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刺了一下。”慧颖苦着脸说,“本来想摸一摸那朵花,谁知到上面带着刺。”
“流血了。”静怡皱着眉头。
“几位,怎么啦?”苏睿枫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喏。”叶雪轩指指慧颖。
“没事,这花没毒。过一会儿就好了。”苏睿枫笑了笑。
“呼,吓死我了。慧颖,你那么大声叫什么啊?把我耳朵都震聋了。”昭然不满的瞪了慧颖一眼。
“嘿嘿,嘿嘿……”慧颖傻笑。
叶雪轩不理她们,手慢慢抚上剔透的花瓣。
心咚咚的跳着,仿佛静的只剩自己。
倾城映雪(4)
没有预料中的刺痛,反而贞洁光滑。
下一瞬间,只见一束刺眼的光芒从我的颈部窜出。
下一瞬间,一束刺眼的光芒从叶雪轩的颈部窜出。
下一瞬间,雪花漫天飞舞。
下一瞬间,映雪倾城盛开。
下一瞬间,一切恢复平静,从项链发出的光芒减弱,雪小了。
朦胧之间,她仿佛看到了一个飘忽不定的白色身影。
“怎么了?”苏睿枫走到叶雪轩身旁。
“你们,没看见吗?”
“看见什么?”苏睿枫皱紧了好看的眉毛。
“刺眼的光芒啊,飘飘的大雪啊……”叶雪轩看着路诗菡一脸疑惑和惊异的目光顿住了。
难道他们真没看见?那她刚才看见的是什么?幻觉吗?这么真实?!
“你们真的没看见?”
苏睿枫摇了摇头。
路诗菡莞尔一笑:“好啦,不说这个了。今天正好赶上‘倾城映雪’里‘岚刖庙’的僧人接待客人,我们一起去看看好了。”
“好。”叶雪轩不好意思的笑笑。
“雪轩,你怎么搞的?脸色苍白苍白的?”昭然盯着她说。
“啊?没事没事,有些冷吧。”叶雪轩连忙摇了摇头。
岚刖庙是一座很简单朴素的寺庙,里面住着一位尼姑,听说在这里清修好多年了。
进了寺庙,直至大厅。
大厅布置得也很简单,但却显得古典大方。
佛拜的东西,一张古典茶几,几把椅子,靠窗户的地方还放着一张矮长桌,上面放着一把古筝,上面落满了灰,貌似很久没动过了。
“几位施主要算卦吗?”屏风后传出声音。
我们几个对望了一下,路诗菡颔首:“麻烦了。”说完便推了苏睿枫进去。
不一会儿,苏睿枫一脸平静的走出来。
“其他几位施主也要算卦吗?”
“我来吧。”叶雪轩笑了笑。
不管那僧人算卦算得准不准,不过,我只是碰碰运气,想知道刚才的景象是怎么回事。
进了屏障内,才发现原来这个寺庙大得很,从外面看不出来,走进里面才不觉一惊。
靠着屏风,有一张桌子和一张复古椅子,椅子上坐着一位蒙了面的女人。
叶雪轩很奇怪,为什么这位僧人还有这么长的头发,不是说出家之后都要剃头发吗?
“施主坐吧。想必施主现在定有很多疑问吧?”
叶雪轩小吃一惊,但还是稳稳神,坐了下来。
一时间,空气里带着一丝尴尬。
这位僧人带着白色的面纱,一身白衣,没有一丝花纹。不过整体看过去宛如天仙下凡。
“想请问大德尼一个问题。”雪轩先打破了沉寂,莞尔一笑。
没想到的,她竟然突然呆住了。
倾城映雪(5)
旋即,她竟问到:“你是不是刚才看到什么东西,亦或者想请问在下为何别人看不见?”
“你知道?!”叶雪轩略吃一惊,心想:这回可是问对人了。
“你,你看到了什么?”她恢复漠然的神色,瞥了她一眼。
“我碰了一朵很漂亮的映雪兰,然后一道光芒射出,之后大雪纷飞……”
“真的?”她脸上的漠然瞬间一扫而空,取代而之的是惊喜和兴奋。
“你能看清那光芒是从哪里射出的吗?”她接着问。
“唔,好像是从我的项链里发出来的。”叶雪轩疑迟了一下,拿出了那条项链。
“映雪兰?!”僧人大失神色的叫道。
“那个,这有什么关系吗?”叶雪轩感到有些奇怪。
“我知道了。施主不必疑惑您看到的景象,就当是南柯一梦罢了。”她努力压了压吃惊的神色。
之后她笑了,虽然戴着面纱,但可以猜测出她的美貌。
“施主这一生大概会对某件事后悔,可能会走的挺艰难,但是,施主的这一生绝对是幸福美满的。”僧人望着窗外的映雪兰,顿了顿
“施主这一生却五行缺金。”
“金?这是什么意思?”叶雪轩疑惑地看着她。
她温和的笑了笑,却带着一丝不容发现的苦涩:“这些在下也不能告诉施主,不过在下请施主珍惜眼前生活。施主请回吧。”
叶雪轩一脸莫名其妙的起了身,随后又抱歉地笑笑:“那,大德尼能告诉我刚才那个男生算卦的结果吗?”
她挑眉:“施主想知道?那也无妨。刚才那位施主一生五行缺水,最大的劫数,”她顿了顿“是桃花劫。”
“什么?!”叶雪轩吃惊的叫出声来。
就苏睿枫那花花公子,被百花拥簇的小子,竟然最大的劫数是桃花劫?
“那您,告诉他了吗?”叶雪轩忍住笑意问
她无奈的看了她一眼:“没有。”
接下来进去的是路诗菡,貌似挺不高兴,头上顶着几条黑线走出来。
然后依次是静怡,昭然,慧颖。
叶雪轩在大厅里呆着没事干,突然玩性大起,疾步走到那被岁月遗落了的古筝前,吹了吹上面的灰,搬来一张小凳,坐了下来。
手指轻轻一拨,美妙的音符旋即诞生。
手指慢慢的灵动了起来,旋律清丽、典雅;速度中庸、悠闲。
右手以连托演奏的前倚音润饰曲调,富有动力,不同的触弦点弹奏造成丰富音色的对比:靠近岳山处,音色则高雅明亮;
中段常在岳山和雁足的中间弹奏,音色则柔美动听。
左手则发挥按弦的多种功能,构成一种特殊的“软套”;
以上滑音产生后倚音,韵味悠长,又以重颤音偶尔点缀一下,色彩清淡。
全曲不长,但却以各种丰富的表现手法将出水莲的神态、气质刻画得栩栩如生。
这就是音调古朴,风格淡雅,表现了莲花“出污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出水莲》。
“啪啪!”曲终,听见有人鼓掌。
叶雪轩转回身去,原来是刚才的那个尼姑。
荒岭劫难(1)
她又瞟了一眼叶雪轩颈上的项链,走到茶几那里,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朴素的小木匣:“这个送给你。”她微微笑着,
而叶雪轩总觉得这笑容看起来很熟悉。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她注意到了,这次她说的是“你”,而不是“施主”。
叶雪轩颔首,莞尔“谢谢你的礼物。”
“原来你还会弹古筝。”路诗菡走了过来。
“以前学过一小段时间。”叶雪轩瞥了一眼木匣子,转头和她说。
“大家回去吧,时间不早了”苏睿枫看来是早呆的不耐烦了。
“是啊,大家走吧。”叶雪轩也赞同到,毕竟天色真的不早了。
出了大厅,恍惚中,我看到了某个莹白的影子,在一棵偌大的映雪兰树上注视着自己。
人群走远,树上的白影喃喃的说:“雪……她,近期必有大劫……望那东西能保她平安,这样也算报答小夏了。”
下了山,昭然皱着眉头,不言不语。
“怎么啦?小丫头?是不是算卦算得不好啊?”慧颖粘到昭然身旁。
“我,总觉得有些……”昭然疑迟了一下,看着她说
“呃,林婉淑她,有一段时间没闹了吧?”
不过下一刻昭然就后悔说了出来,因为所有人的脸都沉了下来。
叶雪轩忙堵住昭然的嘴:“好祖宗,你别说了,一说那人我就怕。”
苏睿枫的脸色更是铁青铁青的。
虽然不知道路诗菡是从哪里听来的某些事,但很明确的是,她知道很多,而且心情相当不好。
叶雪轩心里却在暗暗叫苦:完了,完了,这下完了!昭然她一般说话都是——
咕噜,她艰难的咽了一下口水。
很准的。
叶雪轩下意识的躲到了静怡身旁。眼睛警惕的四处观察。
咻!
我的耳朵一向很灵,听到微妙的声音,立马下意识的闪到一边。
却不想到那不知道是什么的玩意儿竟然跟着叶雪轩飞来。
“啊!”
叶雪轩惊恐的尖叫,远处树上的鸟儿扑哧着翅膀飞向天空。
这是什么鬼东西!她叶雪轩又不是磁石,老向她“进攻”干吗?
“呃,林婉淑她,有一段时间没闹了吧?”——
昭然的话腾地闪过脑海!
莫非?
莫非?
天哪,亲爱的上帝,她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啊?林婉淑至于这么恨她吗?
这荒山野岭的,有的地方还是低矮的悬崖……
什么?!悬崖?
亦不是?林婉淑想置她于死地?
荒岭劫难(2)
头脑突然异常清晰起来,定定的盯着那玩意儿,原来不知不觉中已经被逼入绝地。
明白了!明白了啊!
林婉淑啊,林婉淑,我叶雪轩小看你了!
叶雪轩已经不跑了,定定的站在那里,挑衅的看着森林里的某个阴影处。
随后又眯着眼,细细观察那玩意儿。
——果然,有完全自爆程序。
那玩意儿似乎疑迟了一下,又腾地冲了过来。
“呵呵呵呵……”
原来那场所谓的校庆典真是祸啊!
有趣,有趣!
林婉淑你终究是忍不住了!算计,算计,一步一步,不过只为一个目标!
顾不得众人的惊呼,最后深深的忘了他们一眼,却没有一点留恋,大概,心已经被冰所封了吧,痛得无力再痛。
“昭然,接住!”厉喝一声。
我从大衣内侧的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瞄准了飞了过去。
了然,了然,放心了。
嘴角挂起一丝温暖的弧度,闭眼的一刹那叶雪轩从矮崖上掉了下去。
不能亲手杀,那么就是如今的暗杀。
啧啧,真狠!
一瞬间的惊恐,随即陷入生生的黑暗。
许久——
叶雪轩感到周身火辣辣的疼痛,脑袋愈来愈清醒,疼痛就加深一点。想睁开眼看看是不是自己已经到了阎王爷那里,谁知连睁眼的力气都没了。
“雪轩?雪轩?护士!护士啊……”耳边传来了苏睿枫的声音。
什么?苏睿枫?莫非,她还没死?
费劲的睁开眼。
亮光瞬间充满叶雪轩的眼睛。
微微眯着眼,看着模糊地影子。
护士?应该是医院里头吧?
真是命大哎,还能被救上来。
“雪轩?”耳边又传来苏睿枫的声音。
“恩?”叶雪轩若有若无的应了一声。
没办法,喉咙实在太干了,而且都没力气。
“渴了吧?我扶你起来喝水。”
说完便起身扶她。
看这样子应该没多大事情吧?
“啊!”虽然他的动作很轻,但难免不了碰到某些伤口。
“忍一忍,你要补充点水分的。”
放了个大枕头垫在背后,迷糊的靠着某人的胳膊,无力的瘫在床头。
“慢点。”苏睿枫看她没事,恢复了往常笑嘻嘻的面容。
荒岭劫难(3)
平常觉得无味的白开水现在可是如仙水一般清凉,真是……⊙﹏⊙
渐渐恢复了清醒,叶雪轩才发现她和某人的姿势有多暖味!天!
苏睿枫很自觉地抽回手,放下杯子:“我的妈妈呀,你可别再出事了,你知道你这次晕了多久吗?”
我摇摇头。
“整整三天呐!雪轩,你可要把我累死了。”
叶雪轩眨巴着眼睛望着他:“呵呵,辛苦了。”
转头望向窗外,才发现自己想看清东西有多困难了,貌似是散光假近视。可是我的视力一直都是5。1啊?怎么近视了?可能是刚醒来吧。
“护士,快快!来检查一下,有没什么问题?”苏睿枫见护士进来,几乎要手舞足蹈了。
叶雪轩转过头,对那护士一笑,立马愣住了。
“陈,陈护士?”
“恩?”她抬起头看她,也和叶雪轩同样吃惊:“你,雪轩?”
她愣愣的点点头:“陈护士,你不是在校医院工作吗?”
“你们那破学校谁愿呆着啊?我本来就是去那里实习的,现在正式在市医院工作。”陈护士毫不顾忌的说。
市医院,她第二次来了吧?
做完了一系列检查之后,陈护士原本笑呵呵的表情变成了黑黑的包公脸。
“雪轩,你没有看不清东西吧?”她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的,一睁开眼就变这样了,我……”
陈护士的脸更沉了:“雪轩,你的视觉膜被什么东西给磨伤了,现在你是,弱视。”
“啊?”叶雪轩和苏睿枫都惊叫出声。
“不,不会吧?”她一愣一愣的问。
陈护士看起来有些无奈:“是事实!”
此时,苏睿枫的指甲深深地嵌入手掌,有些隐隐的血丝。
哎,林婉淑,你终究是赢了一小把。
“这,视觉膜被划伤以后,若不赶快治愈,按我来说,三年后——便是全盲。”
轰!
这个消息无非是一个晴天霹雳!视觉膜划伤!如果没有符合的视觉膜,三年后她变成了盲人!林婉淑,你终究是赢了!
匹配的视觉膜是多么难寻啊!
荒岭劫难(4)
苏睿枫愣在那里:全盲?全盲?也就是说三年以后再也见不到那灵动的黑眸?
苏睿枫一气之下推开陈护士,自己给我检查。
竟然忘了苏睿枫也是个医生!
好看的眉毛纠结在一起,眼睛里还带着怒意。
“呃,没事吧?”叶雪轩抬起头问他。
“哎,你先休息一会儿吧。昭然她们还很担心,照顾了你一天硬是被我赶回去了。”
“其实你可以让她们照顾我的,你毕竟是男生哎。”
他笑笑不语。
叶雪轩蓦地睁大眼睛:“我爸妈?……”
他的目光旋即暗下来:“叔叔阿姨都快担心死了,不过他们还不知道视觉膜这件事。”
“又让他们操心。”叶雪轩低下头低叹。
安顿好雪轩,苏睿枫垂头丧气的走回家。
神情恍惚的逛到了清湖居,在凉亭里坐了下来。
哥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啊!
苏睿枫觉得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了——
一看到那双水灵灵的黑眸,他就无法自拔。
答应过哥的,反悔行吗?
苏睿枫的心都拧在了一起。
雪轩在掉崖前飞过来的信,他看了,虽然一开始就提醒不允许他看,但是,他还是看了。
到现在,那封信还在自己手里。
苏睿枫愤愤的展开纸,第N边的皱眉看起来:
“注:特此声明,不允许苏睿枫和苏睿云看!信中所写,不允许告诉我父母!
——叶雪轩致
坠崖一事,我早猜到,荒山野岭的,玩耍坠崖身亡,怎么也归不到林婉淑她身上去。
而我告诉你们这件事,并非要你们替我去打官司之类的,放过任何为难我的人,我有我的苦衷。
接下来的内容,只允许静怡,昭然和慧颖看,其他人一律不允许!
呵呵,终于可以敞开心扉说话了!10年之久,我们四个的哭哭笑笑,永远是心底最开心的记忆。
从昭然让我唱歌开始,从在校庆典的演出台上开始,我就知道自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出名,终究是要付出代价。
荒岭劫难(5)
昭然肯定不会忘记那天在办公室里我那及其鬼魅的笑。
我笑得那么恐怖,是因为那天,我终究知道了所谓的“利用”两字怎么写!
一个无可救药的阴谋,林婉淑本想把你们都牵扯进来,但是,没有得逞。
只不过,我有些奇怪,为什么连苏董事长都会来找我,猜测,只怕是这件事应该和他和林家都有关系了吧。
不过千万别去抱怨或者是憎恨。这是一种很费心的情感。
也许他只是为了儿子们的好。
死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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