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他们可以不惜任何代价。
雷古勒斯虽然不知道卢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从杀生丸那里已经了解到了,只要四人组再做一次出格的事情,邓布利多就会严办,不再姑息。
所以,才会有雷古勒斯的这么一说,甚至他是发自真心地希望给那讨人厌的四人组找麻烦,越麻烦越好。
而很显然的,布莱克兄弟再一次默契了。雷古勒斯的大哥西里斯也是这么想的,他也同雷古勒斯一样根本就不知道他所做的到底有多么危险,他仅仅是“恶毒”地想要给他的“敌人”找麻烦,越大越好的大麻烦。
所以,就在西弗勒斯还在研究怎么进入打人柳的时候,在树根处的一个大洞却突然打开了。
而一头狼正眼冒绿光地蹲在洞口看着他们,蓄势待发。
雷古勒斯被这样的景象吓得呆若木鸡,他知道他应该举起他的魔杖自卫,但是他的手根本就不听他大脑的指挥,他没有很不符合形象地失声尖叫出来只能说明他从小的贵族礼仪教育实在是太过深刻地刻入了他的骨血里、烙印在了他的灵魂深处。
西弗勒斯的情况也没有比雷古勒斯好多少,他比雷古勒斯强的地方大概是他扬起了他手里的魔杖,但明眼人都看出来了他的手抖得有多么厉害。
而就在“危险”这个词深入这两个少年脑海的时候,那头狼已经朝他们扑了过来。
第二十八章
西弗勒斯和雷古勒斯的九十小事儿。
而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雷古勒斯终于动了。他动了之后的动作就是直接扑倒了西弗勒斯,压在了西弗勒斯的身上。他这个动作的意思也很简单,他想用他自己的身体来挡住凶险,换取西弗勒斯的安全。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雷古勒斯在紧紧地闭上眼之后,并没有感受到传说中的骨肉分离的痛苦。
因为一只巨大的杜鹿从他们扑倒的上空灵巧地跳跃了过去,并阻挡了那头狼的动作。
之后一只黑色的大狗则守在了他们的身边,它灰蓝色的眼眸里流露出了像人类一样的感情,很复杂,但是西弗勒斯可以肯定他看出了那只大狗在担心雷古勒斯。
雷古勒斯因为劫后余生而瘫软在了西弗勒斯身上,一点劲儿都提不起来。
最后,雷古勒斯是被杀生丸提溜着领子提起来的。
杀生丸其实一直都跟在这两个少年身后。因为,他最近养成了一个习惯,就是每晚都会关注西弗勒斯的动向,自从他和汤姆确定了关系之后,他晚上都会回里德尔城堡住,但是又不放心西弗勒斯,于是就只好采取了这个举动。
然后,在他看到西弗勒斯、雷古勒斯夜探禁林并在打人柳那里和卢平的名字相遇之后,他就直接幻影移形了过来。
不过他倒是没有急着现身,因为他看到詹姆和西里斯的名字,并且看到了他们的挺身而出。
雷古勒斯在看到杀生丸之后这才感觉到了真正意义上的放心,也说出了他在见到狼人之后的第一句话;“卢平是狼人?!”
西弗勒斯在杀生丸搭手帮忙之后也站了起来,他面色惨白地说:“看来是的。”
杀生丸则在看到西弗勒斯没有受到什么实际伤害之后就已经将心放下了,没有受伤就好,看来他真的是彻底改变了西弗勒斯上学时期最糟糕的那部分事情,这是个不错的结果。为此,杀生丸满意地看了眼一直跟在西弗勒斯身边的雷古勒斯。
收到杀生丸的眼神,雷古勒斯回了他一个微笑,我的人,我自然会保护好他!
当天晚上赶来的还有邓布利多(是汤姆通知的)以及医疗翼的庞弗雷夫人。最后,他们一起去了医疗翼,西弗勒斯和雷古勒斯都需要吃些魔药压惊。
等西弗勒斯和雷古勒斯睡下之后,杀生丸才问邓布利多:“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那只狼是卢平级长,那条黑狗是大布莱克先生,鹿是波特先生,而至于佩蒂鲁先生,他应该也在那里,以别的动物的形式,嗯?一只狼人,三个非法的阿尼玛格斯。真是,棒极了。”
外表已经是年过半百的邓布利多此时就像是一个受训的小学生,老老实实得站在一边,点点头,没敢多说些什么。
“阿不思,回去转告盖勒特一声,他以前有句话说错了,你真的是个标准的格兰芬多,而不是分院帽脑抽了。”杀生丸讽刺道。他虽然不爱说话,但是在某些特别的时候他也是会很能言善辩的,好比他气极了的时候,又或者他准备为自己争取什么的时候。
而很显然的,邓布利多也清楚杀生丸的性子,所以没有开口,而是一边点头,一边等待着杀生丸的下文。
果然,杀生丸继续说道:“现在,是不是该实现你的诺言的时候了呢?”
邓布利多垂着头,神情沮丧,他说:“我很抱歉,我从来没有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不关心你的解释,我只想知道你会怎么做。”杀生丸冷漠地打断了邓布利多的话。
“他们四个在下个学期将都不会出现在霍格沃茨,我向你保证。”最后,邓布利多下定决心如是说。邓布利多想,也许他当初答应让卢平入学这件事确实有些冲动了,今天幸好没有出什么大乱子,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格兰芬多的精神虽然是勇敢,但那并不代表着愚蠢以及冲动,邓布利多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而敢作敢当,知错能改,也是一种勇敢精神的体现。
当然了,事实上,邓布利多还是食言了。
卢平结束了他的学习生涯,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但是詹姆和西里斯却由于波特、布莱克两大家族的施压,最后被定成了留校察看。他们再有任何一丁点的不守法举动就将会离校,但如果他们夹紧尾巴乖乖做两年人那么这个蓄意伤害同学的污点将不会记录在案,并且他们还会顺利毕业。
不过,詹姆。波特在七年级的时候因此也并没能如原著里那样当上男学生会主席,而且在那两年里,他因为惩罚没能再参加任何一场魁地奇比赛,那可真的是差点要了他的命。
当然了,这些都是后话了。
现在还是西弗勒斯五年级末的那个夏天,在杀生丸和邓布利多离开之后,两个装睡的男孩再次睁开了眼睛。他们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彼此,真的有一种大难之后平静下来的突兀感觉。他们也知道杀生丸清楚他们刚刚其实还是清醒着的,所以其实杀生丸和邓布利多的那番谈话只是在给他们一个保证而已。
“看来我们接下来要迎接难得安静的两年了。”雷古勒斯打破了沉寂。
“你当时为什么要扑倒我?”西弗勒斯很默契地和雷古勒斯同时开口,“难道你不知道那样你我就都跑不了了吗?”
雷古勒斯和西弗勒斯因为他们的默契而对彼此露出了一个笑脸。
然后,雷古勒斯耸耸肩说:“想就这么做了,还能有什么理由?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在你身上了。”
“真是个……笨蛋。”西弗勒斯这样说,脸颊却红了,眼睛也红了。
“嗯,下次我一定抛弃你一个人逃跑。”雷古勒斯笑着说。
“你可要记得你说的话。”西弗勒斯别扭的说,然后他小声的说,“下次换我保护你。”
“也许,你换个方式我会更感激你。”雷古勒斯若有所思地说。
“你想要什么?”西弗勒斯问。
你。雷古勒斯在心里说,然后他在明面上回答,“没想好,等以后再说吧。”
“嗯,我欠你一次。”西弗勒斯说,“这个诺言永远有效。”
以身相许什么的,还真说不出口啊,雷古勒斯想。
接下来的两年里,一切平静顺遂。好吧,也有些不和谐的音符存在,好比汤姆不知收敛的欲求不满,也好比西里斯。布莱克还是在他十六年那年的夏天逃离了布莱克家。
当他们七年级的时候,莉莉开始跟詹姆约会,西弗勒斯自然也还算伤心难过了一把。
后来,西弗勒斯就这样毕业了,他如愿以偿地加入了沃尔普及斯骑士团。
再后来,莉莉和詹姆结婚了。
在乍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是霍格沃茨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的西弗勒斯意外的表现得很平静。他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在这些年里他和莉莉的交集越来越少,彼此之间的感情也越来越淡,直至某天西弗勒斯恍然发现,原来我曾经爱过她。
曾经,多么可怕的一个字眼。
西弗勒斯也不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反正再面对莉莉的时候,他已经再没有了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他说不好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变化。他是说,他还是很喜欢那个红发的美人的,但是,那其实却又有一些什么变得不一样了。就好比,唔,虽然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他还是会施以援手,但是他却很难再为她豁出命去。
所以说,其实我是不爱她了吗?猛然想明白这点的是西弗勒斯,突然有一种茫然若失的感觉,他甚至有点害怕自己的这种冷漠。
毕竟在过去长达十几年的时间里,莉莉一直都是他的女神,是他生命里的阳光。
但是现实,他说对她没有感觉了,就没有感觉了,这样的自己令西弗勒斯都觉得陌生,也许是受杀生丸的影响,又或者他本身就是如此,西弗勒斯喜欢一成不变的感觉,所以他在抗拒这这个悄然改变的自己,这个不再爱着莉莉的自己。
当然了,这个变化令杀生丸显得很高兴,就在某日他发现他的任务C终于出现了新变化,他的完成度超过了50%,直逼80%。
看来,西弗勒斯真的是不再爱着莉莉了,可喜可贺。杀生丸想,并且他很愉快地和汤姆分享了他的这个小消息。汤姆陛下对此表示了很无语,这都好几年了,你怎么还在抓着这个事情不放呢?那位伊万斯小姐就这么不招你待见,还是你就那么喜欢把西弗勒斯配给雷古勒斯?
对于西弗勒斯感情问题念念不忘的还有一位,就是也已经从霍格沃茨毕业了的雷古勒斯,他现在已经是布莱克家的家主了。
大概是沃尔布加为了要向离家出走的大儿子证明那句“我会让你后悔的”的誓言,在雷古勒斯六年级的时候他就已经以准家主的身份被郑重其事地介绍给了上流社会所有的大贵族家庭,随后在雷古勒斯一毕业之后,他就马上成为了布莱克家的家主。
不过这位家主大人,至今未婚。
卢修斯不止一次地提过雷古勒斯的好运气,他总在说他付出了“早早的将自己绑定给某一个特定女人”的代价之后才得到了马尔福家,可雷古勒斯只是付出了“一个不争气的哥哥”就得到了全部,实在令人眼红得厉害。
雷古勒斯总会不屑地回嘴:“我会记得把你的意思转告给茜茜的。”
卢修斯也总是在那个时候才想起来,纳西莎是雷古勒斯嫡亲的亲堂姐,这令他总是抱怨地说:“我恨大贵族之间那剪不断理还乱的亲戚关系!”他甚至还立志要将“马尔福只准生一个继承人”的个人想法列入家规。
西弗勒斯越想越烦,终于还是决定在某日夜里把雷古勒斯约出来喝酒,虽然西弗勒斯很不喜欢酒精一类的饮品,但是在很心烦的时候买醉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在听过西弗勒斯对于自己的惶恐之后,已经长得很成熟的黑发家主对此完全不以为意,他撇撇嘴说:“这很正常,不是吗?恭喜你,你终于从那个名叫‘莉莉。伊万斯’的暗恋中毕业了。初恋也就是这么一回事儿。”
初恋就正如雷古勒斯所说的,也就是那么一回事儿而已。
曾几何时我们以为我们可以为了那段爱情至死不渝,但其实爱情死不了人,你的爱情也会在时间的考验下烟消云散。你不是风儿她也不是沙,你们不能缠缠绵绵到天涯。蓦然回首,虽然你已经泪流满面,但你哭的是那段逝去的肆意青春,而不是某个不属于你的初恋爱人。
杀生丸分析过西弗勒斯对于莉莉的爱情,他觉得那里面其实感动和愧疚占了很大的成分。
西弗勒斯在上学期间只有莉莉这么一个好友,而他又在那次五年级最痛苦的回忆中出口误伤了莉莉,骂她是臭烘烘的泥巴种。为此西弗勒斯应该是一直心怀愧疚的,并且相对孤独的他把这段回忆无限制地放大,拿出来在心里一次次地回想,导致本身应该不是多大事儿的事情也最终成为了无法愈合的伤疤。
之后莉莉结婚,西弗勒斯一直带着这样半是愧疚半是不甘的感情活着,人类本性中的劣根性总是会让他想,如果当初他没有说那句话,他和莉莉之间又会怎样……
但在他还没有想出个结果来的时候,莉莉却又因他而死了。
对于这件事情,就更能体现出杀生丸的那个猜测——也许西弗勒斯对于莉莉的爱情远没有他想的那么大。
如果他真的爱莉莉,那么他就不会在窃听到预言的时候没有联想到莉莉的孩子,即使他没有联想到但在伏地魔确定了莉莉这个目标之后,他应该做的不是求伏地魔放莉莉一命,而是不顾一切地去亲自阻止这场悲剧。
当然,也有可能是西弗勒斯出于自己的私心,他想詹姆死,他好得到莉莉。
但是如果真的是那样,那还能算□情吗?即使那算,也没有哪个深陷爱情的人愿意去拿自己的爱人做赌注。赌伏地魔那一念之间的善意,去把自己的爱人陷于危险的境地。
于是,杀生丸得出结论,在西弗勒斯的心里,也许那对于莉莉的爱,其实不是真的爱。
当然,不可否认的是西弗勒斯是爱着莉莉的,但是他的爱,也许远没有他想的那么深。他只是被负疚感所折磨着。而当这些小细节都被改变之后,莉莉也就只会成为西弗勒斯记忆中一抹亮色,一段荒唐年月中的青涩初恋。仅此而已,他不会再想着和莉莉发展出一段什么。
正如现在这样,西弗勒斯能够在某夜很大方的将他的感情调侃地说给雷古勒斯听。
然后,他们喝了很多酒,为莉莉,为西弗勒斯,也为雷古勒斯。西弗勒斯最后在喝得已经有些神志不清的时候他听到自己绕着舌含糊不清地说:“也许,我真的该去开始一段新的感情了。”
然后,他听到有一个声音在他的耳边说:“有目标了吗?”
西弗勒斯很老实地摇了摇头。
之后,那个声音又说:“那我,你看行吗?”
西弗勒斯正想摇头说,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怎么看?结果却不知道怎么的,感觉唇间一热,然后他就不省人事了。你这该死的吻,太有窒息感了!
第二天一早,西弗勒斯发现他躺在了一张不属于他的床上。仔细打量起来才发现卧室的格局和雷古勒斯的房间有那么点像,其实雷古勒斯的卧室西弗勒斯只去过一次,还是在雷古勒斯继承布莱克家的仪式上,他因为想躲避热闹的人群而被雷古勒斯带进来的。
然后,卧室里一直在响的水声停了下来,雷古勒斯穿着睡衣走了出来。
西弗勒斯有点发懵,他不知道他该怎么去理解这件事情:某一天他宿醉醒来发现自己躺在自己好友的床上,而他的好友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脖子上有着很鲜明的吻痕。
雷古勒斯好像一脸无所谓地说:“你醒了?头还疼吗?”
“不……”西弗勒斯觉得他只能回答出这么一个单词了。
“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