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疑惑这个哑巴指的是闷油瓶吗,就听见他淡淡的说了一句:“你话太多了。”
汪二笑了声,我觉得他的笑声很猥琐。
闷油瓶继续说话,“刀里的东西在哪?”
我凭什么告诉你?什么时候哑巴张也干起入室抢劫的勾当了!” 小花话里带着刺。
黑眼镜马上接话道:“花爷,这把刀本来就是哑巴的,不小心弄丢了,你这刀的来路大家都心知肚明,我想就不用挑明了说吧。”
小花哼了一声,没理他,继续跟闷油瓶说:“还是我之前的条件,刀和东西都可以给你,你帮我下一个斗,事后分成按道上的规矩。”
“好,我答应,东西在哪?”闷油瓶想都没想就说。
我一听就不干了,哪有从我这里拿东西跟小哥交换条件的道理,我的东西就是小哥的东西,虽然为了发小,我应该两肋插刀,但是下斗的事情我可不愿意闷油瓶随便就答应。
我吼叫着汪大的名字,想把他弄醒,赶紧的把玉璧给了小哥,省的我提心吊胆。
正激动着就感觉一只手摸上了我的胸口,我一怔,靠,谁他妈这么不要脸啊,这么多人看着公然耍流氓,当我是死的啊!
就在那只手继续往下摸的时候,汪大非常及时的醒了,我对他表示了热烈的欢迎,汪大对我的欢迎表示很鄙视,然后施施然睁开了眼睛,于是我看到正在下手的人是小花,他的手正放在汪大的屁股上,正好对上了汪大脉脉含情的双眼。
汪大颤抖着声音委屈的说道:“老板,我虽然跟了你,你也不能这样对我啊!再说了,还有这么多的人看着。”
我有要吐血的感觉,闷油瓶依然面无表情,汪二的笑容更加阴险了,黑眼镜爆发出了一阵狂笑。
我看见小花的眼角跳了几下,手用力攥了攥,轻轻瞥了一眼黑眼镜,咳了一声,说道:“你把那块玉璧放哪了?”
“对啊,你放哪了,我怎么没看见啊?”我也问,”你别拿出来,那是小哥要的东西。”
“你怎么不说这是我们需要的东西,你这个吃里爬外,狼心狗肺,忘恩负义,薄情寡义……”汪大一边数落我,一边看着小花摇头。
小花眯了眯眼,蹲下/身,看着汪大说:“我记得我们之前说过你不服从我的下场。”
我看着小花,觉得他很有当老鸨的潜质。
汪大还没吭声,闷油瓶说话了。
“他我要带走。”
除了汪二之外,我们都感觉很意外,我很高兴,汪大很害怕,小花很不高兴,黑眼镜则直接搂着汪二的脖子说大家都能听见的悄悄话:“小三爷,你不要担心,哑巴是绝不会对你始乱终弃的。”
汪二一脸嫌弃的拍开他的手,回了一句:“我谢谢你啊!”
小花已经不笑了,面无表情的看着闷油瓶,冷冷的说道:“刀和人你只能选一个。”
“我要人。”闷油瓶说完,把刀扔到了地上。
我感觉这一刻汪大惊悚了,他站起来义正言辞的对着闷油瓶说了一句话:“我是卖艺不卖身的,客官还是另寻他处吧。”我看着汪大狗腿的跑到了小花的身后,将藏在头发堆里的玉璧献了出去,然后一个劲的拍马屁,我终于找到比黑眼镜脸皮更厚的人了。
“花爷,你从哪弄来这么一个活宝,哎呦,不行了!”黑眼镜这次笑的捂着肚子倒在了地上。
闷油瓶看着汪大淡淡的说道:“你可以选择跟我走或者我把你打晕带走。”
小花接过玉璧,继续打击汪大:“你可以早点说的,或者让他改变注意。”小花指指闷油瓶。
“想知道另一半的下落,就来找我。”闷油瓶丢下一句话,示意汪二带上汪大,绕过笑瘫在地上的黑眼镜,往外走去。
外面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小花那些伙计们不知都跑哪去了,门口多了辆车,是我的小金杯。
闷油瓶直接坐在了驾驶位上,沉默而熟练的发动车子,车子快速的开了出去,我惊讶的看看闷油瓶再看看一脸坦然的汪二,郁闷的要吐血了,尼玛的,小爷都不敢使唤你开车,现在居然给一个冒牌货当司机,我恶狠狠的瞪了闷油瓶一眼。
闷油瓶就像后脑长了眼,扭头看了过来,汪大应景的打了个喷嚏。
汪大上了车就跟我说他被汪二认出来了,央求着跟我换了过来,我心里有点忐忑,闷油瓶是不是已经发现了什么,如果我说了他会不会相信我,还是他被汪二骗了要帮着害我们。
一路上除了汪二那虎视眈眈的目光,还算顺利,车直接开回了铺子。
进了客厅,闷油瓶换过鞋坐在沙发上就开始盯着我,汪二打开冰箱拿出了我贮备的饮料,靠着墙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直愣愣的站在客厅中央,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们两个是什么意思,难道要用目光杀死我吗?
直到我头皮发麻,闷油瓶终于说了一句话:“吴邪,你还要玩到什么时候?”
招供
我脑子里已经搅成了一团浆糊,听见闷油瓶的话条件反射的就回了一句:“我没玩啊!”说完一怔,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这不是不打自招么。
闷油瓶听完后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冷冷的看着我,我一下子感觉压力大增,一边后退一边试图解释:“小哥……那个……我……我……你别激动,你……”
闷油瓶长腿一迈,直接越过茶几走过来了,我顾不上说话了,扭身就往外跑,开玩笑,闷油瓶分明是生气了,被他抓住还有好果子吃?
刚碰到门把手,就被人按在了门上,然后被拎着脖领子丢到了沙发上,闷油瓶站在沙发前沉默的看着我。
我干笑了两声,说道:“小哥,我不跑了,你坐下来好不好,你这样我压力好大啊!”
闷油瓶扭身去了厨房,回来时拿了一杯水,给了我,然后拽过一张凳子坐在了我对面,淡淡的说道:“怎么回事,说吧。”
我一边喝水一边说,眼神四下游移着打量四周,不敢和闷油瓶对视,闷油瓶沉默的时候压力好大啊!我像小学生一样老老实实的交代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
家里没有什么变化,甚至比我离开的时候还干净,汪二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客房里亮着灯,门开着一条缝,我敢肯定汪二一定在竖着耳朵偷听。
杯里的水见了底,我刚好讲完,然后抬头看闷油瓶,闷油瓶沉默的看着我,一时间客厅里只有挂钟的滴答声。
我想着要说些什么来打破沉默,于是打着哈哈问道:“小哥,你真厉害,居然能认出我来,不过,你是什么时候看出来的,不会是那天下午就看出来了吧?”话里带着明显的讨好意味。
“刚才,在车上。”闷油瓶听完眯了眯眼睛,看着我说道,“吴邪,我说过,我会认得你,你忘了吗?”
我想说怎么可能会忘记,但是嗓子一下哽住了,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看着闷油瓶,只是笑,这几天的害怕、惊慌、彷徨、担忧,全因为这一句话烟消云散了。
过了一会,我情绪平稳下来,看看客房的门,把嘴贴到闷油瓶耳朵边小声说话,将汪大的顾虑告诉了闷油瓶。
闷油瓶揉了一把我的脑袋,说:“你应该早点来找我,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我觉得脸有些发烧,汪大的声音忽然插了一句:“我知道现在说话很失礼,但是,你能不能让你相好也顺便保护我一下啊?”
我ri,我恨不得咬这个二货一口,闷油瓶刚刚说的话对我来说就等同于情话,他妈的,他不吱声老子还可以当他不存在,这么一出声,老子酝酿好的词还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真是气煞我也!
我一把抓起杯子,对闷油瓶说了声喝水,就进了厨房,然后恶狠狠的对汪大说道:“我怎么会忘了你呢!你放心,我会让他顺手,好好保护你的。”
经过接触后,我发现汪二也不难相处,话不多,喜静,怪不得能跟闷油瓶相安无事的共处一室,除了在墓里那段时间他很丧心病狂的占用我的身体之外,我也没发现他有多么的穷凶极恶,不过,自从汪大被汪二当面调戏了一次之后,他就像个见了饿狼的兔子一样,再也不敢在汪二面前露面了。
我不知道汪二跟闷油瓶达成了什么协议,我套不出来,只知道是跟我和汪大有关的,总之,现在的结果还算令汪大满意,汪二暂时不会打他主意,也不用担心被卖身到窑子里了,重新投入到了现代科技的怀抱当中。
第二天晚上,小花找来了。
我们正在吃火锅,闷油瓶和汪二吃的一个比一个快,我不停的往锅里扔菜,看着他俩的吃相就像半年没吃过东西一样,不知道我没回来的一个多月他们是怎么吃饭的,难不成每天吃压缩饼干不成。
小花一边往里走一边说正好没吃饭,然后一点也不客气的坐在了我的位置上,加入了抢菜大军,我无奈的走进厨房,冰箱里还有一些材料,是我打算下顿吃的。
刚进厨房,就见到从窗外跳进个人来,我差点将手里的刀丢出去,在看见那一副标志性的黑眼镜后忍住了,这家伙轻佻的朝我打个招呼,然后说加双筷子就进了客厅。
尼玛的,明天我就装上防盗网,当这里是旅馆了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我将家里所有能涮着吃的东西全部拿了出来,这可是我们三天的口粮,全部一扫而空,我看着一片狼藉的客厅,心里直骂,难不成盗墓的全都是吃货,幸好胖子不在,否则连盘子都剩不下,可怜的老子从头到尾只吃了一根豆芽,全程都在伺候这一群吃货们。
收拾了锅碗瓢盆,我躲在厨房啃苹果,尼玛的,连声音都要控制好,保不准外面的人还没吃饱,被他们看见,连苹果核都得没了。
填饱肚子之后,我走出厨房,那四个人聚在一起正在谈判,小哥所料不错,小花将半块玉璧带来了,本来他是想拿黑金古刀做报酬让闷油瓶帮他下一个斗,不过,现在在他判断出玉璧上的纹路是地图后,他明显的对这个更感兴趣,于是也想掺上一脚,他这次是来找闷油瓶合作的。
经过一番商议之后,我们达成了协议,小花准备装备,闷油瓶负责带路,小花将黑金古刀和玉璧留下就走了,黑眼镜打了声招呼巴巴的跟着小花走了。
我想要看看那两块玉璧,汪大已经激动的在我脑子怪叫了,哪知被闷油瓶收了起来,他拽着我就往外走,说吃饭。
我惊讶的看着他拽着我的手,这个闷油瓶是假的吧,他刚刚吃的那些东西比他平时一天吃的量都多了,怎么还要吃啊?
到了楼外楼,他点了几个菜,居然是我爱吃的,等菜上来之后,闷油瓶将筷子塞进了我手里,然后说了声:“吃。”
我看着手里的筷子看看闷油瓶,傻乎乎的问他:“你不吃吗?”
闷油瓶往我碗里夹了一筷子菜,说:“我吃饱了,你没饱。”
我高兴极了,一边往嘴里扒饭,一边看他,这小子终于开窍了啊!
胖子归来
回家之后,我们聚集到了书房里,闷油瓶拿出了在墓里得到的那一半玉璧,和刀里的一块拼在一起,两块玉璧合拢,形成一个完美的圆形,我眼睛有点发热,史学家将秦朝以前的时代称为神话时代,这玉璧器型完美,用料上乘,绝对算的上是一件神器了。
我见过青铜门和青桐树这样的神迹,它们带给我的除了震撼只剩下噩梦般的回忆,所以,在心底最深处对于这些东西我是本能的排斥,但是,这件玉璧跟闷油瓶有莫大的关系,还有它身后的秘密,为它镀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现在它就如同一朵罂粟花一样,带着致命的诱惑引诱着我去靠近。
我看着那鬼画符一样的东西就眼晕,知道帮不上闷油瓶什么忙,于是主动退回去,让汪大这个专业人士来打下手。
汪大得意的看了一眼身旁的汪二,忘形的说道:“去,去,靠边去,像你这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也只能围观一下了,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哥的厉害!”
迟钝的汪大大概没有发现汪二看他时那意味深长的目光,就像盯着自己的食物一样的眼神,我被深深的膈应到了,然后替汪大默哀,闷油瓶虽然很义气,但是对于自己找死的那种人他是不会出手帮忙的,所以,兄弟,你好自为之吧。
闷油瓶和汪大开始忙活,我看着他们在纸上写写画画,只认出了一个奇门遁甲,他们写的东西有些已经超出了汉语的范围,看着就像另一个体系的鬼画符,对于我这个刚入门的水平来说,就跟听天书无疑,最后我实在熬不住就睡了过去。
我又做梦了,梦里被血尸追,我躲进了一间墓室,那只血尸在外面咚咚的敲门,我在门后用吃奶的力气顶着门,血尸一脚踹飞了石门,将我砸了出去,失重感之后是屁股上的疼痛,我一下醒了,发现自己掉下了床,门口传来砸门声和胖子的大嗓门。
我揉着屁股走进客厅,汪二已经开门将胖子放了进来,然后又梦游似的躺回了沙发上,胖子正在发牢骚,看见我,愣了一下,说了一句:“靠,这才几天没见,打哪冒出一个小白脸来?”
然后拎住汪二开始摇晃,指着我就问道:“这娘娘腔是谁?小哥怎么会让他住进来?”
汪二大概困的不行,一把拍开胖子的手,说:“去问张起灵!”然后施施然走进卧室,摔上了门。
我跟胖子面面相觑,同时说了一句话。
“他为什么要进我的房间?”
“你为什么睡在那里?”
开门声打断了我们之间的对视,闷油瓶顶着鸟窝头出来了,眼睛下面一层青黑的眼圈,昨晚不知几点睡的,我有点心疼,把他往回推,边推边说:“你再睡会,一会吃饭我叫你。”
闷油瓶点点头,转身往回走。
“站住!”一声大吼在耳边炸开,吓了我一跳。
胖子红着眼睛跳到了我们中间,指着我就问闷油瓶:“这人是谁?吴邪尸骨未寒,你就在他家里搞起小三来了,还把胖爷叫回来,在胖爷面前秀恩爱,胖爷真是瞎了眼才会撮合你跟吴邪。张起灵,胖爷知道打不过你,但我是吴邪的兄弟,今天我就把话撂下了,敢对吴邪始乱终弃,你要是说不出个三二一来,胖爷就算蹦了满嘴牙也得咬下你一块肉来!”胖子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带着血丝的眼睛瞪着闷油瓶,颇有点凶神恶煞的意思,看的我都有点害怕,看来胖子这回是真怒了。
我拍拍胖子的肩膀,想说稍安勿躁,谁知一把就被胖子甩开了,还被他推了一把,差点跌地上。
胖子一把将外套甩到地板上,露出圆滚滚的肚子,然后指着我的鼻子就骂:“草,你他/妈的给胖爷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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