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头颅被拿出来的之后,维克多忽然觉得十分不舒服,有个声音在他耳朵里喊,快逃快逃。
于是他不管不顾的在火车连接处跳了下去,因为是冬天,有雪地,他穿得很厚,加上火车要进入隧道,车速很慢,他并没有受伤。
他看着火车轰隆隆进了隧道,被粘稠的浓雾包裹着,接着,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发生了,原本轰隆隆的火车随着进入隧道,竟然变得悄然无声。
他追进隧道,发现火车已经失踪了,隧道另一边什么都没有。
而他联系了下一站,那边报告说原本该出现的火车并没有出现,当时车上有106人,全部失踪了。
这是一辆很有名的幽灵列车,大家称之为果戈理幽灵火车。
桥段是不是很熟悉,跟张成说的情况有异曲同工之妙,同样是隧道,列车。当然,你也听了木槿的经历,他也是经过了一个隧道。
所以,这些人互相佐证,都是真的。”
薛斐假模假式的夸奖道:“会长研究的很深入啊。”
“过奖了,其实这并不是我的研究,而是创始人孟先生的成果。”
“厉害厉害,请继续讲。”
“之后在七十年代,幽灵火车又出现过多次,被很多人目击到。最近一次是1991年9月25日,一名专门研究超自然现象的科学家等到了这辆列车,他随后跳了上去,随后在多人目击下,火车消失了,他也自此失踪。
这名科学家来自基辅,叫做弗拉基米尔。杜诺左夫。
他既然能踏上那列火车,自然知道寻找火车的方法,所以我找到你……”
薛斐为难的道:“找外国人?”
“不是找国外人,而这他留下一本日记,详细的记载了他对幽灵火车的研究,非常珍贵。他失踪之后,他的妻子将日记卖掉了,几经流转,到了国内。
你也知道我们这个俱乐部是研究平行宇宙的,我怀疑这些幽灵火车就是在这些平行宇宙中穿梭的工具。
不瞒你说,我上个月得到了这本笔记,可还没研究出个所以然,就被人偷走了。
当然了,我这个办公室有监控,拍到了小偷的影像,但是对方蒙着面,根本看不清模样。
我想让你找到这个小偷,至于价钱,好商量。”
木槿在一旁补充道:“我们没有报警,一来我们不想声张,二来,这本日记对我们来说是无价之宝,但是对外,可能就是一个本子,根本到不了立案金额。
第一点才是关键吧,薛斐爽快的答应,“可以,我会帮你找找看的,但你要先付一半的款项。”
“这……”
“你放心,就算找不到人,但是我所能找到的信息也绝对值得你付一半的报酬。”薛斐自信的道。
冯宇想了想,“那你开个价吧。”
“十七万六。”薛斐微笑,一半正好是八万八。
只要有个那本日记,就能踏上幽灵火车或者地铁,或许能破解如月车站的谜题。
就算冯宇不找他,他自己也会去找,不过冯宇肯出钱让他找,当然更好。
冯宇眉心皱起又展开,“钱乃身外之物,成交。”
7。第 7 章()
第7章
冯宇打开电脑,充满憎恨的道:“这里有监控拍到的行窃过程,真是胆大妄为,就跟回自己家一样。”
薛斐走过去,见冯宇已经打开了视频,能看出来画面是夜晚拍的,地点就是这个屋子。
窃贼竟然是死侍,准确来说,他打扮成了死侍的样子。
窃贼的个子大概在一米七五左右并不是很高,看不出年纪,但从体型判断,可以肯定绝对是个男人。
薛斐看了眼监控器的时间,“那天是万圣节?”
冯宇颔首。
监控中,窃贼走进来后,先在果戈理画像前站了一会,右手摸着下巴,琢磨得有足足五分钟才再次动弹,他仰头看了眼摄像头,比划了个中指。
然后收回中指,将果戈理画像旋转了一下,露出后面的保险箱。
薛斐不由得看向那副果戈理画像。
“自从失窃,保险箱已经换地方了。”冯宇指了指电脑屏幕提醒薛斐,“看这里,关键时刻。”
薛斐看向屏幕,就见窃贼拿出一个手电照向保险箱的电子按键。
然后输入了密码,保险箱瞬间打开。
“他在看按键上的指纹,但是就算知道你按了哪个数字键,排序他应该也不知道排序吧。除非这组数字叫人一看就知道怎么排序。”薛斐瞅了眼果戈理画像,“难道他的生日?”
冯宇叹气,十分无奈的道:“没错,是果戈理的生日。”
这个窃贼既然来盗这本日记,对果戈理不可谓不熟悉,所以一看到键盘上的指纹痕迹,立即推断出了密码。
同时,薛斐发现保险箱里有东西一闪,似乎是金条,但是窃贼压根没多看一眼,将日记本拿在怀里,打开门出去了。
冯宇又点开几段视频,“这是我从大厦监控室拷来的,他走的楼梯间,因为没装监控器,所以他再出现,就是一楼大厅了。这是一座24小时开门的写字楼,那天做奇怪打扮的人很多,保安也没在意。甚至我事后去找,保安竟然说没留意这个蜘蛛侠,唉,这贼COS的分明是死侍好不好。”
薛斐见这位死侍拿着日记本,大摇大摆的走出了监控器的范围。
“没别的线索了?”
冯宇摇头,“就这些,沿途别家的监控也不可能给我看。你觉得怎么样?困难吗?”
“把这些视频给我发一份,如果我找到他的消息,第一时间通知你们。”
薛斐留了邮箱,该说的都说完了,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木槿跟着他出来,两人去找会计拿预付款。
在路上,薛斐半开玩笑的道:“你们会长没跟另外空间的自己联系一下么,或许那边已经找到这个人,能跟他透露一二。”
木槿并没有生气,辩解道:“能从平行宇宙偷取能量,获得他们的一些成就,但不意味着事无巨细全部知道,如果能那样的话,我们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苦恼了。
其实这个俱乐部内多数的人,都是有过像我这样经历的人,比如一个叫张成的,他也是迷失了回家的路。
这种事就是这样,你信,看我们就是科学,不信的话,看我们就是疯子。”
两人说着,往一个房间走,木槿介绍道:“当然,其实相信我们的人更多,有很多有经济实力的人支持我们,所以付给你的那些钱,并不算什么。”
“你是觉得我开价低了吗?”薛斐装作叹气,“早知道这样,我应该再翻几倍开价了。”
木槿抿嘴无声的笑了笑,领着薛斐进了财会室。
等十五分钟后再出来,薛斐已经收到了钱,回身朝木槿道:“不用送了,留步,我自己下去就行了,等找到人,我联系你们。”
木槿微笑朝他招手,“再见。”
等薛斐转过身子,朝电梯走去,看着他背影的木槿笑容渐渐消失,眼神冰冷的盯着他走进了电梯。
薛斐摸了下大衣兜,脸上闪过一丝异样,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
薛斐回到家里,先打开了电视,自从父亲失踪后,他一直一个人生活,所以很多时候一回家就打开电视做背景音,好歹有点人气儿。
他母亲在他没记事的时候就车祸去世了,他父亲既当爸又当爸把他拉扯大。
不过,他爸也就在他小学三年级以前辛苦一点,等到他四年级开始,他爸对他就呈现放养状态。
忙了,给薛斐钱,让他一个人去外面吃,不忙的话,就爷俩去外面吃。
家里从不开火。
等薛斐上了初中,能完全自己照顾自己,他爸就更自由了,全国忙。
他爸就是做寻人这行的,业绩还成,要不然也不能受人委托往国外跑。
后来大学一年级的时候,他爸失踪了,他曾到他失踪的国家寻找,一无所获。
监控显示,他父亲毫无预兆的冲出了所在的酒店,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出了监控的范围,再没回来,不知所踪。
监控显示,他身后并没有人追他,当然,也可能是追他的东西,监控拍不到。
从那之后,三年过去了,薛斐一直是一个人生活。
这时有提示,冯宇把视频给他发过来了,他顺手发给了李梓文,叫他帮忙查一查。
一觉睡下,第二天睁开眼睛不久,一通电话进来。
薛斐见是李梓文,忙接起来笑道:“有消息了?神速啊。”
“你给我的监控视频我看了,我沿路黑进了几家商铺的监控摄像头,因为有的商铺只保存半个月的监控,你这个都过了二十多天了,给抹了。不过也有几个保存着的。
我一路查,发现这家伙朝西走了几十米后,上了一辆出租车,车牌看得挺清楚的,司机的电话,我也查到了。就给你发过去。”
“你真给力,一会就把预付款属于你的部分给你打过去。”薛斐笑道。
“对了,你让我查的那什么会长,我查了,资料不多。”
“那你一起发过来吧,我看看。”
“好,有需要再联系我。”李梓文挂断了电话。
很快薛斐就收到了资料,先点开会长冯宇的。
只能用平平无奇来形容,父母国企职工,他一路正常升学,考了个二本院校,毕业后在一家中型企业做销售,没结婚。
转折是三年前,他辞去了工作,开始经营这个俱乐部。
至于是什么原因,资料里没显示。
薛斐又点开了出租车的信息,上面写着该车属于一个姓孙的师傅。
薛斐清了清嗓子,拨通了电话,等那边一接,便焦急的道:“您好,孙师傅吗?是这样的,万圣节那天晚上,你在平南大街拉过一个死侍,是不是?
不是死尸,是死侍,就是一个身穿奇装异服的人。
是这样的,他是我表弟,因为过万圣节这事跟家里闹别扭,那天晚上离家出走了,现在还没找到呢,您能不能查查行车记录仪,那天晚上把他拉到哪里去了吗?
真的谢谢您,我太着急了,找不容易查到您这儿,您把我拉到他下车的地点,我就给您三百块,您受点累,五百!”
那边想都没想,一口答应。
“那好,我把我的地点告诉您,您现在就来接我,好吗?我穿一件驼色的大衣。”
得到同意的回答,薛斐说出了附近一个地点,然后挂断电话,拿起大衣出了门。
孙师傅来得极快,薛斐到地方才站一会,他就到了。
薛斐坐进车里,连声感谢,并开始点钱,“师傅,这是三百,您先拿着,到了地方再给您二百。”
“哎呀,这多不好意思,好像我趁火打劫一样。”话虽这么说,还是把钱收下了,“你那个表弟啊,我记得很清楚,本来我是白班,结果那天正好开夜晚的生病,我就连夜班也开了,正在街边吃东西,你表弟拉开车门就进来了,吓了我一跳,大晚上的拉个蒙面的。
不过我寻思这打扮其实还好,总比什么僵尸新娘顺眼,我就拉了。你说咱们中国人过什么洋节。”
“是啊,所以在家里大吵了一架,他爸妈也说不听他,这一离家快一个月没消息了,几经周转才找到您这儿。”
“我把他拉到西郊了,那边原本要起个楼盘,结果资金不足停了,有一片待拆迁的破屋子,他往那里边去了,胡同太窄,我的车没进去。咱们现在就过去。”
“麻烦您了。”薛斐客客气气的道。
出租车一路往西郊行驶,到了目的地,薛斐看着眼前这一片待拆迁的破房子,有还住着人的,也有搬走的,情况很复杂。
薛斐给了孙师傅钱,指着一个巷子道:“他就是往这里走了吗?”
“是,没错,要不我在这里等你也行。”
“不用了,我慢慢找吧。”
孙师傅道:“希望你能找到你表弟。”方向盘一打,开走了。
薛斐站在路边,双手插兜看着前方七拐八绕的弯曲巷子,这里的地形比他想象的复杂多了,光靠打听似乎行不通。
他从大衣外套中取出一个手心大的精致小铁盒子,打开后,里面是一个罗盘。
他仰头看天,原地犹豫了好一会,自喃道:“没办法了。”
这罗盘是他爸留下的寻人工具,准确率只有50%左右,所以他一般情况下不大爱用,有的时候按照它的指示赶过去,发现找错了,浪费时间和精力。
正因为这罗盘在,所以他对那个奇怪手机的存在也没太惊讶。
现在想想,弄不好它俩有点关系,毕竟都是他爸的所有物。
薛斐低头对罗盘道:“来吧,带我到那个贼那里,这次是笔大生意,希望你给力点儿。”
8。第 8 章()
第8章
薛斐循着罗盘的指向,走进了这一片破落的房屋群落。
按照罗盘的指示,左拐右拐,走了差不多二十分钟,罗盘领着他来到了一个低矮的房屋跟前,再不动了。
鉴于罗盘的准确率,薛斐没有敲门,而是径直从门前走了过去。
来到胡同拐角,他才拿出手机拍了几张大门和附近景物的照片。
之后,他左右看看,走进了对面不远处一个小杂货铺。
杂货铺不大,只有一个玩手机的妇女看店。
薛斐低头走进去,呵着气,“老板娘,有烤肠吗?诶,有啊,太好了,来两根。这天儿可真冷啊。”
“钱放桌上,烤肠自己拿吧。”老板娘低头继续玩手机,头都不抬的道:“天气预报说还得降温。”
“对了,对面那家住的什么人,你知道吗?”薛斐透过窗户瞅罗盘停住的人家,“我看他家门上的对联好像是手写的,字是真不错啊。”
老板娘瞅都不瞅,“不知道。”
薛斐拿出五十块,递到柜台上,笑道:“其实吧,我家人有个老朋友住在这儿片,但忘记具体是哪个门了,就记得他写得一手好字,现在想回头联系一下,我觉得那家就挺像,你要知道什么,麻烦告诉我,真的十分感谢。”
老板娘瞄到钞票的颜色,手将钱揽到柜台里,才抬头瞅薛斐指的方向,“啊,他家啊,老张家,张明山老头儿的毛笔字写得确实不错,是文化局的退休干部,不过最近没看着了,可能搬走了,现在这房子好像是他孙子住着,经常过来买点方便面饮料。”
“诶,你这么说,我好像记起来了,我小时候好像跟他一起玩过呢,他叫什么来着,张……张……”
“叫张克然!”老板娘道。
“对,张克然,想起来了,我记得他小时不爱出门,找他出来玩一趟可费劲了。”
“他现在还这样,十天八天才出一趟门买吃的,昨天才来过一回,估计又要好久才出来,你去敲门吧,准在呢。”
八成在研究那个日记吧,“看来就是他家了,谢谢你啊。”
老板娘则坐回椅子上,重新玩起了手机。
薛斐吃完东西,出了小杂货铺的门,给李梓文发了个信息:帮我查一个叫张克然的人,他爷爷叫张明山。
他一边发信息,一边走到张家门前,瞅了眼门牌号,将地址发了过去。
李梓文秒回:没问题。
就在薛斐发完消息的瞬间,就听张家的院子里传来一声尖叫,“啊啊啊啊——”
薛斐一怔,接着就听里面又传来一阵狂笑:“哈哈哈哈——我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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