯狂的恨意,这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竟和那时的师父有些相似,只不过感情缩小了许多倍罢了。也是在那个时候,才恍然明白,为什么只是假意想着莫言许会殒命崖底,心底便会泛出隐隐的抽痛,搅得他心烦意乱。
是了,就是那个时候,黄药师这才悚然明白,他对这个原本打算当做可交之人的哑仆,已经不只是面对简单友人的心思了,虽然连他也不知道,这种不在他预想之中的感情,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思考了许久,也别扭了许久,好在有他师父的前车之鉴,叫对于接受一个男人,也没了那些可能的压力。
也是在这个时候,开始频繁的指点莫言练武,看着莫言对他越来越亲近的态度而自己却毫不自知,黄药师听着耳边突然响起的“酿酿”声恍然大悟,自己的宝贝女儿不愧被他一直那么疼爱,原来她竟是早早的就知道帮着自己的父亲,竟是比他父亲明白的还要早。只是……黄药师想到这里,低头看向小黄蓉,不由得有些无奈,若是蓉儿能偶尔叫一两声爹爹,他恐怕就会更开心了也说不定。
这厢莫言还在为自己刚刚的多心而懊恼,小黄蓉却似乎有些焦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开始在黄药师的怀里不停地扭动。“她这是怎么了?”莫言回过神来,颇为诧异的看向黄药师,然而还没等微皱着眉径自疑惑的黄药师回答些什么,答案便已经昭然若揭。
小黄蓉似乎十分满意的“啊!”了一声,说了几句模糊到听不清楚的话语,接着便一边看着黄药师一边拍着手哈哈的笑了起来,分外开心。而与此同时,襁褓下面湿哒哒滴下的液体,也叫莫言恍然大悟,随着不可置信的恍悟,又跟着有了些好笑,毕竟,赶在黄药师身上‘放肆’的人,普天之下也就这么一个了吧。
当然这般想着的莫言,绝对不会想到,就在不久的将来,他也会变成这般的人之一。
再说黄药师,被自己的宝贝女儿画了地图,怔愣了半响,才不可置信般的看向黄蓉,沉默良久才犹豫着伸直双臂,干涩的对莫言说道:“哑七,你先抱一会儿蓉儿吧,我要先回去换身衣裳。”
莫言想着,反正他对于刀谱上的迷茫也算是解决了,不如就跟着黄药师回去,等到晚上他再自己好好琢磨一下,应该也就融会贯通了。所以也跟着点了点头,扔下了手里的半截桃枝顺手接过了小黄蓉,“那我和你一起走吧,正巧天色也暗了下来,我也打算回去了。”
黄药师微微颔首,同意了这个说法,下一秒便转过身去,率先走在了前面,只是他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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