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箫老师不是那样的人。”叶灵运摆了摆手,听完钱涵的所谓秘密就像听了股票分析师的分析一般,纯当她扯淡,正欲走,却被钱涵拉住。
“你也是个男的,你就不怕他们对你起什么不好的心思?”钱涵劝道“本来就觉得康宁蒙这人做人不行,现在又和青箫这样的花心大萝卜搞在一起,可能就是一路货色,你。。。。。。”
“够了!”叶灵运眼中的不耐烦一闪而过,他推开钱涵的手,道“你有必要这样吗?”
康宁蒙和钱涵的过节起源于一次月考。
那次月考康宁蒙给坐在他后面的学生抄了他化学试卷选择题的答案,考完后,钱涵就很鄙夷的对康宁蒙说,“你有必要这样吗”
但在下一次考试时,钱涵就问康宁蒙要化学答案。
康宁蒙当然没给,还附了个大白眼给钱涵。
此后,康宁蒙与钱涵算是明着暗着的争锋相对了。
“青箫老师抓到你作弊都没给你上报处分,这人还不够好?”周围有女生听了他们不全的对话,只以为钱涵对青箫有意见,反驳道,又讥讽了一句“不过你也不在乎,反正你可以再花几万买掉一个处分。”
“我那个时侯就是去厕所,哪有什么拿纸条,青箫又没什么证据,当然就不能抓我!”钱涵觉得失了面子,急着解释,没人相信她,叶灵运也去找陌千言继续聊天了。
她握紧了拳头,坐在了位子上,再见康宁蒙与青箫,眼里满是仇恨。
作者有话要说:
☆、(四十七)
(四十七)
这节课青箫已经是第三次发现康宁蒙在对着裤裆笑,而且是笑得既花痴又猥琐。
青箫选了道PPT上的例题,叫起了康宁蒙的前桌回答,顺势走到康宁蒙那桌,似在思考着康宁蒙前桌的回答,左手敲了敲毛毛的桌角,并且看了两人一眼。
毛毛被青箫一看,有些慌张的把手放到了桌子上,桌子下三星手机的大屏幕正被一些书挡着,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看着青箫,只羞涩的露出了半个前置摄像头和白色的机壳。
康宁蒙回看了青箫一眼,然后继续低头,继续傻笑。
片刻后,才似乎意识到什么,把东西塞到了桌子里,面上一副认真听课好好学生的样子。
这反射弧是有多长?
“杨同学答的很好,但是不完善。”青箫回到了讲台,点了PPT上的解析,开始向同学介绍此题完整的解题思路。
下课后,一只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出现在了康宁蒙视线中,挡住了他接下去要看的文字。
康宁蒙抬头,发现是青箫。
青箫正向他伸着手,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课桌,道“什么东西这么有意思?不和我分享一下?”
康宁蒙摇头,暗地里狠狠踩了一下同桌毛毛的脚。
或许没控制好力道,毛毛疼得眉毛都皱成一团,但对着青箫如沐春风的笑又不好发作,只得在课桌下伸出一只手狠狠捏了康宁蒙大腿一把,顺势把康宁蒙课桌里的宝贝藏到了自己桌子里。
这一系列小动作自然没有逃过青箫的眼睛。
不过,毛毛拿进课桌的是一沓打印纸,这让青箫觉得有些奇怪。
青箫还以为。。。。。。康宁蒙也在玩手机。。。。。。
如果不是玩手机,那也不算很大的违纪,再加上康宁蒙硬逼着不让眼眶中的泪落下来,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看的青箫心软。开口训了几句,温软的语调更像是在安抚大腿留下一片乌青的康宁蒙, “以后别这样了。”
毛毛见状,又蹂躏了康宁蒙大腿一下。
那动作之凶残,已经让青箫目不忍视视了。
四班特有的风格是男女混合座位。
起初也是和其他班一样,男生和男生坐,女生和女生坐,但后来四班班主任的石破天惊论后,四班就变成了自由组织座位,可以男男,可以男女,也可以男女。
记得四班班主任是这么逼着毫无关联的一男一女坐同桌,让周围劝阻的同学都无言反驳的,“那条校规规定,男生女生不能做同桌?今天,你们坐也得坐,你们不坐,也得坐!”
此霸气言论发表第二天,就有一个奇葩的处分出现了,这个处分还出于Z 中铁面无私的教导主任之手,名为:男男关系不正常。
这个处分公告贴在教学楼,引来了众人的围观,直呼:这年头,搞基才是王道!
可一旦男女生混坐,像康宁蒙这样被女生蹂躏的场面就会出现。
经验告诉我们,基本上男女生混坐;女生就有了三个可以压制男生的法宝:指甲,作业,三八线。
作者有话要说:
☆、(四十八)。半仙的预感
(四十八)。半仙的预感
“嗨,man!你发什么愣?盯着青箫老师刚刚离开的那条路,口水都快留下来了。”康宁蒙的手在两眼已经直了的毛毛面前摆了摆,企图让她分一点余光给自己。
然后毛毛的长指甲徐徐刮过放在自己眼前碍着视线的康宁蒙的手。
在康宁蒙的怒视下,抽了张清风牌餐巾纸擦去留在指甲里的皮屑。
“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毛毛又朝青箫离开的方向望了眼,自动开启了半仙模式。
“青箫老师英语也要不及格了?”康宁蒙问道。
叫毛毛半仙是有缘故的,不仅仅是因为毛毛能在几百个单词中猜到英语老师要默哪三十个单词。
那也是一次月考,康宁蒙英语除去作文与改错的40分,估出来总分有88,满怀信心觉得自己肯定能及格。
毕竟改错和作文加起来拿两分还不容易?
谁知毛毛这个时候端详了他一会儿,然后摇头叹道,“同桌,我怕你乐极生悲。”
一开始康宁蒙还不知道毛毛是什么意思,等到成绩公布后,算是彻底明了了。
因为康宁蒙英语考了89,就离及格差一分。
“你说青箫老师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康宁蒙现在回想起那段不堪往事,还是有种想先给毛毛跪了,再起身掐死她这张乌鸦嘴的冲动。
毛毛点了点头,片刻后又摇了摇,“我也不确定,反正就觉得青箫老师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坐在两人后面的陌千言,听了,突然说了句,“会不会是犯小人?”语气中同样是不确定,但也多了顾虑。
她还没和康宁蒙说钱涵已经知道了青箫是gay还到处造谣青箫脚踏两条船的事情。
如果让康宁蒙和毛毛知道了,没准一冲动就去堵钱涵,要她把事情解释个清楚了。
三楼是理科班,钱涵或许会收敛点,但楼下的文科班已经有不少好事的人知道了,甚至还有人上三楼向陌千言打听青箫的事。
什么滥交,和学生暧昧不清,双性恋,目前陌千言和叶灵运就听到了有三,四个不同的版本。
“青箫老师一直是人做太好天妒忌的。”康宁蒙灌了口午后红茶,道,“而且他说这次生物起始考,不会太难。”
毛毛头上立刻挂出三条黑线,“上次你也说化学考试不会太难。”然后毛毛就没有复习,然后就。。。。。。考出了一个破表低的分数。
他们那个考场的,据传还有54分选择题一分都没得的人。
能巧妙的连续避开18道选择题的正确答案,这人也是高手呀!
“不过,我觉得很有可能就像千言说的,是犯小人。”毛毛摸了摸下巴,“如果青箫老师愿意把生物起始考答案给我,没准就能逢凶化吉。”
正当康宁蒙陌千言欲鄙视毛毛时,叶灵运从外面疾走进来,径直到他们面前,喘了老大一口气,道“快,快去办公室!箫箫老师也在!”
不会吧?
三人俱惊:莫非想什么来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四十九)会考成绩公布
(四十九)会考成绩公布
康宁蒙连报告都没喊,就推开了办公室的门,脑补着待会儿的发言。
一定要特霸气,马力全开的那种,站在办公室老师桌子的交界处,挥手兼怒吼,“放开那只受!”
可惜,事与愿违,还来不及摆好pose就被后面跟着的毛毛与陌千言当做路障般的一把推开。
青箫正拿着一叠被订书机装订过的复印纸,认真的翻阅,时不时的蹙眉与四班班主任:陈华绢交流。
“这次你们生物会考考的不错。”陈华绢脸上晴空万里,好像挺开心的样子,“我们班生物就一个没过。”对陌千言报喜,道,“生物会考能拿A;挺不错的!”
会考有没过的?!
康宁蒙听闻这个喜讯,如晴天霹雳,瞬间又萎了,心惊胆颤着自己会不会是那个会考没过独一份,不敢去看青箫手上的会考成绩反馈。
“咦?”毛毛凑到青箫那边,看了眼反馈,将这一声疑惑拉的老长,“怎么就钱涵没过呀?钱涵不是自己说拿A无压力吗?”
康宁蒙脸色转喜,“我过了?给我看看。”
会考成绩反馈上,康宁蒙的会考成绩是被红笔划出来的,想来是出自青箫之手。
是C不是E(不合格)?!康宁蒙再三确认自己的成绩。
往下看就是叶灵运,考核结果为B,往上寻找毛毛和陌千言,一个是C一个是A。
“这次总体考得都不错。”陈华绢把会考成绩的表格给了身为四班生活委员的毛毛,道“把这个贴到班级黑板报那边,告诉班里同学想知道会考成绩的就看后面。”
毛毛接过表格,出去了。
“钱涵同学。。。。。。。”对于钱涵没通过会考,青箫觉得很突然,也在意料之外。
毕竟钱涵的生物成绩一直还是不错的,至少按平常考试成绩来看,会考通过,还是不成问题的。
“所以呀,这次会考监控给力。作弊党见光死!”Z中此次会考不同于之前的,就是开了摄像头,据说监控屏幕上看到的教室和学生是全彩的,360°无死角,还可以不断放大拉近调换视角。
“胡说什么呢!”陈华绢瞪了洋洋得意的康宁蒙一眼,见青箫依旧眉头紧锁,道“我们班生物的进步是有目共睹的,”指了指康宁蒙,又道“那样的学生,都能通过了,会考总是有一小部分人是通不过的,你也别自责。”
“对的对的!”被点名的作为反面教材的康宁蒙,浑然不觉,拼命点头赞同。
青箫听了陈华绢与康宁蒙的鼓励,勉强一笑,道“总是希望学生能全部通过。”即使是自己不喜欢的学生。
陈华绢这个时候注意到青箫的神情有些疲惫,人也不怎么精神。
“听说起始考生物试卷是你出的呀,也不要太累了,多注意身体。”作为已婚已育人士的陈华绢虽然只比青箫大了5岁,但说这话的时候,让陌千言与康宁蒙闻到了浓浓的妈妈味道。
康宁蒙也想安慰青箫几句,正酝酿着,听到办公室外突然传出了一阵喧哗声,似乎有人在低低的哭泣,声音渐远。
作者有话要说: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段小桐,乃准备好拯救落难的青小箫了木
☆、(五十)下跪道歉?
(五十)下跪道歉?
钱涵的家长到了Z中,直接找上了青箫和陈华绢,为的是钱涵知道了自己生物会考没过后跑到厕所企图跳楼的事。
钱涵的父亲钱笃是本市一所大企业的高层,四十五岁,言谈举止间带着长期处于上位之人的特有的优越,看向青箫和陈华绢的眼神有些轻蔑。
钱涵还在教室里抽泣着,不断抹着下落的眼泪,注意力却全在老师办公室里。
只可惜在教室里只能看得到青箫陈华绢钱笃的嘴在动,听不到具体内容。
身为同桌的叶灵运本想安慰她几句的,可听完她对她父亲的哭诉后,就和周围人一样,默认性无视了她。
只有几个男生见了,知道她之前还想跳楼,想安慰她,但听说她父亲已经上学校来找青箫老师了,均走开了。
钱笃穿的西装极贵,青箫曾经也见段桐穿过,但穿上去后给人的感觉相差甚远。他的眼神在青箫面上停留了三秒钟,然后冷笑了一声,“做老师,对学生当然要一视同仁。”
“这一点,我不觉得青箫老师没做到。”陈华绢抢在青箫开口前说道。
这是陈华绢第二次看见钱涵的父亲,第一次,是在钱涵作弊处分被买掉的时候。
“在这位老师没来之前,涵儿的生物可在班里一直是前几的,像会考这样的考试,拿A应该不成问题。”钱笃的话是对青箫说的,眼睛却不再看青箫,而是看着陈华绢,“现在却连通过都没有,难道这位老师的责任没有责任吗?”
钱涵究竟是怎么考试的,陈华绢青箫心里都清楚,但这种事怎么能像家长开口?而且钱笃未必就会相信。
难不成说该负最大责任的是会考时候开的摄像头吗?
“钱涵同学的事,我很抱歉。”青箫虽然扪心自问没有差别对待钱涵,但毕竟一个花季少女因为生物会考没通过,也算是因为他的缘故要放弃自己的生命,没歉意是不可能的。
“还算你有良心。”青箫的道歉助长了钱笃的气焰,他还记得钱涵的要求,就是在等着适当的时机,把它抛出,“光道歉有什么用,你必须做点事来弥补这个过错,算是给涵儿一个交代。”
“做什么?”几乎没有犹豫,青箫问道。
“很简单,”钱笃故意停了一会儿,才说,“你给涵儿道歉,当着四班全班同学的面,下跪道歉。”
康宁蒙惊奇的发现陈华绢居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很激动的似乎在指责一脸高傲的钱笃,青箫的表情终于没了笑,而是转换成了严肃,却异常有气势。
“好像办公室里面要打起来了。”毛毛探着头,瓮声瓮气道,“感觉班主任火了,是不是钱涵他爸极品的说了什么?”
“哼,谁知道!”康宁蒙用力的掰着黑色水笔,左手边是几支断笔的残骸,看样子是把这些笔当作是钱涵和钱涵的父亲钱笃了。
办公室内,陈华绢平息了怒气,才坐下。
青箫抬眼与钱笃的视线交汇,明朗的眼中已不见温和,严肃而坚韧,气势甚至隐隐压迫着钱笃,“虽然我能理解您的心情,但请不要太过分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五十一)不卑不亢真君子
(五十一)不卑不亢真君子
钱笃走时,恶狠狠的白了青箫与陈华绢一眼,语气外厉内荏,“给你台阶下,你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我了。”
陈华绢见青箫脸色不好,急忙安慰,“现在的家长。。。。。。青箫老师别在意。”
青箫不想让陈华绢担心自己,便点了点头,强装无事的走了。
等转到了楼梯口,青箫头上冷汗涔涔,不禁去扶左手边楼梯的扶手,却感觉有一个人从后面支撑起他 ,帮着他立直了身子。
“老师,你生病了?”及时出手的是康宁蒙,见缝插针关怀青箫的是叶灵运。
“可能是最近比较晚睡。”青箫稳了稳气息,嘴角微微上扬,“你们倒是挺关心我的。”说罢还伸手拨了拨康宁蒙额前诡异分叉乱翘的刘海。
叶灵运见了,强把几缕头发捋到额前,伸长脖子一副等着青箫来调戏的样子。
青箫见了,失笑,但也拨了拨叶灵运的“刘海”。
青箫老师你可是我这么多年来遇见过的最极品的美人人妻温柔受,稀缺物种,时而很呆萌时而小腹黑,是我弟弟儿媳妇的最佳人选,我当然得关心你爱护你!这是康宁蒙的真实想法,但出口,却变成了,“你可是我最喜欢的老师,当然得关心了。”
“哦?那古老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