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间有区别罢了。”
“爱什么的,拼尽全力也要保护重要的伙伴,”金发公主笑起来,“你是怎么给他灌输了这些拯救了他又借这些东西把他变成现在这样的?你真是个了不起的家伙。”
“我确实很想来讨教一下:你真的懂那些东西吗,你真的懂如何去保护一个人不让他受到伤害吗,你懂吗?!”女人的声音哽咽了,似乎只是一瞬间,“……你们离开木叶之前我和他谈过,我认为你们在一起不会有太乐观的结果,可是他说……自己能够选择。现在他的决定就是为了保护你去死——这叫他妈的什么理由?”
“……”鸣人把头转向一边,他不敢低头,也不敢直视手鞠的眼睛,“我很抱歉……”他说。
“你为什么就不能把你那个愚蠢的执念放下哪怕一分钟……”
“那不是愚蠢的执念,”金发的孩子回答她,“佐助他是……”
“我知道,”手鞠盯住他的头顶,“宇智波佐助是你‘重要的伙伴’,你对重要的人的定义真奇特。”她提起嘴角,看起来在笑似的,“我爱罗和你比起来蠢多了,他一心都在想着你的愿望,而你呢,一心只想着你自己的愿望,人可以比这个更自私一点没关系,但你的懦弱着实让我感到惊讶。”
鸣人沉默。
女人叹了口气。
“……放手吧,漩涡鸣人君,让他一个人。”
手鞠看到对方被黑衣包裹的肩膀抖了抖。
“我的话说完了,也许你觉得我像个管东管西的老太婆,那也没关系,”女人站起来走到门边,鸣人还在那里坐着,“漩涡鸣人君,若你也有一刻命悬一线,你会想起我爱罗吗,嗯?”她打开门扇,光芒让她的眼眶充满泪水,“我希望你的脑袋里能装着点其他的东西。”她摔上门走出去了。
鸣人一动不动的坐在地板上,他看到膝盖的黑布上沾满积灰。
放手。
他笑了笑,攥紧手指。
我们有曾经把手牵在一起过吗,我怎么不记得。
是的,你猜对了。我是在怜悯你,是在可怜你。
每个人心里都有黑暗的一面,这就是人之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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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章二十一
【章二十一】
鹿丸到晚上来看望我爱罗,哈欠连天的倚在窗户边上。手鞠发现他脸上挂着一对大黑圈。
“你怎么搞的,”手鞠盯着他的脸,“使者团不是早就回去了吗?”
“啊,”鹿丸又打了个哈欠,“文件、合约、任务分配、大名通知、会议记录、恢复计划、近况总结、应付长老……前辈什么时候出院?”他看着正在做恢复运动的我爱罗。
手鞠笑笑:“不如明天?”
“记得提前告诉我一声。”鹿丸摆摆手,“那么这么晚来打扰,是有事想要问清楚,”他转向手鞠,“你出去等我一下。”
“……”手鞠皱着眉在鹿丸和我爱罗之间扫了几眼,最后还是出去了,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嘱咐一遍:“不要说太久,让我爱罗早点休息。”
“麻烦啊,”鹿丸托着腮,“我也想快点结束回家休息。”
手鞠带上门,鹿丸从口袋里抽出记事本,“是关于这次战斗前后的事情,想和前辈讨论一下。”
我爱罗盘手靠在铁架床的栏杆上点头,医院配发的白色上衣脱下放在一边,鹿丸盯住他上身那道伤口看了一会儿,比之前缩短了些,昨天刚拆了线,痕迹还没有退,像只蜈蚣伸直在他身上。
“首先就这次的事件,我代表木叶高层,感谢你的帮助……”
我爱罗示意他打住:“身为同盟国的责任而已。”
“虽然预料到你有可能这么说,但感谢的话总不能少,这是套路。不过感激之情是必然存在的。”鹿丸耸肩,转入正题,“综合了各方面的报告,首先我认为这次宇智波的事件是经过周密谋划过的袭击,他的目的在于借九尾之力——首先控制九尾,然后利用从宇智波斑那里得到的空间幻术将九尾直接在木叶释放,达到重创木叶的目的,并得到了一部分砂瀑的特别部队成员的支持。一方面获得情报并隐藏动向,另一方面为行动争取了时间,”鹿丸打量了下手里的本子,“这些都没错吧。”
我爱罗慢慢颔首。
“关于砂瀑的特别部队'风',是作为外派在田之国的独立团体单独行动——是这样吧?”
“不,”我爱罗的提起眼角,他的瞳孔恢复了一些,看起来仍不太自然,“每隔一段时间会有一次接替。”他想了一会儿,补充,“另外他们之中有些人与我有私人恩怨。”
“就算这样也不能完全洗刷砂瀑蓄谋打击木叶的嫌疑。”鹿丸抓抓头发,“以你在砂瀑的影响力,一个成员为十一人的小队不会因为个别人对你的仇视而影响整体,并与木叶结怨。”
“有话直说。”
“——砂瀑高层掌握了你的什么秘密,使你一再对他们忍让?”鹿丸用托腮的手指敲打皮肉下的颧骨,“或者你掌握了砂瀑高层的什么秘密,使他们如此想要除你而后快?”
我爱罗沉下头:“你在审问我。”
鹿丸吞咽了一下,强迫自己直视那双绿眼睛。
“砂瀑利用宇智波佐助对木叶的仇恨,故意泄漏,或是贩卖了包括你所在位置之内的情报给宇智波,而后为了将你的位置确切锁定,给了你一个不得不受监视的长期任务。进展顺利,可以达到如下三个目的,”他放下本子,伸出右手,“一,借宇智波与你的争斗,除掉你;二,释放九尾,重创木叶;三,释放尾兽,扰乱田之国,因为田之国不与风之国接壤,若田之国受到损伤,必定会找到九尾的持有者火之国索赔。假使情况完全相反,也可以达到如下两个目的,”他板起无名指与小指,“一,杀死忍界第一要犯,即宇智波佐助;二,借此有利机会,达成砂瀑与木叶之间的一系列条约。”此时右手的五指都已收拢,“最后,假如事情发展脱离控制,你们三人相争,”鹿丸抬起头,竖起拇指,“此时便坐收渔翁之利,一并除掉你们三人,一次性除掉绊脚石、削弱敌对方及第三方势力、在谈判桌上争得条件,折中之策,几率相对较小。无论是哪种结果,都可以用独立部队的说法来断绝与砂瀑之间的联系,把责任全部推到部下反叛及宇智波身上,总而言之这次行动对砂瀑无有一害——这是我的猜测,你有什么看法,风影大人。”
“缺乏必要根据,”我爱罗顿了顿,“如果是那样,宇智波回归木叶,砂瀑的反对声应该是最大的。”
“没错,”鹿丸点头,睡意全消,“不过他们最近要求木叶支援补给,所以并没有对此施加什么压力。并且在商谈初期,对方一再要求你的加入,我想他们是想引开你,而你并没有按照他们所想的及时脱离田之国,令他们的计划落空,于是他们准备一并除掉你。”
“我若是死了,你们使宇智波回归,便会在砂瀑手里落下把柄。”
“所以我们隐瞒了你的情况,现在砂瀑得到的消息只是你受了重伤,尚在休养期。”
“告诉他们我已经离开了木叶,封锁我的消息。”
“现在无所谓了,”鹿丸抽出烟盒,“只要你好起来。”他点了烟叼在嘴里,让了下我爱罗,对方摇头拒绝。
“你们对九尾作何处理,”我爱罗换了个姿势站着,依旧抱着手臂。
“全部交托给大和,他知道怎么做。”
“我听说木叶给了宇智波佐助大部分自由条件。”
“木叶的作风一向比较保守,”鹿丸让烟雾散到窗外,“他们多次游说我下令暗杀宇智波,而我则认为不可取,”他转动眼珠,“鸣人的个性我很了解,只要将宇智波留在木叶,虽说他本身即是不安定,但也消除了更多的不安定,何况木叶也已经削弱了他的实力。”
“哼,”前代风影伸出一只手摩挲额头,只是轻轻的一下,“以宇智波做饵,主意倒不错——那么你准备怎么对付前来寻仇的人。”
“如是强迫木叶交出宇智波佐助,我们会给他以暗示,毕竟忍者这种东西,最初就是为了暗杀才存在的。他如果仅是被暗杀,那与木叶又有何关系。”
“后裔的问题如何解决,宇智波的族人充满仇恨,会再次成为木叶的隐患。”
“这个啊……只好看情况而定了。”鹿丸抬了抬眼珠,这家伙,他盯着我爱罗的双眼之间,这样会给别人注视的错觉,完全没有想说点什么的欲望嘛,倒是我给出的情报也太多。近几年来与砂瀑的同盟关系已成鸡肋,既想维持,又不给砂瀑反对木叶的势力留下把柄,同时还要减少代价,委实难做。他努力克制住自己的烦躁,“比起宇智波,砂瀑才是最让人头疼的事情,前辈不这么觉得吗?”
我爱罗皱着眉:“相互之间包藏祸心,忍村之间的关系就是如此。”
“人没有不为己,我很明白。”鹿丸两口吸掉剩余的香烟,在窗台外侧碾磨烟蒂,留下一些深黑色的余灰,“不过总在维护着自己的村子,这样怎么能坦诚相对的谈话呢。”
“——共识即隐。”
“算了,”鹿丸叹气,“今次就到此为止吧。”
我爱罗点点头,咳嗽起来,转身向水盂里吐了一口血。鹿丸把本子揣回口袋,跳下窗台,“好好休息,”他绕过我爱罗的身体走向门口,拉开门,手鞠果然在外面站着。
“怎么这么久,”女人皱眉,“已经很晚了,你回去后不要下什么将棋,记得早点睡……”
“知道了知道了,”鹿丸点燃另一支烟,“唠叨。”
过了两天,牙撺掇着给鸣人庆贺病愈出院,志乃挖苦他“是你自己想喝酒了吧”,牙笑着抓抓头发。其实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只是对佐助做出些表示而已。
地点理所当然地定在烤肉店,井野理所当然的带了花,樱理所当然的化了淡妆。
“真是很久都没聚在一起了呢,”牙笑着,还在为烤肉店不许带狗进来而郁闷,“佐助,好久不见!”
于是大家纷纷说着“好久不见”。
佐助坐在门边的位置上,每进来一个人都从他身边走过,他努力记住每人的脚步声。“很厉害呢,佐助君,”李在修行薄上记录着,“以后我也要努力了。”
“抱歉,”鸣人推开拉门,“我来晚了。”
牙带头鼓起掌,“欢迎我们的英雄回归,”他说。
鸣人从佐助后面绕过,迈过丁次抄肉的胳膊,踩了李的绿色紧身衣一脚,对着雏田笑了笑,蹭到最里面的位置坐下。他端起面前的酒杯喝干,放下手之后才发现大家都在看着他。
“不说点什么吗,”宁次示意。
“啊?”鸣人一愣,“啊,”他又笑了笑,抹抹嘴,“不好意思,我来晚了。”他说,拿过一边的瓶子倒满空杯。
“你不是最晚的,”丁次嚼着烤肉,“鹿丸还没来呢。”
“那家伙另当别论吧,”井野扔给丁次一樟脑球,“是火影啊,可是火影啊。”
大家哄笑起来,鸣人端起杯子喝掉了里面的松子酒,有一股很浓的松香味。佐助只是坐着,在摸索自己的酒杯。
话题从大家的近况,慢慢转移到鸣人的问题上来,没人提起我爱罗的名字和宇智波的过去,没人提及为何佐井不再席中。
“总之是新的一天了,为新的未来——”牙端起杯子,“干杯!”
到了很晚的时候鹿丸才到,叼着烟一幅吊儿郎当的模样,“今天不喝,”他摆手拒绝了杯子,“等一下有约会。”
“约会?”
“是和那孩子,”鹿丸对一干人使眼色,“约好了教他扔手里剑的。”
井野扭开饮料给他:“手鞠呢?”
“这个时候大概还在医院吧,”牙嘟囔,志乃抓起一把青菜塞住他的嘴。
“没,”鹿丸对着夹烤肉给他的丁次说了声谢谢,“已经在家里了。”
“没关系了吗,身体?”
“啊,大概是吧。”
樱抿了口酒,瞥向坐在正位上的鸣人,在闷头吃着东西,似乎完全没注意到鹿丸的话。大概什么都知道了吧,樱想着。她把目光转回到鹿丸身上,鸣人又扬起杯子把酒喝干了。
庆祝会在李的醉拳表演中喧闹结束,“他再三保证……不喝的,”牙的酒量很差,志乃把他拖在肩上,“没错,他不喝一杯。”虫使吐糟。
鸣人和他们两人同路,也喝得有点多,走路似乎歪了,志乃考虑要不要连这一位也一起拖住。他喊了一声,鸣人没理他,反而牙变本加厉的拖在他身上,志乃只好提住他的腰固定在身侧。鸣人歪歪扭扭的走着,不时撞在墙上,志乃在黑暗中听到噗咚一声,是有人摔倒了。
“鸣人?”志乃走过去,赤丸从巷子对面跑过来,志乃知道它来接牙回家去,于是放心将牙搁在赤丸背上,赤丸对他龇牙咧嘴,以示威胁。
他在一盏坏掉的路灯下捞到了鸣人的衣领,这家伙居然睡着了,脸颊鼓鼓的,志乃皱着脸想了一会儿是带他回自己家还是去他的破宿舍,鸣人在他肩头迷迷糊糊的说:“放下吧,我自己能走。”
志乃更加抓紧背上的胳膊:“那我送你到住处去。”
鸣人笑起来,各种笑法,开始是嘿嘿嘿嘿,后来是呵呵呵呵,接着是哼哼哼哼,最后哈哈哈哈。志乃的耳膜嗡嗡直响。
“你笑什么?”虫使皱着眉头。
鸣人大声擤了下鼻子:“回去了。”他说。
志乃想了想,点头:“……大概是吧。”
他抽回了被志乃搭在肩上的右手,志乃不得已只好放下他。
鸣人摇摇晃晃的走远了,志乃不放心的在后面慢慢跟着,到了鸣人的屋子那里,丁次从楼梯下面转出来打了个招呼。
“唷,志乃。”
虫使皱眉:“晚上好。”
丁次看了看正在东倒西歪着爬楼梯的金毛,对志乃笑笑:“鹿丸怕这家伙喝多之后做出什么麻烦事,所以让我在这里等他。现在总算是没关系了。”
“做出什么麻烦事?”
憨厚老好人丁次只是笑着摸摸头发,他向上望去,确定鸣人能够在夜里找到锁孔的位置,鸣人给了他一个很大的笑容,牙齿在阴影中闪了闪。
丁次挥手:“明天见。”
鸣人没有回应,他的手在腰上的口袋里摸索了一阵,什么也没发现,于是又把上衣口袋抖了抖。“钥匙呢,”他嘟囔,推了把锁死的门,“什么时候把门给安上了,我怎么不知道……”他揉揉额头,顺着墙壁躺下来,闭上眼睛。
“会不会将棋?”
鹿丸坐在堂屋里指指面前的棋盘。他的身边还坐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比鹰丸高一个头的样子,黑发,眼睛小小的。我爱罗刚刚进门,身上披着一件鹿丸的长袖外衣,里面是医院发的病号服,领子很宽,伤口的上缘与突出的锁骨依稀可见。
“……”我爱罗没说话,鹿丸估计他是不想承认自己不会。
鹿丸歪头:“要学吗,我教你。”
手鞠正在收拾客房:“让他消停一会儿可以吧?”
那小男孩大声说:“人参苦短啊。”
“少胡说,”手鞠瞪他一眼。
“我的老师,猿飞阿斯玛的儿子,”鹿丸揉揉那孩子的头,“交托给我的。”
“猿飞阿斯玛,”我爱罗皱眉,“守护忍十二士之一。”
“没错。”鹿丸点头,那孩子在看着我爱罗,“叫我爱罗……叔叔,呃,还是叫风影大人吧。”
小孩站起来点头:“风影叔叔好。”
“谁教你称呼可以综合的,”鹿丸扶额。
“我认识那个字,”小孩指着我爱罗的额头,“那是‘爱’,对吧师傅?”
鹿丸赶快把他按下了,“别乱说话,你看错了,那不是‘爱’,是‘受’,”他悄悄凑近孩子的耳朵,“那位叔叔的真身是喜欢吃小孩的妖怪哦,你看他的头发,是用小孩的血染红的……”
“奈良鹿丸,”我爱罗走到棋盘边慢慢的坐下,“你说得太大声了。”
鹿丸咳嗽:“我觉得水库的建设事宜可以再缓一缓……”
“鹰丸的情况如何?”
“你说那个孩子啊,”鹿丸扯开嘴角,“伤势不很严重,似乎受了点惊吓,已经抵达砂瀑了。”
我爱罗点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