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中平也乐了,凑了一句:“难怪男同胞都打了光棍!”
三个人吃完了饭,陈安拖起小秋,朝方中平挤了挤眼睛:“师兄买单吧,我们逛会街去!”
方中平笑着摇摇头,这丫头更贼,他的确想和她谈谈乔羽。
直到走进一家小饰品店,小秋眨着大眼说:“安安姐,二猫对你有意思!”
陈安手指拨弄着一个小丑挂件:“赵冬生对你就没意思了?”
小秋笑了:“那安安姐喜欢亚美的老总吧?”
陈安一时没反应过来,回过头瞅着小秋。
“咳,就钟立维啊,亚美的老总,据说炒股是一把好手。”
陈安恍悟,淡淡地笑了:“一般朋友吧,谈不上喜欢!”
小秋立时两眼炯炯放光,凑过来小声说:“他……他结婚没……有没有女朋友?”
轮到陈安吃惊了,这丫头一向心高眼也高:“小秋,你对他一见钟情了?”
一向大咧咧的小秋,有些扭捏,小脸也红透了。
陈安认真地说:“我不介意介绍给你,而且他单身,但那人,非常非常花心!”
小秋神色痴迷,一脸向往地说:“在没有遇到心中所爱的女孩时,花心无罪!”
陈安愣了愣,笑了:“言之有理,不过,我真替小赵惋惜。”多老实勤奋的一小伙啊。
陈安半真半假应下这红娘的差事,没想到晚上下班时,小秋的机会就来了。
第五十二章 老向给开会
下午陈安从法院回来,刚坐下喝了半杯茶,忽“嘀”的一响,飞鸽来信,她点开一看,是老向秘书群发的,通知留守公司的人,五分钟后开会。
小会议室里,十一二个人,老向坐在前面,和众人脸对脸,高大的身材,黝黑的面皮,象半截黑塔似的杵在那里,身下的沙发椅略显单薄了,老向看似健壮严肃,可一开口就露了馅儿。
“各位,咱虽长在社会主义,但在韩流来袭、美风浮夸、日风强劲的势头下,红旗下的某些同志抵挡不了资本主义歪风侵蚀,难免良莠不齐、作奸犯科了,这就要求我们法律工作者拿起武器,坚决维护正义与和平。中平你们那一组,手里握的是大案、要案,甚至可以说操控着生死权,我希望你们秉公执法……安安那一组,往小了说,关乎到百姓油盐酱醋,往大了说关乎社会主义大团结,所以一定要慎重,要公正!”
底下有人起哄:“大猫,我怎么觉得您比高检还象高检,比市长还象市长!”
“大猫,您干脆变性吧,不当婆婆可惜了!”
“大猫,您太有美国总统范儿了,这架式,多象拉选票!”
会议室里哄闹一片,老向笑眯眯的:“各位静一静,为了敦促大家更好地工作,同时壮大法律战线队伍,我决定接受新成立的忆安律师所的邀请,周五晚上一起搞个联谊,大家好好放松一下!”
顿时有人鼓掌,有人叫好,律师所里都是年轻人,都爱凑个热闹。
老向大手一挥,“散会!”
小秋和陈安走在最后,小秋噘着嘴说:“安安姐,大猫又抽什么疯,直接在飞鸽上通知一声不得了!”
陈安乐了,小声说:“他嘴皮子痒痒了呗!”
下了班,没过多久,方中平来了,陈安问:“有事?”
方中平一皱眉:“中午就说好,晚上带你去医院换药,这么快就忘了?”
陈安才想起此事:“明儿再换吧,我得加班。”
方中平过去拉她:“没有比身体重要的,这大热的天,出汗多,小心感染,还是去医院清理一下稳妥。”
陈安无奈,只得收拾案头,和二师兄走出办公室。
刚到门口,小秋蹦着走过来挽住陈安的胳膊,朝方中平说:“领导,我今儿得提前走,老妈过生日,我回家陪着吃饭!”
“去吧,应当应份的!”
三个人走出大厦,目光被台阶下的一部新车吸引了,黑色的车体呈抛线型,双开门全景天窗,车灯亮得象水晶球一样,簇新簇新的,整部车象一尊优雅高贵的猎豹伏在那里。
小秋感叹:“好阔气的车啊,别说买了,就是上去坐坐也是种享受!”
陈安闪了闪神,扑闪着一对大眼往车里看,可惜车窗贴了膜,其实根本不用看,她只用鼻子嗅,就能嗅出某人骚包的气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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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幸会大美女
果然,只见车门一开,一个更骚包的身影从车里钻出来,上身炭儿红炭儿红的,下面雪白雪白的,陈安忍不住一咯影,只觉一半身子放在非洲赤道上,另一半放在北极冰川上。
钟立维下来,吊儿郎当挂在车门口,右胳膊往门上随意一搭,帅气地一扬头,已是一脸明媚的笑,倾国倾城,金晃晃的光在那张俊俏的脸上游动,浮光动荡,刺得人睁不开眼。
他朝台阶上招招手:“哎,小安子!”
陈安心里一紧,只觉眼前一阵红,一阵黄,直个劲犯晕。
小秋尖叫了一声,赶紧捂住嘴巴,转身碰了碰陈安:“安安姐……”欲言又止,一副小女儿的娇态。
陈安了然,心里却没谱,这个红娘,如何当?她可没经验。
她拉着小秋迎上去:“哎,我当哪儿钻出只火耗子,原来是你啊!”
钟立维睨了她一眼:“不带这样的,有你这样夸人的吗?”他一扭脸看到小秋,眼神分外地亮了一下,赶忙端正身子,稍一弯腰,一派英伦作风:“哟,这位大美女,怎么称呼?鄙人钟立维,安安的朋友!”
小秋只与他对视了一秒,赶紧挪开了视线,心底蹦蹦乱跳,那眼神真黑真亮,一片汪洋,又仿佛无底深谭,无论投进去多少光,立马被吸得一丝不剩,连带灵魂一并陷进去。
小秋红着脸,看了看陈安,陈安冲她努努嘴,小秋一定神,努力平静地回道:“我姓秋,秋瑾,安安姐的同事!”
“秋小姐,幸会幸会!”钟立维伸出手,和小秋轻轻一握,旋即又松开了。
他稍将身子前探,低头问道:“女英雄秋瑾,你和她同名同姓?”
小秋只觉一股清洌的薄荷气息钻入鼻孔,他的眼神灼灼滚烫,她更加心慌意乱,一点头,象个老实孩子:“是的。”
陈安推了推他:“诶,钟立维,你正经点,这是我同事,不是你那些不着四溜儿的女友!”
钟立维无辜地眨眨眼,笑着问小秋:“安安在你们眼里不着四溜儿,不能够吧?”
小秋也乐了:“才不是呢,安安姐不是那样的人!”
陈安恨得咬牙,看着那副红里透着水润的面皮,真想咬上一口,这厮,皮肤竟然这样好,溜光水滑的,比女孩子的都好,不过,那屁股蛋子肯定一个麻子一个坑的,惨不忍睹。
陈安恶毒地笑了笑,却一本正经地说:“钟立维,我要去医院换药,有二师兄送我,就不烦劳您老人家了,不过小秋家里刚好有事,你送送她吧!”
钟立维弹个响指,笑嘻嘻的:“没问题,为美女效劳,心甘情愿!”
他热心地打开副座车门:“秋小姐,请吧!”
小秋心潮澎湃,看了陈安一眼,陈安正乐颠颠的,以为促成了一桩美事,只听钟立维又说:“哎,小安子,晚上千万给我留门啊,别象上回,给我锁外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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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难怪受刺激
陈安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生生地噎了一口,回头只见小秋呆呆地杵在车门口。
陈安忍不住心疼,小秋对一个人动心容易嘛,再看钟立维一脸欠扁挑衅的邪笑,她顿时来了气。
“钟立维,你不贫会死啊!”
钟立维大笑:“你们这些女人啊,真禁不起开玩笑!”他轻轻一扶小秋肩膀:“秋小姐,请上车,我这车全新的,看见没,都没上牌照呢!秋小姐可是坐在这副座上第一位年轻、漂亮、未婚的女性呢!”
小秋脸上这才有了笑,这人真有意思,说个话也能让人甜到心坎里。她客气地道了谢,上车,钟立维体贴地关好车门,冲陈安挤挤眼,作个OK的手势,从另一边钻进车里,一溜烟儿开走了。
方中平不动声色:“这人谁啊?”
陈安并不隐瞒:“一个发小儿,贫嘴鸹舌的,简直是个活宝!”
方中平哦了一声:“安安,我们也走吧。”
钟立维早早就到了泰和茶楼,他喜欢这里的清雅,也爱喝这里的茶水,他有个独立的套房,一包就是一年。
净过手,厅里宽大的茶几上一应物什俱全,他用孟臣罐烧上水,然后仰躺在旁边的沙发上休憩,耳边是舒缓优美的梁祝,如泣如诉……
听着听着,他忍不住叹口气,他可不能再等着安安变蝴蝶了,伤不起啊……
正想着,有人敲门,他懒懒地应了一声,泰和的经理走进来:“钟少,您有什么吩咐,要不要来些点心?”
钟立维半眯着眼睛,摆摆手:“暂时不用,有需要再叫你们。”
何经理朝外走了两步,又悄悄折回来:“钟少,上回跟您一起来的那姑娘,昨儿来过了……”
钟立维猛一睁眼,把何经理吓一跳,他的眼神漆黑,带着探究却不容忽视的凛然。
经理顺着他的意思继续说:“那姑娘说是来找人,在楼上转了一圈就走了。”
钟立维有些失望地闭上眼,似乎对这些不感兴趣。
经理张口结舌,犹豫着要不要全部说出来,钟立维一挥手,手还没落下去的时候——
“说来也巧了,昨儿个陈夫人恰好来店里买茶叶,在楼下遇到了那姑娘,两人还搭了几句话……”
只见钟立维那只手僵在半空,然后慢慢握成拳,最终无力地垂了下去,他没有睁眼,脸上的表情分明有几分痛楚,却隐忍着。
经理脑门上立时暴了汗,何苦多嘴来着……只听钟少说道:“知道了,出去吧!”
经理赶忙走了,带上门。
钟立维只觉太阳穴有两只青蛙在蹦,他用手揉了一下,难怪安安昨天那样失控,几年都不见那女人一面,老死不相往来,肯定受刺激受大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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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约高樵喝茶
高樵进门的时候,只见一团火红的影子站在窗边,他故意敲了敲门:“嗨,真喜兴,都赶上夕阳红了!”
钟立维随手掩上了窗子,将楼下的喧闹拒之窗外,问他:“想喝什么茶?”
高樵笑了:“功夫茶!就想看钟少为人民服务一回!”
钟立维也笑了,骂道:“你丫也算人民,丫就是一披着人皮的资本家!”
“得,咱半斤对八两,谁也别说谁了!”
高樵在屋内转了一圈,回头说:“哎,你选的这地儿真不赖,想清静就能清静,想闹腾也能闹腾,改天我在你隔壁也包上它一间!”
钟立维忙着冲茶,还不忘回他一句:“别介,您要来了,我还真不能清静了!您还是偶尔打搅我一回两回吧!”
高樵大笑,坐在对面沙发上,身体后仰,将两臂展开放在沙发背上,悠闲得看着他娴熟的动作。
“哎,你还别说,假如有一天你小子失了业,改行做个茶艺师也不错,你懂茶道,又长得人模狗样的,没准让某个富婆看中包养了去!”
钟立维手头一滞,狠狠瞪了他一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丫的去泰国当个人妖更是抢手货!”
高樵笑得邪兴,忽地一转话题:“喂,上次提的那事,帮我问过没?”
“哪件,你说过的事多了去了?”
“甭打马虎眼,就霍二手上那条藏獒,多少钱他才肯卖?”
钟立维白他一眼:“这事打住吧,你就是出价一亿,而且还是英镑,他都不卖!”
“为什么?”
“那藏獒是二嫂的宠物,二哥肯卖才怪!”
高樵来了兴致,往前一探身:“他俩还不离呢?我就盼着霍二离了,那就彻底扬名了,过些天再来个梅开三度……”
钟立维狠狠地鄙视他:“丫什么人啊,还是想想自己吧,我听说人家可是动了真格的!”
高樵立时泄了气,嘀咕道:“你说我当初头脑一热,结的哪门子的婚啊!用你们的行话怎么说来着……订婚叫建仓;结婚叫成交;生子叫配股;感情不合叫套牢;一见钟情叫飙升……”
钟立维递给他一杯茶:“简单啊,如果你爱她就长期持有,如果不爱就崩盘呗!”
小小的茶杯握在手里,几乎没什么份量,但那茶水熨帖得掌心滚烫,高樵闪了闪神,用力吹了吹,嗞喽一口喝下去,又快又急。
钟立维冷眼看着他:“喝那么快,能品出茶味么?”
高樵笑了,将茶杯递给他,莫名其妙说了句:“你小子猴精百怪的,最会装蒜了!”
两人喝了一肚子的茶水,钟立维又叫了点心,高樵吃了几块,拍了拍肚子:“有底儿了,走了,回家擎等着挨老头子疵儿了!”
钟立维送走他,又泡了一壶新茶,他干脆不用茶杯,直接拿茶壶喝,这大红袍真正产自武夷山的岩石上,入口润滑,味佳清纯,入喉后口中还有一股甘冽的余香。
他眯了眼,怎么就和高樵认识了呢?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幼年的安安还是主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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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青梅竹马情一
事隔多少年了,连那天早上的情景都记得清楚……
那天早晨他正睡着,迷糊中听见陈家的保姆说:“安安还在睡觉,麻烦您照顾一下。”
妈妈说:“你放心去吧。”
钟立维一下子醒了,陈家奶奶生病了,陈叔叔在医院陪护,保姆肯定送吃的去了。
他一骨碌爬起来,飞快地穿好衣服跑去隔壁,妈妈在身后喊了一句,他也没听清楚。
太阳当空照,一大早地上就象下了火。
安安还在沉睡,侧着小身子,脑门儿上沁了一层汗,小脸蛋儿白生生透着粉红,象只大苹果,肚子上搭了一条小毛毯,露出两条胖乎乎的小短腿。
钟立维趴在炕沿边,瞪着乌溜溜的眸子瞅着她,看不够似的……一直到她醒来。
她惺忪地眨眨眼,看到他并不为奇,又睁眼看了一会天花板,钟立维也不理她,知道她在醒瞌睡,这过程必不可少。
然后她坐起来,细声细气地说:“我要吃果果!”
钟立维八岁了,有一些判断是非的能力了。
“你属猪的啊,一醒就要吃的!”他笨拙地抖开她小花裙子,俨然一副兄长的口吻教训她:“先穿衣服,再洗脸,然后才能吃果果!”
唯有在安安面前,他那点可怜的耐性充分被压榨出来。
安安一噘嘴,大声嚷嚷:“我要吃果果,我就要吃果果!”
要说小时候的陈安,乖起来,全大院的人恨不能将她宠上天,谁让女孩儿少呢;要说皮起来,这安安也称得上是小魔女,那是折磨人没商量。
钟立维恨恨的,按着她想将裙子套在她头上,她不干,小手撕扯着,手刨脚蹬,后来干脆大马趴似的趴那儿“挺尸”,嘴里还叨咕:“钟立维是大坏蛋,我不要钟立维穿衣服……”
一个要穿,一个不要穿——钟立维冒了汗,却不敢用力扯她,总觉得那是个小瓷人儿,一捏就坏了,而且她身上软乎乎的,象软软柔柔的面团儿不敢来强的。
一番“打斗”和“挣扎”过后,任他累得通身是汗……安安终是胜了,麻溜儿地下了炕,光着小脚丫跑出屋。
钟立维咬牙切齿,心里却在想着:算了,下一个程序是什么?……对,梳头,他从桌上抓过一把梳子追了出去。
安安发辫蓬松,上面穿着粉白的小背心,前胸印着采蘑菇的小姑娘图案,下面是小短裤,画着几只圆圆的红苹果。
“小安子站住,看我逮住不把你屁股打开了花!”他在后面连喊带威胁,安安两条小短腿倒腾得更快了,一边跑一边咭咭笑。
她裸。露在外的肌肤,白白的,胖胖的,粉嫩如团子一般,映着刺目的阳光,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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