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愚昧。”
司徒妄点头,又将细节叮嘱了一遍,这才觉着哪里不对,问道:“秦将军他人呢?”
闻言,赵钰嘴角抽了抽,“回将军,秦将军他……”
“嗯?他怎么了?”司徒妄眉头一挑,直觉不是什么好事。
“秦将军走时说,说他怀,怀上了,去镇上找大夫开安胎药。”声音越说越低。这借口放秦连身上,鬼都不信,简直就是胡扯。
司徒妄闻言脸色一黑,重重哼了一声,“胡闹!战事将起,一军之将怎能私自出营!”
赵钰被那厉声骇得吞了吞口水,便听司徒妄又道:“营中不缺军医,山野大夫也敢找,不怕孩子还未足月就小产?去,把他给本将找回来!”
“……”赵,张两人已然被这句话弄得心情难以言喻,应了一声是,便匆匆离了中帐,出营去找那个不怕孩子流掉的秦将军。
日头西下,映得大漠上一片血红。足等了秦连一下午的司徒妄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正要亲自去镇上拿人,一小兵慌忙禀报,“将军!秦将军受伤了!”
“什么?”司徒妄惊愕,怎一会儿没瞧见就受了伤,“他在何处?”
“在军医营。”小兵答道。
司徒妄得了答案便直冲军医营而去。
到了那处,李越早早就候在帐外,见司徒妄来了,上前迎去,“司徒将军。”
“秦将军在里面?”
“是。”
“伤得可重?”
李越没想到第一件事问的不是如何受伤,那一串话语卡在喉咙里变了字句,“无性命之忧,左腿中了一箭,军医正在给秦将军拔箭。”
言毕,司徒妄便掀起帐帘走了进去。
一股药味刺鼻而来,还夹杂着血腥,侧头一看,秦连正躺在榻上,掰成两段的箭被扔在地上,灰色的被褥已是一片血色,那人死死咬着牙,额头上的汗如水一般湿透了发丝,脸色也是苍白如纸。司徒妄心中揪着一疼,那股怒气已是消了全,疾步上前抓起秦连紧握成拳的手放在掌中,那指甲抠入了手掌也是流着血丝。
“司徒将军!”正忙着给秦连止血的军医见着司徒妄,愣了愣。
司徒妄摆摆手,“别管本将,赶紧给他止血!”
“是。”应了声,军医继续清理秦连的伤处。将伤口处的泥沙擦了去,对司徒妄道:“秦将军不肯用麻药,这止血草碰到伤口会很疼,麻烦司徒将军将他按住。”
司徒妄点了点头,便倾身压在秦连身上,看着紧闭着眼睛死咬着牙的秦连心疼不已。这人怕疼他知道,从小就受不得一丁点儿的疼,常人受着疼的程度在他身上可多了好些,如今又不肯用麻药……
“啊!”药一触碰到伤口,秦连便忍不住痛喊出了声,挣扎起来。
司徒妄压的很是费力,这人本就比他力气大,好在流了那么多血力气不如常时,也没被秦连挣了开。听着那一声声或大或小的呼声,司徒妄斜眼瞧了瞧正忙活着的军医,低下头便是吻住那双唇,也不管这人会不会痛极时咬下他的舌头,顺着那启开的唇齿探进去搅动。
秦连微微回了神智,瞧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正睁着眼与他亲吻,那要合上的牙齿也是松了松,攥紧了拳头伸手按住他的脑袋疯狂的索求起来。
司徒妄本想着趁军医的注意力不在这边,以吻来安慰秦连,这下却是藏也藏不住。
那两位军医刚给秦连止了血,正抬了头去拿伤药,便见那两位将军吻在一起难分难舍,很是尴尬不已。
不敢多看,也不敢出声打扰,垂着头取来伤药,擦拭了伤口周围的血迹给秦连上药。
折腾了好一会儿,两位军医才别扭着处理好伤口缠上了纱布,两位将军竟是还没分开,互瞧了一眼,只能悄悄出了帐子。
被军医发现,两人自然是知道的,可有时候就是那么情难自禁,现下人都走了,才分开了双唇,之间挂着一根银丝,秦连本无血色的脸也泛起潮红。
司徒妄擦掉两人嘴角的津液,板着脸起身,瞥了一眼秦连腿处的伤,冷了语气道:“秦将军不给本将一个解释?”
“这是意外……”秦连眼神闪躲地说着。
司徒妄双眼一眯,危险地看着他,点点头冷哼一声,“意外?的确很意外。”随后捡起地上的断箭,拿在手里瞧了一番,“胡人的箭?别告诉我,你只身去了关外。”
秦连连忙摇头,“没有没有!我怎会那般鲁莽。”
“哼!”司徒妄狠狠地摔掉断箭,咬牙道:“那你说说,去镇上买安胎药的秦将军是怎么负伤而归?”
秦连挠挠头,叹了一口气道:“我那时本要去小解,结果发现一个行踪鬼祟之人,这几日情况你也知道,恐怕那人与胡人有关我就跟了上去,而事实是那人确实是胡人探子。”说着,扶着额头又道:“本不会被发现,都是李越那个蠢货,老远见着我就在喊秦将军你怎么来了,这不就被发现了。╮(╯_╰)╭”
“……”李越你个蠢蛋!司徒妄暗骂一声。看来这蠢货的军杖是罚定了。
“若是只那探子一人,我还可将其抓回来审问,可那胡人已到了接头之地,我手中无马无枪,难以全身而退,好在李越蠢也犯完了,才借着他的马得以脱身,只这腿上中了一箭也算庆幸。”不然这一箭早该插在心口上了,所以说这都是意外。
司徒妄沉默一瞬,闭起眼长长地呼了一口气,隔了一会儿睁眼道:“明日一早就要拔营,你现下负伤……要不,过两日吧。”说着,就要去找赵钰和张齐。
秦连赶紧拽住他的衣袖,正了脸色道:“只是腿上中了一箭而已,拔营之事不可耽误。”
“却是你我诱敌,战事一起打得是头一仗,你腿伤无法骑马,以何而战?”司徒妄顿了顿,见秦连一脸执意不可耽误拔营,稍是柔了语气,道:“那如此,你便与李副将军一同。”
这也不能说是让步,比起延误拔营也只能如此。秦连点头,只这若一分开,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嘴张了张,也不知该说什么,“叫人送我回正营吧。既然你我二人要分开,今晚可就没得睡了。”话说得很是暧昧。
司徒妄勾唇一笑,揉揉他的头,一把将人打横抱了起来,又因那格外的沉重皱了皱眉,“怎重的猪一样?”
秦连微愣,随即笑骂回去,“劳资是猪,娶了这猪的可不就是司徒将军。”见着那司徒妄眼底的笑意,摆摆手,“好了,司徒将军,咱还是改成背的吧。就这抱着回正营,秦爷在军中的威信可就没了啊!”
秦连说今晚睡不成,也不假,当然不是做那些房中趣事,司徒妄虽来大漠也有半年了,许多情况也还是没秦连了解的多,明日拔营便要分开,自是要将秦连所知道的都交予司徒妄。就算秦连受着伤,喝了药困乏不已,也是强撑着精神和司徒妄熬了一宿。
待到日头微白,秦连已是撑不住疲惫睡沉了。
“莲儿……”司徒妄低声唤着这个十五年前的名字,拳抵在唇边轻声一笑。以这名儿唤着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尽管长相再俊也颇为奇怪。低头在那眼角,鼻尖,唇瓣上落下一吻,伸手取下本在十五年前就赠予此人,失忆时又被还回来的玉坠,挂在他的脖子上,眼神瞥见这人一直挂在腰间的锦囊,将之取下收于怀中。多看了那人几眼,才走了出去。
日落西山时,秦连才醒了过来,眼前只有轻手轻脚给自己换药的军医,“大军拔营了?”
“回将军,已与李副将军至十里外扎营。”
秦连默然,心中不是滋味,低头瞧见挂在脖子上的半块玉坠,微微一愣摇头长叹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要开始打仗了好激动!~(≧▽≦)/~
不过不会怎么写洛阳安禄山那边_(:з」∠)_想看安史之乱的菇凉们要失望了,猪脚赶不过去啊掩面。
'大战!25人英雄大漠边关!'来暴腻DPS~来大奶~猪蹄扶梯已就位=v=
(关于字母戏,呵呵~举报的菇凉你们图个什么?看肉看的爽吧?看完了转身就点举报很爽是吧?行,二少以后不炖肉了,咱就清水吧,您满意了么?)
第54章 安史之乱(二)
十日,秦连因要尽快让腿伤痊愈一直在榻上休息,而帐外的情况也是李越随时上报。
胡人刚至关外,天策大军便拔营而散,这动静说起来确实也大。司徒妄率三千兵往北而移,虽说是诱敌,那胡人想踏入这边关之境也是得先与其一战。
而这一过十日那胡人却是无任何动静,怕是要攻其不备,四军更不敢掉以轻心。
入夜,营中除开巡卫的脚步静成一片,秦连刚熄了灯,便见一抹人影蹿入帐中。
这个时候绝不可能是陆缪,那人要传什么消息都不会在黑灯瞎火的时候来,而且最近也并未托他打探什么。秦连腿伤好的也是差不多,怕留下病根才多休养了几日,那人影刚靠近他两步,便是一个转身抬脚踢去。
来人早已料到,往旁一闪躲了去,却又一把抓住那来不及收回的腿,紧握脚踝。
秦连微感不对,低声道:“私闯他营将帐可是死罪!”
那人并未放开手,反倒是使力一拉,秦连便是整个掉进他怀里。这才放开了脚踝,搂着他的腰,道:“秦将军未免也太不警惕了,现下要是换成别人,岂不已是擒贼擒王?”
“……”秦连不恼不慌,淡淡地道:“若非是司徒将军,恐怕这擒贼擒王之人早已身首异处。”说着便是抬起手,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早藏在他的袖中。
司徒妄呵笑一声,更是不放手了,也没再开口。
秦连由他搂着,收回那匕首,语气稍有训斥道:“如今全军备战,一军之将怎能擅自离营?倘若突生事端,你要如何收场?”总不是能拿那三千士兵的命开玩笑。
司徒妄调侃道:“若我说只是想见秦将军……”
“胡闹!”这还是秦连第一次对司徒妄说着两个字。而他心中确实对司徒妄的做法不满,万一胡人夜袭军营,这个主将不在可就只得落个全军覆没,秦连如何能不恼。
司徒妄放开秦连,这帐中漆黑一片,也可惜见不着秦连正经恼怒的模样。摸索着往榻上一坐,道:“瞧你刚才踹人的劲儿,伤好了?”
“已经结疤,再两日便可痊愈。”秦连说完也坐于榻上,紧挨着司徒妄。嘴上道着军规,心里还是很欣喜的,手指往旁边移了移便是握着司徒妄的手,不着力地捏了捏。“伤已不碍事,如此,我随你回正营可好?”
司徒妄不语,另一只手摸着黑探上了秦连的大腿,黑灯瞎火的捏了几处,便是听见耳边一声抽气,笑道:“外面结了疤里面可还没好全,随我回了正营,战事一起上了战场,就不怕堂堂将军从马背上掉下来?”若是他腿伤好全了,方才那一脚可不会被轻易抓住。
秦连咬牙。探子没抓到反倒自己伤了腿,早知便由着那探子离开。翻身将司徒妄压在榻上,啃上这人的嘴,唇瓣厮磨片刻便是尝了血味才离开,恶狠狠地道:“这大漠军可是我的兵!缩在这里像什么样?别说老子从马背上掉下来,就是骑不了马,谁还敢笑话我不成?”
“也是。开战也就近两日的事,秦将军若负伤而战,不准还能振奋军心。”
“那你现在赶紧回正营,我明日一早就找你去。”秦连趁机道。
司徒妄一笑,手握着秦连的肩头正要起身将人推开,动作顿了顿,半起的身子又躺回去,道:“我可冒着擅闯将帐的死罪来找秦将军,这就让我走了?”
闻言,秦连微愣一瞬,随机便回了神,嘿嘿一笑手摸上身下人的腹下,“司徒将军这大半夜的,可是来找我做那档子事?”
“我还是回去吧。”
“可别!”秦连立马将人按得死死的,手上也不含糊的松了那人腰带就伸进裤裆里,“开战在即,再想温存温存可不知道何年何月,上战场前爽上几爽,算留着点念想有了干劲不是?”
“……”正要说点什么,嘴再次被堵住。司徒妄僵硬一瞬便又放了开,反手搂着秦连的背,唇舌配合着纠缠起来。
秦连也不顾好了外面还伤着里面的伤,嘴上可劲儿的吻着,手上到处点火。待是两人都卸了轻甲解了衣裳,见司徒妄仍是安分地躺在自己身下,动作停了停,试探地道:“今晚,可是随我?”
战事在即,秦连被一箭穿了大腿,要骑马本就不易,可不能再伤上加伤落的连马都骑不了。司徒妄沉默片刻,吸了一口气挣扎半晌才点头道:“随你。”
两字回答而已,秦连可不止是激动,那本还冷却的情欲猛地就热涨了起来,愣头小子一般在司徒妄身上吻咬抚弄。
“嘶~”被进入时司徒妄忍不住疼痛哼了出来。
“忍忍,马上就舒服了。”这难得一次机会,秦连可是憋不住,一边说着那埋在司徒妄体内的东西便是动了起来。
动作越来越大,外面巡卫的影子透着火把的光映在帐上,就怕被人听了去,两人都是忍着要吐出口的吟声不住地喘着气。
秦连许是太过激动了,刚将司徒妄翻了身覆上去,便踢倒了摆在床边上的长枪,那掉在地上的声音可是惊动了帐外的巡卫。
“秦将军,出什么事了?”秦连受伤的事没有瞒着,巡卫听见这声音以为是秦将军出了事儿,便是急急掀了帐子要走进来点灯。
帐帘刚被掀开,好在那火把只照着了门口,床榻上在巡卫看来还是漆黑一片。两人现在做的事被人发现可不得了,司徒妄绷紧了身子,后面也是夹了个紧,差点把秦将军给夹射了。秦连轻哼一声,伸手扯过一旁的被子将两人盖住,严声道:“出去!”
巡卫踏出的脚立马收了回去,又是不放心地道:“秦将军若是有事就唤一声,我等在帐外候着。”
在帐外候着?就算嘴里忍着不发出声音,那干起来的撞击声还不被全听了去。秦连身下被夹得又爽又难受,恨不得马上把那屁股狠狠操上一番。咬着牙低吼道:“滚出去!不用守着!没本将的命令不得靠近半步!”
“是!”被莫名吼了一通的巡卫只得缩缩脖子放下帐帘离开。
帐内又陷入漆黑,秦连舒了一口气,将司徒妄搂了个紧,在那背上蹭了蹭,“我的将军啊,这可刺激着,都快被你夹射了。”
那帐外的火光远去,司徒妄才敢开口,冷声道:“你他妈的赶紧射!”
秦连还是第一次听他爆粗口。先是一愣,伸手摸了一把这人前端,便调侃道:“刚差点被发现,瞧,你这地方不也憋不住了么?”
“秦连!”
“好好,我这就动。”听着司徒妄恼羞成怒地叫着自己名字。秦连连忙正了身子,继续苦干起来。
本是能再持久一些,却被方才差点被发现的事一刺激,那感觉已到顶端,没多久两人便是双双泄了去。
秦连刚将自己的东西拔出来,司徒妄立马就将身上的人踹开,扯过那被子将从那屁股里顺着大腿流下的东西擦了擦,便下床摸出衣服套上。
“不再来一次?”瞧着司徒妄穿衣的影子,秦连摸摸又有要立起来意思的东西。
司徒妄已是穿戴完毕,狠狠刮了秦连一眼,“离营太久,回去了。”说完,忍着身后的不适便朝帐帘走去。
秦连也不顾此时一丝不挂,下了床扑上去,从背后抱着那人,下巴抵在他的颈窝蹭了蹭,恋恋不舍道:“若是不敌就撤兵吧!师兄已率兵前来大漠,总不会让胡人踏入我大唐半步。千万,不要硬撑,”
“嗯。”司徒妄淡淡地应了一声。握住扣在胸前的手,良久才道:“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