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发现了这世界上绝无仅有的白蔷薇,在这个城市?」
白蔷薇?虽然不解,但他点了点头。
紫罗兰色的眼眸亮了起来,手指抚过似笑非笑的唇面,像是在确认些什麽,「你做的真得很好,这麽多天我第一次心情如此飞跃。」笑意更深,白兰杰索示意杰诺瓦斯来到他面前。
「Boss?」始终保持低下的身态,小心翼翼询问白兰的意思。
「再过来一点。」
「是。」
低头俯身再往前踏一步,白兰将手伸到杰诺瓦斯外套口袋里面,用指尖捻出只有扭扣般大小的金属物体。
「这是……?」
「发信器唷。」白兰愉悦的回答。
「发、发信器?」脸色瞬间刷白。谁放的?哪时候放的?难道是”他”?
「纲君的邀请函我确实收到了。」爱恋轻吻手中的发信器,黑暗中白兰冷冽的笑了,「现在,我应该该给你什麽奖赏?」
「白兰大人……!」
杰诺瓦斯乞求低怜的看著白兰,终於要得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荣耀了……!这麽想的时候,银色黑枪闪过眼前,连走避都不及就眼前血花四绽,当场气绝。
「果然,只要想到你曾经看过我的白蔷薇就很难让你活著呢,」拿出纸巾擦乾喷溅到脸上的红踢走脚边的尸体,把发信器放入口袋中,「现在,依照剧本该让天使出场。」
一切都还在他的计画之中。
不会让你离开我,纲君。
我要你主动回来。
× × ×
离开68号酒馆的泽田纲吉不断在巷弄间奔跑穿梭,兼不时回头注意有人从後方来袭。
这次还真的是稍微闹过头了,追兵多到甩不开,果然不应该逞强把枪丢掉,跑了这麽久体力早已透支,就快连自保都没有办法。
一阵晕眩感使他没有办法在狂奔,侧身拐入巷中躲藏,「该死。」右手倚著墙面忍下身体强烈的不适感,缓缓蹲下,他还不能再这里被抓,绝对不能。
意料外的原本於後方追袭的脚步声散去,但他已经被追上了,就在状况最遭的时後,来者还是一个善於隐蔽气息的高手……该怎麽,逃?
仆扶著墙面试图躲藏,但身体不听使唤,额头冒著冷汗,一时不查脚绊了一下便整个人倒在地上。
「发现目标,泽田纲吉。」
纲吉抬起头看到追兵:稚嫩的女声,呆板又美丽的面孔,完好的四肢,柔顺银灰色即肩的短发……当初看见的残缺跟伤口恍若幻觉。
她,又完好又真实的出现。
「芮塔?」
她置若罔闻,纤细的双手举起长剑指在纲吉的眼前,「束手就擒,这是命令。」
「芮塔,我是纲吉,你……还记得我吗?」
「泽田纲吉,日本人,前彭哥列十代首领,死於白兰杰索的手中。」不带感情机械性的回应著,湛绿色的眼睛里没有人的温度,「你是Boss下令要活抓的目标。」
已经没有自我意识了吗?长剑不留情的朝他挥来,勉强闪躲几次但剑风越发越犀利,甚至到空手无法招架的地步。
右手边是一条河。
× × ×
今天的天色阴冷,风吹来都是冰冷的湿凉,稍早的时候还下了一场雨,整个城市湿湿冷冷的令人很不好受。
六道骸独自在街上游盪著,被天空飞过的老鹰啸生吸引注意,在街口停驻一下,「天气真冷……」鹰飞过只剩下寂寞的天空,望著灰色的天色,又觉得更冷了一些,不自觉双手插到黑色风衣口袋里。
距那.个.人离开,已经是第一百五十一个小时,整整十一天,就这样音讯全无消失的乾乾净净,泽田纲吉,再过份也要有点限度。
就在於泽田纲吉要是不呼唤六道骸他是找不到他的,他只确定纲吉还没离开这个城市,眼下只能随意在街上乱转碰运气,恰巧附近的人交谈对话让他产生兴趣:
「北区的人说追丢了,叫我们赶过去!」
「快走!」
街上的气氛很明显变了样,注意到黑手党们突然成群出现,拦下其中一人”询问”知道了有人大闹大名鼎鼎的68号酒店,而被势力最大的家族米尔菲欧雷通缉,赌上里世界的荣誉,黑手党势必要让这个家伙好好付出代价。
「长相呢?」六道骸不耐烦的问著,但任何可能的线索他都不放过。
「中等身材、来路不明,头发是──」
「很、好。」也只有那个家伙才做的出这样的事来,咬牙左手握拳打在路边的墙上,街角墙面凹出一个破洞,看著四处乱窜搜寻的黑手党们,他要早一步把那只呆蠢首领抓回来!
天空又飘起一阵细雨,气温又将下不少,六道骸顺著台伯河岸走,直到圣天使堡前的桥上,看见纲吉就在桥不远的另一端。
一个女人朝他不断挥剑,纲吉不停的闪避被逼退到河边。他受伤了?六道骸思咐著,因为只是这种程度的攻击纲吉没有理由只能守。
然後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突然的纲吉猛然朝他望上一眼,即使隔著这座桥六道骸也能看清楚他的笑脸,接著他弯腰一闪,纵身落入在春寒料峭的河水里。
「纲吉!」立刻脱掉大衣跟著跳入河中,迅速游到被河流淹没载浮载沉纲吉的身边,等到把他拖上岸的时候他已经全身冰冷失去意识。
这怎麽可能……拥有橙色火焰的黑手党教父也会像普通人一样毫无反抗能力?
抱著纲吉的六道骸加快步伐,俊秀的脸上布满黑气,「你别想死,泽田纲吉,」他吻上他冰凉的唇抱紧他,「就算到地狱我也会亲手将你接回来。」
× × ×
橘黄色染血的天空飞过几只乌鸦,四处无不是肃杀之气,纯洁的百合开在尸骸之上,敌人的战凯与长剑都复上一曾凝固的血。
铁锈味挥散不去,泽田纲吉独自一人站在最後凄凉的战场,好静,一点声音也没有──夕阳的馀光打在金属透出噬血的冷。
那一把把等身高的双手巨剑笔直的倒插入土里,六把巨剑不自然的围成一个大圆,剑身上金属银光印出一个个出生入死的名字:云雀恭弥、狱寺隼人、山本武、蓝波、六道骸、 川了平。
骑士们为了守护王而死去,连吊悥的玫瑰都枯乾碎成暗红千绪。
我不接受!他喊了起来,他是为了与夥伴度过一年年的夏日烟火、赏冬日之雪才踏进这个世界里,他不是说过──大家要由他来保护的吗?
啊。
原来,死的,是、他。
倏地睁开眼睛,好像挣扎了很久喘了口气,刚刚景象是梦?死亡的味道还这麽清楚……唔,头很痛身体十分僵硬,环顾四周脑袋也清醒了不少,他现在躺在陌生的铁床上左手吊著点滴,房间唯一出入口铁灰的门没关拢,说话声窸窸窣窣从门外传进来。
「……最好的办法是把他送回去──中毒很深没有任何解药可以…我很疑惑这家伙怎麽能撑到现在,毕竟──」
「住嘴!」是六道骸的声音。
「你这个佣医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彭哥列大空,你医不好他就等著陪葬!」
「彭、彭哥列?可是刚刚先生您说他只是──」
「住口!他是最差劲的黑手党,怎麽可能会失去死气之火!」三叉戟指在医者的颈上刺出红色血珠,「一个字,能不能医好他?」
「我、我──」
「骸。」
只消一个字就打断六道骸的动作,泽田纲吉不知道哪时候下床,斜站倚靠门面,淡淡的开口,「让他走吧。」
「纲吉,你醒了。」
点头。
「那刚才的对话你都听到了?」
「大略听到一点。」
「所以,在我找到你的时候你的死气之火已经无法使用,你才会跟我要枪?」
「再更早前就已经无法使用。」
「那为什麽……」冷静迈开脚步走到门边钳住他下颚,「不告诉我?」
说谎者,你还有多少秘密没说?
「就我的直觉而言,我大概快要死了。」没有控诉没有悲愤,宛如接受所有命运的不公,平静的对上六道骸异色双眸。
轰一声,地面整个被劈开。
「亲爱的首领大人,您知道您在说什麽吗?」
你怎麽可能死,你怎麽可以死?
「我知道。」
「不,您根本什麽都不知道,先前您的死讯就让彭哥列上下──」
「那我的确不知道,」打断六道骸,「但是,我知道你在想什麽。」毫无畏惧的澄黄色眼底印出六道骸悲愤的脸。
握紧的手松开,六道骸一言不发的看著泽田纲吉。他从前就一直鄙视懦弱的人类只会祈祷,只会不切实际的许愿──那是没有能力的弱者才会这麽做,没想到他今日也沦落到这个地步。
请永远待在我身边,可以吗?
高傲如他确也永不会开口,愚蠢问著不会得到想要回应的答案,这方面他太了解泽田纲吉这个人,和他无聊软弱的坚持,他轻叹,还要压抑胸口里的所有情感。
良久,他才再次开口:「我会跟您到最後,直到您完成您想做的事情。」
「谢谢你,骸。」
「这生永远都是您的雾之守护者,彭哥列。」
他跪在泽田纲吉面前对他行礼,他是轮回受宿命痛苦的人六道骸,他知道总有会跟泽田纲吉分开的一天,只是时间早或晚的问题。
但是,彭哥列……你还如此年轻。
那可悲宿命却可笑的成为希望,要是世界上有神的话,我第一次也将最後一次请求,我跟泽田纲吉的牵绊是死亡无法带走,我愿意生生世世寻寻觅觅,直到再次见到如光和煦一般的明天!
……待
………………………………………………………………………………………………………………
各位好久不见(鞠躬)
感谢各位没有忘记我,不过我都快要忘记怎麽打文了
打开word档好陌生啊啊啊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