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永恒的赞美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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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族]永恒的赞美歌-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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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一只龙,一只真正的龙,他懂得杀戮却不懂得感情。
  他沉睡时是只安静美丽的巨兽,而他醒来时是只杀戮冷酷的怪物。
  但这么一只可怕的生物,确实伊邪那美唯一的依靠。
  那是他的哥哥,伊邪那岐。
  他们被赋予了日本古老神明的名字,他们是这座漂浮在空中的城堡的主人。
  只是——赋予他们名字以及赐予他们城堡的他们的父亲,尼德霍格和其他同族都没有期待过他们的出生,一次都没有。
  伊邪那美偶尔会和伊邪那岐说话,但是自己的哥哥却一次也没有回应过他,伊邪那岐的瞳孔是没有生气的,因为他的灵魂和精神都是不完整的。他那残破灵魂的另一部分,就是伊邪那美。
  哈哈,伊邪那美偶尔会自嘲着笑起来。为了他以及他悲哀的哥哥。伊邪那美是唯一会为他们的存在而感到痛苦或者悲伤的人……伊邪那岐不懂得悲伤和痛苦这些感情的。
  伊邪那美总是会奏响天空之城,巨大的浮空城堡奏响了洪亮的音乐,伊邪那美在巨龙,他的哥哥伊邪那岐面前高声歌唱,独自舞蹈。
  看——哥哥,这世上只有我,只有我还在意我们的存在啊!
  所以——哥哥,呼唤一次我的名字吧。
  天上之城高高在上,高高的城堡里住着一对可怜又可怕的兄弟。
  他们相依为命,哥哥在沉睡,弟弟在歌唱。
  啊——到此的旅行者们,请闭上你们的双眼,捂住你们的耳朵。
  不要去看,不要去听。
  哥哥的獠牙会撕碎你的身体,弟弟的歌声会毁灭你的灵魂。
  天空与风之王是黑王尼德霍格创造的最初的四君王。他们是最成功的,也是最失败的,是最强大的,也是最弱小的。
  伊邪那岐与伊邪那美共享一个灵魂,伊邪那岐拥有最强的力量却没有精神以及感情,伊邪那美拥有最强的言灵却没有肉体和力量。
  他们的出生,没有得到任何人的期待和祝福。
  “没事的,不管别人怎么说怎么想,我还是爱你啊!哥哥!”伊邪那美伸出不复存在的手去抚摸巨龙的鳞片,“他们是不会懂得!就算是黑王也一样,他们是不会明白长久的时间来只有我们两个的孤独,他们口口声声孤独口口声声力量——但他们是不会明白的!永远!”
  伊邪那美抬起头,那少年似的面孔上显露出愤怒和悲伤。
  我亲爱的哥哥伊邪那岐啊!你的知道么?你的弟弟伊邪那美的世界从来就只有你啊!什么权与力,什么最强的称号,什么神明!?那些不理解我们的家伙一定不会明白的!
  在只有彼此的世界里,失去了任何一个,那世界就会崩溃。
  天上之城高高在上,高高的城堡里住着一对可怜又可怕的兄弟。
  他们相依为命,哥哥在沉睡,弟弟在歌唱。
  啊——到此的旅行者们,睁开你们的眼睛,松开你们的耳朵。
  不要害怕,不要恐惧。
  哥哥在很安静很孤独的沉睡,弟弟在很悲伤很孤独的歌唱。
  战争被挑起了,连着座天空的城堡也不再安全。伊邪那美独自一人坐在座位上,伊邪那岐被黑王召唤去厮杀了,没有感情的伊邪那岐是不会违抗黑王的命令的。
  伊邪那美有种预感,他们,也许要死了。
  死对于他们而言并不可怕,只拥有一半灵魂的他们如果死了也许就再也不会醒来了。但是他们不会介意的,反正没人期待过他们的出生,那么就让他们在别人的欢呼中死亡吧!
  伊邪那岐回来了,正如伊邪那美所想,青黑色的巨龙满身是上,他那美丽的翅膀已经残破不堪,那青黑的鳞片已经伤痕累累。他虚弱的倒在了城堡中央,他就要死了,但在死之前他还是拼了命回到了整座他们生活的城堡。
  伊邪那美觉得很悲伤,他和他可悲又可怜的哥哥就要死去。现在哥哥满身是伤,他本来会死在席卷世界的战场上,化作龙骨十字,然后陷入不会醒来的长眠的死亡之中。但是他回来了!回到了这座只有伊邪那美在的城堡里。
  伊邪那美很后悔,他应该阻止哥哥的,他不应该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哥哥飞往那必死之地的——是他,害死了他最爱的哥哥。
  少年伸手抱住巨龙的头颅,低头亲吻着巨龙的头颅,他一边哭泣一边大声呼喊着巨龙的名字。
  对不起,对不起——伊邪那岐。
  对不起,对不起——哥哥。
  “伊邪……那美……”
  时间的守护者,世界的规则者——假若你真的存在的话,那请听听我的愿望。
  巨龙移动着自己破烂不堪的身体,他的羽翼开始脱落,他的身体开始崩溃。巨龙努力的抬起他的头颅,用青黑色的鳞片去擦拭那哭泣的孩子的泪水。他努力的张开嘴,去喊出自己弟弟的名字。
  “伊邪……那美……”
  “不要……哭……”
  求求你,请你改变世界。
  天上之城高高在上,高高的城堡里住着一对可怜又可怕的兄弟。
  他们相依为命,哥哥在沉睡,弟弟在歌唱。
  啊——到此的旅行者们,睁开你们的眼睛,松开你们的耳朵。
  不要害怕,不要恐惧。
  他们,都已死去。
  


☆、我们的荣耀

  黑羽安临打了个哈欠,他现在坐在红色跑车的副驾驶坐上,一副我闲透了的表情。正在疯狂架势跑车加速超车的家伙是酒德麻衣——其实黑羽安临比较在意他需不需要去考一份残疾人的架势执照?
  他伸出手去拆掉包在左眼上的纱布,其实这东西早就可以拆了,只是一想到自己左眼上的伤痕被家里人看到的话……自己那群傻瓜家人肯定会想家里死了人一样的大惊小怪。好吧,的确他回到家的时候黑羽家确实炸了锅,也确实像他所形容的那样像家里死人一样的大惊小怪。
  没办法,黑羽家护犊是代代相传的——这点有考证。
  拆掉绷带后的伤痕无论任何人看到都会觉得有点毛骨悚然,一条狰狞的伤痕从额头一直延伸到了下巴,几乎延伸到整块左脸。虽然左眼免去了被摘除的命运但其实也没什么用了。黑羽安临当时在水下不是被玻璃渣什么的小东西弄瞎的左眼,而是被龙王的尾刺伤到了,他坚信如果自己反应在晚零点几秒也许被刺穿的就会是整个头颅了。
  他换上了黑色的眼罩——据说由酒德麻衣亲自缝制,她说这样会比较帅。
  “喂,我之前说的话你有好好在听吗?”酒德麻衣转过头说,“你不会光顾着考虑怎么弄残疾人驾照而没听到我说的话吧?”
  “怎么会?”黑羽安临耸耸肩,他勾起嘴角有些不屑的说,“不就是去见酒徳家的本家么?啧啧,貌似在日本财富排行上还上过榜呐……但是你爸和你本家的关系真是差到爆耶!”
  黑羽安临一想到出发前酒德麻衣的父亲一脸家里死人的样子抓着自己的手发了疯似的喊着……内容好像有‘女婿啊你一定要让本家的那群混蛋知道你才是牛逼的存在,如果那群混蛋想对麻衣做什么请不要大意的砍了他们吧,算我的!’之类的云云不和谐内容。
  啊……这种小细节就暂且忽略吧!
  “老爸到底对你说了些什么扭曲的东西。”一脚踩下刹车的酒德麻衣捂脸,她可以想象那脑抽的老爸会对这二货说出些什么扭曲的东西,不过没关系,事实越扭曲酒德麻衣就越高兴。
  哎呀呀,一想到本家那群迂腐的家伙碰上这中二期无限延长的二货,还有那群家伙被气死的样子,酒德麻衣就忍不住想要加快速度冲到本家。
  “麻衣你好像很开心啊。”
  “当然,一想到你把本家的大宅拆掉的景象我就开心啊~”
  “哦哦,正好我也可以试试康复后逝炎的威力啊~”
  ——这两个家伙不是要去毁灭世界,真的。
  【作者这久卡文很严重怎么办……?】
  【自己想去——话说这种东西出现在正文里没问题么?】
  黑羽安临和酒德麻衣坐在榻榻米上,他们面前放着冲好了的浓茶,每一项工序都是专业的(?),一步也没有错过。外面走廊上有风吹过,挂在外面的风铃叮铃铃的想起来。现在酒徳本家的气氛安静的极致,从家主到仆人都不敢说一句话。
  他们面前坐着的两个人,也许是怪物。
  “呐,你们摆出这么可怕的表情我并不认为适合用在对待客人的礼节上。”黑羽安临接下茶碗,他穿的很随便,但整个动作却是正确到难以置信,他咽下苦涩的浓茶舔了舔嘴角,“哈哈,不用在意的,我不会拔刀的……只要你们不做什么奇怪的动作。”
  两把日本长刀就摆在黑羽安临的旁边,随时可以出鞘。
  酒德麻衣就完全没在意所谓的理解,拿起茶碗就往喉咙里灌茶,她的意思是我没打算和你们本家站在同一阵线,“把我们叫来有什么事么?啊,我们下午还有事情所以恐怕没那么多时间哦。”
  “所以,快点说吧,家主大人。”
  酒徳本家的家主,也是酒德麻衣父亲的兄长,酒徳真泽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他挥了挥手让躲在暗处负责警惕的人退下。对面的两个人是在太危险了,他们从一开始进到这个宅子就一直处于备战的状态,随时想把这里变成战场。
  “我是酒徳家的家主酒徳真泽。”已经年过中年的男人脸上已经有了岁月的痕迹,但是龙血让他不致于看起来太过年老,“我想你们知道,我是酒徳真言的兄长。”
  黑羽安临扯扯嘴角,他自然知道酒徳真言是酒德麻衣的父亲,不过他没想到酒徳家的家主会在这个时候把这个名字搬出来,他记得酒徳大叔在酒德亚纪被本家带走时就决定和本家断绝关系来着,“如果没记错,大叔好像很久以前就和本家断绝关系来着。”
  “没错。”酒徳真泽说道,“被逐出酒徳家的人不能出现在本家,但如果是他的孩子,而且还是拥有着优秀血统的孩子那就另当别论了。”
  “哦,那还真是奇怪呢,我听老爸说当年我可是被认定为血统不够优秀的人才是啊……”酒德麻衣无聊的玩着茶碗,把那价值不菲的东西抛上抛下,“我家妹妹才该是优秀的人呢。”
  听到这里酒徳真泽脸色有点难看,“那是个错误,酒徳亚纪的血统远没有你优秀,她是酒徳家的一个污点!”
  “哐啷!”
  昂贵的茶碗被摔碎了,酒德麻衣的手悬停在空中,她刚刚没接到,就在酒徳真泽说酒德亚纪是污点的时候——你他妈的真让人不爽!她的丑小鸭妹妹还轮不到别人来说!
  黑羽安临看着周边气压明显下降了好几个百分点的酒德麻衣,他正在严肃的考虑要不要现在就把这个大宅拆了,顺便再给面前这个人几刀,“那么呢?还把我请来干什么?不是说只有能给酒徳家带来好处的人才能进入本家么?”
  “酒徳家是应该与同样有着高贵血统的龙血家族联姻的,这就算是没有本家血脉也一样。黑羽安临,你并没有高贵的血统——但是你和加图索家族的人屠杀过龙王!”酒徳真泽突然站了起来,高声说道,“你是历史上第一个真正见证了龙王死去的人,光是这点,我们就愿意不去在意你的血统,而你将真正成为与酒徳家有婚姻关系的人!”
  什么啊——这种高高在上的语气。
  啊啊,突然好想可以理解凯撒在家族面前的感受了,这就是所谓的他们自认为的施舍?真是肮脏有无趣啊。
  黑羽安临突然笑了,他低着头突然笑了起来,声音让在座的所有人的都听得见,“呐,请问在这里的人和龙战斗过多少次?”
  他记得清清楚楚啊,从三年前第一次见到龙开始,每次和那种美丽而凶残的生物战斗,自己的身体从三年前开始就已经遍体鳞伤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毁掉了。
  “差不多也是这个季节,三年前的这个时候我遇到了龙,那是我第一次见到龙这种爬行生物。那个时候龙类的尾刺贯穿了我的身体,神经系毒素扩散到全身,我都坚信我会死去,但是那时我身体里的龙血复活了,我勉强击退了那只疯了的爬行生物,但是腹部也留下了巨大的伤痕。这是我第一次和龙的战斗。”
  “然后是同年,我到了喜马拉雅山脉,我一个人进入了那从未被人知晓的天空与风之王的领域内,在那里我遇到了一只不算高贵的六代种,但你知道么?那只不算高贵的六代种依然把我逼到没有退路,那是我第一次在有意识的情况下发动了言灵,我杀死了那只六代种,不过那次任务中我的腿受了重伤到了现在都还有后遗症,身上也有无数烧伤。”
  “第三次就是在学院里了,我和其他人亲眼见到了你们口中的青铜与火之王之一的康斯坦丁,明明只是个……明明只是个还未觉醒的小孩子的样子。”黑羽安临说着伸出了他的双手,上面还深深的留着被火焰灼烧后的丑陋伤痕,“我是学员中受伤最重的,为了与君焰抗衡这双手差点再也无法握刀。”
  “然后就是前不久的长江夔门计划,我是作为第二小队前往的,我亲眼看到也感受到了龙王的威压,仅仅是对视一秒就觉得要被碾碎一般——人类在那只龙面前根本就是一只小蚂蚁。和诺顿对峙的时间仅仅只有几秒钟,这只左眼就再也无法看见。”
  “你们这群只会躲在后面的家伙是不会明白的,人类在龙的面前到底有多无力多弱小,仅仅是三年的时间,为了屠龙一个人的身体可以被破坏到什么程度?更不要说是那些牺牲在战场上的人了!”黑羽安临抓起刀站了起来,赤红色的火焰开始燃烧起来,他金色的瞳孔中目露凶光,“你们这群家伙怎么可能知道因为屠龙我们失去了多少,我们的每一步都是践踏在亲友的尸体上!”
  赤红的火焰爆炸开来,黑羽安临站在火焰中嘶吼道。
  “不要去侮辱我们死去的同伴,不要去玷污他们的荣耀!你们这群垃圾!”
  作者有话要说:安临君暴走了——这张就作为龙二的开头吧——


☆、做个了断吧!

    “哇哈哈!安临干的不错啊!真的把本家拆了,爸爸很高兴耶~”酒徳真言,啊,就是酒徳麻衣的父亲正心情很好的看着报纸上报道的古老日本宅院被不明的火焰烧毁的报道,虽然酒徳这个姓氏在日本很有名,但相比也没胆量去招惹卡塞尔学院的超A。
  “虽然多亏他我的头发差点被烧焦了耶。”酒德麻衣玩着自己的黑色长发,“多亏把本家的笨蛋们戳中了他的燃点,不然的话我们也不能看到这么精彩的事情啊。”
  “说起来那小子去哪了?”
  “嗯?好像是去调查什么东西了,走之前还说‘可能会遇到熟人也说不定。’”
  “熟人啊——是不是人还不知道呢。”
  “——记得那时候也是这个时节啊。”黑羽安临看着阴云漫布的天空,潮湿的空气充斥着他的鼻腔,他推了推黑色的眼罩,拿起了行李箱朝山上走去。
  梅雨的天气并不算冷,黑羽安临一个人走到山上旅馆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了,天没有放晴的迹象,黑羽安临注册好房间后又找了一份附近的地理图。
  “请问,最近这附近有没有发生什么异常,比如说……地震或是别的什么?”黑羽安临放下手上的地理图,去问坐在柜台负责登记的人。
  “嗯?最近只在五天前发生过一次小地震,但那种地震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啊啊,我知道了,我只是大学地理系的所以来做点地址调查而已。”
  “那么祝你快点做完调查,好好享受旅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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