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家小农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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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家小农女- 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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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玉媛翘起在嘴角,她柴玉媛是不懂这些弯弯道道,但她夫君懂!这三个贱人想用一条狗两个蠢卫就搬动她,痴人说梦!

    楼萧迁见晟王不言语,便眉眼舒展地要开始陈词结案,哪知小暖又磕头道,“大人,小暖还有一事,请大人容禀。”

    楼萧迁把话憋回去,不情愿地道,“讲。”

    小暖抬头,“前日这两人到庄中行凶,不管是为了伤人还是伤狗,都是私闯民宅。虽说这罪过不小,但现如今民女的祖父尸骨未寒,民女也不想将事情闹大,将这二人抓住后未想过来击鼓鸣冤,想的是将他们交给民女的父亲,请父亲定夺。”

    楼萧迁眉头跳了跳,既然如此你还来县衙折腾这一遭作甚!

    “可民女的父亲在为祖父守坟,日夜不离。民女不想因此事打扰祖父和父亲的安宁,便想着后日也就是走七之日再将他们带到父亲面前。“小暖接着道,“可今早民女进城采买明日走七所用之物时,却偶然撞见一人!”

    “何人?”楼萧迁见小暖眼巴巴地瞪着自己,只好配合问道。

    “是去年六月初四夜里,京城外破庙意图杀害我母女三人之人!“小暖悲声起,“当时民女的娘带着民女和妹妹从京中驿馆出来,民女受重伤,民女的娘带民女去医馆看伤用尽了盘缠,只得带着民女和妹妹以及大黄狗到城外破庙栖身。哪知半夜时,有恶人持刀入破庙意图辱我娘,并要将我二人卖入烟花之地!”

    小暖这话一出,柴玉媛的脸色便是一变,堂外众人又是一阵喧哗。

    “我娘誓死不从,那恶人举刀欲杀人时,大黄狗上前护主。民女拖着虚弱之躯,趁他不备用木棍将他击晕后,民女三人才得以脱身,连夜冒雨逃命回乡。”小暖说完看了一眼柴玉媛的脸,才接着道,“今早民女在官爷押送的罪人中见到了此人!便上去问了几句,才知他是因为谋财伤人被抓的。民女想到去年事心中难平,便回家取了当时从这恶人身上取走的一些小物件,到军爷那里去告此贼也曾意图杀害民女三人,想讨回个公道。”

    楼萧迁无语,原来这丫头今日不是告了一状,而是两状……

    “那位军爷将民女带去之物给一位大人看过,竟……竟断定那是承平王府侍卫的信物!”小暖说道此处声泪俱下,“大人!民女三人刚到驿馆便被父亲赶出来,连京城几条街几个城门都不晓得,怎么可能得罪承平王府!民女和娘亲心中生戚,这才前来击鼓鸣冤。民女告承平王纵奴杀人,请大人为民女等做主!”

    秦氏和小草亦是叩头,求做主。

    堂外众人一片哗然。

    柴玉媛怒道,“陈小暖!你莫血口喷人,你可知诬告朝廷命官乃是重罪!”

    “怎么可能是诬告,人家官爷都说了那人承平王府的护卫!”大堂外有人嚷道。

    “陈状元跨马游街遇郡主,得美人抛花,陈状元回眸一笑镇京城,此事在京中被传为佳话。紧接着秦氏母女进京便被带伤被赶出驿馆,夜间又在破庙遇人劫杀,这其中若无关联,实是难以服人!”大堂门口的赵书彦也开口了。

    “就是……”

    “不就是看上了人家男人,才让人家休妻再娶吗,没成想竟狠毒到要杀人!”韩二胖吼道,“如此罪恶滔天,难怪会被天罚!”

第三五八章 本王可证() 
虽说知道小暖这副模样有演戏的成分,但看她落泪伤心,严晟的心还是不由得揪起,不悦地扫了一眼惊呆的楼萧迁。

    已知此案比上一个状子还要牵连者重的楼萧迁,猛拍惊堂木,两旁衙役又齐声高喝,才镇住堂外激愤的民众。

    小暖接着道,“民女若无人证物证也不敢前来击鼓鸣冤,请大人准许官爷押那恶人上堂!”

    不能再审了,审下去该如何收场?楼萧迁小心翼翼地请示晟王,“王爷,兹事体大,您看是不是改日再……”

    严晟寒光扫过,楼萧迁立刻喊道,“准,带人犯上堂!”

    侯在堂外的军爷押着韩青随衙役进入大堂,拱手见礼。与他们一同进来的,还有玄其。

    “金吾卫胄曹参军牛元初见过晟王,见过楼大人。”

    柴玉媛的目光落在韩青身上,虽然他低着头,但这在王府外院做事多年的侍卫,她怎么可能不认得!她去年派韩青去杀秦氏三人,那仨贱人活得好好的,这狗奴才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原来竟是被拿了……

    再看跟在牛元初身边的玄其、堂上坐着的晟王,柴玉媛觉得肚子隐隐作痛,这可如何是好,远水不解近渴,此时只盼着她夫君能救她一把了。

    “牛副尉免礼。”楼萧迁开口道,牛元初此人他认得也跟他吃过酒听过曲儿,牛元初在右金吾卫仓库兵器署做事,管着一批犯了错的军籍役犯做些营中洒扫喂马养猪的杂事。

    武将若是有功,升迁极快,金吾卫胄曹参军论品级乃是正八品宣节副尉。

    牛元初直起身,将早上他带着役徒修补城墙归营遇到小暖之事讲了一遍,随后道,“此人名作韩三,乃是京畿恶匪,是玄其大人亲手交到流役所的。陈姑娘取出信物后,属下不敢独断便禀了玄其大人,是玄大人认出这块方牌乃是承王府侍卫的信物。”

    玄其可是晟王的亲信,楼萧迁错了错身,才客气地问,“玄大人何时从何处又因何擒获此贼?”

    玄其道,“去年六月初三夜,京城南城门外五里的财神庙后的山坡下。当时韩三头破血流,自供是抢人钱财不成反被人抢,受伤跌落坡下。”

    众人……

    “玄大人可曾亲眼见他伤人?”楼萧迁又问。

    “无。”

    柴玉媛提到嗓子眼儿的心便放下了,还好,还有回旋的余地。

    楼萧迁也松了一口气,再拍惊堂木问跪在地上瘦高的韩青,“下跪何人,报上名来!”

    韩青倒还算平静,“小人韩三,乃是青州落家坡人士,出事前以跑江湖卖艺为生,不是承平王府侍卫。”

    楼萧迁心中一喜,赶忙问小暖,“陈姑娘这牌子确实从韩三身上得来的?”

    “是!”小暖言之凿凿。

    “大人冤枉,小人是与两个壮汉互殴受伤的。”韩青狡辩道。

    楼萧迁问小暖,“何人为证?”

    “我娘和小草都在庙内,可为证。”

    还不待楼萧迁问话,柴玉媛就冷笑道,“你们三人乃是一伙儿,证言岂可轻信?当时破庙中定光线昏暗,你们凭什么就是一定是此人?”

    “他都说不是承平王府的侍卫了,郡母急什么?”小暖抬眸,对上柴玉媛。

    柴玉媛咬牙,闭嘴,果然如她夫君所言,大堂之上能不说话便不说话,多说多措。

    楼萧迁也道,“你母亲和小草之言确实不能作数,你说是韩三要杀你们,可还有其他佐证?”

    韩青低头不语,柴玉媛翘起嘴角,小暖却用力点头,“有,民女还有人证!”

    “在何处?”

    小暖抬头看着三爷,楼萧迁又是一哆嗦,莫不是三爷也掺和进进去了吧……

    严晟直接开口了,“本王确实可以为陈姑娘作证。”

    众人都呆了,柴玉媛的心……毛了。

    “因那夜本王也在庙中。”严晟接着道,“当日本王身负要务,隐在梁上没有露面。韩三如何行凶,秦夫人一家三口和大黄狗如何将他打晕并从韩三身上取了牌子和银票并将他扔下山坡之事,本王乃是亲眼目睹。本王恐此贼醒后再行凶,才令人将他抓了投入大牢,并令玄其暗中保护她们母女返乡。本王的话,可否能作证?”

    韩青面无人色,柴玉媛眼冒金星,众人目瞪口呆,楼萧迁握着惊堂木的手都抖了,这是何等的凑巧,何等的……倒霉!

    这是何等的幸运!自己穿过来就在财神庙遇到了自己的财神爷三爷。若不是三爷一路护送,她们母女还不见到能平安返乡。若不是三爷昨日找她并跟她说了韩青之事,并给了她一块腰牌,小暖怎么会有底气击鼓。

    没想到晟王还曾暗中助过她们母女,秦氏连连给严晟磕头,“多谢晟王,多谢晟王……”

    小草磕了两个头后眼睛忽然一亮,“大黄那天晚上就说房顶有人了,小草本来还不信,没想到是晟王爷您老人家!”

    老人家……严晟微微欠身,接着道,“至于韩三是不是承平王府的人,除了牌子还有诸多方法可验证,楼大人派人去京城一查便知。”

    “是……是。”楼萧迁的脑袋已近麻木,这还查个屁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晟王说他是,那就是有十足的证据。

    承平王府,这次是跑不掉了!

    “啪”地一声,楼萧迁再次压住大堂外的喧哗,又喝问韩青,“本官再问你,你到底是何人?”

    韩青绝望地抬头,先遇上柴玉媛哀求的眼神,再碰上晟王冷如冰的目光,心知自己再说谎定会受尽皮肉之苦,还不如直接招了来个痛快,“小人本名韩青,确实是承平王府的侍卫。”

    他招了后,柴玉媛便跌坐在地,场外又是一阵激愤。

    小暖母女三人叩首,“请大人为民女(民妇)三人做主!“

    做主……做主……他哪做得了这个主!楼萧迁强撑着问道,“既然如此,你在山下为何隐瞒身份?”

    韩青低头,“小人任务失手怕回府受责罚,便谎称有罪,被玄大人的人抓入牢中避难。”

    到牢中避难……这承平王府的责罚到底有多厉害?“啪!”楼萧迁重拍惊堂木,“是何人指使你谋害秦氏母女的,还不从实招来!”

第三五九章 民妇惹了谁?() 
    韩青既然吐口了,再讲起当时经过便如竹筒倒豆子,一点也不替承平王家瞒着,左右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人,下地狱大伙一起去!

    “去年六月初,王府的管事柴和吩咐小人去寻返乡的秦氏母女三人,灭口以绝后患。小人终于寻到机会下手时,却被狗咬了,小人一时失神被人用木棍砸中脑袋后不省人事,再睁开眼已是山坡下。”

    “哗——”场外激愤,咒骂谴责之声不绝于耳。

    “啪!”楼萧迁再拍惊堂木,柴和乃是柴玉媛下人,楼萧迁知这便是板上钉钉了,“来人,速捕柴和上堂!”

    柴玉媛一脸颓然地坐在地上,肚子越发地疼了。她却不想起来,甚至暗暗期盼现在就流产,血染大堂!

    她是找人谋害秦氏三人,可她们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嘛!她若现在流产,就能让陈小暖这死丫头在众目睽睽之下,背上害死陈家子嗣的罪名!

    她不是给自己扣这个帽子吗,那就让她尝尝什么滋味!

    柴玉媛目露疯狂,抬手压向自己隆起的小腹。

    “陈夫人有孕在身,扶她起来,着郎中诊脉。”严晟淡淡吩咐道,“秦夫人也请起。”

    三爷的话音一落,立刻有衙役上前小心扶起柴玉媛,让她坐在凳子上。郎中华云落紧跟着步入大堂,为柴玉媛诊脉。

    来得这么快,若说不是提前安排好的都没人信!楼萧迁汗如雨下,晟王这是要干什么

    “大人容禀,去年寒冬,民女的妹妹不甚被人推入青鱼湖中,九死一生。民女后怕得很,特请来杏林世家的圣手华云落郎中坐镇秦家村,以防万一。民女以子告母本就有罪,万不敢伤了我爹的孩儿。”

    小暖声音清脆,柴玉媛却听得阵阵发凉。

    秦氏怔怔地落下眼泪,“陈祖谟中了状元,民女欣喜不已,带着两个闺女随婆婆一起入京团聚。可民妇入驿馆不满半日,婆婆便声声指责民女嫁入陈家十三年只生了两个丫头没用,陷陈祖谟于不孝之地,口口声声要给陈祖谟纳妾,并把人带过来给民妇看,还说以后要娶平妻”

    “民妇确实无德,听了这样的话不知该咋办,只觉得委屈民妇五岁的小闺女说了一句不要爹爹娶姨娘,说那样村里每个孩子都只有一个娘,她不想回去了被人笑话的话。陈祖谟便恼羞成怒,一巴掌打掉我闺女两颗牙。”

    “婆婆和丈夫责骂民妇教女无方,民妇十二岁的大闺女不甘,以头撞柱头破血流,民妇苦苦哀求他们给孩子请个郎中。可陈祖谟不理,婆婆说民妇大惊小怪抹把香灰便能了事民妇被逼得没法子,只得接了休书,背着大闺女,领着小闺女,带着大黄走了”

    “民妇寻到医馆,在医馆养了两天大闺女才清醒过来,民妇当时身上的钱连最便宜的客栈也住不起,只得买了几张硬饼背着孩子出京城,打算回乡。可走了不到一天,大闺女又发起高烧,民妇匆忙把她背到破庙里,眼睁睁地摸着孩子身上由热变凉,冰凉冰凉的,心口都摸不到热乎气儿了”

    “民妇无能,抱着她跪在佛像前磕了一夜的头,第二天早上孩子才有了热乎气儿,民妇身无盘缠,去路上乞讨也讨不到钱,只得给孩子们吃饼子大闺女吃了就吐,小闺女没牙咬不动。若不是仗着家里的狗能干,叼了兔子回来给孩子们煮肉,还不晓得要咋样。”

    堂上堂外鸦雀无声,男人们心头怒起,上了年纪的妇人低头抹眼泪,年轻小媳妇则不敢相信陈状元竟是这样的人。小暖小草想到当日的情境,也是泪流不止。

    “带两个孩子能走路了,民妇心中欢喜,打算第二天带着她们继续赶路时,半夜一个惊雷,民妇张开眼,”秦氏颤抖的手指,指着韩青,“便见这人拎着明晃晃的刀,站在民妇面前!”

    “若不是民妇的大闺女能干,家里的狗也给劲儿,民妇一家早就命丧他的刀下!”秦氏说完,茫然抬起头,“大人,民妇自小到大一件坏事没做过,好端端的,这是惹了谁?”

    楼萧迁无语,柴玉媛低头,大堂鸦雀无声,堂外呼声震天,“杀了这恶妇,杀了这夺人夫要人命杀人子的恶妇!”

    肚子已经不疼的柴玉媛脑袋也清楚点了,她咬牙,见了棺材也不肯落泪,“没有!我没有让人去杀你们,你们污蔑我,污蔑我承平王府,一个狗奴才而已,他的话不作数!”

    见她仍不认罪,大堂外的百姓恨不得冲进来用唾沫将她淹死!

    众人被衙役拦着吐不到柴玉媛身上,全都发泄一样招呼在被带过来的柴和身上。

    还有那不解气的,对这为虎作伥的恶奴拳脚相加。衙役也不真心阻拦,是以短短十几步路走过,衣冠楚楚的柴和已变得惨不忍睹。

    以现在的情况看来,若不严惩柴玉媛和柴和,必定激起民愤。

    楼萧迁肃容怒拍惊堂木,“柴和,你因何指使韩青杀害秦氏母女,还不从实招来!”

    柴和擦擦嘴角被打出的血,先恭恭敬敬地给柴玉媛磕头,才面向楼萧迁跪了,“大人,无人指使小人,是小人为讨郡主欢心,自己让韩青去杀人的。”

    “屁话!”场外的民众开始往里冲,两班衙役再顾不得再两旁执杖撑场面,而是跑到大堂门口以杖为墙抵住要怒闯公堂的众人。

    秦氏大怒,小暖冷笑,柴玉媛的眼睛里则渐渐有了神采,莫不是这事儿,还有救?

    严晟的目光落在柴和身上,见他一脸决绝,便给玄其使了眼色,玄其会意,轻轻点头。

    楼萧迁没想到柴玉媛这样的蠢妇也会有忠仆,大拍惊堂木,喝道,“再若喧哗,赶出衙门!”

    待众人稍稍安定后,楼萧迁才厉声问道,“柴和,你当本官是傻子么!你乃承平王府的家奴,怎可能不知杀人偿命的恶果,怎敢私自行事给主家抹黑!说,你到底受何人指使,若是你不肯说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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