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是这么没正经的一个人,渐渐的,一点点侵透她的生活……
陈安从浴室出来,立维背靠着门边的墙,显然在她那边洗过了,头发半干,手里擎着一杯红酒。
他晃了晃杯子,问:“要不要来点儿?”
她不知怎么的,竟点了点头。
立维笑了笑,拉住她的手,往客厅去。她的指尖,瞬间蹿起一点儿异样的酥麻,这酥麻带着热力,顺着手臂的血脉,一直延伸到心脏、四肢,她浑身,都跟着热起来。
立维看着她,只喝了浅浅一点儿杯底的酒,双唇就格外嫣红,娇嫩诱人,也许是泡过澡的原因,连面颊上,也有两酡淡淡的红颜,真格是酒后的薄醺。
他心神一恍,就见她伸出小舌,舔舐了一下嘴唇,也只是一个无意识的动作,他顿觉嗓子发干。
“再来点儿?”
“嗯。”
她举着杯子,微一仰头,吞咽……他看到她漂亮的喉,细长优美的颈,再下面,她浴袍松松的,领口敞开,颈子往下,直到胸口,几乎没有掩饰。
第三百六十六章
她举着杯子,微一仰头,吞咽……他看到她漂亮的喉,细长优美的颈,再下面,她浴袍松松的,领口敞开,颈子往下,直到胸口,几乎没有掩饰。言唛鎷灞癹
那裸露的大片肌肤,细白美好,盈粉水润。
他闻到她身上钻出来的馨香,忍不住心旌荡漾,他深沉的眸光,顺着那诱人的沟线,真想长驱直入。甚至,他能回想起,浴袍下被掩住的身体,那起起伏伏,那丰满圆润,那隐密地带,曾在他掌间颤栗、羞怯,然后旖旎绽放……
陈安喝完了酒,朝他亮了亮杯子,然后粉唇一嘟,大大的眼睛,眨啊眨的,流光溢彩,又轻叹一口气,象见了鱼食的小猫一样,最后竟笑了,有点儿小贪心,小满足,小调皮……立维觉得那只小猫,钻进他心里,那小爪子挠啊挠的,痒痒的,痛痛的,这似曾熟悉的一幕,记了多少年了,令他痛苦,令他忧伤,令他夜里,辗转难眠。而眼下,只会令他酥麻,亢奋,让他躁动。
这几晚,面对她,他总是情不自禁,想凑上去,想亲她,想,好好爱她……仿佛一个贪厌的孩子,吃了一颗糖果后,还想再要第二颗,第三颗…菌…
他咳了一下,握紧了手里的高脚杯,只怕自己一不留神,对她挥出狼爪。
她仰起小脸,对他秀气地笑着:“真好喝啊……嗯,还想,再来一点点儿……”她歪了歪头,有些乞求和讨好的味道,对着他,笑。
立维眸光愈发幽深,一皱眉:“不许!”有些瓮声瓮气的,从她手里接了杯子,放桌上潭。
她星星闪闪的目光,却盯在了他手上,小小声,唤了句:“立维。”
怎么那么动听,那么美妙,象那晚在床上,她无意识地唤他,他心间,蹿过一缕一缕的麻,然后血脉贲张。
几乎是控制不住的,立维的心尖抖了几抖,满脑子里,是旖旎荡漾的春色。
他冷不丁象的,近前半步,把手里的杯子递到她唇边,只浅浅一个杯底……她几乎是立刻张开了唇,就着他的手,象得到了甘甜的蜜汁。
她的清水芙蓉面,她颈下美丽的肌肤,她一身幽幽淡淡的芬芳,在他眼前跳跃,他心跳早已乱了规律,响如擂鼓,眼睛里,春潮跌宕。
他看也不看,将杯子扔桌上,然后伸出手臂,搂她在怀里……陈安顿时一慌,他那么粗鲁,她眼睁睁看着那杯子在桌上滚了几滚,骨碌碌的,从桌沿掉下来,“噗噜”闷响一声,落在了长毛地毡上。
“杯子……”她刚一张口,他的唇舌,乘机探了进去。
他灼热的呼吸喷在她面上,他抱着她腰身,那样大的力气,紧紧箍着,仿佛将她生吞活剥。
她隐约知道,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
他的手,急切地从她衣领探进去,扣在胸前一点上,那里,竟没有一丝束缚。
他眸子里顿时凝起两点火焰,灼热的欲念,一触即燃似的,这个坏丫头,磨人精!
他一把抱起了她……
第二天,立维亲自送陈安去上班。
方中平迈步上了台阶,身后有汽车停下的声音,他不由自主的,回头望了一下,只见很拉风的一辆黑色轿车,在阳光下闪着骄纵跋扈的光芒,再看那车牌号,他嘴角一抽,好炫啊,不过,这车眼熟,印象里有痕迹……他回头,继续往上迈了一个台阶,似想起什么来,然后,他又扭头。
这时车门已经打开了,从后座走下一名俏丽的女子,是熟悉不过的安安……他脚步象黏在了地上,望着台阶下面的情景。
只见安安盈盈一个笑容,站在车门边,俯身对着车内说了句什么,仿佛再见之类的,但下一刻,一条男人的手臂迅速伸出,扶在她细腰上……安安的身体,被那只手往车里带了一点儿,她一只手,被迫撑住了门,头垂得更低了,然后和车后座的男子亲吻……
方中平吸了口气。
那男子微微向外探着身,深灰色的风衣,衬得眉目分明,很是夺人眼球,上等的一副好皮相,笑微微的,不知说了句什么,有几分邪肆的神态,惹得安安就是一跺脚,转身,奔向台阶。
方中平微笑,迎着她。“安安,早上好。”
陈安看到他,一愣:“二师兄……早上好。”猜他估计看到刚才一幕了,不由脸一红。
方中平等着她迈上来的工夫,又朝下面看了看,那男子也在望着这边,两人目光一碰。方中平善意地笑了笑,那男子,却神情一敛,立时眉眼冷峻,更是容貌出众。
方中平若无其事收回目光,和陈安一起,朝大厦走去。
那个男子,他依稀有过两次照面,而在各种媒体上,就更不用说了,如雷贯耳——财经版的新锐,娱乐版的宠儿,亚美股市公司的老总,资深的股评专家,这两年火得一塌糊涂。长相好不说,据说,背后还有一个令人咋舌的庞大家族。钟姓,在京城高层里,只有一家。
安安的家世,他是后来才了解到的。难怪两强相遇,一拍即合,他的表弟,一震出局。不过,他是了解内情的,安安很好,是很好的女孩子。
乔羽,终究是安安的过去了。
说到乔羽,方中平想起了一件事情,他说:“昨天见到方检,他说乔羽刚刚胜诉了一件大案子,简直在法律界,堪称完美的典范。”说着,扭脸看了看陈安。
陈安笑了:“我就知道,他是最出色的,也一定会成功的。”念书时,也是这样的出色,如今展露头角,在业界一炮而红,她衷心愿他前程似锦。
她的笑,温暖而干净,带着真诚。
方中平不由感慨,曾经爱得死去活来的一对恋人,终究划上句号了。
临近中午时,陈安和小秋正紧张地对着辨护词时,陈安手机响了。她示意小秋暂停,然后接听,iPod用肩膀头夹在耳边。
赵嫣的声音有气无力的:“安安,中午请我吃饭吧?”《|Zei8。Com电子书》
“不行!”陈安不客气地说,“我今天忙死了,下午还要出庭,有电视台警法栏目去现场录节目,我得充分准备。”“哇啊啊……”赵嫣恨恨的,“喂,你哪天不忙啊,不就吃顿饭嘛,晚上呢?晚上总该有时间吧?”
“晚上也不行,下了班,我这边还要开总结会。”
“陈安!”赵嫣发了飙。
陈安却笑了,“哎,你的记者男朋友呢,让他陪你啊……你也是,有了男朋友就忘了女朋友,瞧你挑的这时间……”
“别提他!”赵嫣更恨了,咬牙切齿地说“他哪是我男朋友!”
“你不是在追人家?”
“……”
那边却没了声响,陈安一惊,这丫头有心事了,还是那个记者,拒绝了嫣儿?
她把手机拿在手中,小心地叫道:“嫣儿?”
“嗯。”
“怎么了?”
“安安……”赵嫣抽抽噎噎的,倒也不是真的哭泣,“那厮……那厮有女朋友。”
陈安脑中一抽,竟不知该安慰些什么。
赵嫣忿忿的:“可是,他跟我说的清楚,他说他根本没女朋友……这个骗子,我恨不得,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陈安吓了一跳,能令嫣丫头如此气愤,可见这丫头动了真格的了。
话又说回来,能让她动情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
“明天吧,明儿周末,我陪你逛街,咱们一律扫货,如何?”
赵嫣气乐了:“我没钱!”顿了顿又说,“不过下午,我们一个小组杀过去采访你老公,如果下个月杂志销量好,就有大额的奖金拿了。”
陈安说:“那我稍后告诉他,让他牺牲牺牲色相。”
赵嫣“呸”了一声:“有妻不幸,有妻不幸啊!”
银座大厦。亚美公司。
听到门响,行政秘书Bonnie赶紧抬了一下头,看到阿莱从总裁室出来,径直走过来。
Bonnie干脆放下手中的文件,待阿莱走到跟前,她才小心翼翼地低声问:“哎,我是不是做错了?”
就在十分钟前,阿莱从她这儿看了老板的今日行程后,脸色一变,手指在文件上敲了敲,抽身就走了,去了总裁室,Bonnie就是一惊。
哪里出了问题?
她看了看文件:下午一点至一点半,会见某位客人;一点半至两点,《女性》杂志的记者采访;后面紧接着,是公司内部的安排。
昨天阿莱就跟她说,让她今天挤出半小时的时间,老板要见一位客人,他说得含糊,也没指明客人是谁。Bonnie犯了难,boss一天的行程安排得满满的,根本抽不出时间来,她只好让boss勉为其难,占用了中午休息空间。难道,错在这里?不可能呀,老板不是爱计较的人。
她狐疑地看着阿莱。
阿莱摇摇头,并不解释,只是说,有点儿小意外,不过现在,没事了。
Bonnie放了心。
~明儿见。
周五六日三天,加更……尽量加,oh;mygod。
第三百六十七章
Bonnie放了心。言唛鎷灞癹
阿莱指了指行程,又说,一点钟的安排,取消了吧,客人不来了。
多亏他瞧了那么一眼。
只有他知道,老板会见的这位客人,其实是阮小姐,阮小姐昨天从沪抵京,老板打算那件事早作了结,本也不想安排在公司会面,可今天一天的事务,全排在了公司,老板中午视频复试高管,只恐连吃饭都顾不上。这本也没什么,可偏偏的,《女性》杂志记者也来采访,这个,老板很早以前就交代了,而且这两件事,时间上前后衔接,这就不妙了。
更不妙的是,那个记者,是老板未婚妻的闺蜜,而阮小姐,是老板多年的“红颜”……阿莱看着行程安排,手心里就冒了汗,可不能叫她们撞在一起,那个赵记者那张嘴,在上海那次,她和陈小姐逛街,他充当司机,他可算领教过了,叽叽咕咕,这个明星那个裸模,没完没了,真够乌鸦的菌。
好在这回,也只是碰巧了,老板的私事,从不在公司里办,记者采访,得归纳到公事里,所以今天真的只是特殊,以后不会了。
刚才他进去,跟老板汇报,说阮小姐的时间必须变更一下,云云……老板半晌没言语,瞧着窗外出神,不知在想什么。好久,老板才说,明天吧,你约阮小姐去茶楼。
阿莱走回自己办公室,他得赶紧通知阮小姐……不过,老板选择了茶楼,这意思是,从哪里开始,就从哪里结束吗?茶楼的经理,曾暗地里向他打听,钟先生为什么明年就不包房了?他只摇头,说不知堂。
阮小姐对老板而言,总是特别的一个女子。
董鹤芬坐在咖啡厅的雅座上,周围安静,下午茶的时间已过,而晚上又不到,所以客人更显稀少,而她又临着窗子,懒懒的阳光斜着从玻璃窗透进来,淡淡的一点痕迹,更觉得这里安宁静谧。
董鹤芬的心里却没法子平静,她抬臂看了看腕表,快五点了,而她约的人还没到来,不免心里有些怨气,若不是为了安安,她早就抬腿走人了。
她知道他忙,今天,只怕要人仰马翻了吧,她太了解了。她嘴角一牵,嘴唇周围有细细的纹路显现,但仍不失年轻时的秀美,她脸上,有股子深深的冷意。
门口有响声,她抬头望过去,一位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出现了,她嘴角又是一动。
女服务生的嗓音甜美热情:“您好先生,欢迎光临。”
陈德明眼光朝里一扫,就看到了窗边,他点点头,说:“我约了人。”
他走过来,看了看董鹤芬,“抱歉,我迟到了。”
董鹤芬冷冷的,看着他坐在自己对面。
服务生微笑着走过来,董鹤芬抢先开口说:“一杯黑咖,一杯花茶。”他的习惯,她当然忘不了,也没必要刻意回避。她更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
陈德明抿了抿唇,没说话。
服务生怔怔的打量了一下两人,很出色的一对中年男女,女的漂亮,男的很有气势,想必身份不一般吧,但女人咄咄逼人,男人沉稳矫健,气氛是冷漠而尴尬的。
董鹤芬瞅过来,“没听明白吗?”那眼神不善。
“马上就好,二位稍等。”服务生急匆匆走了。
陈德明略一皱眉,她这声音,音色还是那般柔美动听,夹了一点儿南方口音,但却自有一股子气势凌人和铿锵有力在里面。他依然没有开口,但他知道,以她的性子,她忍不住的。
果然,董鹤芬将双手交迭着,放在前面桌面上,盯着他,开门见山问道:“昨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陈德明就是一震,抬眼看着她,消息怎么传开的?
董鹤芬就明白了,笑了一下,“这种事,没有不透风的墙,而且你的女儿,凌晨就入了院,据说现在高烧还不退。”
陈德明皱起了眉头,她说的,是事实。
“难怪她能发烧,在停车场一等就是好几个小时,昨天天气多冷,她那小体格,能受得了?害人害己的事,只有她能干得出来!”
陈德明抚了一下额头:“鹤芬啊……”
“别叫我鹤芬!”董鹤芬硬是压低了嗓子,疾言厉色打断他:“管好你的女儿,别再打扰安安,安安她,根本就不欠你们什么!”
陈德明只觉得忧伤又疲惫,也无话可说,前妻这是兴师问罪来了,显然气得不轻,他干脆闭起了嘴巴。
服务生过来,小心翼翼地将饮品摆好,偷眼瞧了瞧董鹤芬,赶紧撤走了。
董鹤芬捏住小银匙,不停搅动着咖啡,偶尔磕着杯沿,叮一下,极是刺耳,让人心颤,而那褐色浓稠的液体,卷起了小小的浪漩儿,一层又一层……她极力压抑着突突乱跳的心。
过了好久,她才将小勺放下,再次抬眼看着对面。
“上次在医院里,我就跟你说过了,别打安安的主意,没用的,安安也不会同意,除非日后,她可怜她,她怜悯她愿意救她,她自愿,不然,真的没用。”
陈德明一手撑住桌面:“你说的这些,我何尝不明白,可是然然能等吗?一个月还是两个月,她等不及了,她的身体,亏得厉害……”
董鹤芬忍不住抽了口气,激动地道:“她亏不亏得厉害,关安安什么事儿,又不是安安害她这样的。她完全是,咎由自取。若不是和安安关系这么僵,安安能见死不救?”
陈德明忍耐地说:“然然到底不是你的女儿,可安安,却是我的女儿,我才是她们的父亲。我不能就眼巴巴看着,我的一个女儿倒下去,虽然姐姐十分恨妹妹,可若安安真的不去救她的妹妹,她日后,才会真的后悔。”
董鹤芬讥讽道:“有什么后悔的?你也不想想,这些年,你是怎么对待安安的;陆丽萍贼娘俩儿,又是怎么毒害安安的?安安肯救陆然,那才是脑袋出了问题呢。”
陈德明眼神一凛:“如果说,我欠安安太多,那么你欠安安的,更多。因为你是她的亲生母亲,可安安从小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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