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家小农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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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家小农女- 第3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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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官带着人把大厅里的几十号人挨个验看后,没有发现一个带伤的。差官浓眉拧成了绳子,“莫不是让这贼人趁乱跑了?”

    小暖抬头看着消失了一会儿又出现的方挽离道,“不知二舅母可见哪个人手上有伤口?”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方挽离身上,方挽离伸出完美如玉琢的纤纤十指,冷声道,“你莫含沙射影!我手上没有伤口,方嬷嬷!”

    “奴婢手上也没有,请姑娘看清楚了!”方婆子也将手伸出来,理直气壮地给差官看。

    见到陈小暖总是针对方挽离,冯氏也在心里嘀咕着。

    右相府和宁侯府关系不差,若这事真是方挽离让人干的……冯氏眼神儿越发不善了。

    小暖走过去,看了看方婆子腰间带着油渍的帕子和袖口的几点油渍,嘴角翘了起来,“你们手上当然没有伤口,因为衣带上血点是我让人弄上去的。不过那上边的油渍可不是。你身上这油渍,是吃了什么东西?”

    婆子下意识地缩了缩手,“郡主莫冤枉奴婢,奴婢这衣裳是因为干活才脏了些,但这也不能说明程少夫人的衣带是婆子剪的啊!”

    众人看着婆子,再看方挽离,目光又在陈小暖和秦大妮身上打了个转儿,似乎明白了,这是方挽离对陈小暖多王爷之仇含恨在心,伺机报复!

    方挽离握紧衣袖里的拳头,怒道,“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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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七二章 维护() 
欲加之罪?方挽离这是哪来的自信?小暖向着五城兵马司的差官行礼,“大人,我在玉瑶轩外见到二舅母身后这婆子在玉摇轩门口一闪而过,看起来鬼鬼祟祟的,便让侍卫跟过去查看。侍卫在那处的杂物箱中找到了布条。”

    有人证啊!难怪郡主说可以半个时辰破案,众人叽叽喳喳地议论起来,真是这婆子干的!

    方挽离怒道,“在杂物箱边一闪而过的人不知其数,郡主以此断定衣带是方嬷嬷所弃,实在难以服众,请大人明察!”

    差官微微点头,“侍卫未亲眼见到婆子丢弃布条,确实难以定案。”

    秦大妮儿积极出主意道,“让大黄来!大黄鼻子可灵了,它一闻就知道这布条是谁丢弃的!”

    众人眼睛睁大,今天还能见到文昌郡主家那条名动京城的狗?这一趟太值了,回去能吹一年的!

    方挽离冷笑道,“难道要靠一条不会说话的畜生断案不成!布条经了无数人的手,狗能闻出什么?”

    冯氏身边的婆子盯着委屈巴巴擦眼泪的方婆子看了许久,才与冯氏低声道,“夫人,您进来时,这婆子确实在大厅内,奴婢瞧见她凑过来了!”

    冯氏微微点头,却没有说话。方挽离与陈小暖斗起来,她只想作壁上观,不想下场争斗。

    让狗来嗅气味儿确实不可行,差官又低声问小暖,“郡主可还有其他人证或物证?”

    在方挽离的居高临下的凝视中,小暖微微点头。

    方挽离皱眉,众人见小暖缓缓抬起右手。这是真有物证么?众人又激动了。

    物证没出现,却有一个仆从装扮、三十岁上下不起眼的汉子从方婆子身后转出来,走到小暖面前拱手行礼,“郡主。”

    “这也是我的侍卫,我发现这婆子后便让他跟了去。你说说可有发现?”小暖声音很是响亮,大厅里的人听得真真的,方挽离和方婆子的脸霎时就白了。

    侍卫拱手道,“属下发现这婆子将一把剪刀丢弃在二楼地字三号雅间内,便是这一把。”

    侍卫把剪刀拿出来,方婆子见了,有些慌了。

    “属下还听到柴少夫人问婆子事情办得如何,婆子回话说已经办妥,保证让那乡下来的穷丫头无法脱身,明日此事就会传遍京城云云。”侍卫朗声道。

    乡下的穷丫头自然是指秦大妮儿了,秦大妮儿立刻跳起,“好啊,原来真是你这个老虔婆干的!我饶不了你!”

    方婆子犹自争辩道,“老奴与夫人说的是其他事儿,与此事无关!”

    “无关有关,回去一问便知!来人,将这婆子捆了带回去!”这算是证据确凿了,差官一声高喝,就要拿人。

    方婆子慌忙拉住方挽离的衣袖,哀求道,“夫人,奴婢是冤枉的,请夫人为奴婢做主啊。”

    “让她给你做个屁的主!她是同谋,得一块捆了!”洗刷干净的秦大妮儿幸灾乐祸。

    方挽离是宁侯嫡女、太后的侄孙女、又是柴家媳妇,这还真不好捆。差官目光看向小暖,见她不说放过方挽离,便大声道,“请柴夫人也随着下官到衙门走一遭!”

    与晟王比起来,宁侯、柴梓让算什么东西!

    方挽离也慌着,咬牙强撑道,“放肆!只凭一个下人的三言两语,尔等就要断了我的罪?这天下可还有王法!”

    “下官只是请您回去配合查案,并无问罪之意。”差官不卑不亢道。

    “多大点儿事儿,也至于你们闹成这样。”就在剑拔弩张之际,柴智岁的外婆庆国公夫人被人扶着,缓缓从楼上走下来。

    见她现身,冯氏就知道今日差官是带不走方挽离了,上前屈膝行礼道,“是呢,这点儿小事儿把您都惊动了,妾身惶恐。”

    庆国公夫人微微点头,略过方挽离,直接看向小暖,和蔼道,“几月不见,小暖又长高了。”

    小暖上次与她相见,还是去年腊月第一次入宫拜见太后时,可不是好几个月了么。小暖屈膝行礼笑道,“小暖长了一点儿,您的面色确实好儿许多,真真是鹤发童颜呢。”

    庆国公夫人见小暖肯接话茬,心中就觉得安稳了。她拉着小暖的手问了几句,才转头与差官道,“不过是下人牵扯进了案子,宁大人将她带去问明白就是。若是查出此处真是我外孙媳妇指使她所为,莫说国法难容,家法也不依!”

    这姓宁的差官曾在庆国公门下做事,现在国公夫人发话了,小暖和右相家的儿媳也没反对,他立刻点了头,“您老所言甚是,下官这就带着婆子回去查清案子。绝不冤枉好人。”

    差官捉走方婆子,今天的事儿也就告一段落了,众人见庆国公夫人与文昌郡主和右相家的儿媳妇寒暄,独独将方挽离晾在一旁,大概也才猜到了这事情的结果:

    定是那婆子顶罪,此事是她一人所为,与方挽离无关。而方挽离虽会被告诫一顿,也不会有大事儿。

    不对,可能还会被柴智岁打一顿!众人以前觉得柴智岁娶了美人不知珍惜,很是混账;不过现在见到这美人纵奴行凶嫁的嘴脸,哪里还会同情她,都指指点点地散了。

    这事儿虽然被安国公夫人拦住,没有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但必定传遍街头巷尾,她接下来一阵子怕是不能出门了!孤零零立在庆国公旁边的方挽离,脸上火辣辣地发烧,指甲握断在手里,陈小暖,这该死的女人!

    “相请不如偶遇,小暖去府中坐坐?老身让智岁媳妇给这位小姑娘赔罪。”庆国公含笑道,语气不容小暖拒绝。

    若要让方挽离赔罪,这里就可以,为何要等到她府上去!自己跟着她们去了,传出什么话来可就不好说了。小暖淡淡笑了,“二舅母还未被问罪,又有何罪可赔?晟王还在对面的茶楼等着,小暖改日再去您府上叨扰。”

    一听晟王在,庆国公夫人、冯氏、方挽离同时哆嗦了,暗道难怪陈小暖这么好说话,原来晟王在此。这事儿被晟王看到了,就等于被圣上和太后看到了,瞒着还有什么用!

    庆国公夫人哪里还敢强留小暖,“去吧,莫让王爷久等。”

    小暖这才带着秦大妮儿离开了玉摇轩,让张冰先送秦大妮儿回客栈。这么一闹,今天是买不成玉镯头面了,委屈又无奈的秦大妮儿只得跟着张冰回了客栈。

    小暖又让人给母亲送了消息后,才去对面的茶楼寻三爷。

第七七三章 必死无疑() 
玉瑶轩里发生的事儿,三爷自然都知晓了,待见到小暖进来装作可怜巴巴求安慰的小模样,三爷忍不住笑了,“这件事让你受委屈了。我会跟皇祖母言明,让她老人家明白你为了维护宁侯府和你‘柴家二舅舅’的面子,才没有当场揭穿方挽离,任由庆国公夫人将她带走的。”

    不愧是三爷,她还没说话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小暖喜笑颜开,“三爷,方挽离还能活到我叫她二嫂的那天吗?”

    “你想让她活到那一日?”三爷皱眉。

    小暖摇头,“三爷,咱还是让她顺其自然吧。”

    方子安一直在寻找方挽离害死方挽歌的罪证,已接近真相;再加上方子安想投靠在三爷门下外放做官,现在方挽离当庭挑衅小暖,就是找死,这是其一。

    柴梓让得了个肥差,还未走马上任家里就出了这档子有损家风事儿,若是他处理不当被言官抓住,告到金銮殿,差事没准儿就黄了,这是其二。

    太后自知晓方挽离害死方挽歌后,就看她不顺眼,现在让她活着已是恩德了,没不知感恩悔改恪守妇道,又做出此等败坏宁候府名声之事,太后岂能容她,这是其三。

    三条归一,所以根本不用三爷和小暖出手,方挽离也必死无疑,她的路是被她自己堵死的。

    小暖在窗边俯看街上喜悦幸福的观灯百姓,暗道方挽离死在她的贪心和不知足、妄图谋取不属于她的东西上。

    两人在这边坐着慢悠悠地吃茶,方挽离就没这么好过了。庆国公夫人狠狠训教了方挽离一顿后,让得了信赶来的柴智岁将她领了回去。

    回府的路上,柴智岁捏着方挽离冷若冰霜的小脸,大咧咧地笑道,“我的小娘子果然够狠,这样一石二鸟的好计策也能想得出来!”

    方挽离屈辱地转头不看他这张胖得发蠢的脸,可她哪敌得过柴智岁的力气,又被他轻松拉到近前,说话间呼吸都清晰可闻,“可惜要算计陈小暖,你还是嫩了点儿,那可是连她亲爹都算计得明明白白的狠角色。不过娘子别难过,今日这仇,你夫君早晚帮你报了!”

    只会说大话,这等男人最是没用!闻着他身上下等脂粉和酒臭味,方挽离不敢惹他,只得咬牙忍着。

    待回了皮场街,她得靠着这死男人拜托婆婆的刁难,现在不能惹他。

    待进了宅院,方挽离先是遇到冷着脸拎着鸟笼子,让人把死鸟做成标本的公公,又被婆婆赵氏劈头盖脸骂了一顿后,便听她道,“这样的儿媳我们家可要不起,派人给宁侯府送信,让宁侯把他的好女儿接回去,教养好了再送回来!”

    想对付陈小暖没错,但自己没有本事还要主动把脸递过去让人家打,这就是蠢了。赵氏已经有一个害惨全家的蠢女儿,可不想再忍这个没脑只会摔脸子的儿媳妇。要不是因为这婚事是太后给定的,她现在非得休妻不可。

    柴智岁还是笑呵呵的,“让她回去住几天也好。娘,五城兵马司那边还得派人递个话才能。”

    若是让方婆子把方挽离咬出来,方挽离纵奴投御赐之物栽赃嫁祸她人的罪名就成了明面上的,那就不是被责骂几句、抄几本佛经能完事儿的了。

    赵氏骂道,“方家教出来的好女儿,要收拾烂摊子也该宁侯去,凭什么让你爹和你哥为了她豁出脸面求人!”

    宁侯的面子的确比父亲的好用,柴智岁乐呵呵地应了,由母亲给宁侯府送信,他则带着方挽离回了自己的侧院。

    宁侯府的人很快到了,这次来的不是宁候夫人的婆子,而是世子方子安院里的管事嬷嬷。柴智岁有些诧异,方挽离依旧是老样子,冷冰冰地坐在原地似乎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世子说接三姑奶奶回去多住几日,让奴婢帮着姑奶奶收拾几件衣物。”说着,她直接上手将方挽离梳妆台上的首饰盒抱起来,交给了身后的丫鬟。

    装木头人的方挽离见此,立刻跳了起来,“那是我的嫁妆,你给我放下!”

    管事嬷嬷笑吟吟地拦住方挽离,让丫鬟把东西抱出去后,才道,“就是因为这是姑奶奶的嫁妆,才要拿回去。姑娘要不要收拾几件衣裳带上?”

    这是不让她回来了?方挽离美眸圆睁,期待又惊慌。

    柴智岁微微皱眉,他早就发觉宁侯府待他的小娘子不好,要是让她这么回去,还不晓得要受什么委屈呢,“算了,左右我也无事,不如送你过去,顺便陪岳父吃几杯酒。”

    管事嬷嬷也不拦着,任由柴智岁跟回了宁侯府。宁侯夫人见到一脸不知悔改的女儿,气得头都发晕,干脆着人将她关回小楼反省。

    好事不出门坏事行千里,在外跟朋友游湖的方子宁也得了消息赶回来,才知爹爹已经派人去了五城兵马司疏通关系,总不能让方婆子张嘴将方挽离供出来。

    方子宁未去见父亲和姐夫,而是直接去了大哥的书房,见大哥面色阴沉地坐在书桌后,桌上放着一个多层多格首饰盒,方子宁不用问也知道这是谁的。

    首饰盒的夹层已经被打开,桌上放着几个小药包,方子安都没勇气问这是什么药粉。

    喝多了的柴智岁被送回了皮场街后来我,方家老夫人和宁侯夫妇、方子安两兄弟齐聚方挽离的闺楼。早就准备好的方挽离见到他们鱼贯而入,冷冷笑了一声,便又一动不动了。

    见到女儿这样,宁侯夫人又气又心疼,宁侯现在最不愿意见的就是这个给他丢尽了脸的女儿,他看也不看方挽离,只问长子,“人都齐了,有什么想说的快点说。”

    方子安也没绕弯子,直接将得的药粉、白团茶叶,揭布罗香一一放在桌上,“爹娘可认得这些东西?”

    见着这熟悉的香片和茶叶,宁侯府人心都在抽疼。方老夫人看着这些方挽歌生前最喜欢的东西,沉下脸道,“子安有话直说,莫绕弯子。”

第七七四章 这些药别白费了() 
方子安点头,“想必祖母也看出来了,这是二妹挽歌生前最喜欢的茶叶和熏香,而这些东西,都是孙儿让人在方挽离的夫家卧房里搜出来的。”

    大儿子一向与挽歌亲近,现在他对挽离连声三妹也不叫,可见他已经掌握了挽离害死挽歌的确凿证据,才会把大家召集到此处。宁侯夫人虚弱地靠在丈夫身上,心如刀剜一般地疼,这样的场面是她最不想面对的,她颤巍巍地道,“子安不要讲……”

    “讲下去,老身倒要听听这畜生对她一起长大的亲生姐姐做了什么!”方老夫人沉着脸道,因为这个不孝女,太后对方老夫人都渐渐疏远了,她如何不恨。

    “老爷……”宁侯夫人紧紧握着丈夫的胳膊,低声祈求着,方子宁也与母亲一般挣扎着。

    宁侯不语,他也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方挽离只是木然坐着,一动不动。

    方子安继续道,“孙儿找几个郎中问过,他们都说这两样本是无害的东西,但是燃香时撒上这无色无味的药粉,再配以茶叶,便能让人气血不宁,身体渐衰,用的日子久了,便会浑身疼痛,最终吐血而亡。二妹怎么死的,想必祖母、爹娘都还记得吧?这样的东西,方挽离正在给柴智岁用”

    宁侯夫人闭眼,脸上滚出两条泪痕。方老夫人手里的拐杖重重地在地上一戳,“你个孽障!”

    宁侯问道,“我且问你,挽歌是不是你用药害死的?这样的药粉,你给挽歌用了多久?”

    方挽离木然道,“左右都是你们说了算,你们说二姐是我害死的,就是我害死的;觉得我用了多久,我就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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