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来更晚了,不好意思,某皮刚回家,灭哈哈……
☆、章四 阎王的卖身门事件
一顿丰盛的午餐后,闵文将碗筷收拾好走进厨房,牧野撸起袖子将坐在沙发上当大爷的两位赶了起来,分派打扫任务,习以为常的阎黄打着哈欠点了点头,本是客人的龙雅因为吃人嘴短也接过扫把。
在三个大男人的齐心协力之下,小牙被拖把和拖鞋赶得左蹦右跳,在跳得快脱力的时候,清洁小组组长牧野终于宣布清洁完毕。
看着杂乱无章的狗窝变成焕然一新的金窝,三个大男人颇有成就感地齐齐倒在沙发上,小牙气喘吁吁地趴在干净的地板上喘着粗气。
闵文端着三杯清茶从厨房里走出来,放在茶几上,起身看着三个大男人,说道:“你们男人哪,还真是不行。”
“丫头,不要随便对男人说你不行。”阎黄伸出食指,对着闵文晃了晃。
“臭阿黄,你脑子都装的是什么呀,米田共吗?”闵文羞红着脸抓起沙发上的抱枕砸向阎黄。
“我没说错啊,是你自己想歪了,真是不纯洁的人。”阎黄一把拉过身旁的龙雅,将脸埋进沙发里,叫道。
“你,你说,你自己说。”见龙雅被阎黄拉来做挡箭牌,闵文也不好意思往下砸,收起抱枕,气呼呼地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淡淡的皂角香钻入鼻子,阎黄不由得心神一晃,他仰起头,眼前一片白皙的肌肤,定睛一看,只见龙雅的衣领被扯成了一字,抬起眼眸,对上那双琥珀色的凤眸,他忙松开拽着龙雅袖子的手,习惯性地揉了揉鼻头缓解尴尬,却忘记那里受了伤,一揉之下,痛得他咧开了嘴:“哎哟,我的亲娘诶。”
“活该。”闵文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啧啧啧……小水水,你家丫头心眼一点都不好,而且还特别容易往邪恶的方向想,我明明是说干活不行,做家务不行,做饭不行,也不知道她脑子想了些啥。啧啧啧……小水水,这样的媳妇儿还是赶紧换了,否则你的日子不好过啊不好过。”阎黄将手移开,咂舌感叹道。
“呸,跟着你就好过啦,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煮饭不放水,炒菜不倒油,煮鱼不刮鳞……”闵文掰着手指头一件一件地数着阎黄曾干过的事。
“姑奶奶,您给我在别人面前留点形象吧。”阎黄哀嚎道。
“你已经完全没有形象可言了。”闵文抬起头,笑眯眯地看着阎黄。
“是是是,我已经完全没有形象,您就高抬贵手放了我吧,不然我今晚上睡觉都得做恶梦。姑奶奶,我可是一大早就被人从被窝里拖出来的,您就饶了我,请吧。”阎黄朝闵文拱了拱手,起身开始赶人。
一直坐在旁边看戏的龙雅和牧野相视一笑,同时起身,向阎黄道了声别后朝门口走去,闵文见状,也站了起来,笑眯眯地跟脚边刚缓过气儿来的小牙招了招手,跟着离开。
光着脚站在客厅,听着防盗铁门关上时发出的“咣当”声,阎黄再度倒在沙发上,取出挂在脖子上的玉佩,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拂过光滑的玉身,玉佩上残留的暖意透过皮肤表面传递至心底,他长叹一口气,随手抓过一个抱枕,合上双眸,逐渐陷入黑甜的梦乡。
待阎黄再度睁开双眸,发现客厅里的光线有些暗,他转头看向落地窗外,天色暗了不少,四周的高楼大厦也纷纷亮起了灯,他微微转动有些僵硬的脖子,将依旧抱在怀里的抱枕丢在一边,站起身来,凭着记忆打开客厅的灯。
柔和的黄色灯光下,阎黄就这么站着,静静地看着恢复了原本样貌的客厅,空气里似乎还残存着他的气息,阎黄抬起手想抓住,却抓了个空,他忍不住苦笑一声,转身朝阳台走去,头有些重,他不由得晃了晃头,试图缓解那份不适。
趴在阳台上,微凉的夜风拂起发丝,俯身看着楼下车水马龙的热闹景象,敏锐地扑捉到混杂在车流声和喇叭声里的一声轻响,阎黄转过头,他家书房下面的那间房亮起了灯,一道黑影映在窗上,应该是他吧。阎黄微微扬起嘴角,转身,背靠着冰凉的石板,静静地看着映在窗户上的黑影,看着他坐下,看着他起身,再看着灯灭了……
脚背传来温热感,阎黄低下头,小牙蹲在脚边,正有一下没一下地舔着自己的脚背,白色的毛发在黑色的夜里显得格外耀眼。
阎黄弯腰将小牙抱在怀里,勾起手指轻轻地摸了摸它的下颚,小牙舒服地闭上眼睛呜呜地唤了几声,阎黄轻笑一声,抬腿走进客厅,转身关上落地窗,也拉上了窗帘。
“走,小牙,我们去洗澡。”阎黄抱着小牙大步流星地朝洗手间走去。
听到这个音节的单词,小牙挣扎着从阎黄的怀里跳了出来,三步并作两步地窜进了自己的窝,露出一双黑亮的眼眸盯着阎黄。
阎黄转过头,与小牙对视了三秒钟,见小牙依旧是一副不妥协的模样,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回卧房拿起睡衣,走进洗手间。
温热的水流从头淋到脚,白色的雾气腾腾而起,阎黄甩了甩头,将脑袋放空,毛孔渐渐舒张,水珠顺着手臂滑到指尖,滴落在地。
夜,已深,书房的灯还亮着,敲打键盘的声音从门缝里传了出来,守在书房外的小牙抬起头看了看黑暗的四周,继续将脑袋趴在双爪之间,闭上黝黑的双眸,尖尖的耳朵微微动着。
一夜无话。
当扰人清梦的门铃声响起,阎黄睁开眼睛,已是第二日清晨。
他反手捶了捶酸痛不已的肩膀,拍了拍脸,让自己清醒了不少,抬起头,看着电脑屏幕上昨晚写的稿件,嘴角微微扬起,抬手将鼠标移至保存键,双击,然后关上文档,关闭电脑,起身打开书房的门,却听到呜呜的声音。
阎黄循声望去,只见小牙守在大门后面,小爪子不停地挠着门,此时,门铃声再度响起。阎黄抬手扶额,快步走向大门,小牙冲着他欢天喜地地摇着尾巴,阎黄伸脚逗了逗小牙,放下门锁,拉开木门,看着防盗铁门外那张精神奕奕的笑脸,说道:“越前龙雅,我家的门迟早有一天会因为你给挠坏了。”
“关我什么事。给,早餐。”龙雅掏了掏耳朵,依旧将早餐提了起来。
“什么叫不关你事!每当你来,我家小牙总是不停地挠门。”阎黄一边埋怨一边打开铁门。
“我和小牙是一家人,它欢迎我,你嫉妒吗?”龙雅拉开门走了进来,冲着脚边的小牙露出一张灿烂的笑脸。
“我从来不会去嫉妒一只狗。”只会羡慕它。阎黄将后面的话咽落腹中,伸手接过龙雅手中的点心,转身朝客厅走去,头也不回地问道,“说吧,这么大早来找我,有什么事?我可没再让你帮我用八四消毒液洗衣服了。”
“阿黄,我们来打一场吧。”龙雅换上拖鞋进屋,顺手关上了门,将随身带来的网球包放在门后。
“打什么?”阎黄打开饭盒,香气扑鼻而来。
“打球啊。”
“不会。”
“什么?”龙雅失声叫道,“你不是那么会写吗?怎么不会打呢?”
阎黄抬起头,没好气地白了龙雅一眼:“电视上那些枪战片拍的那么好,你见他们的导演编剧会开枪吗?”
“……”
“吃饭。”
一顿丰富的早饭过后,面对需要清洗的碗筷,阎黄和龙雅互相瞪了好几眼后,最终决定以猜拳的方式来解决。几盘对决下,阎黄倚在厨房门上,看着龙雅认命地站在洗手池边略微熟练地清洗着碗筷,清晨的阳光透过纱窗,落在身上,仿若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粉,他低头稍稍思索片刻,抬头看着那道背影,问道:“喂,越前龙雅,你很想打球?”
“最近有点手痒,但精市没空,找不到对手。”龙雅将洗干净的碗放在清理台上,头也不回地说道。
“那等会跟我去一个地方。”阎黄说道。
“什么地方?”龙雅回过头,一脸狐疑地看着阎黄。
“你这什么表情,难道我还会卖了你?”
“我怕被你卖了,还拿不回卖身的钱。”
“我是那种人吗?”
“□不离十。”
“你放心,如果真的把你卖了,我一定会帮你拿回卖身钱,毕竟我还要养你和小牙。”
“你拿我的卖身钱养我?”龙雅将碗筷放进橱柜里,甩了甩手背上的水珠,朝阎黄走来。
“你的人都是我的了,何况是钱呢。”阎黄半眯着眼眸,看着渐渐走近的龙雅,说道。
“那我能要求加伙食费吗?”龙雅眉头微微一挑,问道。
“不能。”阎黄一脸正色地摇了摇头,“现在金融危机,物价上涨,我们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
作者有话要说:到底最后是谁卖了谁……这个天知道,地知道,还有某皮知道,嘿嘿嘿
☆、章五 阎王的玫瑰门事件
龙雅不得不承认,眼前的男子的确是不可多得的美男,柔顺的黑发,妩媚的桃花眼,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当然要忽视那依旧红肿的鼻头和上唇,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勾勒出着他修长的身形,如果不说话,他就是一个魅惑世人的妖精,一旦开口,就是一个欠抽的祸害。
阎黄从家里的小药箱里翻出一个口罩,在带上的瞬间,突然想到什么事情,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在通讯录里找到了一个号码,按下了通话键,嘟嘟几声后,电话接通了:“老大,我今天外出采风,就不来上班了。”
龙雅斜眼看着阎黄。
电话那头并没有响起咆哮声,过了一会,阎黄打了一个哈欠,说道:“哎,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我们中国人说过轻伤不下火线。”
龙雅闷笑。
等电话那头的人说完,阎黄靠在墙壁上,懒懒地说道:“老大,虽然说轻伤不下火线,但我这也是带病工作,像我这么勤快的员工上哪儿找去,所以那个工资啊,加班费啊,工伤补贴什么的总得给我加点吧。”话音刚落下,他忙将手机往鞋柜上一放,人走出了半米远的地方。
龙雅有些不解。
排山倒海般的咆哮声响起,龙雅似乎能看见唾沫星子从话筒里蹦出来。
“就这么说定了,老大,拜拜。”阎黄抓起手机,对着话筒说了一句话后,从容不迫地按下了结束键,将手机往牛仔裤的口袋里一塞,带上口罩,换上休闲鞋,提起放在门边的电脑包,打开门,却见本来乖乖地守着牛奶盆的小牙一个箭步冲了过来。
“小牙,不许出去。”阎黄伸脚挡住了小牙的去路。
“呜呜呜……”小牙仰起头,瞪着圆溜溜的黑眸,看着阎黄。
“爸爸是去上班。”阎黄解释道,“不是出去玩。”
“呜呜呜……”小牙的眼眸里流露出“你骗我”的意思。
“没有骗你,爸爸真的是去上班,晚上在带你出去溜达,行吗?”阎黄一本正经地说道。
“呜呜呜……”小牙的小眼神仿佛是在控诉阎黄说话不算数的斑斑劣迹。
“爸爸向你保证,晚上一定带你和你家大牙哥哥一块出去遛弯儿。”阎黄努力瞪着桃花眼,向小牙传递自己的真诚。
“呜?”小牙转头看了看还没从“爸爸”和“大牙哥哥”这两个称谓中缓过神来的龙雅,眨了眨眼睛,低下头,耷拉着耳朵,夹着短尾巴,转身朝牛奶盆走去,趴在盆边,脑袋搭在前爪上,一双黑幽幽的眼睛忽闪忽闪地眨巴着。
“走了。”阎黄抬手拍了拍还处于石化状态的龙雅。
龙雅回过神来,抬头看着阎黄的背影,幽幽地说道:“你刚说谁是爸爸,谁是大牙哥哥?”
“你昨天不是和小牙称兄道弟吗?我是小牙的爸爸,自然就是你的爸爸。大牙。”阎黄转过头,看着龙雅,桃花眼里带着浅浅的笑意。
“我怎么不知道我有个这么年轻的爸爸。”
“我不介意有个这么大年纪的儿子。”
“……”
纽约的早晨,是个忙碌的早晨,提着或背着或夹着各式各样、大大小小包包的男男女女行色匆匆,而悠闲地行走在忙碌人群中的阎黄和龙雅显得格外突出。
人行道上,绿灯在闪烁,阎黄和龙雅同时停下脚步。
一个女子匆忙从阎黄身旁擦过,低着头,耳朵里塞着耳机,一只手里拿着手机,似乎在翻阅什么,而另一只手里端着一杯咖啡。
红灯亮了,女子仿佛没有察觉,依旧朝前走,阎黄冷冷地看着,桃花眼里尽是淡漠的神色。龙雅却是快步向前,一把拽着女子的胳膊,将她扯回了安全岛,女子手上的咖啡在空中滑了一道优美的弧线,悉数亲上了龙雅的运动衫,米黄色的T恤染上咖啡色的污渍,是那么的碍眼。
被扯了回来的女子看着车来车往的马路,意识到自己被救了一命,当目光触及到龙雅衣服上的咖啡污渍时,也意识到自己闯了祸,忙摘下耳机,从随身的包包里取出了一包纸巾,不停地道歉和道谢。
龙雅婉言谢绝了女子递上来的说是赔偿衣服的钱,目送她离开,转头看着依旧一脸漠然的阎黄,微微一怔,这样的阎黄还是他第一次见到。
“阿黄?”龙雅轻唤一声。
“走吧。”阎黄仰起头,懒懒地说道,淡金色的阳光洒落在脸上,暖暖的。
“阿黄,刚才那个女的就在你旁边,为什么你不拉住她?”龙雅提着网球包跟上。
“为什么要拉?”
“为什么不拉?”
“明知马路上车来车往,却没有一丝安全意识。这次是你救了她,那下次呢?谁救?你,还是我?”
“可是……”
“人生有许多转折点,有许多可是,错过了一个,谁会给你后悔的机会。”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
“走吧,前面有家麦当劳,把身上的脏衣服换了。”阎黄打断了龙雅的话,拐向左边,径直前行。
“……好。”龙雅应道,扯了扯肩上的带子,快步跟了上去。
跟着阎黄穿梭在纽约的大街小巷,就在龙雅认为阎黄在提前带着他遛弯儿的时候,一栋法式风格的两层楼建筑物映入眼帘,天蓝色的孟莎式屋顶,屋顶上还设计了精致的圆形老虎窗,灰白色的外墙,精美的雕花,柔和的线条,让整栋建筑更显大气,门外还有一个花坛,龙雅走近一看,从叶子的形状和花骨朵的外观看来,好像是玫瑰花,而且还是红色的玫瑰花。看着这满花坛的玫瑰,龙雅不由得想起了多年前那位有着帝王般气势的紫灰发少年,狭长的凤眸下方那颗泪痣很是耀眼。
“这花坛里的花什么时候换成庸俗的红玫瑰了?”耳边响起一道慵懒的声音。
龙雅转过头,看着站在身旁眉头微蹙的阎黄,一丝不解掠过心头:“怎么?不对劲么?”
“很不对劲。”阎黄抬手摸了摸下巴,转头看着廊柱上的铜金色牌子,“我进进出出这个俱乐部几年,还是第一次看到这里的花变了种。”
“那还要进去吗?”龙雅问道。
“进!怎么不进!这个星期能不能养活你们还要靠这里呢。”阎黄微微一笑,大步流星地踏上台阶,走进那栋法式风格的建筑物。
龙雅嘴角一抽,看着那道欠揍的背影,长叹一口气,跟了上去。
大堂颇为富丽堂皇,几个工人搭着梯子在天花板上弄着什么。
“对不起,两位先生,今天俱乐部暂停营业,先生如果要打球,我可以为您推荐其他的俱乐部。”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子快步迎了上来。
“我说史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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