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唱毕《路过蜻蜓》,Leslie 边在舞台上更衣边介绍乐队和幕后工作人员,白色布幕透出重重影子,大群工作人员忙得团团转,配上明快的敲击乐,影子戏般有趣。
是一首以Guitar开场的歌曲,记得有人说过,本来对Leslie的声音已经失去了信心,但是《路过蜻蜓》又再次唤醒了他对Leslie的期待。
Diane Chen 的曲和Albert的词如果缺少了一样,它就不是大家喜爱的《路过蜻蜓》了。当千僖年的EP《untitled》一推出,我就被这首歌给震撼了,或许因为是和Diane Chen 的首度合作,所以乍听之下,真的和Leslie以前的音乐风格非常的不同。
在这首歌里,Leslie的用声技巧非常的特别,细听的话可以感觉到他是在用近似哭态的声音在诉说这个故事,在□部分尤为明显。特别的歌名预示着一定是个特别的人写的词,对了,又是Albert。
要是说Leslie是聚光灯下的神话,那么Albert绝对是幕帘背后的神话,我不知道他的小脑袋瓜里还有什么样的词是想不出来的,也只有他可以把一只飞虫的寓意写的如此煽人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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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斯顿之恋》总能让我倍添心旷神怡之感,循序渐进的音符在我的耳边跳动,仿佛车厢的轮胎也在随着音乐节奏转动有序,不知道在Albert眼里,侯斯顿是个什么模样,反正在我眼里,每一次的侯斯顿之旅会演绎不一样的“侯斯顿之恋”。
《热情的沙漠》,台湾老牌歌手AuYeung; Fei的招牌歌曲,被Leslie拿来在演唱会上秀一回,无非是因为歌曲的热情和演唱会的主题如此的合拍。
以前听过其它艺人翻唱的版本,Rock味十足,Leslie的演绎则是优雅与硬朗并肩。
他把歌词中的“我们俩的爱情就像热情的沙漠”唱成“我们俩的热情就像热情的沙漠”,想必是故意为之。
副歌部分的演绎是我的最爱,Leslie抬手召唤舞台角落的chorus合声,这样的细节在歌手的演唱会上并不多见,不仅是一种舞台的创新思路,也是在突出歌手与chorus之间你唱我合的亲密无间和无法或缺。
在幽暗灯光下,歌曲间奏的轻柔漫舞,Leslie仿佛又把我们召唤到了那一年的《阿飞正传》,一样的自恋,一样的骄傲,一样的优雅,不一样的只是现在的他,是在做他自己,我们却在这两人身上折叠了重复交替的影象。
“从电话中亲你,跌入冰天雪地” 无须明白歌词在讲述什么故事,就已经在Leslie的演唱中触摸到了《身边有人》的悲凉。
Adrian Chan的编曲丰满而没有丝毫的繁复多余,一个典型的编曲高手,乐曲最后Leslie的呐喊仿佛欲要挽留,欲要探究,却最终淹没于时间的黑洞之中。“身边有人”是一种负罪,也是一种救赎……
感谢American Pie,是它把Leslie带给了我们。Leslie又再度重拾了二十三年前的处女秀。这首Don Mclean作词作曲并演唱的乡村歌谣,对Leslie的意义非同寻常。
二十三年前的他,留着当时流行的遮耳卷发,穿着嬉皮士风潮的白色舞台装,不知道是不是在有意模仿猫王?
稚嫩不修边幅的嗓音,简单略显呆滞的表情,生疏微带紧张的动作,时别今日,已经完全变了模样,除了两个人眼神中不经意透露出的无所畏惧和真我性情,依然没变。幸好他的固执,幸好他的坚持,让我们见证了二十三年的成长。
Leslie在舞台上,随性高歌的欢愉心情,是他的真情流露,因为他是那么的幸运,时间没有把他轻易的冲刷。他把握了二十三年的分分秒秒,他描绘了自己的生命趋线。
他没有在走马观花、今昔不识旧人的娱乐圈里被人们淡淡遗忘,象沙砾中的一颗,没有让狂风破浪主宰自己的将来。
二十三年…… 其实很短,其实很长。短到我们尚未来得及细数岁月的似水年华,长到让一个人足够活出别人两辈子的精彩。
看他的演唱会,最大的特点就是—— 每一幕乐曲,象一个个截然不同的故事在上演,我们就象做了一场五光十色的梦,不想醒来。
这是Leslie 怕中间闷场想出来的点子,吧观众的注意力始终集中在舞台上,是很聪明的做法。他为了这次演出下足心机:每天三百下sit…up、跑步练气、戒烟戒酒,唱功固然不容置疑,腰围还保持二十八吋,八名设计师的衣服穿得漂漂亮亮。
那一头长发在台上发挥了极佳效果,每一次头发散开,都是一次□。
但落到报章杂志上,只见披头散发鬼影幢幢的“贞子”现身,他很生气。
纵使Leslie 嚷着:仙姐(白雪仙)看完第一场,就走到后台拥抱我说:“这是真正的艺术!其他人说什么,不重要!”
但负面的报道令马来西亚和大陆的演出要做出修改。他气得咆哮起来:“好!什么都可以改,唱回旧歌、穿回旧衫都可以,不过这已经不是我Leslie 的Show了。”
平心而论,现场看见长发飘扬的Leslie ,压根儿连想不到女性化,正如我们的时装版主任王丽仪所说,那就是拉丁裔的俊男,一向以来欧洲人就喜欢留长头发、晒得黑亮、穿裙子也不是新鲜事。
倒是Leslie 介意,在台上说:“不要叫我靓女,会翻脸的!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做女人!”如果这次是其他歌手,例如Aaron Kwok留长发,传媒的报道又是否一样?说到底,还不是戴着有色眼镜。
有个男歌迷大叫:“哥哥,走光了呀。”
他听到了说:“你看到?你真的看到了?有本事你今天晚上不要洗眼。”
台上一条长桥,缓缓升高,Leslie 救在上面大唱《无心睡眠》。
观众不一定接受经典作品重新编曲做大幅修改,新鲜感得由舞台设计而来,这条长桥就为唱一首歌,出现这么一次,却化了几十万元去安装并以油压器升降。
认真见诸不惜工本,聪明也在于见好就收。
一首《大热》,荧幕火焰四起,台上红光狂野,Leslie 仿佛奔驰魔界,演唱会开始以快歌为主。
要说到这首歌的精华部分,无疑是副歌部分的旋律和配乐,在听唱片里的《大热》时,或许两耳只被Leslie的声音给吸引住了,演唱会开始的前奏overture就是部分引用了《大热》里副歌部分被Leslie着实淹没的出色片段。
极端急促的抑扬有序的小提琴声,震撼落力的打击乐,一节古典与现代交错的华丽乐章,构成了《大热》的高雅与放浪。
Leslie高姿态的站立在渐渐提升的升降台上,红色的灯光背景仿佛是燃烧的空气,地下直窜的人造风肆无忌惮的拨弄着他的长发和衣装,此情此景……无疑是赤道重叠一刻的海市蜃楼,让人流连不已。
《红》床上无数诱人长腿、《枕头》泡沫般喷出一天一地的羽毛、《左右手》的变化流丽的紫蓝绿橙光……幕幕都是漂亮的画面。
空洞、回荡、天籁的声音在前奏中迂回旋转,当我们还未意识到是什么主题,熟悉的歌词已经乍现眼前。
三年的时间,当我们还未来得及从九七年那双美丽的红舞鞋布下的陷阱里挣脱出来的时候,他又狠心的把我们拖进了另外一个红色的世界。那是个阿拉伯的浩瀚沙漠,袅无人烟的气息,只有天空边那一抹艳阳在肆意的绽放光芒。
三年前,那位踏着高根红舞鞋的美丽女子,如今化作了捕捉美丽的英俊摄影师,从当初的主演者幻做如今的主导者,拿着DV专注地拍摄着人间的梦幻和真实。
Leslie的声音变的随意、霸道,仿佛是沙漠的斜阳在任意的扩散着自己的裙摆,那抹绯红色的晚霞正在沙漠里倒影着自己心中的海市蜃楼。
演出《陪你倒数》时,他披着银红大衣,气势如王,眉梢尽风流。接着近半小时的rave party,Leslie 把多首经典快歌编在一起,观众都站起来跳舞。
Fans非常狂热,但这时候的Leslie越来越有一种威严的气度,让Fans自然而然地尊重他敬畏他。
他身上简直散发着神一样的光圈,试想你如果胆敢在“热情演唱会”上抓住他的手臂拖他下台,就算Leslie自己不把你怎么样,你也要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在愤怒的观众群里活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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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孩骑在爸爸肩上,笑得前倾后仰,乐不可支的,一家三口玩得很开心,父母当年听到《H2O》、《少女心事》、《第一次》、《不羁的风》、《MONICA》、《STAND UP》时,也曾经这么快乐吗?
Leslie 最末的一支歌,是Albert为他写的《我》。
Leslie 有点感触:“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站在台上了……”
观众大声反对,Florence Chen在旁叹口气道:“他呀,老实说这次演唱会已经是最满意的了,以后再也不可能超越,不如不唱。我说你两三年后,可能又是另一个层次,以后再说吧!”
这就像一些画家到了某一个阶段,每完成已幅作品,都觉得没法超越、难有突破了,但是转头可能又画出另一幅杰作。
就是一盏射灯,Leslie 自信地唱:“I am what I am,我永远都爱这样的我。”
Leslie一共唱了其新歌《我》两次,他向观众说:“你们要留意这首歌的歌词,因为那是我的心声!其实我做事一向光明磊落、问心无愧,从来不理外间不三不四的传闻。我想你们都不会理的!Who Care!只是那些偷拍我的人偷偷摸摸,我整天都想被人拍Close Up!”
这段话明显是呼吁传媒不要偷拍他与Daffy,要拍就光明正大的拍。由于观众反应相当热烈,故令Leslie十分感动,在台上不停表示好开心。
情深投入时,Leslie不时望向Daffy唱《为你钟情》及《I Honestly Love You》,又骂记者:“我觉得用中文说我爱你,太肉麻,所以我只可以说I love you,我是一个专业歌手,我唱歌是唱给所有听众听,不会只对著一个人唱!那些记者真是太差,我如果要唱给一个人听,我anytime都可以唱给他听,睡觉前唱给他听,睡醒后唱给他听,用不着开个唱时,只唱给他一个人听,写这些报道的记者,应该shut up!”
唱《共同渡过》时,Leslie感动得流下眼泪,又对《我》这首歌大发伟论:“《我》这首歌是我跟Albert合作写的。上帝造人是公平的,不分男女,不分种族,不分黑人、白人,有些人喜欢猫,有些人喜欢狗,有些人喜欢一些特别的人,这样他们才会开心,为什么我们不可以成全他们!!只要他们开心,其他人无权过问!”
台下观众马上大叫:“成全你!”
Leslie再激动说:“我不是圣人,我也没有资格说教,我一直做人是以诚待人,不过相士为我批命,说我以诚待人,别人却‘人反相诬’,在这个圈太久,我已经习惯。I don't bloody care!我始终做Leslie!”
中场,Leslie还唱了一首《至少还有你》,但是Leslie的情绪很低落,他又开始说他最关心的话题:“今天是我最艰辛的一天,你们离我那么远,不远你们又不是瞎子,你们能看见我,能听见我的歌声……正因如此我才是亚洲最杰出的艺人,你们算得上是亚洲最热情歌迷,虽然我们距离很远,但是你们的热情演我能感应到。”
唱到全晚最后一首歌《我》时,观众气氛十分澎湃,但Leslie唱了几句之后,突然静默下来,淌下眼泪,感人地讲一番心底话:“这几年,好多人伤害我,不但伤害我,伤害我亲人、情人,明白我是一个艺人,但都是普通人,没办法不去处理、面对……不要再伤害我,不过,好多谢多年大家支持,上天公平,不理你是男是女,我最爱都是自己……”
Leslie已泣不成声,泪流披面。
这首歌的意义大过音乐本身,它虽然不是Leslie自己作品中,最出挑的一首,却是最本色的。
唱惯了你情我愿、爱恨情仇,他终于能够在二千年唱出一首真正属于自己的歌。Albert很懂他,否则不会默契共事了十多个年头,Leslie亦信任他,首首都让他放手去写,不加干涉。
珠联壁合的绝配,两个同样细腻、敏感、忧郁的人联袂绽放了属于他们自己的颜色。行云流水的钢琴伴奏是蔚蓝的大海,在无声无息地奔流,Leslie的声音是海边伫立的礁石,经受着日日惊涛骇浪地洗礼。
每次在舞台上唱这首歌,他总是骄傲的高昂着头,合着眼沉醉在属于自己的世界里,激情澎湃地高歌着“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天空海阔要做最坚强的泡沫 我喜欢我让蔷薇开出一种结果孤独的沙漠里一样盛放的□裸” 。
在光怪陆离、钩心斗角的娱乐圈,就象一块沼泽池,人一旦泡久了,就会被拖进去,无法再挣脱出来。许多人妥协了,因为他们明白人生苦短,犯不着和自己过不去,犯不着和金钱、名利过不去。
可是,Leslie却俨然是一株沼泽林里的奇葩,没有被来势凶猛的沼泽吞没,孤芳自赏般得盛放着最本色的自我。
对歌唱的热爱,使他不理会别人数落他出尔反尔,毅然地重返歌坛;对电影的抱负,使他不忌讳自毁形象,果敢地接下了《霸王别姬》《春光乍泻》;对舞台的艺术追求,使他不介意媒体的歪曲报道、恶毒评论,肆意得在舞台上穿高跟鞋、驳长发;对爱情的执着态度,使他不惧怕人间的流言蜚语,义无返顾地坚守着自己的情感阵地。
一切只因对生命认真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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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show后Leslie即穿起浴袍会见传媒,但却没有接受访问,离开时只笑向传媒说:“行啦!你们看见了什么就写什么啦!”
这是香港近期最具争议的演唱会:每天打开报纸都是一场惊吓,披头散发鬼影重重,动作露骨暧昧,名设计师度身定造的时装沦为陈旧设计……海报上Leslie 一脸阳光,现实中招风惹雨几乎淹没。
但,演唱会就只是明星正不正、歌衫靓不靓、观众high不high、有没有烟花、有哪些嘉宾?
长头发就是妖怪、穿裙子就是扮女人、haute couture是旧衫?
香港时装知识不应是那么薄薄浅浅的一层,演唱会也不能不谈舞台设计、灯光和音响。
探讨舞台设计、分析服装形象、访问现场观众——如果你是因为种种负面报道,错失了这次演出,这夜就让我们一起来看演唱会。
长发=贞子化身?
穿裙=扮女人?
二千春夏haute couture=穿旧衫?
还Gaultier一个公道
如果我是Jean Paul Gaultier,我会为香港时装文化的浅薄与低俗感到悲哀。如果我是Jean Paul Gaultier,我宁愿选择为日本的人气偶像设计形象。
丛生意眼看,任何一个时装名牌,仅仅靠一个日本市场,就已是其他东南亚市场盈利总和的数倍,为日本人气偶像设计形象,对品牌效益无可估计,谁在乎香港?
但我不是Gaultier,他选择了帮Leslie 亲自设计演唱会的形象,同时间还有其他日本人气偶像希望能与Gaultier合作,结果他只为广末凉子设计了一套衣服,而全心全意助Leslie 一臂之力。
都是《霸王别姬》和《春光乍泄》曾扬威坎城,令他留下对张的印象。日本再强,也未能成功的通过艺术形式将本土偶像向西方外销。
不过,日本人有的是对欧洲时装文化艺术认真学习和探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