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子可把弘历气的一佛升天二佛出窍,要不是怕永璜也知道此事,怕是要大闹一场。
弘历也是发了狠,知道事情到了如此地步压是压不住了,只能用旁的手段来替永璜化解这个危局,要不然等他皇阿玛找他谈起这事,恐怕永璜的一切都完了。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文里要是有一会叫额娘一会叫额捏的时候我说一下哈。
满人叫自己的母亲为额涅,不是现在的额娘这个说法,额娘其实是子女们叫父亲的小老婆的称呼。
永璜的母亲是弘历的小老婆,永璜一般只能叫额娘,但是没人的时候可以叫额涅。
能被叫额涅的只能是男人的正室大老婆···而且以后皇子们叫皇后是‘皇额莫’这个译音。
好吐血··我自己写写可能也要混乱了。
☆、第五章
作者有话要说:偶是存稿箱····
永璜被说是凶子投胎,在家克父克母克弟之说才传开两日,弘历就命自己还没成型的‘血滴子’完全动了起来。
先是详细盘查那算命先生的来历和生平,看都和他后院哪些女人有关系,后又找了以前为他批过命的老先生给永璜再算一次;同时府里的女人都严加监视,谁有动向立刻回报,尤其是嫡福金富察氏和她的兄弟阿玛家。
等弘历私下找的几个人给永璜批过八字,得了想要的结果。接着当日就进宫上凑雍正说有人污蔑皇孙,用心险恶,这是看他子嗣不丰要把将成年的长子给害死,只说的天花乱坠,惊天震地最后更是大哭一场把雍正给气的脸都变了。
雍正本就经历过九龙夺嫡的危险时期,那时各家手段层出不穷,但他那些个兄弟也没有人拿命格说事,唯一一次那阿奇那被皇阿玛说是出身低贱这都是天要塌了的大事。更别说现在竟有人敢拿他皇孙的命格开刀,虽然永璜不是弘历嫡子但雍正本身也很是喜欢,而弘历更是他一荣登大宝就放在正大光明匾后的储君之人。现在有人动了他的长子,事情一旦闹大这不是要绝弘历即位的路吗!这些人是想看他到老也别想好过不成!
‘查!给朕狠狠的查!一旦有人冒头立刻给朕好好招待!’现年五十八岁的雍正当即一脸的咬牙切齿,竟直接下令给了血滴子。
而弘历还没完,拜见自己皇阿玛之后又见了自己额涅,当即又是一番夸大其词,满脸悲愤,只差涕泪横流;听了这事情的熹贵妃手里念经的佛珠都停了,眼眯了眯就好生安慰了弘历一番,只叫他安心回去看着永璜,别小小年纪先给吓着了。剩下的事情有她这个额涅,玛姆来做,她就不信有谁敢动得了她的长孙!
等弘历紧锣密鼓完一天,回府得了那所谓大师的来历背景,当即就在自己书房里冷笑一声。
还想害他的永璜!珂里叶特氏你好大的胆子!还有福金富察氏你也心太大了点!
弘历的手下心腹一得命令就全都运转起来,不过才一日就把那所谓的大师给查得一清二楚,也是该珂里叶特氏运气不好;这调查的人中有一位和员外郎额尔吉图颇有渊源,当年竟是在其家中打过几年的杂,那额尔吉图有个儿子曾对现在这个大师有大恩,那时珂里叶特氏还未嫁给宝亲王,和这算命的游街先生关系也好。
这件小事外人当然不知,但额尔吉图府里那个打杂的小厮却是恰巧见了,本来也没放在心上,不想因缘造化后来给弘历手下做事,这才搞清了缘由。
原来这算命大师和弘历后院的珂里叶特格格一家有着救命之恩,虽然事情已过了近十年,但这人心底到底是个感恩图报之人,几日前额尔吉图的儿子派人悄悄联络了他,只让他做件小事,就是等那富察格格家里有人前来批命,只管把那女人往好里说,要是有人给那女人的孩子批命……
那位大师得了准信倒也替来人办了,只是心里也留了个心眼,想着他就根据八字说点不好的也就完了,总归不能把人往死里说,这算命的先生们都有自己的门道,多多少少还是信些鬼神之说的,总不能为了报恩把自己的周围亲人也给拖累,何况作孽太大死后还不知得什么报应呢!
果真没几日便有个贵妇上门要这位大师算命,这位大师能拿的准眼前要算计之人还是先得了消息才确定的,不用说还是他那救命恩人派人来的。当即那大师就给贵女批了命,大部分却也实话实话,不过在子嗣上卦象显示的能有一个说成是两个;等给那贵女的儿子批命时却是真愣住了。
不是他要胡说陷害永璜,而是这人虽是个游街算命先生出身,但也学的几分真本事,虽然给人看未来命运有些困难,可平时给些贵人看命总不能平白胡诌,不过是多说些喜庆话罢了。也是合该他要倒这大霉,想不到误打误撞外加那救命恩人的精心算计,把永璜给推到了悬崖边上。
他一算永璜的出身年月刚开始还觉得贵不可言将来必要富贵尊荣,可又仔细一算却是吓得魂都快没了,只因那出生年月也是大凶之像,显现投胎之人是厉鬼再世不搅得天翻地覆把心里的怨恨都发泄光了是不会罢手的。
因为没有永璜的详细出生时辰,他也确定不了到底是哪种命格,毕竟这差上分毫就缈以千里,但一想到自己恩人的吩咐,这位大师也就只能按照凶相来说,虽然他心里明白恐怕他批命的这位是前一种可能更大,但也绝不可能说出。
其实这事也就到此为止了,却不想弘历嫡福金家里也有人来还刚好被撞见,这位富察家的媳妇也心思玲珑想着自己夫妹私下和她说的,永璜在府里好像太过受宠多少影响到了永琏,这才拿这事传播一番想要让弘历厌了永璜。
本来她也不想闹大,只小打小闹就好,谁知最后被传成这样怕是不能善了。
这里面当然不止珂里叶特氏和嫡福金富察氏参与,其实最后的推手还有一人是那侧福金高氏。这高氏因最受弘历宠爱,难免就从平时的一些交谈中看出弘历在意永璜,便想着利用永璜和嫡福金打对台,两年前就开始和嫡福金交手时故意泄露永璜得弘历喜欢的意向,福金富察氏本就怀疑弘历偏宠永璜,这一下更是确定了永璜对永琏的威胁。
索性平时弘历对永璜照顾的紧,富察氏也没下手的机会,这次正好撞上了个大机缘当然不会放过,只是她那位嫂子有点太心思玲珑,把事情给弄过头了,这才有了后来弘历直接闹上他皇阿玛那的事情。
弘历了解了事情原由,就差把那珂里叶特氏挫骨扬灰了,但是他却不能动手,因为现在是牵一发动全身,一个拿捏不好就会祸及永璜!
那珂里叶特氏死不足惜,可如果不能消除永璜现在的传言,只怕日后他荣登大宝,手下大臣和后宫嫔妃非得拿此事逼死他的永璜。何况他后院本就争斗激烈,满族女子偏少,那珂里叶特氏的身份也是个他不好大办的由头。再说几年前他为了永璜已经弄死了一个金氏,这次要是再弄死珂里叶特氏,只怕府里的女人想明白过来后都要联合起来针对永璜。
而且永璜的额娘也没几天活头,以后在后院谁还能真心实意替永璜挡那些女人之间的明枪暗箭?
所以弘历只刚开始生出了种要把珂里叶特氏弄死的心思,冷静下来后就忍住了,事情发展到现在他除了把一切交给自己皇阿玛和额涅,却是不好再插手。
‘哼!这事情不算完!我现在是动不了你这贱人,但以后有的是机会。珂里叶特氏!我们就看看谁活的时间长,不给璜儿出了这口恶气,你连死都别想!’弘历在自己书房盯着桌上的一张纸,眼里凶光大盛。
却是那纸上写了个死字,笔力凶狠,把上好的纸面都要穿透了。
亥时四更,珂里叶特氏院内。
珂里叶特氏这几天是睡不好也吃不香,总有种提心吊胆的感觉,可总归是个女人撑了两日还是乏了,这天便早早的躺下想养好精神,毕竟她明天还要时刻关注永璜的事情。
可半梦半醒之间,却是听到房门被打开,人也一下子惊醒,抬眼望去竟是自家爷来了她的房里,当即浑身一个激灵就坐起在床上。
就着屋内光线暗淡的油灯看弘历漫步走近她,珂里叶特氏觉得心都上了喉咙,快蹦出来了!可谁知弘历并没有叫骂神色上也看不出恼怒,只在她身边的小凳上一坐嘴角略带笑意的道了句:“吵着你了?”
因着自珂里叶特氏抬进弘历的后院,就没见过她家爷这般温柔的举动,当下有种做梦的感觉,可仔细一看身旁的青年男子,又惊恐了,觉得弘历是知道了她所做的一切,现在是要和她算总账的时候。
“爷!臣……奴婢给爷请安!” 珂里叶特氏慌乱的跳下床,也不管只穿了件肚兜光脚就跪在弘历腿下,颤颤巍巍的低头说着。
弘历却是一把扶起了她,嘴角带笑的道:“果然是吵着你了,连鞋都不穿就下床,仔细冻着。”
听了自家爷的话,这珂里叶特氏反倒一下子抬头看向弘历,有点疑惑的回复:“谢爷的体恤,奴婢没事……爷,您这么晚了来是有事找奴婢吗?”
“呵呵,没什么。不过是这几天有些烦闷,想着还是你这清静就来了。”弘历先是轻笑一声,才温声细语的道明了来意。
珂里叶特氏起先是不信弘历的话的,可观察了半天也不见弘历发难,便想弘历应该是不知道她做的事情,要知道她的这位爷最是耳根软,喜欢也相信温柔解意的女子,不然那高氏能在府中得意成那样!所以一下子就松了口气,复又想要好好把握住这次机会,千万不能再留不住弘历了。
珂里叶特氏当下脸上就没了惊恐的神色,有些温柔的说道:“爷累吗?要不要奴婢给爷揉揉肩?”
却见弘历摇了摇头,笑着抬起右手指了指她身上的肚兜,眼里透出的神色把她弄得脸一红,整个人都羞答答的。但珂里叶特氏还是听话的慢慢解了自己的水绿肚兜和白亵裤,刚想把两件贴身衣物扔到脚边,弘历却伸手轻轻勾了去放到了近手边的床上。
“去把蜡烛都点上,让我好好看看你。” 珂里叶特氏听到弘历的话先是大窘后后又看着她家爷的神情便明白今晚怕是能把弘历给留下了,说不定还能一举得男。
当即顾不上羞耻,就亲自在屋内燃上四根红烛,映的她浑身红晕,满脸朝霞。
等她在床前四步远站定,才发现弘历已经坐在了大床的正中,因着床幔挡了些烛光,除了能看清弘历身上的完好衣物,脸上只模糊的显露出一种怪异神情,好像是欢喜又好像——是痛快。
☆、第六章
珂里叶特氏看弘历脸上模糊的显露出一种怪异神情,好像是欢喜又好像是痛快,心里立即害羞又得意的笑了一声。
她还想着要不要上前让弘历看得更仔细些,便突然听到弘历带笑的说道:“你这身子也太糙了,没福金丰腴,没心慧细腻,没景娴腿长;比不上富察白皙,比不得黄氏匀称,比不了苏氏柔软。不燃烛火看个仔细,爷还真想不到自己府里有你这样的残品!”
那珂里叶特氏只听弘历开口第一句话就傻了,每多说一句她的脸就白上一分,最后等弘历说完整个人都跪跌在地,恨不得找个缝隙钻进去。
可弘历却还没完,离她四步远的距离起身硬是走了十步的时间,盯着她从头打量到脚,像看脏物一般围着她转了一圈才又缓缓说道:“爷真怀疑以前是不是每次进你房都蜡烛太暗,不然怎么会有兴致宠幸了你……你这副模样怕是送给下属把玩都坏了爷的心意。”
珂里叶特氏听到此处,脸上大惊变得青紫立即浑身上下都颤抖起来,绝望的连个字都吐不出来,只傻傻的望向弘历,不知弘历为何这般羞辱于她。
站着的弘历高高在上俯视跌坐于地的珂里叶特氏,见她这副神情,脸上的欢喜和痛快又加深了一分,也不再说话只两眼死盯着她,厌恶和嫌弃的意味透露了十成十。
珂里叶特氏本就被弘历言语来了个天大刺激,又一看弘历眼里的意味更是人都快疯魔了,心里那根先是大惊又是大喜复又绝望的弦便崩断了。
整个人光裸着身子一把就抱住弘历的大腿,恐慌又愤恨的叫道:“爷!我没说大阿哥的坏话!不是我!不是我!是那拉氏和我说爷在意永璜的,是她!是她!”
弘历也不挣开他脚下的女子,只面上还带嫌恶的看着珂里叶特氏,低低的说了说:“是吗?”
“是!爷!是那拉氏!是她,都是她和我说的!是她说大阿哥不喜欢我!让爷厌弃了我,还说爷最在意大阿哥,只要大阿哥出了事被爷放下,那爷就不会讨厌我了!” 珂里叶特氏已经有些神智不清,连平时后院女子之间的隐私谈话也抖得一清二楚,只是这其中多少真多少假也只有她自己才明白。
“那拉氏说我最在意永璜?说因为永璜才冷落了你?”
珂里叶特氏听着弘历的低语想也没想又叫道:“对,都是她说的,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
弘历却是一脚踢开他腿上的女人,转身坐在房中的烛台下,阴沉着脸看珂里叶特氏从地上爬起来才道:“既然你说都是那拉氏主使的,爷这便叫人传她过来,和你好好对质一番!要是她和你说的不一样,那爷只好把你们两人关在一处,看谁最后才承认了!——哼!你就这幅摸样等那拉氏过来吧,让她也好好比较比较你这身段!”
“啊——!不要不要!爷,你饶了我吧!你饶了我吧!我没想着害大阿哥的!呜呜呜……真的,我只是见永——大阿哥每次见了我都不喜欢,以为是富察姐姐私下教的,这才起了别的心思!……呜呜呜呜……爷,我只想让爷多看我几眼,不想害大阿哥的!” 珂里叶特氏一听弘历要他裸着身子被外人看,当下就崩溃大哭,也不敢再死不承认,一股脑的就把心里话都说了出来。
弘历也不说话,只静静看着趴在地上缩成一团的□女子狼狈模样,心里的凶狠略略松了一点,但他这二十五年来从没有如此恨过恼过这样一个女人,尤其这女人还是伺候他的格格。
一想起他若处理不好有关传言的事情,永璜以后会比这女人凄惨更甚,弘历心中那几乎没减的恨欲登时又加大七分,牙也咬的咯咯作响,双手手背攥的青筋都凸显出来。
死死压制着要上前把那珂里叶特氏挫骨扬灰的冲动,弘历深吸了口气才慢慢开口:“我不杀你也不罚你,只要你好好活着,活着给永璜祈福给永璜茹素,要是永璜这次平安渡险你就一直礼佛,要是永璜有半点……你和你的族人一个也别想好过!我爱新觉罗弘历定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哼!你千万别想一死了之,不然你那阿玛额涅,兄弟姐妹以后求死都是个臆想,爷还年轻,再过个十年二十年你且看看这是谁的天下!”
珂里叶特氏听了弘历的话,整个人是真的绝望了,什么心思也使不出来,她现在千般后悔万般悔恨当时为什么就鬼迷心窍要自己哥哥去拿永璜的命格说事,若是旁的手段说不定她也沦落不到现在这个地步。
明白自己怕是以后都要打入‘冷宫’,珂里叶特氏也只能听弘历的安排,心底到底是生出了祈求永璜这次能平安的情绪,不然只怕她——
弘历后来又在珂里叶特氏屋里待了一刻钟时间,至于问了什么做了什么却是只有他们两人才知晓。
只过了一日,雍正和熹贵妃就开始出手永璜这件事。
传言后的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