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家小农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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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家小农女-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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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在老夫人处用过素餐,大小吴氏和布氏带着丫鬟婆子和几个小暖还分不清谁是谁的女娃散去,老夫人又令徐妈妈带展宏图、小草和大黄去花园玩儿。屋内只留她、秦氏、小暖和赵书彦商讨正事。

    人少了,秦氏反倒越发地紧张了,小暖悄悄握住娘亲的手为她鼓劲儿。

    秦氏看着闺女如花的小脸上的关心,鼓起十二分的勇气坐直身板,不给闺女丢了架势。她想着闺女教她的法子,暗暗深呼吸几口气,放空脑袋瓜想家里养的鸡,园子里种的菜,田里刚长出的苗,慢慢放松,嘴角也挂起恬静的笑。

    至于赵老夫人讲什么她不用费心去想,小暖拿主意就好,闺女除了做饭女红,样样比她强。

    待老夫人讲完,小暖开口了,“老夫人”

    赵老夫人抬手打断她,“图儿认了你娘为干祖母,论辈你也该改口叫我一声祖母了。”

    小暖从善如流,“祖母,我教导图儿没问题,可应付您这些儿媳妇和孙媳妇,我实在是无能为力,我娘在这方面也不擅长。”

    赵老夫人看了眼笑得异常放松的秦氏,放低声音道,“老身自有安排,绝不会让她们扰到你们母女跟前。”

    小暖点头,“还有一句话,小暖也讲在前面。教导图儿成才是十几年的潜移默化的漫长过程,他身边人的言传身教尤为重要。我看图儿的娘亲似乎对我和我娘颇有看法,孩子内心都是向着娘亲的,若是小吴夫人多在图儿耳边念叨几回,只怕图儿也会对我心生抵触,我再怎么教也是徒然。”

    “小暖妹妹言之有理。”赵书彦同样放低了声音赞同小暖的观点。

    赵老夫人长声叹息,“事到如今,也便顾不得什么家丑不可外扬了。图儿的爹也就是的老身的二孙子毅清并非嫡出,乃是我儿醉酒之后做下的糊涂事,那丫鬟后来被老身指给我儿为妾,不想儿媳吴氏无德,待毅清落地后便害死了他的生母……”

    小暖静静听着,她不觉得吴氏容不下小妾就是无德,若自己处在吴氏的位置上,怕会直接将这借酒乱性的死男人的黄瓜拍断,再一纸休书将他休了!不过遇到这种情况,大多成了亲的妇人只会将怒火撒在与丈夫有染的女人身上,而对自己的丈夫只会含怒容忍。不止是大周,便是现代受过高等教育的女子也大都如此,小暖没教过男朋友没结过婚,不晓得这是为什么。

    “老身将毅清入到儿媳名下,当做嫡子入了祖籍,亲自抚养。毅清聪慧争气,从未辜负老身和他爹的期望。待他长大成|人议亲之时,我儿媳三番五次地使手段,迫使老身和他爹不得不同意毅清娶吴氏的亲侄女小吴氏入门。小吴氏性格懦弱无主见,吴氏图的便是她好揉捏,毅清怕跟在这样的娘亲身边误了宏图,便又将他送到老身身边教养。孙媳妇也因此对老身多有不满”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赵老夫人偏宠实为庶出的二孙子而非嫡出的长孙这件事,展家上下多有不满,赵书彦也有耳闻。就算事到如今,他也不愿插手展家内宅之事,只默不作声。

    小暖更不熟悉大户人家后院里的弯弯道道,便笑道,“为娘的心思都会向着自己的亲生骨肉,孰亲孰疏为娘心中自会有一杆秤。小暖相信祖母定会想出妥善的法子处理好展大少爷和图儿之间的矛盾的。”

    现在展家的主要矛盾集中在名正言顺继承展家家产的富二代无能大少爷展毅能,和只有六岁却被赵老夫人寄予厚望的展宏图两人之间。解决不好这两人的矛盾,展家不可能安生。

    “老身本也是一筹莫展,但听你这样一讲,却有了些头绪。”赵老夫人不再多言,转身从小柜里取出合同和契纸,分别递给小暖和赵书彦,“书彦,小暖,你们看看这合同可有不妥之处,若是没有咱们今日便把合同签了,以免日常梦多。”

第七十章 咱家的大铺子() 
小暖发现自己的这一摞比赵书彦的厚了很多,她低头细细翻看,除了老夫人将绫罗坊卖与她的主合同外还有一份明面上委托赵书彦代小暖打理绫罗坊的附属合同。

    下边厚厚的一摞,则是铺子盖了官印的契书以及坊内掌柜和伙计的卖身契。

    小暖觉得手里沉甸甸的,便与赵书彦商量道,“亲兄弟还需明算账,让大哥帮我扛着绫罗坊的大旗,小暖心中实在不安,将绫罗坊一成的股份分与大哥,可好?”

    赵老夫人不动声色地听着。

    赵书彦笑着扬了扬手中两家铺子的契书,“愚兄乃姑奶奶的血亲,姑奶奶岂会亏待于我?妹妹无需多虑,绫罗坊这面旗愚兄带在身上并不费力。”

    小暖却敛笑正色道,“这面旗对大哥而言是举手之劳,但对小暖来说却是至关重要。这份情不还,小暖日夜难安。”

    赵老夫人给赵书彦两家铺子的主要目的是托孤,帮她扛旗则是附带。

    签下此契后,在小暖能够站出来独当一面之前,绫罗坊要打着赵书彦的名头做事。一日无事,一月无事,一年呢,两年呢?

    绫罗坊亏了倒还好,若她把绫罗坊经营得好,日进斗金之时还让赵书彦这样帮自己免费扛旗挡灾,小暖便觉得心中不安稳。

    另外,人心善变。她与赵书彦虽然惺惺相惜但毕竟相识日短。赵书彦现在完全可信,但小暖也不敢把自己的未来计划的关键环节压在一个男人是否可信上。

    小暖坦荡直视赵书彦,她绝不允许自己以年纪小或女子的身份博取同情来谋得一家人的安稳!

    赵书彦见小暖如此,他没有生气,反而有种寻到知己的庆幸和欢喜,笑容直达眼底,“如此说来,愚兄不收倒显得不妥了。不过愚兄入股有违姑奶奶的本意,不若愚兄厚着脸皮向妹妹讨一份辛苦钱?日后不管绫罗坊赚多少银子,妹妹每月分愚兄半成,如何?”

    “半成太少了,一成!”小暖喜笑颜开。

    赵书彦笑意暖暖,“半成具体是多少,要看妹妹能将绫罗坊管的如何,若是小暖妹妹无能,便是分愚兄五成,又能有几贯钱?”

    小暖听后,心中豪气顿起,“半成就半成,小暖要让大哥看看,这半成分红的钱能不能让大哥满意!”

    赵老夫人见小暖如此,越发觉得自己赌对了,声音里也带了笑纹,“既然如此,小暖再拟一份合同吧。”

    按说屋内四人她最小,的确该由她来执笔,小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还是让大哥来吧,小暖的字实在拿不出手。”

    赵书彦接过笔,片刻便写了一式三份的合同,递给赵老夫人和小暖。小暖看了赵书彦堪比书法帖的字迹,不由得汗颜,“大哥这字写得真好,内容小妹完全没意见。”

    接下来便是签字画押了,小暖握了握娘亲的手让她回神,低声道,“娘,可以签字了。”

    秦氏这才从满山油菜花的美梦中醒来,也忘了紧张自然地握笔问道,“签在哪里?”

    小暖将面前的合同一字排开,“这里,签字画押。”

    随着日子越发好过,小暖三人练字的鸡毛已经换成了便宜的毛笔,秦氏的名字已练了无数遍,写出来完全能见人了。

    赵老夫人接过合同,见其上端端正正的“秦岚”二字,夸奖道,“夫人写的比我那儿媳妇好多了。”

    这还是秦氏第一次在正式场合写字,她心中正浓浓地自豪着,再被赵老夫人一夸,更觉得开心了,“是我闺女教得好。”

    赵老夫人十分诧异,“夫人的字是小暖教的,那小暖的字是谁教的,他爹么?”

    说到这点,秦氏更是骄傲无比,“我闺女自己学的!”

    “自学?”赵书彦也惊住了。

    小暖心虚地拉拉耳朵,“在陈家时,经常隔着窗听我爹在书房里念书,听多了就记住了,后来买了本书对照着就认字了。”

    赵老夫人半晌才说了句,“若小暖是男儿身,定也是状元材!”

    秦氏颇为认同的点头。赵书彦却觉得心疼,心疼这样玲珑剔透的姑娘竟不被亲父喜爱。

    揣着价值千金的一摞纸回到家中,秦氏把睡着的小草放在炕上,才把沉甸甸的合同和地契、店契、卖身契都拿出来,让小暖一张张念给她听。

    小暖一一念过后,秦氏又数了数,不敢置信地握着一大摞卖身契,“咱们一下子就有了三十六个下人?”

    大周经商与特色之一就是帮主家打理店铺的主力都是主家的奴仆,奴仆好管理,不敢轻易背主。因为奴仆背主,将受到大周律法极其严厉的惩罚,打杀乃是司空见惯之事。

    因此,绫罗坊的掌柜和主要管事都是展家的下人,赵老夫人为了让小暖安心,把掌柜和主要管事的几家下人都给了小暖,这三十六人中十六人在店铺内做事,其余二十人乃是他们的家人。

    小暖看着这摞纸,有种沉重的感觉。

    “娘,这三十六人以后的生计就是咱们家的事儿了,也就是说咱得给他们发月例,逢年过节还要给他们发年节礼品。”

    秦氏一听就晕了,“这老些张嘴,得多少银子才能填满?”

    小暖微笑,“这得等我见过掌柜后才能知道,不过比起绫罗坊的进项,这些就小多了。”

    秦氏想到绫罗坊,心里的泡泡又冒上来,“那‘咱们’的绫罗坊一个月能赚多少银子?”

    “我也不知道,不过上百两总是有的吧。”小暖也开始傻笑,上百两啊。按照这里的物价,一文钱的购买力约等于现代的一元钱,一两为一千文,一百两就是十万元啊,老多了!

    “上,上,百两?”秦氏压住砰砰跳的心肝儿,“我嘞个娘欸!娘明天想去绫罗坊门口转一转,成不?”

    “当然成啊,虽然不打咱们的幌子,但那可实打实的是咱们的地盘,娘什么时候想去都成!”

    “那娘想现在就去,成不?”

    “咱还是睡醒午觉再去吧。”

    “成!“秦氏收好这些贵重的契书,躺在小草身边闭上眼,兴奋地等着两个闺女睡醒后一起去看新买的大铺子。

    与此同时,带着儿子游湖的败家子大少爷展毅能回府后,听娘亲吴氏讲祖母给老二家的臭小子认了门干亲后,怒冲冲地跑到后院找赵老夫人评理,将展家折腾得鸡飞狗跳。

    回到赵家的赵书彦也被父亲叫了去问话。赵书彦只说赵老夫人将三家铺子给了他并托他教导展宏图。赵老爷点了头,让儿子将三家铺子算作自己的私产,由他个人管理。

    京城中,陈祖谟父子正在春风面目地收拾行装,准备回乡赴任。

第七十一章 帮玄其的忙() 
秦家村南,山长茶宿、陈家族学和陈家新宅正如火如荼地建着,一派欣欣向荣之像。

    村北小暖家中,母女三人美美睡醒后,又兴冲冲地赶往县城。

    没了代步的马车,一家子便步行前往,哪个也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秦氏边走边与小暖商量,“看完铺子后,娘想去卖馄饨的林奶奶家坐会儿。”

    秦氏知恩图报,自打从林老太太那里学会做大骨馄饨的法子后,她每次进城只要有功夫,便会去老太太家中看看,陪着老人家说会儿话。

    小暖自然不反对。一家四口很快便赶到城中,先在绫罗坊外的茶摊上满足地喝着大碗茶。

    小暖望着绫罗坊内还在转悠的同行们,心中无比得意。这些人还不晓得他们正挖空心思打主意的这家铺子,已经是她的囊中物了。

    济县城中大小一十三家布庄,现在有两家是她的。小暖美滋滋地喝着大碗茶。这些同行以后就是她的合作或竞争对象,他们的经营风格都需细细研究一番,做到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以后打探消息不单指着锦绣布庄的信叔和自己了,她现在多了三十多个可用之人。

    小暖的目光落坊内一个矮胖的小胡子身上,勾起嘴角。这人她认得,乃是她原本看上的本县规模最大的霓裳布庄的掌柜,他的名字异常别致——木桶!

    这个木桶,以后就是她最主要竞争对手,如果顺利的话,小暖要在半年内吞掉霓裳布庄,让这小胖子为自己做事!

    小暖又喝了口茶,忽然想起霓裳布庄门口的那个大碗茶摊上,世无双乌羽替她交了钱,可以免费喝茶的。等有空了,再去喝几天!

    待小草带着大黄在路上来回逛了三趟时,秦氏才看够了,带着一家人去看望林老太太。

    小暖与娘亲商量道,“娘与小草先去,我去布庄看看?”

    林奶奶家有好吃的,小草期待好半天了。大黄却反常地要跟在小暖身边,小暖便带它一起去锦绣布庄。

    还未走到布庄门口,大黄忽然转头欢快地跑进一个小胡同里。

    小暖提鼻子,没有闻到肉味,便顺手从路边抄了一根棍子跟过去。进到胡同,却见自己的大舅秦正埔站在阴影处,身姿从未有地挺拔。见她来了,秦大舅立刻放下抬起的手,略尴尬地低声道,“陈姑娘。”

    这声音小暖歪着脑袋想了想,又看了看热情的大黄,试探问道,“玄大哥?好巧啊,你这扮相好新奇!”

    陈姑娘跟大黄一样,长了双好耳朵,能够听声辨人。玄其微微一笑,“并非巧合,玄某专门在此等候姑娘。”

    玄其易容成自己的大舅,是要带着她去坑人给大舅扣锅吗?小暖两眼瞬间爆发出金子般的光芒,“玄大哥有事尽管吩咐!”

    玄其摸了摸围着他转圈的大黄,一脸严肃地道,“在下有一件事,想请大黄去帮个忙。”

    你到底是等我还是等大黄?小暖无语了一阵,才应允道,“大黄,跟玄大哥去吧,记得早点回来,不许乱跑,听话干活,晚上回家给你买骨头。”

    “汪!”大黄欢快地应了。

    玄其见小暖没问什么事就答应了,心中十分感动,“多谢姑娘。”

    小暖见他不动,便笑着先去了店铺。见小暖走远了又仔细观察左右无人,玄其才弯腰向着大黄拱了拱手,“狗兄,在下有一事请你帮忙,请随我来。”

    大黄也不管去哪,见玄其走便欢快地跟着。一人一狗避开人群,七拧八弯地转到一个寂静无人的死胡同里。玄其掏出一块带血的布条,递到大黄鼻子前,“狗兄闻一闻这块布,看这里有没有藏着跟这块布味道一样的东西。”

    大黄仔细闻了闻,便低头在胡同里认真嗅了一圈,抬起头,“汪!”

    “没有?”玄其并不失望,他们已将此处认真搜过没有发现异常,今天得知小暖三人进城,他才灵机一动带着大黄再来试试运气罢了,“那狗兄再往四处看看?”

    大黄似乎很喜欢这种找东西的游戏,又扩大范围仔细找了一圈,停在一扇黑漆斑驳的木门前,“汪!”

    玄其眼睛一亮,“里边?”

    大黄晃了晃尾巴。

    这几处破落宅院早已无人居住,玄其也带人搜查过,不过他还是弯腰道,“狗兄,失礼了。”

    说玩他抱起大黄,纵身一跃,轻松翻墙而过落在小院中,又将大黄放下。

    大黄低头在小院内四处嗅了一圈,停在院中一株高大的梧桐树边,抬头欢快地摇尾巴,“汪!”

    “在树上?”玄其又升起几分期待,围着一抱多粗的大树转了几圈,甚至将树下的碎砖翻开查看,一无所获。

    不过玄其并不放弃,他纵身上树,换个角度,继续查找。

    有了!玄其在一根胳膊粗的树枝靠近主干处摸到一块手感不一样的树皮,他小心揭开树皮,从里边抽出一个厚厚的油布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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