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化田同人之厂花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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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化田同人之厂花无敌-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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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棵葡萄准确无误落入雨化田口中,被他囫囵吞下。尽管反胃的厉害,他依然要装作一副欣然受用的样子。

    他必须这样,为了已经到手的一切,和即将到手的东西。

    要钓着皇帝,自是需要花样百出,令其食髓知味。

 4马进良

    回到住处天色已暗,有人小跑上前,态度恭谨。

    “禀督主,水已备好,属下……”

    雨化田脚步未停,自那人身边经过,挥了挥手。

    房间里燃着一盏琉璃灯,幽暗中揉着几分妩媚。

    雨化田在紫烟纱屏前定住身形,余光瞥了眼纱窗后的暗影,随口道:“既然来了,怎么不现身,难道要我请你出来不成?”

    “不敢。”步出黑暗的人大步过来,接过雨化田手中大敞搭上屏风。

    雨化田的头侧过来些,狭长的凤目微微垂下眼帘,那只白玉般美好的手想摸一摸他覆在面上的乌光面具,那人反而退后一步。

    “怎么?”雨化田语气透着丝不快。

    “属下面貌丑恶,恐侮了督主的慧眼。”那人声音不高,态度没有一丝不恭。

    雨化田唰的撩衣落座,抬起一腿,那人跟着上前,单膝跪地,将那条修长的腿扛上肩头,为他脱靴。如此一来,雨化田也不好再拿着劲儿,一下倒笑了出来,“行了,我就知道你别扭着。才从外面回来就耍脾气,不嫌老的更快吗?”

    雨化田端起桌上青瓷,一只骨节纤长的手轻启碗盖,一道淡淡的水雾袅袅升起。

    呷口香茗,那雨化田似享受一般微阖一对凤目,赞道:“好茶。一进门闻到这个味道,就知道是你。还躲到窗户那边去了,若非是这盏茶提醒了我,就不怕我一剑杀了你么?”凤目缓缓眯成一线,雨化田那声音也柔和了,“够胆量,不过我喜欢。”

    “属下誓死效忠督主,任凭督主差遣处置。”

    “进良,你又来了,总是说我不爱听的话。”雨化田哼了一声,脚下轻轻用力,面前那人就势往地上一倒,眼里竟是喜悦的光彩。

    “眼下除了你我没有旁人,你也别摆着一副臭面孔。”

    那人自地上爬起来,笔直站在雨化田身侧听吩咐,雨化田揉了揉太阳穴,无奈咬牙道:“马进良,你给我省省这幅公事公办的嘴脸。”眼帘一挑,头一歪露出一截美好的天鹅颈,等着他动手。

    马进良默默伸手为他解衣结,始终没抬头看一眼正座上那人。

    “抱我过去。”雨化田懒懒往椅背一靠,那姿态太过放松,整个人一动不动,明明是在邀人,却又全身散发着丝丝寒气,冷的像一尊浑然天成的玉雕。

    “督主……”马进良欲言又止,最终迟疑着上前,抱起那只尤物,步入内堂。

    “怎么,伺候我多年,今天反倒不情愿了么?”

    “怎么会,督主多虑了。”马进良小声道,拿起皂角,轻轻滑过一只肌理细致的手臂。

    雨化田头仰着,一对眸子都闭了,颈子往下没入泡满各种花瓣的热水中。良久,他才几不可闻的叹息,“你当我不知你想的什么?我也讨厌身上沾染的脂粉味,还有那龙涎香。伺候我沐浴,也非是一定要你不可。我的秘密,谁知道了,大不了灭了口就是。”

    语气一顿,雨化田又道:“身边的人是你,我觉得我干净。”

    马进良扑通一跪,扔了手里皂角,抬起雨化田那只细弱无骨的腕子。扯了面具,嘶吼着吻了起来。那动作急归急,却一点不显得粗鲁,好像生怕唐突了水中的美人。

    “行了,沾了一嘴皂角,我可不会给你舔干净。”雨化田抽回手,那声音听起来,竟然饱含着孩童似的撒娇。

    啪!沾了水的锦帕丢在马进良脸上,被他伸手抄住。

    马进良满目喜色,不是他功夫不好躲不开锦帕,是他不想躲,这是他和心爱的人之间的情趣。傻呵呵的绞干帕子的水,擦脸时,露出一嘴整齐洁白的牙。

    素色亵衣柔软贴身,穿着非常舒服。

    马进良动作仔细而细致,系好衣结,转身拿来一件丝袍给雨化田披上。收拾完了,正要去处理那桶已经凉了的洗澡水,雨化田突然出手,抚上他的额。

    “督主。”马进良小声唤道。

    嘘!雨化田竖起一指,示意他别出声。

    指腹带着暖人的温度,滑过光洁的额头,落在那只受过伤的眼角。马进良马上闭了眼,雨化田道:“留下的疤是好不了了。可惜了,当年那样出众的一个人。”

    马进良想低头,雨化田眼疾手快托住他下巴,大手指在嘴角那道疤痕上摩挲,声音悠悠的。仿佛那话根本就不是当面说的,而是隔着万水千山之遥,来自不知名的远方。

    “已经过了这么多年,我反倒觉得,有了这疤,你倒更有神彩了。你给我记着,人前我管不着,留下来在我面前,我不许你带着面具。我就是要看到这疤,只要看到了,我就心安,就会想着,这世间有个人肯为我去死,更不惜被毁了容貌。”

    “督主。”马进良未曾察觉,他的声音已经哽咽。

    雨化田眸光流转,马进良看到了,他的眼底是自己的影子。

    马进良那张线条冷硬的脸瞬间柔和下来,那一刻,时光溯流,雨化田仿佛看到了多年前,身着锦衣卫官服的俊小子。

    “进良,我记得你比我大上几岁。”

    马进良回道:“属下比督主虚长三岁。”

    “是啊。你不老,又不丑。给我记着,往后在我面前,打起精神来。”

    那雨化田声调一下高了,马进良看过去,那对泛着湖水清光的眸子,仍然只有自己的影子。他笑了,雨化田也笑了。

    晚点的时候,马进良禀告,“督主,他……已经在路上了。算算行程,再有一日即可到顺天。”

    “好。”雨化田手中黑子眼看落下,腕子却一晃,反手一甩,一道疾风擦过马进良耳廓。

    马进良连人带椅向后错,身子这才鹞子一般翻出,雨化田燕子三点,轻轻落在院中。

    “什么人?”马进良大声喝道。

    雨化田拦住他,指了指院中那棵龙爪槐,这时一人倒栽葱折下来。马进良将雨化田护在身后,跑上前蹲下去检视。手指横在那人鼻前,不禁蹙眉。

    “死了。”

    雨化田上前,用剑划开那人前襟,马进良叹道,“是东厂。”

    “他们终于耐不住,要下手了。进良,随我进来,不理这群宵小,我们继续那盘棋。”

    哐当,院门开了,西厂二档头带人闯进,高声道:“保护督主!”呼啦一声,来人将雨化田与马进良挡在身后。

    “属下无能,令督主受惊。”谭鲁子上前请罪,雨化田恢复人前冷傲,“不过是只成不了气候的老鼠,死都死了,理他作甚。院子打扫下,就散了。”

    马进良跟在雨化田身后,临走时给谭鲁子递个眼色,谭鲁子了然,点了点头。

    院中很快恢复开始时的静谧,雨化田蔑笑,“这么沉不住气,难怪他们永远也坐不了大。”

    马进良目光冰冷,落下一子,发狠道:“东厂几个废物,岂有督主的机智。”

    “吓!”雨化田故作惊讶,马进良不解,就听他道:“进良,你输了,这次要被拿下三子。”

    马进良瞪大了眼睛看,悄然抹汗。这是一盘连环局,一局套一局,原来在对弈之初,雨化田就已经将局布下,只等自己往里钻。

    “脱了衣服去躺好,愿者服输。今晚春宵时紧,赶紧办事,看明日我布个大局,猜,谁会跳进来?”

 5祸从天降

    一日后,紫禁城清宁宫一片肃然。宫人列队排开,大气不敢喘得一口,整个宫苑气氛紧张,仿佛空气都凝滞住了,让人呼吸不得。

    鎏金熏炉散发着醒神的天竺香,青烟袅袅。

    宪宗生母周太后端坐上位,闭目凝神。华年迟暮,常伴身边的也只有手里那串南海红珊瑚佛珠。若非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这老祖宗倒是难得招了皇后贵妃同来品茶。

    下首王皇后悄悄扯出锦帕,手中绞了又绞。

    门外司礼监拉长声音唱道:“万贵妃到——!”那周太后蓦地睁了杏眼。

    万贵妃姗姗来迟,她是当今皇帝的宠妃,平素后宫里虽说嚣张骄矜,太后面前倒不敢亏了礼数。先恭恭敬敬给太后问过安,这才又忍着满腹不甘向王皇后行礼。王皇后素知万贵妃的手段,此时如坐针毡,竟欠身离座,不敢受礼。

    “皇后——”太后冷冽的声音传来,王皇后暗中一颤,缓缓坐回自己的位置。

    清宁宫大殿仿佛由早春时节再次转回艳阳冬日,看着温暖,却没了应有的暖意。

    万贵妃心知太后素来不喜自己,心里咬牙,表面却十足恭顺,抱着怀中金毛哈巴狗轻移莲步至凤驾前,卖力笑得自然些,“母后,您瞧这小东西,最近可是又胖了些。”

    周太后目光下移,哼了一声,皮笑肉不笑的道:“老鼠捉的多了,邪食一多,自是长肉。”话虽说是指桑骂槐,到底是老太太稀罕玩物,还是将那哈巴狗接过去,伸手给顺顺毛,那小狗就老实窝在太后怀中不动了。

    当众被噎了一句,万贵妃那张粉面青一阵白一阵,却不好顶撞,欠了欠身,坐到自己的位置。

    “传他们进来。”太后瞥眼万贵妃,冷冷道。

    万贵妃眼珠转了转,心下暗暗合计,看样子今日不知谁又挑起了什么事端。转念一想,暗呼糟糕,不会是冲着西面来的吧?

    梁远奉命觐见,身后跟着个小太监,左顾右盼一路小碎步不离其后。进殿后,在梁远身后一跪,不敢抬头。

    周太后隐去满目慈祥,一抹杀机稍纵即逝,“就是他吗?”

    梁远道:“禀太后,正是。”转过来看那小太监,悄悄递个眼色,“陈三,过来见过太后,把你所见的,如实禀告太后。”

    万贵妃心下更是狐疑,再看那小太监,似曾相识。

    “禀太后,奴才亲眼所见,雨公公是——未去势之人。”

    陈三一语好似炸雷,几乎掀翻了清宁宫主殿的房顶。

    万贵妃手呼的一抖,怪不得瞧着眼熟,原来是过去伺候心肝宝贝开心果的贴身小太监。他——不是死了吗?贵妃左一眼又一眼偷瞄那人,越看越觉得浑身无力。手里的丝织物渐渐发凉,贵妃恍然不觉手心里的汗早已浸透绣帕。

    哐当一声,周太后手中茶碗掉落,滚烫的茶水当时就溅到了太后那身百鸟朝凤裙上。

    汪!哈巴狗痛的摇了摇尾巴,幸好没张嘴咬人。

    这回,殿里可是热闹了。小狗挣了挣,太后抱的紧,只得委曲求全放弃逃跑。

    宫人心提到嗓子眼,大惊之下,竟然忘记给太后拭去水渍。待反应过来,又被太后推过一旁。太后狠狠瞪那万贵妃一眼,厉害喝问,“你说的可当真?你可知,此事关系着多少人命吗?”

    陈三咚咚叩头,“太后息怒,奴才句句所言属实。那雨公公也是因奴才知了内情,方杀奴才灭口。奴才命贱,这才得以逃脱,被梁公公救了回来。”

    万贵妃暗呼完了,腹内埋怨,心肝宝贝开心果,你没事惹东厂,终于让人家抓到把柄了。上位目光几乎灼的人发痛,贵妃急中生智,低咳两声。那声音不高,底气又弱,听着好像是受了夜凉。

    太后皱了皱眉,刚要问她是不是身体不适,孰料这人一分神,手上力道也松了,那只哈巴狗突然一挣,猛的窜下地直直往殿外冲。太后一愣,这小玩意!

    万贵妃跺足,哎呦一声,依然中气不足,又带着点嗔怒,“这不识抬举的东西。张敏,还不快给太后追回来。记着,三天不许给它吃东西。胆敢冒犯太后,反了它!”

    张敏为人机灵善察言观色,深谐宫中的老把戏。兼跟随万贵妃多年,哪怕只是贵妃一个小小的眼神暗示,他便知自己该做什么。转身向太后匆匆谢罪,小碎步出去追哈巴狗。只那张敏人一出清宁宫,根本不理会那狗会跑什么地方,急冲冲绕过御花园,也顾不得抹把脑门子汗,直奔乾清宫搬救兵去也。

    那宪宗正在批阅六部的折子,听怀恩禀告张敏有急报,心知不是万贵妃那边捅了篓子,便是雨化田惹了什么麻烦上身,遂放下折子喊传人。

    那张敏一禀告来龙去脉,身边怀恩不禁如同三九天当头浇下一桶冷水,全身上下冷到骨子里。

    “放肆!”宪宗震怒,怀恩一拉张敏,二人地上扑通跪在君前连喊我主息怒。皇帝心里急得要命,表面却仍要维持着为君者的威严,“东厂那几个狗奴才,为了区区这等小事,居然敢惊动太后。”

    怀恩张敏俱是一凛,二人心照不宣对视一眼,梁远这次大难临头了。但是另一个问题又摆到明面,梁远怎么处置那是后面的事,眼前雨化田这边情势危急,皇上要赶紧拿个主意才是。

    话说雨化田御驾前言语不恭,龙床上欢好时又机灵诡诈,宪宗爱恨交加,虽然有时也恨得牙根痒痒,可到底那都是关起门来,旁人不得而知的闺房事。他和万贵妃俨然成了紫禁城的两只螃蟹,只有他们横着走,不敢有人顺着脚印撵着追。可话说回来,他们再怎么横冲直撞,却从未做过悖逆君王的事情。当然,也可能做过,没人能举出确凿证据也就不了了之了。

    这雨化田是个带把儿的太监,说白了,皇帝是默许了的。今天被人拿住把柄一状告到太后那里,若是验明正身,不只是那雨化田性命不保,就连万贵妃亦难逃秽乱宫闱之罪。当年废吴皇后,不过是贬入西宫,若是轮到万贵妃,可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

    皇帝浓眉紧拧,负手绕龙案转了一圈又一圈,那股烦躁劲多年不见。那边两个老宫监抖如筛糠,就等着皇帝下旨救火。

    半响,宪宗脚步一停,看也没看,手执朱笔在纸笺刷刷落下几字,顺手抛下龙案。

    “带朕手谕,无论如何半道拦下雨化田,命其速速滚过来见朕!”

    “遵旨!”怀恩张敏二人高呼,目光落在纸笺上龙飞凤舞几笔朱砂字,各自一凛。

    话说两位大总管揣着皇帝手谕脚下不停,去不料终是晚了一步。细了小腿跑到清宁宫前的甬路,只望见雨化田的背影步入那道沉重的宫门。

 6偷梁换柱

    周太后平日里也听过三言两语关于雨化田的传闻,脑海中早就拼接了这人如何嚣张跋扈、打压同僚的画面。今日一见本人,态度恭谨有礼,说话不卑不亢,言谈举止堪比入宫多年的老宫监。老太后心底一软,难道传言有误?余光瞥眼下首万贵妃,才消散的怨气瞬间又聚拢回来。

    这般紧张此人,也说不定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内情!

    宫苑廊前已经有宫监设帏,素色幕布围起个丈方有余的空间。

    雨化田打一进清宁宫,就知道要面对什么。传他的懿旨说的明白,今天这验身是万万躲不过去的。既来之则安之,他依然成竹在胸,这会也不惧这脱衣验身的尴尬。反正是一场闹剧,如今只欠他最后粉墨登场,让这出戏完美落幕而已。

    “臣雨化田恭请太后娘娘下懿旨。”

    呃!万贵妃险些扔了手里茶碗。银牙紧咬,旁人躲还嫌躲不得,你居然还敢往里钻。

    梁远嘴角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偷偷看看贵妃,又看向雨化田,不想那人就像一尊冰冷的玉雕,请旨后就再无表情。那马进良就在雨化田身后,忽然扭过头来,双目如利刃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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