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什么拯救你,我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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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什么拯救你,我的老板?-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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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初君,那我们就走着瞧,我倒要看看这遗嘱你能压多长时间。作为杨氏的董事,我有权质疑你的身份。在遗嘱公布之前,我没有义务配合你做任何事情,包括查帐!”

阿初轻笑一声,从公文包里抽出薄薄一叠纸,“啪”地一声扔在田中面前的榻榻米上。

“张总年轻气盛,田中小姐愿意帮杨氏栽培他阿初求之不得,不过您可不能乱教,查到您头上谁都没面子。再说了,查帐这种小事,我怎么敢麻烦田中董事。我刚查完就拿给您看了。”

田中面色微变,抄起账本翻了两页,脸色立刻就白了。

“你怎么拿到的?”

“田中小姐何必激动,”阿初说着给田中的酒杯里斟满清酒,又给自己满上“杨家一直是田中小姐的好朋友,万事好商量。”

“杨慕初,你别以为这能威胁到我!”

“田中小姐,我们不都商量好了不唱空城计了么。你若真的不怕,何必慌张?”

“我没有!”

“但愿如此,”阿初耸耸肩继续说道“抽逃注册资本,田中小姐好大的胆子!”

田中脸色越发苍白,把自己的手关节捏得“咔咔”作响。

阿初并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风轻云淡地继续说道“如今您要接管杨氏也不是不行,只是杨氏在我杨慕初手里管过两天,我就要对我经手的事情负责。这个帐要是补不上,杨某怎么能把杨氏这么不明不白地交给您?”

“你!”田中咬着嘴唇什么也说不出来。

“十五年前的三百万,经过通胀和利息,三千万应该有了吧。田中小姐什么时候把这笔钱汇到公司账上,什么时候再和我杨慕初谈交权!”阿初的声音陡然提了起来,带出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哗”田中樱子怒极,一杯清酒结结实实地泼到了阿初脸上,快得连阿四都没拦住。

“老板!”

田中纂着拳瞪着眼咬着牙,半丝优雅也无。酒顺着阿初的脸颊流下来,滴滴答答地落到桌面上。却见阿初面不改色,他像受到赞美一般优雅笑到:

“多谢田中小姐垂青。账本给您留下了。原谅杨某有事在身,先行告辞。”说罢甩了几张钞票在桌上,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阿四这时才反应过来,赶紧起身跟上了。

虎父无犬子。老爷,有老板在杨家垮不掉,您真的可以安息了。



阿四把阿初送回春和,激动的心情依然无法平静。想着即便是回家也睡不着的,不如留在医院照顾阿次,也让阿初好好休息一个晚上。

他给阿次绘声绘色地描述了阿初如何完胜田中,却见阿次并无半分欣喜神色,只是双手抱着头靠在床上,叹了一口气到:

“真是难为他了…”

“少爷,你不高兴?”

“阿四,你真的认为我们完胜田中了?”

“回来的路上老板也不太高兴,我还以为他是累了呢。”

“她说的都是对的,而且她不缺钱,大哥只能用这个缓兵之计解一解燃眉之急。真正的战役还在后面。杨家不知道有没有多余的资金再投到公司里,即使有,董事们也未必同意增资。一旦她准备好了钱,我们无异于以卵击石。”

“那可怎么办…”

正说着,夏跃春就带着阿初进来查房了。

阿次隔着老远就听见他哥进来了,抄起床边的《弟子规》随便翻了一页假装在读。阿四知道他对阿初心存感激和歉意,难得知道听话了,于是也不揭穿他,坐在床边作出一副侍读的样子。阿初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挑灯夜读的景象,赶紧把书给抢过来,把床放平,让跃春给他做检查。

“各项指标都恢复的不错,下眼睑呈现粉红色,失血的情况已经得到了很大缓解,可以吃一些温补的东西了。枪伤的创口愈合得也不错,过两天就可以拆绷带了。”夏跃春边说边在病历本上纪录着。

“太好了!阿四,明天给阿次做麻油面线来。这个食谱我都想了好多天了!”

阿四虽不知道麻油面线是什么,但家里的厨师肯定知道,他刚要答应,却见夏跃春从病历本上抬起目光,意味深长地瞟了一眼阿初“拜托,那是给坐月子的产妇吃的好不好?!”

“那又怎样?那东西有营养又好消化,最适合伤元气的病人吃了!”

“他没有那么弱不经风,年纪轻轻的老爷们,自身恢复力强着呢。”

“行啦,您就别管啦,我的弟弟我做主!”

阿四忍着笑听着他老板和夏跃春争辩,偷偷看阿次,他也是一脸黑线,听到那句“我的弟弟我做主”,更是“啪”地一声把《弟子规》扣自己脸上了。

阿初听见声响,一脸茫然地看着阿次,显然还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让弟弟如此无奈。只好先赶人再问问清楚。

“夏大院长,您快继续查房去吧!”

“你又不去了?”

“明天我替你还不行?”

“你都欠我多少回啦?”

“行了,快走吧,快走吧!”阿初笑着就把跃春推出了病房。

再回过身来,阿次已经恢复了一脸平静,《弟子规》也摊在腿上,看着他大哥的眼神柔和得能滴出水来,说出来的话却别别扭扭。

“你喝了多少?怎么一身酒气?”

“有么?我洗过了澡呀”阿初低头闻了闻袖口。

“田中那个女人很能喝,你…”阿次脸上微红“你不能喝就少喝点。”

阿初笑着坐在床边,“阿次会关心大哥了,今天真是幸运,办什么事情都顺利。”说着就拿起了阿次腿上的《弟子规》。

“你怎么会背这种东西?”

“我在荣家的时候,我大哥让我背的。刚开始我也很厌烦,后来慢慢理解了其中的道理。”

“你要是不背呢?”阿次用探究的目光看着阿初。

“大哥会惩罚我。”

“怎么罚?”

“罚跪,打屁股和打手板。藤条我还带回来了呢,等你伤好了,我让你参观参观。”

“藤…藤条有什么好看的?那你要是看不懂呢?”

“嗯,不错的借口”阿初真诚地点了点头,“这个借口我也用过很多次,只是每次都会被罚,我大哥说‘书读百遍,其义自见’。不过你放心,阿次,你要是有看不懂的地方,大哥给你讲。”

说着真坐到床上翻开了第一页。

夜晚很宁静,窗外漆黑一片。病房内很温暖,床头灯温馨的橘色光芒笼罩在两人身上,两人靠在一起低声谈着,时不时地在书上点点画画。两张一模一样的面孔在灯光和阴影的作用下都柔和了不少,没有了平日的戒备和冷清,连神情都越发像了。

恍惚间,阿四觉得自己又回到了二十多年前。也许就只有那么一天,全家都很开心,没有一丝烦恼。那时的老爷意气风发,太太雍容华贵,大少爷明理懂事,二少爷乖巧听话,而他自己……大概可以算不谙世事吧。

他走出病房轻轻地关好门,把这个夜晚留给他们兄弟二人。不论今后会发生什么,让他们平静地度过这个温馨的夜晚吧。





第7章 任重道远
7。任重道远

杨氏股票停牌一周后,平稳复牌并高调宣布董事会连任。复牌当日股价涨停,全公司的人都松了一口气。田中樱子一直请病假没有上班,在此期间阿初渐渐熟悉了杨氏的财务和人事,已经开始学习业务了,处理问题得心应手得多。每周还能忙里偷闲在春和接三五台手术,看十几个门诊。阿四见他渐入佳境,愈发放心,就不再形影不离地跟着他了。

经过半个月的治疗和调养,仰慕次的身体好了很多。他每天睡到自然醒,吃一顿丰盛细致的营养早餐,去医院楼下的小花园散散步,听听收音机,和他大哥一起共进午餐后再美美地睡个午觉。阿初若是下午去公司,他多半会打电话叫来刘云普,刘云普还多半真会来,和阿次在病房里嘀嘀咕咕一下午。偶尔偷偷带两瓶清啤,和阿次躲到花园里喝。阿四看着少爷难得高兴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晚上只要混过阿初的检查,一天就顺顺利利过来了。

阿次提了几次出院,都被阿初给否决了。去找夏院长,人家连连摆手,一叠声地说管不了,阿初又是大夫又是病人家属,一切都得听他的。

阿四见他闲得发慌,几次把弟子规找出来给他搁床边上,他看也不看一眼。倒是阿初看见了,还以为他看得津津有味呢。

这种悠闲美好的日子一直持续到某天阿四偶尔听见阿次和刘云普商量着销假上班的事。这事不比偶尔喝喝小酒,偷懒不看弟子规,这可瞒不得。阿四当时就打电话跟老板汇报了。

当晚阿初特意和夏院长请了假,给阿次检查完毕就坐在了床边,拿起水果刀和一个洗好的苹果开始给阿次削苹果。

“虽说苹果皮有营养,但是不好消化。你身体刚恢复,回家以后也要多吃软的东西,戒烟酒,戒生冷,明白么?”

“大哥,你是说我终于能出院了?”

“医院关得住人关不住心,咱们明天就出院。你回家再调养一段时间再去上班。”

“大哥…我们局里赶上案子了,人手不够呢…”

“你养病不到一个月,我看你们单位也运转得挺好,那个刘云普不是还经常有空来看你么?”

阿四不敢抬头,不过余光也结结实实地接了阿次的一记眼刀。

“大哥,现在政府机关都一个萝卜一个坑,真要到有我没我都行的时候,我就该失业了!”

“你也甭跟大哥打太极,咱们用数据说话。什么时候你血项、体重达标了,什么时候我才会考虑让你去上班。”

阿次听了小声嘟囔了一句“我上班我的班干嘛听你的?”

阿四站得远都听得清清楚楚,却听阿初说:

“阿次你说什么?”

“没…没说什么…大哥,我在家里没事做,去单位还能找人聊聊天什么的。”

阿初把削好的苹果递给阿次,笑道:

“放心,你闲不住的。荣华休年假就要回国了,你替我陪陪她。”

“荣华?荣家大小姐?”

“是,她比我们大半岁,小时候很照顾我。阿次,你要和她搞好关系,明白么?”

阿次捏着苹果,若有所思地盯着床脚,没有答话。

“阿次,怎么了?”

“大哥,”阿次低头抠着苹果蒂“这么多年你在荣家过得好么?”

阿初显然没有料到他突然这么问,思索一会儿才道:

“荣家把我培养成了医学博士,教会了我很多东西,我…我很感激。”

“妈妈去世以后,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怎么会?大哥和荣华像亲弟弟一样对我。所以阿次,这次你要替我好好陪陪荣华,好么?”

“嗯,大哥我会的。大哥你也回来住吧,咱们明天一起回家。”

“好。”




第二天一早,阿四就带着阿其和几个保镖把阿初和阿次接回了家。杨府坐落在玉泉山半山腰,隐藏在浓密的阔叶林里,但是站在客厅巨大的落地窗前,却可以把昆明湖的美景尽收眼底。两人都没有心情欣赏美景,在阿四的带领下径直进入了杨羽桦生前居住的卧室。

阿四生怕阿次触景生情,昨晚匆匆赶回家把杨羽桦卧室重新布局,又收拾干净了,才把遗像庄严地摆在卧室的几案上。尽管如此,看到老爷遗像的那一刻,阿次还是流了眼泪。他和阿初并肩站在遗像前,默默地上香,默默地磕头,默默地流泪。

“阿次,爸爸走的时候很安详,没有什么痛苦。我在潭柘寺找了一处不错的地方,哪天带你去看看。不知道爸爸是不是有缘安葬在这百年老寺中。”

阿次依然不语,只是点了点头。阿四赶紧岔开话题:

“少爷啊,老板第一次回家,你带他参观参观吧!”

说罢就侧过身,让开了出卧室的门。阿次却依然没有动,被阿初揽着肩膀半推着走了出去。

杨府上下三层,地下一层是储藏室和操作间。一层是客房,佣人房,餐厅、客厅等起居室,二层是书房和三间主卧。杨老爷的卧室在最里面,阿次的是中间那一间
,阿初就睡在最外面了。

参观书房的时候,阿初定在书柜前不动了,目光深沉地盯着书柜里的一张照片,眼睛里还隐隐约约泛了泪光。阿次见状打开书柜,把照片拿在手里。

照片上,两个长相一模一样,都穿着粉色连体衣的小婴儿依偎在一起睡得天塌不知。有一个仰面躺着,含着食指,嘴角还隐约可见水光,睡得一脸没心没肺。另一个侧躺着,一只胳膊一条腿和半个身子都压在他兄弟身上,睡得一脸霸气。

阿四看得心都要暖化了。抬头看他兄弟二人,依然是一模一样的面孔,只是阿次垂着眼皮,看不出什么表情。阿初背对着阿次,蹙着眉闭着眼,眼皮还在微微地发抖。阿四不明白,他老板一向波澜不惊,看到照片为何如此激动。

“阿次,”阿初声音还有些颤抖“哪个是你?”

阿次没说话,伸手点了点睡相霸气的那一个。

“哈,你倒真不客气,那个分明是我。”他轻笑一声,声音也平稳下来。

“大哥,我在警队近身格斗一直都是第一名…”

“长幼有序,你肯定不敢压着我睡的,那个一定是我。”

阿次从阿初身后白了他大哥一眼“你要这么说,即便那个真是我,我也不能承认了…”

“阿次”阿初打断他,转过身盯着阿次,表情也严肃起来“你会听我的话么?”

阿次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当然,你是我大哥嘛,不听你的听谁的?”

“阿次,”阿初的目光冷得连阿四看了都不寒而栗“这种事我真的只能承受一次,我这辈子不想再抢救你了。你是我唯一的亲人,关心你、在意你是我的本能,如果你因此而有恃无恐或者利用我对你的关心欺负我,你一定会赢。所以,请你务必不要这么做。”

阿初太严肃,阿次对他的喜怒无常显然有些不知所措,半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好。阿四见状赶紧打圆场:

“老板,你赶紧上班去吧,少爷折腾一上午也该休息了。”说罢又给阿次使了个眼色。

阿次这边也反应过来了,赶紧故作轻松地说:“是啊大哥,你放心吧!你不欺负我就是好事。”

阿初闻言叹了一口气,双手搭在阿次肩上,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地打量他的弟弟。阿次穿着普普通通的休闲衬衫,领口微开,外面套着那件黑色修身皮衣,挺拔如青松。脸色和嘴唇还有些发白,但不影响他锐利的眼神。

阿初摘下了自己的手表,戴在阿次手腕上。

“我也没什么可送你的,这手表是我成人时我大哥送我的,快十年了一直和我形影不离。你带着它就像是见到了我。进退之间,看到它就要想着我还在等着你回来,不要拿自己的命去拼。”

“大哥,我记住了。从我励志当警察的那天起,就已经做好了随时牺牲的准备,这也是我的工作职责,但我答应你,一定会小心。”

阿初显然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几番欲言又止之后,终于还是去上班了。

送走了杨慕初,阿四想起他隐忍的恐惧,觉得有必要找阿次谈谈,却在客厅卧室都没见着人。问了张嫂,才知道少爷跑到老爷房间里去了。阿四心里一紧,连门都没顾的敲,快步进了老爷房间。却见杨慕次背对着门倚窗而立,目光定在远处波光粼粼的湖水上,若有所思。

“少爷…你…你没事吧?”

“阿四,爸爸的忌日是哪天?”

“上个月7号。”

“……我出事那天对不对?”

“是啊,好巧啊。那天杨家真是太不顺……哎,少爷你去哪儿?”

“我出去走走,别跟着我!”阿次迈开长腿,快步往外走。

阿四哪里敢不跟着,小跑着跟在后面,跟着他跑进车库,又取了车跟着他的沃尔沃SUV在盘山道上飞驰。这是疯了吗?在下山的盘山道上开这么快!阿四想给阿次打电话,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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