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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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家子弟-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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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人找去了?什么人?”薄菡大皱眉头,这也太放肆无礼了,竟敢因着别人半路找他,就推了自己一早定好的事情。不由对宝玉冷下脸来,犹豫着要不要发做。

    宝玉也知此说法太失礼,连忙接着解释,“是这样的,我和环儿出门没多久就被两个人给拦住了,环儿一见他们就叫我停下,说是有要紧事情,怕是不能一起来拜望王爷了,要我代他向您赔罪,我

    想着就是天塌下来也不能如此失礼啊,才要教训他两句的,谁知那两人拿了个令牌给我看,竟是内廷禁卫军的令牌,这我就不敢拦着了,环儿还道此事有些牵连,不可对其它人提起,连我家老爷也不能

    说,唉,我这就是怕王爷您误会,所以才据实以告,万望王爷海涵。”

    薄菡一愣,“内廷禁卫军?那是皇上贴身的护军,找环儿做什么?”

    宝玉摇头道,“这个我也不知,今天才第一次知道环儿有和他们打交道。”

    薄菡愕然,想到郢德皇兄上次曾因贾环的事情笑话过自己,当时以为是郦柏那厮多嘴,如今看来恐怕其中另有些缘故也未可知啊。

    这个火就发不出来了,心里却是有些惶然起来,若是那人……若是那人也……自己却如何争得过?

    贾环委实不知自己这次算是走运还是不走运。

    一心不想去北静王府,果然就心想事成,在最后关头被上次郢德派来找他的那两个禁卫军拦住了,要他立时去宫中见驾。

    可是北静王府虽说暂时不用去了,但去宫中见皇上一样是个危险的事情。

    他至今也没搞明白,郢德上次把自己叫去说了一通话是想要干什么,那回原打算去请教薄菡一下的,结果因为琪官的意外,也没请教成,就给不了了之,不想这么快就又被叫去了。

    小心翼翼地跟着那两人到了宫中,又被带到上回去过一次的西苑暖阁。

    郢德前些天和朝中几个老臣斗智斗勇,硬是压下了他们的非议,提拔了两个他亲信的年轻大臣。今早旨意终于颁了下去,他也总算是能放心了不少,觉得费了这几日的心,实在有些累得慌,就准备

    待在西苑暖阁放松放松,休息一日。

    于是贾环这个郢德眼里逗乐的人才就又被招进宫来了。

    贾环叩见了陛下之后就等着上面发话,谁知郢德命他平身后就不再理他了,自顾自地读起书来。贾环自然是不敢追问他找自己来到底是要干什么的,只得摒气凝息地垂首站在一旁,老实等着。

    这般一点声音不敢出,一动也不敢动的站着实在是难受,等来等去,就不见郢德开口,暗自担心,皇上该不会是看书看得太入神,把我给忘了吧,这可怎么办?忍不住轻轻拧拧腰,再晃晃脖子。

    贾环昨日担心了一晚上,本就没有睡好,这时站在如此一个暖香静谧的地方,时间久了就觉得眼皮越来越重,后来颇有些撑不住了,暗道我就站着闭闭眼睛,皇上反正在认真读书,看来一时半会的

    想不起自己来,我先养养神,等下他想起我了,问到什么才好回话。

    郢德就是把贾环找来解闷的,因此人来了并不急着和他说话,自己先读起书来,读到精彩处就把贾环给抛在脑后,过了半晌,忽然想起贾环还在下面站着,抬头想让他先退下去,等会儿自己把这段

    书看完了再叫他进来,却见贾环眼睛微闭,头一点一点的,竟是打起瞌睡来了。

 42、见不得光的那一个

    42、见不得光的那一个

    贾环被郢德从宫中放出来时,也才刚过了未时,这个时候不早不晚的,他可还不能直接回家,万一被他爹贾政抓住了就是麻烦。

    他这时大概已经有些明白,郢德皇帝找他去,纯属闲得无聊,用他来解闷呢。

    只是做皇上的,不是要日理万机的吗,怎么还会有闲得无聊的时候?再者贾环也有点自知之明,知道不学无术这几个字用来形容他自己,那是再贴切不过,皇上怎么会兴起要找自己去解闷的主意呢?

    他在郢德皇帝的暖阁里站得差点睡着,实是大大的不敬,一个激灵醒过来时就发现已经歪在一旁的软榻上了,那软榻可是陛下御用的,贾环连滚带爬地就跳了起来,顿时招来旁边摆好架势看笑话的

    皇上一顿大笑。

    这情形,怎么看怎么和薄菡最初总找他去王府教他详解《诗经》顺带动手动脚地调戏一下那会儿的恶劣样子有点像。

    贾环忽然灵台清明,转过了弯来,皇上找他来就是为了逗乐的呀。

    真是奇了怪了,就他这么个在自己家都容易被祖母和老爹忽视的人,怎么就会连着被北静王和皇上给盯上了呢。

    以前薄菡是总爱沾他便宜,现在郢德皇帝是要看他笑话,都不是什么好人!

    看来这两人不愧是远堂兄弟,有些亲缘关系的,不光是样貌长得有几分像,连性子和行事的风格都有些相似。

    有了以前对付薄菡的经验,贾环这次就不能再傻傻地继续任人拿捏,不然的话迟早又要落入被人当成小玩意的倒霉境地。

    薄菡把他当小玩意,最多是不满意时踢两脚,找个马鞭子来吓唬吓唬他,自己哭闹一场也就混过去了,皇上可不同,万一哪天不满,随口来个处斩抄家什么的,那可太可怕了,贾环也绝没有那个在

    陛下的地方撒泼打滚的胆子。

    因此打点起十二万分的小心,毕恭毕敬的请罪认错,把自己所能想到的文雅用词统统说了一遍,务必要做出一副最严谨刻板的样子,这时就恨不得能把他爹贾政教训他们,遥感皇恩时的那张正儿八

    经的脸借来顶在自己的头上,好让皇上打消拿他逗乐的念头。

    问题是凭他那个半吊子的水平,虽然想得很好,可惜这话说出来就颠三倒四,张冠李戴得很,先请罪说自己大逆不道,竟然在陛下跟前走神瞌睡,实是罪不可恕;然后谢恩,大赞皇上宽宏大量,皇

    恩浩荡,大人不计小人过,不与他一般见识;最后使劲保证,自己一定感念皇恩,从今以后,踏踏实实为皇上办事,必然要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等他罗罗嗦嗦的这一通话说完,郢德已经笑得肠子都要打

    结了。

    自认为自己这次委实是有眼光,这逗乐的人才可真是找得太对了,便忍笑道,“难得你小小年纪就如此衷心一片,想要效力报国,朕也不需你鞠躬尽瘁什么的,只要你经常来宫中,陪着朕说说话开

    开心,朕就算你立了一大功了。”

    贾环费了半天劲,结果适得其反,只好愁眉苦脸地遵旨谢恩。

    郢德虽看他有意思,但是想起他身后的宁,荣两府,兼与之盘根错节联系在一起的王,史,薛几家,就实在喜欢不起来。这四族仗着祖宗功业,承袭高官厚禄,通气连声,并枝共荣,在外嚣张跋扈

    已经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

    能让贾家出一个妃子,已经是他最后的底线,一是太后的意思,二也有安抚这几家的意味,现在若是又因为把贾环经常叫进宫中来伴驾,这几家再借势自得起来,那可是他不愿看到的。

    于是就再嘱咐两句,“你年纪尚小,且无功名在身,能来宫中全是因了郦爱卿的缘故,朕见你有些意思,所以也愿把你叫来跟前来,只是却不可因此骄逸,朕找你时,你悄悄地来便是,不可对其他

    人声张,特别是你家中,最好谁也不要告知。”

    顿一顿又解释道,“免得你爹贾政问缘由,你要从头解释起,你这次相助郦爱卿,虽说有功,但此事绝不能声张,西北军中那些个胆敢通敌叛国的败类身后只怕还有指使者隐匿在朝中,这事远还没

    完,哼!那批蠹虫迟早有被朕一网打尽的时候。在此之前,你们都要谨言慎行才是!”

    贾环如何敢有异议,自是老实遵旨,再被敲打几句就被打发出来了。

    委委屈屈地思索,怎么自己在哪里都是见不得光的那一个啊,以前去北静王府就总是要偷偷摸摸,很做贼似的,现在进宫见皇上竟然也不许被人知道,这可要难死他了,借口编得多,迟早得露馅,

    要是因此挨了贾政的板子,那才叫一个冤枉呢。

    薄菡那边无缘无故的和自己翻了脸,想尽办法要抓他回去处置,这还没搞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又出来个更大的麻烦,贾环只觉得乌云罩顶,一股霉劲从头顶心直透到脚底,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愁苦了一路,实在想不出办法,把心一横,干脆不去多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他现在发愁除了徒增烦恼外一点用处都没有。

    既然皇上不许声张,那他只好按照原来的安排,去和宝玉一起回家才不会露出马脚,想了半天,还得去北静王府的大门口等宝玉,走到离北静王府还隔着半条街的地方就不敢再往前走,停住了遥遥

    地张望。

    伸得脖子都酸了也没见到有人出来,暗道这可不行,于是偷偷摸摸地蹭到王府门前,看门的几个家丁都认得他,纷纷打招呼,“贾公子,有日子没来了啊,今天王爷宴客,正好热闹,你家兄长也在。”

    贾环摸出一锭碎银递过去,“我今儿不是来拜望王爷的,家中还有些要紧事呢,要赶着回去,就不进去叨扰王爷了,哪位大哥能帮我去悄悄叫一声我那兄长,说我正在门口等着他,这可感激不尽了

    ,这点银子请几位打酒吃。”

    那几人有些奇怪,不过也没太在意,有银子拿自然帮他办事,于是搬了条长凳,请他到角门边上稍坐,另派出一人进去传话。

    贾环拘谨了大半天,这会儿好容易逮着几个水平相当的,就拉着胡扯说笑起来,硬要他们给讲讲,经常登王府门的诸王公贵戚里,哪家的女眷最漂亮。

    那几人都兴致高,先说贾公子可别开玩笑了,女眷们一个个都藏得严严实实,我们哪有那个眼福能见得着。然后就各自开始吹嘘偷看到了哪家的小姐奶奶,什么定城侯家的孙小姐最娇俏,西宁郡王

    的妹子,郡主娘娘最清高动人之类。

    贾环正听得高兴,忽见众人一齐没了声音,不由奇怪,“赵大哥接着说啊,怎么不啃声了,那西宁郡主当真是万里挑一的美人?比王爷的颖王妃还漂亮不成?”

    就听身后一个阴沉沉的声音道,“贾公子既是这么有兴趣,怎么不直接来问本王,问他们做什么,他们哪有本王知道得清楚。”

    那几个家丁已经吓得一齐跪倒,“小的们胡说八道,实在该死,王爷赎罪啊!”

    薄菡现在顾不上理这些人,一把捞过贾环,“你给我进来,怎么着,你小子架子大到这个地步,连王府的大门都不肯进了?还得本王到门口来迎你!今天倒要说说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抓着就

    往里走。

    王兴本是跟在他后面急匆匆出来的,这时连忙冲那几个跪着的呵斥了两句,让都起来了,帐先记着,回头再收拾他们。

    贾环稀里糊涂地就被一路抓进了薄菡的书房,路上只怕被人看见,低声求饶,“王爷,王爷你先松松手,这么揪着我走,被人看到可是不成体统啊!”

    薄菡咬牙道,“松松手?你想得美,今天你要是不把话给我说明白了就别想再出王府的大门!”

 43、谁的错处多?

    43、谁的错处多?

    贾环被薄菡夹着脖子,一鼓作气地拖到了卧房,一把按在了床边,贾环差点气都喘不上来,两人一齐坐在床上,薄菡这才松开手。

    “说吧,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么久都不声不响,面都不露一下,昨儿个派人去找你,竟然还敢不来,干什么?难道准备以后永远都不来见本王了?”

    贾环眨眨眼,“什么我怎么回事,这话该我问你吧,平白无故地派人半路来抓我,你这么吓唬人,我怎么还敢来见你啊!光天化日都敢这样,到了你府里,还不定要怎么收拾我呢!”

    薄菡怒道,“你少在那里胡说,在本王派人去抓你之前呢?你自己算算,都有多久没来了?我不派人去抓你怎么办?就这样你小子还不知在外面勾搭了谁,竟然是硬把我的王府侍卫给打退了。今天

    要不是正好本王见到那看门的家丁鬼鬼祟祟地来找宝玉,可还见不着你这过门都不入的‘贵客’呢!”

    “什么,什么啊?”贾环觉得自己一张嘴都说不清了,“那是柳湘莲柳公子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哪里是我勾搭的,王爷你这都是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我之前没来还不是因为你自己也没找我,王

    爷您不开尊口,难道又要我自己上门来吃闭门羹!!”

    薄菡怒气稍减,“柳湘莲?好像听说过,也是个世家子弟,不过父母都不在了,据说是自己过得挺自在惬意的,颇有些游侠之风,就是游手好闲了些。也罢,先不说他,你说是因为本王没派人去找

    你,你就不来了?什么破借口啊,你不是总念叨你家里有老太太,老爷,大太太的一堆人管着呢吗,本王怎么知道你哪天方便能出门,以前不都是你自己来的,怎么忽然就矜贵起来,非得等着人去请了?”

    贾环见不着他的时候,不是怀恨暗骂,就是紧张小心,此时见着了人,却是连怒带怕的都想不起来了。

    看着薄菡那张美玉般的面孔近在咫尺,正一本正劲地和自己计较着为什么忽然摆起架子,许久不来找他,听薄菡那意思,昨天之所以派人半路动粗,那也是因为自己总不来看他,所以他生气了才这

    般的,心里竟是有丝甜甜的。

    “王爷不知我哪日方便,难道我就能知道王爷哪日方便吗?上次我来你王府,结果被拦在书房外干等了半日,你都在书房里不出来,害我白跑一趟。”

    薄菡一愣,试探道,“那日,那日,本王有些要紧事和人说,那两个在门外伺候的没有告诉你?”

    贾环一撇嘴,“这个王爷你就不用遮遮掩掩了,和什么人有要紧事说啊,我倒不知王爷和个戏子一齐关在书房里也能说出正经事来!”

    “啊?你知道了?那…”薄菡这下彻底不怒了,心头一喜,搞了半天却原来和自己开始时猜想的一样,“环儿不高兴,所以赌气再不来见我了?”

    贾环脸上一红,扭过头去不理他,这要是承认了可也太丢面子。

    薄菡笑了起来,伸手把人圈在怀里,侧头去吻他的脸,“原以为你没心没肺的,却原来是个小醋缸,至于吗?气一下就好了,何苦折腾这许久,害得我,害得我……”

    “害得王爷怎么了?”

    这回轮到薄菡不好意思说了,贾环这事害得他最近心情暴躁,做什么都定不下心来,很是郁闷了几天。

    看看贾环,小白脸上一脸的惫懒气,还挑起根眉毛盯着他,在薄菡看来这神情颇有些欠揍,于是不再客气,一使劲就把人压在床上了,俯身过去就使劲亲起来,一边亲一边解衣带。

    贾环也有些气喘,他长这么大,接触过最亲密的人就是薄菡了,加上薄菡又这般的美貌动人,他其实一直是挺想念的,只是前些天那思念被怒气给压住了,显现不出,这时互相吵了几句,倒是没有

    那么生气了。

    忍不住一边亲吻回应,一边抬手也抱住身上人,一般地开始去宽衣解带,一齐滚在了床上。

    气喘吁吁地亲了一会儿,衣服也脱得差不多了,手中摸着那丝滑诱人的肌肤,贾环忽然想起不对,硬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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