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或是有什么需求,记得告诉我。
承影有且仅有一个想法,打死也不去。
身边忽然少了一群吵吵闹闹的人,游戏一下子安静的不真实。
承影无聊地遁去祈风台挂机,祈风台连约会的小情侣都不见,静得过分。
思前想后许久,承影终于发现了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他站在高台,对着天空一阵咆哮:你要走也把正阳留下再走啊,我后悔了,正阳摆缺货买不到。
当前频淡然一条消息:你来参加婚礼,我可以考虑把那三件正阳给你。
承影转过视角,取消屏蔽一看,后面站着的不是龙渊还能有谁。
从祈风台跳崖跳海自杀的心情此刻得到了完美的升华,承影泪奔,怎么可以这么苦逼,不想活了。龙渊来了多久,莫不是以为刚才自己那句话是和他说的。
承影很快平静下来:太远,去不了。
龙渊字里行间相当淡定:隔壁城市能有多远,两个小时就到了。
承影脑中一片空白。
晓一画外音:徒弟,我是不是忘了告诉你,你师公还是个脾气不好的黑客。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姑娘需求的现实故事即将到来,不过内容不会很多啊,主要还是游戏里XDD
20
20、第二十章: 。。。
承影抱着宁死不屈的精神,被墨镜男强制拽上豪华跑车。
事情发生在周五下午,他刚从第三教学楼走出来,就听得一阵喧哗。他顺着声音望去,楼外的平地停了一辆银蓝色的车,喧哗的原因之一是车很贵,原因之二是车边站着一个穿着打扮看起来很帅,但不知道取了眼镜是不是死鱼眼的墨镜男。
承影夹着课本往寝室走,准备收拾一下东西就回家。晓一提过好几次要派人来接承影,他善意谢绝了,派人过来意味着注定逃不掉。星期天就是婚礼,承影犹豫许久还没拿定主意。
没走出几步,他突然听到有人在喊他名字,他困惑地转过头往回看,难不成自己忘了东西在教室里。
教学楼门口三三两两几个人,各忙各的,没有人招呼他。
再一仔细看,他吓了一跳。喊他的是那个墨镜男,径直朝他走了过来。
“承影,是吧?”墨镜男问道。
承影点点头:“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参加泪三分的婚礼。”对方简单回答。
声音有些耳熟,他或许在哪儿听过。承影呆了好一会儿,才理顺混乱的思路,为什么还是派了人过来,他真的不想去,全是些网络认识的人,贸然跑过去参加别人现实中的婚礼,怪别扭。
现实结婚不比游戏,发发天下,收收红包了事,他能有几个钱给泪三分包红包,多了他吃不消,少了怕人看不起。而且,既然是有钱人家的婚礼,他穿什么去参加,完全没适合的衣服。
综上,承影认定自己不应该去。
他顿了顿:“婚礼不是星期天吗?”
“明天很忙,没时间过来。”
承影无言,他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课本,正在思考如何脱身,墨镜男抓住他胳膊往车的位置走去。
承影一愣,随即挣扎:“我得先回寝室放书。”
“车里空得很,随便放。”
承影继续挣扎:“我要回家拿衣服。”
“浪费时间,过去买。”
承影垂死挣扎:“红包放家里了,我必须回去拿。”
墨镜男的动作缓了分毫,嘴角上扬,显而易见的笑意:“那个可以省了,你送不起。”
承影顿感当头一棒打得天旋地转,一个司机有没有必要如此嚣张。他愤然:“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司机,仗势欺人。”
对方一顿,笑道:“既然你觉得我欺负你,那在出发之前,是不是应该先付车费?油费,过路过桥费还有车的磨损费,我的辛苦费就免了,凭你请不起我开车。”
承影僵化。
墨镜男打开车门,顺势将承影往里一推,丢在副驾驶座,拉过安全带扣住。墨镜男低身的瞬间,承影隐约闻到一股很淡的香味。
车启动,快速驶出校园,转了个弯绕到立交桥。
承影望着急速后移的风景,长叹,他真有必须回家一趟的理由。前两天和家人吵了一架,揣着手机就跑出来回了学校,此时此刻,他身上有且仅有七块五毛钱,却要坐着豪车去参加有钱人的婚礼,真讽刺。
夜幕降临,路旁的路牌泛起荧光,承影倚在座位半梦半醒,车转了个弯驶向路边的餐厅。
墨镜男停车,承影困倦地望望四周,怎么看也不是豪宅,天黑了,对方戴着墨镜不取,明明说的两个小时行程,这么久还没到,难道……他被绑架了?
好在他没钱没色,这么想着,承影万分冷静。
然而另一个更加严峻的问题在于,他没钱,但肚子饿了……
“下车了,吃饭。”墨镜男从容淡定地下车。
承影思前想后,民以食为天,要死也得当饱死鬼,他毅然地跟着墨镜男走进餐厅。
点菜时,墨镜男取下墨镜,承影偷偷瞅了好几眼,觉得有点失望,为不是一双死鱼眼而感到失望,这么烂脾气的司机长相再好,承影也不会觉得他帅。
三菜一汤端上桌,承影狼吞虎咽地把饭菜往嘴里送。
中途,墨镜男手机响过一次,他接起电话简单说了两句就挂了,无非就是一路堵车耽误了时间。
付账时,承影十分老实,口袋里没钱不得不老实,他瞄了眼墨镜男钱包里厚厚一叠钞票,心里暗自揣测这人不知捞了雇主家里多少油水。
承影是被墨镜男叫醒的,三个人迎上前,打开车门,墨镜男丢出了钥匙,往别墅里走,承影一头雾水跟后面。
进了屋,墨镜男大步走到大厅的沙发,沙发上蜷坐着一个眉清目秀的丫头,她脑袋搭在沙发靠背,视线绕过墨镜男落在承影身上,她呆了几秒,霎时笑了:“影子?真的是我的宝贝徒弟小影子吗?”
多道疑惑的目光袭来,承影窘迫。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觉?明天很忙。”墨镜男静静说道。
“在等你们回来啊,不看到影子我怎么睡得着。”丫头跳下沙发,跑到承影跟前,左瞧瞧右瞧瞧,啧啧赞道,“不愧是我的徒弟,合格的大荒花瓶。”
承影尴尬地笑了笑,正要说话,丫头扭过头对着墨镜男笑容灿烂:“哥,我说咱家影子肯定本人比照片更耐看,你不信,赌输了吧?愿赌服输,可别赖账。”
承影忽感半夜一道惊雷,一路的困倦全醒了。
这家人手中究竟持有多少他的私人信息?
承影困惑的是,晓一的哥哥是龙渊,可龙渊不是屠魔吗?风七截图时,他也看过,墨镜男长得明明就和截图里的人不一样。
承影犹豫,面对晓一,指着墨镜男问道:“他是你哥?”
晓一乐呵呵地点头。
“他是龙渊?”
晓一又点了点头。
“龙渊不是这次要结婚的屠魔吗?”承影迷茫。
晓一没回答,一下笑了起来。墨镜男脸色一沉:“谁给你说我是屠魔?”
承影呆滞,将事情的经过从头到尾想了又想,泪三分没说过,烧饼没说过,冷咖啡和芝士蛋糕也没说过,晓一从没说过,龙渊自己更不可能说,所以,这事……囧了……
他尴尬地别过视线,明明自己什么都不说,还不允许别人猜错。
不过也好,这么烂的脾气,别毒害屠魔了,毕竟屠魔是即将和泪三分结婚的人。
想到这儿,承影满头黑线,晓一提过新娘新郎自己都认识,新娘是泪三分,新郎不是龙渊那又是谁?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你猜我猜大家猜……
龙渊叮嘱晓一早点休息,自顾自回二楼房间了。晓一拉着承影问长问短,问他饿不饿,想要吃什么,问他渴了没,想喝些什么,问他累不累,一路是不是堵车特别厉害。晓一眨眨眼睛,最关心的问题莫过于,孤男寡男共处一车,承影和龙渊一路都聊了些什么。
承影愕然,回顾一番,路上屈指可数的几句话,是很典型的司机和乘客的对话。他不清楚司机是龙渊,即使知道也无话可说,他们根本不熟,能聊什么,撑死了聊聊何时交易那三件正阳。
两个陌生人在车上讨论交易游戏装备,怎么想怎么觉得特别诡异。
晓一盯着承影看了会儿,呵呵地笑了,承影顿感一阵危机迎面而来,他试探问道:“师父,你们刚才所说的打赌,赌了什么?”
“秘密。”晓一笑得得意,她喝完一大杯牛奶,心满意足地放下杯子。
清早,承影和晓一龙渊去了婚礼现场,宽敞的大堂内忙里忙外不少人,布置简单大方,简约又不失华贵。唯二不见踪影的是新娘和新郎。
晚些时候,龙渊开车载他俩去了商场,挑选衣服时,承影相当哭笑不得,晓一选衣服价格不菲并不要命,一击致命的是可爱到发芽的样式。
不管承影答不答应,果断买了。
幸亏龙渊另外又选了一套设计简单的衣服,两套打包一起给了承影。
星期天,承影穿着龙渊挑选的衣服出门时,晓一又哭又闹:“徒弟,你怎么可以那么偏心,他选的你就穿,有JQ。”
承影心底淌血,晓一选的衣服穿了就不是大荒花瓶了,活生生的大荒花痴。
上午十点,宾客逐渐到来,晓一守在入口伸长了脖子张望,新郎新娘双双失踪,家里没人,手机关机。龙渊和承影在堂内招呼客人,龙渊的表情不难看出他心情十分恶劣,当他又一次放下手机,脸色已经相当难看。
承影站在旁边不吭声,龙渊的脾气和游戏里表现出来的八九不离十,这种时候戳一下铁定炸毛。
龙渊眉头紧锁:“就知道这事又是个烂摊子,往死里打果然便宜他了。”
承影沉思,这话好像在哪儿听龙渊说过。
中午十二点,新人迟迟不露面,双方家人和到场的宾客开始躁动不安。
与此同时,阳光明媚的临河咖啡馆,绿白相间的大伞下,面对面坐着两个人,一边是穿着白色燕尾服的新郎,一边是身着婚纱的新娘。
新娘把桌面的戒指盒推向新郎,语气平静:“说吧,你还希望我怎样?”
“对不起。”新郎低下头,“我不是故意这时候悔婚,此次原是真心要结婚稳定下来。”
“他昨天来找你了,对吧,说了些什么?”新娘垂下眼帘,掩盖眼底一瞬即逝的失落,缓缓搅动杯里的咖啡。
新郎摇摇头:“什么也没说,只是,他哭了。”
新娘应了声,再也没说话。
下午两点,大堂内的人渐渐散去。晓一嘟着嘴坐在椅子休息,承影小心翼翼地远离龙渊,此人已处于爆发的边缘。
令人窒息的环境里,承影的手机冷不丁响起,他勉强挤出笑容:“我接个电话,马上回来。”
他一边往外走,一边接通了电话,电话一端传来女声:“影子小弟,是我,你现在在哪儿?”
承影动作一顿,随即大步走远,他压低声音:“你去哪儿了?大家都在大堂这边等你们。”
“新郎跑了,结哪门子婚。”
承影沉默片刻:“屠魔究竟是谁,说我认识,可我完全没印象。”
电话那端笑了起来:“你不知新郎是谁就跑来了?那个喜欢结婚又喜欢离婚的呆瓜势力主就是他。”
承影瀑布汗。
泪三分说道:“小弟,你出了大堂往右转,有条小巷,你走到尽头,我过来接你。”
凌晨一点,晓一拽着龙渊遍地找人,承影也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表示很懒很想不出名字,于是现实和游戏id通用。。。。
PS:最近几天评论系统时不时抽风,加精不了也回复不了T^T
21
21、第二十一章: 。。。
承影此周出门运势,占卜九等极凶,若在游戏里,应当就是扑地身亡的动作了,可惜现实里他没机会扑地。
泪三分得知承影手机没电的时候,开心地一脚刹车停在临河路,降下车窗,一个抬手将自己的手机丢了出去。
承影望着手机划过一道抛物线准确无误地落进水里,他满头大汗。
泪三分还穿着婚纱,衣服不知出自哪国设计师之手,承影的意见和晓一高度一致,确实很漂亮,只可惜没有新郎。
承影此次主要任务为陪泪三分,可对方并没有他意料中的大哭大闹,反倒是清醒又安静。
泪三分说不想约熟人出来,这么狼狈的样子被看到会有压力。承影表示能够理解。
之后的时间就是大吃大喝。
从街边苍蝇馆子吃到高级食坊,有啤酒也有白酒,直到承影喝得一步三摇,泪三分晃了晃昏昏沉沉的脑袋,半睁着眼睛,胳膊往承影肩上一搭,笑道 :“走,姐带你换个地方喝去。”
承影连连摇头,却还是被泪三分拽上了出租车。
出租车停在一家高级会所门前,夜色里,灯光映亮了会所的名字:同归。
承影从小到大没来过这样的地方,他头重脚轻地被泪三分拉住往前走。会所面积很大,装修富丽堂皇,承影迷糊地看了眼周围,感慨高档的地方果然不一样,服务生小弟长得白白嫩嫩,模样清秀得很。
如果说同归和一般的会所有什么不一样,那就是男的和男的坐一桌,女的和女的坐一起,承影和泪三分的搭档与大环境格格不入,众人投来疑惑的目光。当然,在此刻,承影大脑回路里不考虑这些问题。
一名服务生笑脸迎上前,泪三分从皮包里翻出一张钻石VIP卡,服务生脸上顿时笑开了花,一拧一把韭菜花。他随即带领两人去了包间。
泪三分给服务生说了些什么,随后一叠小费往托盘里一放,服务生开心地离开了,他再次回来时,承影趴在白色沙发上望着一桌的酒瓶,各种颜色,各种造型,各种名字,承影大部分没见过。
泪三分一边为承影倒酒,一边自顾自说着话:“当时啊,屠魔就是在这个包间遇到了他。”
承影半醉半醒凝视对方,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那会儿,笑凡尘刚回国,参加聚会,圈内的朋友冲他抱怨,说遇到生意上竞争敌手,想要寻张生面孔去教训一下对方。这个朋友和笑凡尘交情不错,笑凡尘听了他的诉苦,爽快地答应帮这个忙。”泪三分眼底含笑,盯着杯里的红酒,“他们的计划很成功,笑凡尘和屠魔在一起了。屠魔非常爱他,他需要什么,屠魔给他什么。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
承影直勾勾望着杯子,舌头打结地应了声。
“屠魔的公司那时突然出现了资料泄露,核心员工流动,对公司造成很大影响,可他从没怀疑过笑凡尘。”泪三分笑着摇了摇头,“后来,笑凡尘觉得教训屠魔过度了,不肯继续。他没有交出照片,毕竟这对双方的名誉损伤相当严重,然而,他准备销毁的照片失踪了,直到最后被人一张不落地发布出来。”
泪三分懒洋洋地倚着沙发,笑得无力:“事后,屠魔竟然怀疑我,若不是我找到龙渊帮忙,查出真相,我百口莫辩。为了不让事情闹大,我一直忍着,扛着这一切,当一个内心满是报复的坏女人。我已经退到这地步了,他们凭什么还要这样对待我?”
泪三分伸手拉过承影:“太过分了,我以为他回心转意,想要稳定,准备结婚,结果丢下我跑了,混蛋。”
承影被泪三分摇得头晕目眩。
再之后,承影彻底喝醉了。
感到胃里一阵翻腾,承影醒了,他挣扎坐起身,头痛得厉害,他恍惚寻得包间内的袖珍洗手间,对着水槽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