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羽奇：“……”
方书隐：“你觉得我怎么样？”
汪羽奇：“挺好。”
方书隐：“既然觉得我好，为什么不要我？”
汪羽奇：“你…还小。”
方书隐：“狗屁，你别跟我扯这些没用的！说来说去你心里永远都是方立果！”
汪羽奇：“……”
方书隐笑笑：“我知道，在你眼里都是把我当老头子的替身。你也清楚再像我也变不成他。我不管你要如何逃避，我方书隐付出的就要有收货！”
汪羽奇：“……”
方书隐：“你心里有没有一点点的在乎我？”
汪羽奇：“……”
“好，你不说话是吧？！”方书隐说着就冲去阳台。
眼看方书隐要翻上阳台，汪羽奇立马从床上冲过去拉住了方书隐的胳膊：“书隐！”
方书隐扭头，哼笑了声：“我还以为你哑巴？”
汪羽奇的手紧了紧：“要回去走正门。”
方书隐一脸要哭得样子：“汪羽奇…我好心好意过来陪你…我还给你买肉了…”
这招对于汪羽奇果然有效。汪羽奇：“那吃了饭回去吧。”
方书隐：“我不回去！”
汪羽奇：“那就玩两天吧…”
方书隐：“你喜不喜欢我？”
汪羽奇：“……”
方书隐：“既然你不喜欢我我还死皮脸做什么！你浪费了我十五年的青春！难过死我了，回去我就砍了方立果！”
汪羽奇：“喜欢…”
方书隐：“你蚊子啊？大声点成不？”
汪羽奇吐了口气，一脸无奈的提了提声音：“喜欢。”
方书隐：“真没诚意。”
汪羽奇：“……”
“你这人真是让我伤心伤肝又伤肺！”烦躁的丢下句，方书隐气呼呼的往房门走去。
开门，砰一声甩上，走了。
*******
方书隐刚出了汪羽奇家的门，电话便响了起来。
看了眼来电显示，方书隐接起电话扯着嗓子说：“干嘛？！”
电话那头的方立果道：“你给我小声点！还想不想活了？！”
方书隐压低了下声音，重新问：“干啥？”
方立果：“过来我这边，有人找你。”
方书隐：“谁？”
方立果：“老子知道个屁？自己过来看！”
方书隐：“凶什么凶！就不能温柔点？！”
“懒得跟你屁话，老子电话费贵！你最好给我10分钟内过来！”丢下句方立果便挂了电话。
方书隐将电弧放回兜里，立马出小区打车了。
来到夜遇加吧，走到柜台前问那调酒的小弟：“方立果呢？”
小弟：“二楼。”
方书隐手指轻巧了下吧台，往二楼走去。
熟悉的去了二楼的客房。见方立果在房间的沙发上躺着，一旁的床边还坐着沈钧跟其它三个常客的面孔。
方书隐直接进去冲着方立果喊：“方立果！”
方立果从沙发上扭头：“你喊我啥？！”
方书隐：“爸…”
方立果：“敢直呼我姓名，想没有小JJ了？”
方书隐：“就你那小身板能咋的？”
方立果：“信不信我让这里的人按上去伺候你？”
身为对方的儿子，方书隐多少还是了解方立果敢说敢做的性格。立马换了话问：“谁找我？”
方立果：“我。”
方书隐：“……”
方立果：“你不给我在家好好复习功课，跑哪去？”
方书隐：“不跟你说。”
方立果：“又朝小汪那边跑？”
方书隐：“你又不是不知道。”
方立果：“我去，你个没用的东西。倒插门啊？他理你么？”
方书隐：“没有你他就理我了呗。”
方立果：“没有我能有你？”
方书隐走过去在沙发上坐下来：“也是。哎~~~”
方立果用脚踹了踹方书隐：“我想喝水。”
方书隐：“下楼去倒。”
方立果：“我要去还叫你做什么？”
方书隐：“你亲我一个我就去。”
方立果：“我拿个镜子给你，你对着使劲亲如何？”
一边的熟客哈哈笑道：“哈哈，果儿啊，要不要我帮你教育下这娃？”
方立果瞥了眼对方：“我儿子谁敢教育试试？”
熟客：“哎哟，开玩笑拉。潘鹤啥时候过来？”
方立果：“下班了就过来。”说着又用脚踢了踢方书隐的腰：“儿啊，下去给我倒杯水。”
方书隐哦了声，起身就去倒水了。
等方书隐出去后，一旁的熟客说：“这书隐还真是越长越像果儿呐。”
熟客2：“屁话，不像果儿难道像你？”
沈钧：“立果哥，你家书隐恋爱了？”
方立果叹了口气：“天天往小汪那儿跑。”
沈钧：“好像从小就喜欢往小汪那跑吧？”
方立果罢罢手：“管他的。”
沈钧：“小汪到现在也没个着落。我表姐都等不了前几天结婚了。”
方立果没有吱声，若有所思的样子。
74
74、番外——那么爱你 。。。
方书隐还是每天去小汪那边。不管汪羽奇有没有在意过。
直到有一天，汪羽奇带回一个女人。是他奶奶那边的人给说的对象。
每次方书隐来找汪羽奇，这个女人都在汪羽奇的家里。
这天，方书隐很早就去了。结果来开门的还是那个女人。
进了汪羽奇的人，方书隐看着女人收拾屋子的身影，心里一股凉意。
去卧室找刚起床的汪羽奇。方书隐问：“你跟她过上了？”
汪羽奇沉默了下，点了点头。
方书隐没有吱声，看着汪羽奇整理好衣服，出门去上班。
汪羽奇去上班后，方书隐自觉的离开了汪家。
十五年，一直都把汪羽奇放在心里第一位。结果又换得了什么？
以为不管汪羽奇是把他当方立果的替身还是什么，他方书隐从来都不会说什么。就算心里多不好受，还是想着总有一天付出的会有回报。相信汪羽奇会正眼看待他…
每次说什么，汪羽奇总是说“你还小”这句话伴随了他的成长。
想着想着，方书隐就特别难受。
打电话给了方立果。
电话一接通，方书隐说：“爸，我难过。”
方书隐从小一般有什么特别难过的时候就会跟方立果说。
方立果：“怎么？”
方书隐：“汪羽奇跟一个女人在一块了。我这么早来见他，那女人还是在他家。”
方立果：“回家，我给你介绍个更好的。”
方书隐：“我就喜欢他怎么办…”
方立果：“没出息。”
方书隐：“就是没出息。”
方书隐：“我很难过！”
方立果：“应该的。”
方书隐：“怎么办啊…”
方立果随口说：“自杀去。”
方书隐：“好。”说着就挂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方立果蹭的从床上弹起来，拍了拍一旁的潘鹤：“喂，有事！”
潘鹤睡意蒙蒙的说：“你跟书隐说啥呢？”
方立果：“我叫他自杀去…”
潘鹤转过头来，盯了方立果半天。拿过方立果的电话拨了出去。
电话接通后，潘鹤立马说：“别听你爸瞎说。”
方书隐：“潘爹啊…方立果那老头子说的话从来我都当放屁处理的。”
潘鹤：“嗯，可还好？”
方书隐：“哎，有点心情不好。我晚点回家。”
潘鹤：“也不要再外面呆太久了。明天你还上学。”
方书隐：“嗯，我知道。”
挂了电话后，方书隐就坐在楼梯间准备等汪羽奇回来。
坐了不知多久，在汪羽奇家的那个女人下楼来了。
见方书隐坐在那，就说：“孩子，你在这做什么？”
方书隐盯着女人，问：“去哪？”
女人：“买菜呀。”
方书隐：“你能不呆在他家里么？”
女人被问得没头没脑，愣了片刻，笑说：“怎么行呢？我过几天就搬过来住了。”
方书隐哦了声，继续靠在楼拦旁发神。
等女人走后，方书隐又坐了很久。
实在等不下去了，给汪羽奇打了电话。
电话接通后，那边的人小声说：“我在开会，一会再说。”
方书隐：“不耽搁你太久。问你个事。”
汪羽奇：“嗯？”
方书隐：“你要结婚？”
汪羽奇：“……”
方书隐：“好吧，既然你默认了，也不用管我了。”
汪羽奇：“……”
方书隐：“我不知道我哪里有错，既然你始终不喜欢我，我也不想缠着你了。”
汪羽奇：“……”
方书隐：“当了我爸这么久的替身，我也觉得难过够了。希望有人比我更喜欢你。”
挂了电话，方书隐从地上站起来往前走。
走出小区，在一家小商店里买了瓶水，不经意从商店的落地镜里看到自己。
方书隐心里突然特别不是滋味，当即把人家玻璃打碎，捡起碎片就往脸上划了道口子。
也不知是被疼得还是怎么，哭着就说：“我活着又不是给人当替补的！替补就算了！总是不理会我！什么狗屁！不就是一张脸么！！”
店里的大婶被方书隐的举动吓傻了，立马上来说：“孩子啊！你干啥呢你！”
方书隐挥开大婶，一溜风的就冲出了店子。
在街上走来走去的，吸引了不少目光。
方书隐只觉得左脸疼，买了包纸巾捂住就完事。
一根筋不对劲，打电话给好友就说：“胖兄，来找我。”
电话那头的人说：“干啥？”
方书隐：“用你的体重压死我算了！”
电话那头的人：“啥啊？”
方书隐哇哇的干嚎：“我不爽啊！求刺激啊！求吐血啊！”
电话那头的人：“你在哪啊？”
方书隐：“市中区，快来看我！”
电话那天的人：“我现在在乡下，回不来啊。”
方书隐：“那你死去。”丢下句方书隐便挂了电话。
*****
汪羽奇下班后，在回家的路上给方立果打了个电话。
汪羽奇：“书隐回去了么？”
方立果：“还没。”
汪羽奇：“……”
方立果：“怎么了？”
“没。”说了句，汪羽奇便挂了电话。
看了眼手表。下午6点。
想了想，还是给方书隐打了电话。
电话接通，方书隐却没吱声。
汪羽奇：“你在哪？”
方书隐：“外面。”
汪羽奇：“还不回去吃晚饭？”
方书隐：“不回去。”
汪羽奇：“……”
方书隐：“你未来老婆在家做好饭等你。”
汪羽奇：“具体位置？”
方书隐：“你要来找我？”
汪羽奇：“嗯。”
方书隐：“不是我让你来的。”
汪羽奇：“说。”
方书隐：“老公园。”
汪羽奇：“别瞎跑。”
挂了电话，汪羽奇便转了身个往老公园走去。
来到老公园，找了圈，终于看到在公园凳子上坐着的人。
一走过去，立马问：“你脸怎么了？”
方书隐：“没什么。”
汪羽奇伸手去拿开方书隐的手，扯下那贴着血红的纸。盯着那道疤痕许久，才问：“怎么弄的？”
方书隐：“……”
汪羽奇：“你这样回去你爸会很担心。”
方书隐：“什么都想着我爸，你就不问问我怎么样？”
汪羽奇：“去医院看看。”
方书隐站起身就说：“没你什么事！是我自个傻逼！”
汪羽奇：“……”
方书隐拍着脸上的伤口说：“你看清楚了，我叫方书隐！方立果脸上没有伤！”
汪羽奇：“……”
“滚你的。要方立果你就去找！我懒得奉陪你了！”说着方书隐转身就走。
汪羽奇跟上去一把抓住方书隐的胳膊：“书隐！”
方书隐被拉的停下脚步。
汪羽奇把方书隐拉转了个身。见方书隐一脸飙泪。好声好气的说：“我看着你长大，怎么会把你跟立果分不清呢？不哭了，跟我去医院看看就不疼了。”
方书隐吸吸鼻子，嘀咕着说：“分清了又怎么样，每次你看着我都想的是他。你不喜欢我，还突然就要结婚…”
汪羽奇用双手给方书隐抹泪，说着：“我不结婚。”
方书隐更气了：“都这么久了！你还等我爸做什么！人家跟潘爹好好的，你就想着拆散！”
汪羽奇愣了愣，吐了口气：“别瞎说一堆。我没想着等你爸。”
方书隐：“那你不要我？我那么好？！”
汪羽奇：“什么都让你说了？我回答你的话你就听不进耳？”
方书隐抽抽鼻子，往前一步，搂着汪羽奇的脖子：“你非结婚就娶我好不好。”
汪羽奇：“……”
方书隐：“又不回答我！你不跟我一起我就去找别人了！”
汪羽奇：“我还没赚够钱给你买大房子。”
方书隐：“谁稀罕大房子啊！我…”
“好好，我知道了。”打断方书隐的话，汪羽奇清拍了拍方书隐的背道：“时间不早了，去医院看看伤口，回去吃饭。”
方书隐：“明天我就搬去你家住！免得你又带别人回去！”
汪羽奇：“先跟你爸他们商量下吧。”
方书隐：“不用了，我的事我做主。”
汪羽奇就这么牵着方书隐往医院的路。就像小时候第一次带着方书隐回家去…
其实在这十五年内，汪羽奇以往的确看着方书隐就如同看着方立果。
他很喜欢方书隐，的确是因为方书隐太像方立果了。
这种混乱了两个人的错觉，是在近些年不知不觉消失的。
方书隐对汪羽奇的喜欢，汪羽奇心里比谁都明白。只是不知怕些什么。
看着方书隐脸上的伤，看着方书隐哭着说这些话，汪羽奇心里特不是滋味。
他真心只希望方书隐像以往一样整天好好的，一天天长大…
既然照料了方书隐这么多年，那么就一直照料下去好了…
有些事，总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难以割舍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