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家小农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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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家小农女- 第3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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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挽离木然道,“左右都是你们说了算,你们说二姐是我害死的,就是我害死的;觉得我用了多久,我就用了多久。”

    事到如今她竟还在狡辩,方老夫人怒道,“老身真想挖出你的心看看,它到底是不是黑色的!挽歌是你的亲生姐姐,自小对你爱护有加,什么都让着你,你竟能做出这样的事!”

    “呵呵……”方挽离笑得如同鬼魅,“你们哪个有资格说我?我的好祖母,死在您手上的丫鬟仆妇,只挽离知道的就有十几个。最得我爹宠爱的芳姨娘,也是因为不入您的眼才被药死的吧?”

    宁侯吃惊地看着大怒的母亲,宁侯夫人没想到女儿敢当着众人的面揭老夫人的底,赶忙喝止道,“挽离住口,这些道听胡说之言,怎可相信!”

    “胡说?”方挽离已经全然不顾,冲着待她日渐凉薄的母亲嚷道,“母亲教女儿的那些收拾小妾的阴狠手段,也是胡说的?被母亲收拾掉的父亲的容姨娘,也是病死的?挽离那三个先后意外夭折的庶弟,也跟母亲无关?”

    “啪!”宁侯一巴掌将方挽离抽到地上,怒吼道,“你给我闭嘴!”

    血丝顺着嘴角流下来,方挽离冷笑道,“父亲和大哥手段就干净么?你们在外边做下的那些肮脏事儿,要不要挽离一件件地讲给你们听听?”

    少了丈夫的支撑,宁侯夫人眼泪簇簇地跌坐在地上,方老夫人面色锅底地盯着这对母女,方子宁则直接吓傻了。

    “你们的心都黑透了。所以在你们眼里,每个人的心都是黑的,二姐是我杀的,我还要谋杀自己的丈夫,你们说什么都对!”方挽离又指着傻呆呆的方子宁道,“若说这个家里还算有个干净的,也就我的好二弟了。怎么样,现在听了这些事儿,你可还觉得宁侯府是个干净的地方?”

    方子宁依旧傻呆呆的,说不上一句话。

    方老夫人冷声道,“都说完了?”

    “没有,还多着呢。如果祖母想听,挽离可以给您讲到天亮。”方挽离坐在地上,仪态端庄地抚平衣裙。

    方老夫人转问方子安,“这件事,她身边的婆子和丫鬟都不知晓?”

    方子安摇头,“方挽离做的隐蔽,连她的贴身丫鬟也只知她喜欢读医书、钻研一些偏方配方、拿小动物试药,并不知她做了什么。二妹身边的两个贴身丫鬟已死,查无对症。”

    方老夫人盯着地上毫无顾忌的方挽离看了一会儿,冷声道,“钻研了这么久,这些药粉总不能浪费了才是,自明日起都给她用上!告诉柴家说孙女无德,老身惭愧,要留她在家中教导些时日。”

    他们真的要灭口?方挽离的眼睛猛地睁大,“你不能!我公公现在已经起复,我死了对你们没有一点好处!”

    “老身为何不能?”方老夫人拄着拐杖出了院子,吩咐婆子道,“将她看好了,自现在起不许她踏出闺房一步,更不许旁人进来!”

    方老夫人走后,宁侯也无意再管这个女儿,失魂落魄地去了。方子安上前扶起母亲,唤醒待在原地的二弟,“走了。”

    傻傻的方子宁上前一步追问三姐姐,“姐姐今日说的都是气话,对不对?”

    方挽离抬头,缓缓笑了,“若是你愿这么以为,那便是了。二弟日后娶妻时一定要擦亮眼睛找个干干净净的才成,否则你这单纯性子,跟爹爹一样被人骗一辈子,都不知道。”

    方子安不耐烦地拉着方子宁出了院子,吩咐下人守好院落,转身走了。

    这一夜,宁侯府无人能入睡。第二日一早,醒了酒的柴智岁跑到宁侯府来看媳妇时,见到一脸憔悴的岳父吓了一跳,“您昨晚拉肚子了?”

    宁侯的脑袋都是疼的,无意与这蠢货废话,径直道,“挽离被她祖母留下来教导些时日,你这几日不必过来了。”

    柴智岁美滋滋地点头,“这样最好不过,小婿去见见娘子,说几句让她安心的话再回。”

    宁侯怒道,“她已被祖母罚了闭门思过,你不能去见!”

    十日后,与柴智岁一起出来吃花酒的程小六跟他咬耳朵,“二哥,小弟听说二嫂病了?”

    柴智岁不信,“你听谁说的?她好好地在娘家抄经书呢。”

    程小六低声道,“我听见三嫂与娘亲说的,似是还病得不轻呢。”

    这小子一向爱听墙根,看来这是真的了。柴智岁也没了吃花酒的兴致,匆匆跑到宁侯府,却被拦着不让他去见方挽离。柴智岁一看就是真的有事儿了,犯了混大吵大闹起来。

    宁侯夫人求到老夫人面前,“娘让他们见一面吧,挽离的日子已经不多了,若是不让他们见,待……以后,也不好交代。”

    方老夫人也知道这是个混人,便点了头,“跟他说清楚挽离病糊涂了,整日胡言乱语的,她说的话都不可信。”

    宁侯府人艰难点了头。

    

第七七五章 自食恶果() 
柴智岁进入满是药味儿的闺房,看见躺在病床上两腮深陷、眼窝发青的方挽离,吓得一跳,嚷道,“夫人,你这是咋啦?”

    “夫君……救……”方挽离见到柴智岁,暮气沉沉的眼里迸发出无限希望,伸手要抓他。

    看管方挽离的婆子立刻将她的手按了回去,“姑爷小心,姑娘得了失心疯,闹起来可了不得。”

    失心疯?柴智岁拧起短粗的眉毛,看着方挽离这惨不忍睹的样子往退后了半步,“前几天不还好好的,怎得忽然就这样了?”

    跟进来的宁侯夫人垂泪道,“回来那日是还好好的,谁知她半夜就闹了起来,这两日越发地不好了。”

    方挽离还是努力要抓住柴智岁,“夫君,过来,过来……”

    “都这样了,母亲怎还不给小婿送个信儿呢。”柴智岁哪敢近前啊。

    宁侯夫人只管低头抹泪,看都不敢看女儿一眼。因为她现在的模样与挽歌病重时相同,这让宁侯夫人寒心又心疼。

    “夫君……”方挽离气喘吁吁,满是哀求地望着柴智岁低唤,“夫君,夫君……”

    柴智岁拧起短粗的眉毛,总觉得方挽离的情形很不对劲儿。可是,这没道理啊,岳母总不会害自己的亲生女儿才对。柴智岁转身就走,“小婿去太医院,求太医出来给挽离看病。”

    “王太医已经来过了,说挽离是身体渐衰,药石无灵。”宁侯夫人低声道。

    这个……柴智岁的眼睛忽然一亮,“小婿去玄妙观请个道行高深的道士来给挽离驱邪,她这样子分明就是邪魅入体了。夫人等着,你夫君我去去就回!”

    柴智岁转身就跑,方挽离绝望地紧闭双目,这个傻子,要他何用!宁侯夫人看着柴智岁离去的背影,半晌才道,“他人虽莽撞了些但待你是真心的,这样的丈夫能依靠一辈子,你却狠心想要了他的命。”

    方挽离被疼痛折磨得都快崩溃了。她能咬牙撑到现在就是等着柴智岁来,没想到他来了却没能帮到她。方挽离现在是真的害怕了,她再也顾不得其他,低声哀求道,“娘,您救救女儿吧,女儿……知错了。”

    宁侯夫人的身子颤了颤,“你要我如何救你?太医都说不成了。”

    “娘派人去柴家把女儿的药箱取来,女儿能配解药……”方挽离只得对母亲交了底,若是再不用解药,她的身子怕是真的撑不住了。

    宁侯猛地转身,“你有解药,当年就眼睁睁地看着你姐姐剧痛吐血而亡,看着爹娘痛不欲生?”

    方挽离落下眼泪,“女儿……当时还未配出解药,若是配出了……”

    “说谎,事到如今你还在说谎!你杀了你的亲生姐姐犹不知悔改,骗了一家人这么多年,现在还想害死你丈夫,现在到了这紧要关头,你还在说谎,你的心怎就这么狠呢!”

    “她要害死我?”柴智岁的大脑袋忽然从后窗冒出来。

    这一声,吓得方候夫人“嗷”地后退一步撞在桌子上,疼得龇牙咧嘴,“你不是出去了?”

    柴智岁发现方挽离不对劲儿,才接着去请道士为名,出去后又趁人不备回来弄晕了守后窗的婆子,想等着岳母走后,再进屋问问夫人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可哪知道他竟听了这么惊人的消息!柴智岁从窗户跳进来,怒气冲冲问道,“方挽歌是方挽离害死的,她还要害我?”

    家丑不可外扬,宁侯夫人摇头道,“智岁听错了,挽离怎么会……”

    “我的两个耳朵听得真真的!”柴智岁一把拨开岳母又踹翻婆子,逼近床前。见事情一发不可收拾,宁侯府人赶忙给婆子使颜色,让她去送信儿。

    柴智岁盯着不成样子的方挽离,凶狠问道,“你杀了你亲姐,还要杀我?”

    方挽离虚弱摇头,她双目含情地痴痴望着柴智岁,只盼着他能想起她的好,赶忙去取药箱,救救她。

    不过她现在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哪里还能看出平日里的一丝风韵,柴智岁看了只觉得堵心,皱眉转头问岳母,“到底怎么回事儿?”

    “此事,还是由我讲给妹夫听吧。”赶过来的方子安迈步进门,请柴智岁落座。当着方挽离的面,将事情讲了一遍,然后道,“子安愧对妹夫,若是你想救挽离,那就回家取药箱来,自此以后挽离便是你的人,与我宁侯府再无关联。”

    柴智岁缓缓转头,对上方挽离含泪哀求的双眼。他站了起来,在方挽离的声声哀求中,失魂落魄地走了。

    宁侯夫人见他这样出去,紧张地道,“这些事怎么可以跟他讲呢,若是他宣扬出去该如何是好!”

    方子安沉声道,“柴智岁虽然混,但是不傻。此事宣扬出去,对他一点好处也没有。既然已经被他听了去,不说实情反而会引起他的疑心,将事情闹得不可收拾。”

    不想柴智岁走了没多久,就派人将方挽离要的药箱送了来,同时送回来的还有一封休书。方老夫人见了休书,皱起眉头很是不悦,责备儿媳道,“这么点儿事儿都干不好,现在弄成这样,要如何收场?”方挽离死了不能埋进柴家祖坟,她们要如何自圆其说!

    宁侯夫人低头道,“娘,这药箱……”

    “你莫不是想救那畜生吧?你可想好了,让她活着就是个祸害,很快就会毁了方家!”方老夫人不悦。

    宁侯夫人跪在地上哀求道,“娘,挽离这几日受的折磨已经足够,她知道错了。方才她向儿媳服了软,待她用了解药痊愈后,儿媳就把她远远送到乡下去,一辈子不准她出门。娘……她是儿媳身上掉下来的肉,儿媳……呜呜……”

    见儿媳痛哭失声,方老夫人皱眉不耐烦道,“若是不让你救她,倒显得老身凉薄了。你去吧,解毒之后,她决不能再留在京城!”

    宁侯夫人给婆婆磕了头,慌忙带着药箱去见方挽离。方挽离急忙打开药箱,颤颤巍巍地取出一堆瓶瓶罐罐开始配药,待药粉配好,方挽离哀求母亲给她取水,她要吃解药。

    方子安见方挽离真的配出解药来,皱眉要阻止母亲,方子宁却拉住了他的胳膊不让他上前,“大哥,听母亲的吧。”

    宁侯夫人给方挽离断了水过去,扶着她起身将解药吃下去。

    哪知药吃下去没多大一会儿,方挽离就疼得在床上翻滚,很快便吐血而亡,死状比方挽歌还惨。

第七七六章 天子门生() 
方挽离病死的消息很快飞遍京城。

    太后听后眉头都没皱一下,继续撸着身边刚换了毛的大白猫,吩咐道,“派人去宁侯府看看,让柴智岁好生安葬其妻,不可轻慢。”

    得,太后这一句话,便将柴智岁的休书作废了,安顺立刻应了,吩咐人去传旨。

    皇后听了消息也只是笑了笑,“方挽离不过是个内宅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姑娘,却总觉得高人一等,最后落得如此下场也是咎由自取。陈小暖东奔西跑两载有余,见地自然非她能比,更何况陈小暖背后还有严晟撑腰,方挽离不知天高地厚地与陈小暖斗,无异于以卵击石。太后给她死后的风光,不过是给娘家人面子罢了。”

    “估计坊间又会把方挽离的死归结到文昌郡主身上,毕竟方挽离是因为想嫁祸郡主的表妹才出事儿的,郡主的声名又要雪上加霜了。”皇后身边的大宫女紫蓝道。

    皇后翘起嘴角,心情很是愉悦,“名声好或不好,严晟不在乎,陈小暖也不在意。名声差一些,对严晟并无坏处。”

    严晟和陈小暖的名声越差,圣上就越放心,皇后也越放心。因为严晟名声越差,自己的皇儿就越稳妥。

    “有消息说,宁侯夫人在方挽离死后病倒卧床不起,柴智岁也意志消沉,每日借酒浇愁。”另一个大宫女嫣红讲着刚扫听到的消息。

    “就算方挽离有错,但她毕竟是宁侯夫人的亲生女儿,哪个母亲能受得住这样的打击,怕是得病些日子。”紫蓝叹了口气。

    皇后的脸色忽然变得不痛快起来,嫣红埋怨地看了紫蓝一眼,她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果然,皇后开口道,“华嫔近来在做什么?”

    现在晟王身份高了,华嫔就算以身体不舒服为由关闭宫门养病,也挡不住建隆帝主动去重华宫给她面子!因不想见到这个容颜祸国的妖女在宫内转悠,太后和皇后早就免了华嫔例常的晨昏定省,让她待在自己宫里少出门。所以华嫔关闭宫门,太后和皇后都开心,宫里的妃嫔们也开心。可建隆帝恨不得天天去重华宫探望她,就让她们开心不起来了。

    宫里的妃子们每天来请安时,都要跟皇后隐晦抱怨几句多久没见到圣上了,而皇后养在福宁宫里的刀枪菜都要被秋风扫成枯草了,建隆帝也只过来看过两次!

    听皇后问起华嫔,紫蓝只得硬着头皮道,“郑美人说华嫔除了早晚在宫内走走外,整日就把自己关在屋里写写画画,圣上每次去也是在边上看着,殿里却不时传出圣上的大笑声。”

    皇后皱起眉头,就算是小草的画再有趣,圣上见了十几日也该腻了才是,莫非华嫔在模仿小草的风格作画,哄得龙心大悦?

    按照华嫔的性子,该是不会做争宠的事儿才对,皇后烦躁地站起身,“狗儿,走,跟本宫去御花园转转!”

    皇后养的小狗立刻颠颠跟着主人出宫去逛御花园,紫蓝和嫣红又默默对视一眼,只希望这个功夫,太后宫里的大白猫米团不在御花园中,否则又要热闹了。

    重华宫内,华嫔的胖兔子阿宝老老实实地窝在窝里睡觉,华嫔正提笔安静地给写书。这本书图文并茂,用字浅显易懂,为的是让它的唯一读者陈小草能够读懂其中的意思,学好画。

    不过这本书,华嫔并不是十分地满意。因为建隆帝每天就要过来指手画脚一翻,在上边添些内容,或在她的画上勾勒几笔,美其名曰增加画的凌厉刚硬之气。

    小草一个小女娃,作画要什么凌厉刚硬!不过建隆帝是宫里的老大,他说的话华嫔就得遵从,于是,一本以华嫔的绘画心得体会为主,又辅以建隆帝的作画风格的作画指导书,艰难成型了。

    建隆帝满意地翻了又翻,“不错,朕这就着人给小草送去,让她好生锤炼画技!也不知她们母女何时才会进京,不如过些日子朕将她们召来?”

    华嫔自是低头不语,建隆帝自说自话一阵儿,便心满意足地拿着书走了。华玉见他出去,咬了咬唇,建隆帝对宫里几位公主的教养也从未如此上心,却独独关心起小草来。这若是让人听了去,怕是会小草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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