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数字的噩梦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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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数字的噩梦重生-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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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弟弟的功课越发的出色了,父亲总是表扬他,于是,弟弟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明媚了起来。看着弟弟高兴的样子,他心中却是一阵阵的发紧,家中正室所出的二哥,看向弟弟的眼神分明带着浓浓的不满,尤其是父亲当众表扬弟弟的时候。
  他想劝弟弟不要锋芒太露,可是看到弟弟喜悦的笑容,劝说的话就怎么也说不出口。自己这个弟弟啊,因为母亲身份低微,从小就很敏感,也只是在几个熟悉的人面前稍微活泼一点,其他时候都很脆弱自卑。以前总是看见他默默的垂泪,如今好不容易开朗一些,自己又怎么忍心破坏呢。算了吧,弟弟一向懂事,不会出大问题的,最多以后多护着弟弟一点好了,他对自己这样说。
  不久,又是两个弟弟进了学堂,父亲也开始将弟弟带在身边,偶尔还会带出去走走看看。弟弟和他相处的时间更加的少了,不仅仅是因为功课,也因为新进学的两个弟弟和弟弟很快就打成了一片,三人几乎形影不离。
  家里逐渐有了流言,八阿哥不但得到了皇上的亲睐,还收服了两位出身高贵的小阿哥,前途无量啊。
  听到这个,母亲开始要求他和弟弟划清界限。她几乎是带着哭腔说:“小七啊,你还是离小八他们远一点吧,你的腿不好,不能搀和到这些东西里面去。额娘不希望你有出息,只希望你平安幸福一生。小八一看就不是甘于现状的,我怕,我怕他会连累到你。”
  见到母亲婆娑的泪眼,虽然心里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他还是答应了母亲,以后会减少和弟弟的联络。于是,明面上,七阿哥和八阿哥的关系越发的淡了下来。八阿哥和九阿哥十阿哥的关系越发的亲密了。私底下,弟弟还是经常晚上找他聊天,说着生活中的种种趣事和无奈:比如父亲的要求,九弟和十弟闹出的笑话等等。两人私下交流的习惯一直保持到了他出宫建府。
  不出母亲的所料,渐渐的,弟弟的光芒逐渐展现在了人们面前,他是最小的陪着皇帝出巡的阿哥,最小的随军出征的阿哥,大清朝最年轻的贝勒,继太子和三阿哥后又一年轻的监国……。父亲对弟弟的宠爱,那是毫不吝惜。看着弟弟笑意盈盈的脸,他也为他高兴。
  只是母亲越发的爱念叨了:“如今太子越发的沉不住气了,你可不兴搅合到你二哥和大哥八弟之间去,那样很危险的,你知道不?你只是瘸了腿的七贝勒,旁的事情不要多管。”
  是啊,二哥和大哥的争斗越发的白热化了,八弟总是在大哥身后出谋划策,怕是早就被二哥惦记了上了。父亲也真是奇怪,居然一点也不阻止,反而有放任的趋势,不然,干嘛一个劲的抬举大哥。
  他舍不得和弟弟疏远,可是在母亲的强力干预下,不得不收敛自己的行事,越发的低调了起来。一年能和弟弟亲近的时候是少之又少,他很是珍惜。
  四十七年一场大变,他终于认清了自己的父亲——那就是一个自私且只爱自己的皇帝。在他面前想要自保,最好不要将他当父亲来看,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在父亲的眼中,儿子是可以宠的,可一旦儿子威胁到自己的地位,那就是毫不客气的抹杀。大哥,二哥,八弟……,都成了这场风波的牺牲品,从云端跌落到泥里,并且再也无法翻身。
  风波之后,朝堂气氛逐渐紧张,弟弟却因为夺爵、圈禁弄垮了身体,经常生病。虽然人前还是挂着惯常的笑容,他却可以看出弟弟眼中的挫败和心灰意冷。傻弟弟啊,你怎么就还对父亲抱有希冀呢,他首先是一个皇帝,然后才是一个父亲,你要是不明白这一点,还会吃苦头的,他心疼的想着。
  私底下,他也去看过弟弟,历经大变的弟弟苍白消瘦得让他无比心疼。只是如今的他,已经为人夫,为人父,身上担负着两个家族的前途,沉甸甸的担子压在他身上,他不敢有丝毫的越位。空口白话无法安慰弟弟,也只能让弟弟抱着他哭那么一场了,也可以稍微的让弟弟放松下情绪,不用整天端着面具。
  时间如流水划过,他仿佛一个旁观者,看着朝堂的风云变幻,看着父亲导演一场场的大戏,将所有人耍得团团转。无论如何,皇位是不可能落到他或者弟弟身上的,他淡淡的想着。弟弟已经完全放弃,却还是免不了被折腾的命运,好几次,都是险死还生。每到这个时候,他都默默祈祷,希望弟弟能够挺过劫难,平安到老。
  和弟弟的交流是越发的少了,弟弟也不再登门拜访,自己去找他也被拒之门外。偶尔看见越发消瘦的弟弟,他心中总是隐隐的疼。
  好容易父亲过世,登上皇位的却是四哥,这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那道含混不明的遗诏,更是惹人猜测无限。或许是因为皇位来历不正,四哥对所有人都防得厉害,首当其冲的就是弟弟了,他一向和大臣交好。
  整整四年,弟弟被各种刁难,寸步难行。他在一旁看着,没有半点办法,想去安慰一下弟弟,却总是被拒之门外。他明白,弟弟这是和自己划清界限呢,毕竟成年之后,自己和弟弟明面上的交流几乎没有,此时姿态做足,就不会让四哥怀疑了。
  只是,眼睁睁的看着弟弟走向死路,又怎么能忍心呢。他无法面对现实,终于生病了,病倒在府无法理事,从此绝迹朝堂,企图当个缩头乌龟,不看就不会觉得心疼。
  只是消息一道道传进府里,每一条都让他无法接受。四哥的狠辣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夺爵圈禁是可以预料的,但是削宗籍,改贱名却是做得太过。当弟弟死讯传来的时候,他轻笑:好弟弟,你终于解脱了,以后,就轮到我们了。
  皇帝的谕令一道道发下,他被逼得狼狈不堪,强制被赋闲在家,淳亲王世子换了,家产被要求变卖……,一步步的紧逼让他心生厌烦,或者,只有去了才会让好四哥安心?只是他一个闲散亲王,值得这么被忌惮么?
  走的时候,他有很多的放不下,母亲,妻子,孩子……,但是也没什么遗憾,毕竟,他能做的都做了,他尽力了。
  神智迷糊的时候,面前浮现一张笑眯眯看着自己的脸,那是弟弟。弟弟,哥哥来找你了,等着哥哥哦。
  再次睁开眼睛,却被吓了一跳。他附身在一个死了丈夫的寡妇身上,最初的惊讶之后就是平静,既然重新活了一次,自然不能轻易去死。
  小寡妇在这个家的存在感太低,几乎没有人发现他已经不是原主。就在他以为日子会这么平淡的过下去的时候,他发现了不会掩饰的王夫人,这才明白这里换了芯子的不止他一个人。他开始注意起身边人的转变起来,随着三春的出现和交流,他很快确认了王夫人和三春的身份。这让他感概了一番,却完全没有相认的兴致。
  虽然上辈子是父子兄弟,感情终究不深,认与不认都没什么关系,做个看客或者更适合他的本性。毕竟,他等的,盼的,想的,一直都只有那一个人——他的弟弟,胤禩。
  然而让他失望的是,他陆续认出了林黛玉,薛宝钗,香菱等等一群人,却怎么也等不到自己想见的那个人。于是他继续装着温和没有脾气的大奶奶,心却一点点的变冷,难道,真的没有办法见到弟弟了么?
  那一天,小丫鬟跑来通报三春院里的事情的时候,他的血一下就涌上了头部,心砰砰的跳得厉害,终于,他还是来了。于是,一向温和大度的大奶奶跑着冲出了院子,将史家大姑娘拎回了自己屋,完全无视在场的探春和惜春以及一群被吓晕的丫鬟婆子。什么时候,温和贤淑的大奶奶有这么不守规矩的行动了?实在是太颠覆了。
  单独相处时,他一改前世的沉默,将面前心心念念的人骂了个狗血淋头,长久以来的怨念和担忧终于有了缺口倾诉,一发而不可收拾。看着低着头乖乖挨训的人,他又欣喜又心疼,时间仿佛回到了小的时候。
  重逢之后,他心情变得好了许多,只不愿意和弟弟分开。拗不过他的弟弟,只好住到了他的院子里。在弟弟的口中,他得知了贾母的身份,也知道在贾母的开导下,弟弟已经解开了不少的心结。
  只是父亲,仍然是弟弟心中的深深的伤痛。这事他没有办法劝解,只好寸步不离的守着弟弟。可惜一个不留神,弟弟还是和父亲起了冲突。见到弟弟脸上的掌痕时,他有上前动手的冲动,理智阻止了他。他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对弟弟的心思已经不再单纯。
  他希望弟弟陪在自己身边,不要离开。他想弟弟的眼中只有自己一个,不再温柔的看每一个人。他不希望弟弟为其他人分心,即使这个其他人是他们的父亲或者兄弟。他希望弟弟一直开心的笑,心底不要再染上愁绪。他想……
  这份单纯的感情是什么时候变质的呢?他不清楚,但是死过一次的他,却少了很多前世的顾忌。既然不想弟弟离开,就想办法留下他好了,反正自己这个弟弟虽然聪明,却很好说话,自己只要找到合适的理由,不愁留不下人。
  下定了决心后,他主动了许多,经常陪在弟弟身边。为了降低弟弟的戒心,还将便宜儿子拉了出来,请弟弟帮他启蒙。后院的女子事情本来就少,自己给弟弟找到事情做,弟弟自然是开心的,自然而然的留在了他的院子里,也少去和三春交流。
  再后来,几乎所有大一点的兄弟都出现了,没有了皇权的倾轧,总算有了点兄友弟恭的雏形。他有些害怕,越发的将弟弟粘得紧了。弟弟笑:“你怎么变得比九弟还要缠人了。”
  他将人拉进怀里,闷闷的开口:“我害怕,害怕你离开。”
  弟弟抬头,看着他认真的眼,许下承诺:“不会的,我会一直陪着哥哥的。”
  他摇头:“你以前也说过,可是最后还是离开了。”
  想到前世,弟弟沉默了,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他见到木木发呆的弟弟,吓着了,一边伸手轻推弟弟,一边开口:“我不提了,不提了,你醒醒,别这样,我不提了还不成。”
  弟弟脸色好半天才恢复正常,最后沙哑着嗓音说:“以前,可是哥哥先离开弟弟的,若不是弟弟私下去找哥哥,哥哥恐怕早就不理弟弟了。”
  听到这句话,他一时有些说不出话来,眼前浮现出母亲的泪眼,最初的疏远可不就是母亲的吩咐么,或许那时候,她已经觉察到了什么,才一直锲而不舍的要自己和弟弟划清界限,一直到他死都没有放松过。
  慢慢的,他神色一正,开口:“上一世是哥哥的错,哥哥对不起你。你要离开也行,我会等你。这一世,我等你。无论你走多远,只要你回头,我都在原地等你,我不会再离开。”
  弟弟笑了:“那就说定了,你等我,无论我走到哪里,走了多远。”
  他郑重的点头:“是的,我会信守我的承诺,一直等着你。”
  弟弟不再言语,脸上却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回手将他抱住。两人紧紧相拥,心跳也逐渐趋于一个频率。
  这一次深谈之后,兄弟感情越发的好了,弟弟陪着他的时间也越来越多,脸上的笑也真心了许多。
  再后来,他欣喜的发现,弟弟不再为父亲费神,王夫人的表现再也进不了他的心里,即使王夫人受伤养病,弟弟也没有过激的行为出现,表现正常而平淡,仿佛那就只是一个普通的长辈。他的心悄悄的放下了一半。
  接着,弟弟儿戏般的婚礼也没有引起任何的波澜,他有些为弟弟抱屈,那么好的一个人,却不得不和其他三人分享丈夫。
  弟弟却反过来安慰他:“反正都要嫁人,嫁过来做妯娌不好么。多几个伴正好,我才不想理宝玉那个家伙。”
  他一想也是这个道理,变得期待起这场婚礼来,甚至在王熙凤忙不过来的时候,跑去帮他的忙,目的就是让宝玉尽快的娶媳妇。大奶奶急着给兄弟娶媳妇的笑话,在荣国府里被笑了很久。他却半点也不在意。
  宝玉成婚之后,除了新婚之夜,弟弟都住他这边,果然是嫁人之后更方便亲近了。他很是开心,唯一不爽的就是,兰儿很粘弟弟,总是和他抢人。尤其是迎春探春嫁出去之后,兰儿的表现就更加的突出了,他狠了狠心,将兰儿送到宗学去了,惹得弟弟一阵笑话。
  府中虽然混乱,争权夺利也轮不到他这边,王熙凤那边才是最很忙碌的地方,儿子进学之后,日子反到过得悠闲了起来,他有大把的时间和弟弟独处,聊着他们共同的话题,或者回想一下当年。
  再后来,抄家,分家,眼看着赫赫扬扬的一大家子人就这么风流云散,他心中感慨万千。不过,只要弟弟在自己的身边,过什么样的日子又有什么关系呢?没准这一次回魂,就
  只是为了弟弟呢,没见碍眼的人都一个个主动离开了么。
  很多年以后,一起坐在稻香村院子里看星星的时,他感概的问道:“小时候,你最喜欢看月亮了,为什么?”
  弟弟笑眯眯的对他说:“因为月亮很大,像个饼,我一直想将它摘下来,尝一尝。”
  他顿时无语,风吹过,带来阵阵稻香,夜正深沉。
  


☆、番外:胤祺

  从小胤祺就知道,他是被父亲遗弃了的,因为除了祖母,他几乎见不到其他的亲人。慈宁宫里太后对他很好,终究代替不了母亲。他一直到进学的年龄,都没有见过外人,甚至于不会说蒙语以外的语言,更不知道原来宫里通行的是满语。
  进学之后,父亲对他的课业,也没有明确的要求,这样明显的差别待遇,让他很是受伤,难道我不是你的儿子么?你怎么可以像送礼一样将刚生下的我送给太后养着玩呢?渐渐的,他也就不再关注父亲的消息,将精力放到了其他的地方,既然父亲不要求功课,他自然也不会努力,至于面子,他需要么?
  他的母亲,偶尔会来看他,每次都生疏而有礼,不肯有丝毫的亲近。他不明白,母亲为什么会这样对他,难道自己不是她的儿子么?每次看到弟弟趴在母亲怀里撒娇的时候,他都很是羡慕,这是他永远也无法享受到的待遇。
  虽然母亲更宠爱弟弟,他却没有半点嫉妒之心,反而更想和亲弟弟亲近。只是,弟弟好像一点也不喜欢他,不是和十弟一起打架,就是带着十一弟一起闯祸,根本不肯理他。他碰了几次壁,只好默默的离开。连去翊坤宫给母亲请安都是匆匆来去,更是刻意避开了两个弟弟。皇宫很大,他却很是寂寞,这里,没有人会关心他。
  十一弟过世的时候,他平生第一次见到母亲掉泪。那一回,母亲抱着他哭了很久,她对胤祺说:“小五,你从小就抱给了太后,额娘想亲近都不敢,就怕给你带来祸患。你从小就懂事,额娘很是欣慰。可惜,额娘的身份不但帮不了你,还会给你拖后腿,你以后还是少来这边吧。太后地位尊崇,你小心点就会平安一世。只是你弟弟被我宠坏了,才有如今这样的祸患,报仇的事你不用插手,你在一边看着就是了。以后你要是有机会,稍微顾着点你唯一剩下的弟弟额娘就满足了。”
  听到母亲这话,宫内的人情冷暖一时涌上心头,原来,十一弟居然是去得不明不白的么?那么,自己就要更加的努力了,这样,才能保护自己仅剩的弟弟。他默默的点头,对着太后更加的孝顺了。之后,他也只是远远的看着弟弟,不再试图进入到弟弟的生活中。
  后来,他果真做到了答应母亲的事,置身事外,看着朝中风云变幻。弟弟因为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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