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种污秽的东西怎么配和你争夺身体!唔,不过还没死……修——你有兴趣看看?”水涟本想叫修亚却因为刚才少年的回应而中断,却又因为一些别的原因不想称呼少年哈利,便索性省了称呼。
哈利的嘴角一抽,不用想他都知道,伏地魔的那片灵魂估计被这个表面无害圣洁的男人折磨的不成样子了:“免了,我对观赏灵魂酷刑不怎么热衷。还有,如果……你可以继续那么叫我。”
水涟的眸子一亮,唇角上扬起轻快的弧度:“嗯。”
“修亚?”
“什么事?”
“没什么……总觉得有些不真实呢……”水涟试探性地靠近哈利几步,然后伸出手触碰到哈利的眼眸,低喃道。
“是么?”哈利不明意味地问着,“的确有些……不真实啊……”
已经死去的人,为什么可以站在他的面前?
为什么出现的不是其他人,偏偏……是你?
为什么……要出现……
***——***——***
法国的一处长满了杂草的宽阔空地上时常会有噼噼啪啪的声音响起,大人们警告小孩子说,那里曾经是一个富贵人家的府邸,却因为闹鬼而举家迁徙,那幢房子也被拆毁了,小孩子不能去那里,当心会被鬼缠身做恶梦!
曾经有胆大的小孩子耐不住好奇心偷偷跑去,却在浑浑噩噩回来之后发高烧昏迷,在医院束手无策的时候又突然退烧,醒来的孩子没有任何的不正常,只除了没有了那段去往空地的记忆……
麻瓜们看不见的屏障将奢华的庄园笼罩在内,空无一人的走廊,寂静的大厅,空旷的楼梯,整幢庄园只有二楼的那间主人卧室微微闪动着火焰的光芒。
他推开门,闭住呼吸看着床上双手交叠在身前沉睡着的少年,神色挣扎了好一会儿最终化为果决的坚毅,一咬牙,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霾,稳稳地抬起魔杖,低声道:“阿瓦达索命——!”
夺命的绿光直射向床榻上的墨发少年,在男人的眼中,代表着荣耀和任务完结的绿光在就要没入少年身体的瞬间被什么东西弹开斜飞向一边打碎了屋内的一个花瓶。
注视着少年身子周围出现的水波纹样的保护结界,男人的神情并没有多少意外,而是从怀中拿出一个像是杯子一样的东西,将它轻放在少年的床尾,男人谨慎的后退了一步,用魔杖指着那个杯子样的东西低低用古魔文说了句什么,只见从杯子中飘出一缕黑雾袭向床榻中沉睡的少年,瞬间破开了少年身前的保护结界!
男人的脸上浮现出喜意,然后再一次用魔杖指着少年,清晰而毫不犹豫的念出死咒:“阿瓦达……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男人的左手紧紧按着右手腕,魔杖已经掉落在一旁,男人死死按着正在往外流淌着带着丝丝幽蓝色血液的右手,阴狠地瞪着盘踞在少年的床尾一口咬上主人赐给他的金杯的银白色大蛇!
“该死的,居然忘记了还有这么一条蛇!难道你们以为做了这样的准备就能阻止我了吗?哼……”男人咬牙忍着痛楚用左手捡回魔杖,对着受伤的右手一个局部的石化咒延缓毒液的扩散,摇晃着身体站起来。
“除你武器!魔杖飞来!”属于少年的清越声音响起,手上的魔杖再一次被打飞并且被人用飞来咒召走了魔杖的男人惊骇的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侧坐在床边,一只手紧攥着魔杖睁开了眼眸的少年!
“这、这不可能……你明明……明明……”男人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慌忙地抬手扬起袖子想要去按黑魔标记马上离开,却被从另一个方向射来的魔咒打中,浑身失去了全部的力气。
“我亲爱的父亲,作为您的女儿,我劝您最好不要轻举妄动。”拿着魔杖的斯莱特林公主潘西出现在打开的房门前,她所在的位置恰好可以射出魔咒打中男人!
“潘西——?!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男人的眼中首次出现慌乱,因为被施了魔咒而倒在地上的他震惊地看着自己唯一的女儿,“你……你为什么会……”
潘西冷静地俯看着和自己有七分相似的男人,眼中闪动着刻骨的失望和悲伤:“我们不站在同一面,父亲,我请求教授给过你机会,可是您让我们大家都失望了……”
“潘西!你在想什么?!你难道认为就凭两个前任的食死徒和一个挂着救世主名号的未成年学生就能和黑魔王相抗衡吗?!你会毁了帕金森家族!!”男人的表情阴厉而沉郁,带着一贯地斥责语气。
潘西讽刺意味极重地笑出声,认真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如同看着一个已经无可救药的人:“父亲,我们选择了不同的道路,而我坚信我的选择能够为家族带来辉煌,能够为我带来我所渴望的权力和力量。”
“至于您——我觉得二十多年的家主生活已经蒙蔽了您的心,您也是时候让位了,您说是不是?”潘西平静地说着,缓缓蹲□子,执起男人的手一点点褪下男人指间代表着家主代表着帕金森家族最高权力的传承戒指。
男人的嘴唇颤抖着,斥骂道:“混账!身为一个女子居然妄想继承帕金森家族?!你知道什么是权力什么是家族吗?!你……你——噗——”男人一时怒火攻心喷出一口鲜血,看着潘西的眼神就像看着他一贯厌弃的泥巴种一样。
贵族们通常都不重视女儿们的权利教育,但是却对她们的淑女教程看得尤为重要,就连教授们都对斯莱特林的女生们较为宽容——因为她们总是要嫁出去,而哪一家的贵族夫人需要工作?
可是潘西不是这样的贵族女儿。
她不甘心。
她想要的,是站在世界的面前,将不如她的人一一踩在脚底!
她渴望权力,渴望力量!
她想要的,是所有人在听到帕金森家族后第一个想到她——潘西?帕金森!
站起身子,潘西将那枚戒指动作优雅地套在左手的食指上,加持了魔法的戒指不大不小的箍着少女修长白皙的手指,上面帕金森家族的族徽熠熠闪光。
抬眸看向床榻的方向,潘西娇笑道:“德拉科,如何?”
喝下魔药恢复了原本面貌的德拉科露出一个假笑,冷冷瞥了一眼地上的男人,对着潘西道:“我想,再也找不到比你更适合它的人了,我们高贵的斯莱特林公主殿下。”
潘西耸耸肩放下手:“虽然知道多少有敷衍的成分在,但是德拉科,不得不说我很喜欢那句话。”
德拉科眼带赞叹地抚摸着那条银白色的据说是叫做索伦的大蛇:“潘西,帕金森先生你打算如何处理?”
“德拉科有什么建议?”潘西从不小看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尤其是面前的这个铂金少年和银耀的真正主人。
“斯莱特林不需要污点,银耀不需要把柄,未来的帕金森家主更不需要无谓的话柄——也许我们亲爱的帕金森先生会很乐意在一所环境清幽无人打扰的庄园养老,嗯?”德拉科从床上下来,走到床尾拿起那个杯子一样的东西,细看之后发现上面竟然有他都看不懂的魔法阵,顿时起了疑心,但是却什么也没问,只是默不作声地收下了杯子。
潘西一个漂亮的漂浮咒悬浮起她的父亲,将身前的长发拨到耳后,冲德拉科点点头表示明白之后,带着男人离开了这间卧室。
德拉科整理了一下衣着,出了房间叩响了旁边卧室的门。
“进来。”
男人冷冷的语调响起,德拉科的身子僵硬了一下,然后轻手轻脚地推门而入。
房间里的壁炉燃着温暖的火光,和刚才那间房子一模一样布局的房中,床榻上依旧沉睡着一个墨色长发的少年,不同的是,在床榻上还坐着另一个男人。
西弗勒斯半靠着床头坐在床上,身边沉睡着神情脸色一直没有发生丝毫变化的哈利,合上手中的笔记本,视线落在进来的铂金少年身上。
德拉科拘谨地躬身行礼:“教父。”
“什么事?”西弗勒斯面无表情地问道。
“出现了计划之外的东西。”德拉科拿出那个杯子递给自从哈利沉睡后一天比一天冷漠的教父,心中不禁叹息一声。
西弗勒斯在看到那个杯子的瞬间瞳孔一缩。
“赫奇帕奇的金杯?!”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们,瓦爱你们~~~~~~~地雷什么的,砸过来吧,哇咔咔
770144584。sdo,devilyoyo,猫糖,一只卖萌的海参,天朝惊鸿~~啊,大爱你们,谢谢你们的地雷喵
☆、part。92
Part。92
斯尤沃庄园自从上次原本签约宣誓效忠的帕金森先生背叛事件过后,越发得变成铁板一块,平日就是卢修斯和德拉科想要进来都要费些功夫,索伦更是一步不离地守着一直在沉睡中的哈利。
“一个多月过去了,陛下不吃不喝却没有丝毫的不适反应,这就证明了我之前的推测没有错。”杰森收起魔杖,“陛下在无意识地吸收周围环境中的游离魔力来维持这个身体的机能。”
“这么说,哈利就算是睡再长的时间也不会有危险?”西弗勒斯注视着从合上眼眸之后就没有神情变化的少年,眼神沉郁。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没错,但是……”杰森皱起了眉,“事实上,陛下现在的情况很不乐观——我指的是灵魂上,陛下的灵魂波动微弱到几乎难以探查,比之刚开始沉睡的时候,呼吸频率也减缓了不少……如果陛下再这么无休止的睡下去,这身体怕是先坚持不住了……”
西弗勒斯的表情一冷,然后顿了两三秒,问道:“他现在的灵魂究竟在哪?”
杰森有些意外的看了眼西弗勒斯:“你也探查到了?现在的关键问题也是这个……陛下的灵魂根本不在这幅身体里面,但是这身体却能反映着陛下的灵魂波动,我的确是没有想通。”
西弗勒斯眼中的光芒黯淡了一瞬,摇了摇头。
杰森担忧地看着床榻上表情安详的少年,不安地抿抿唇:“陛下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身体最多只能够支撑六个月,如果六个月内陛下还不醒来……”
“我知道了。”西弗勒斯打断了杰森的话,生硬地下着变相的逐客令。
杰森撇撇嘴好像是已经习惯了西弗勒斯的态度和说话方式,最后看了眼哈利,转身出了卧室。
西弗勒斯走到床边侧坐下,有些冰凉的手指碰触到少年的脸颊,滑腻的触感让西弗勒斯甚至不愿意拿开手指。
“哈利……”
手指下滑,掠过闪动着玉色的锁骨,西弗勒斯的手心停留在哈利的胸前,感受着手下微弱的起伏,西弗勒斯不知为什么干涸了十几年的眼眶逐渐升起酸涩的感觉。
已经三个月了……
你已经睡了三个月了,哈利……
西弗勒斯俯□子将少年抱在怀中,脸颊埋进少年的脖颈处感受着少年微凉的身体似乎在寻求着什么可以让他心安的东西。
“……哈利……”
*** —— *** —— ***
哈利似有所觉的抬起头,然后脸上绽开一抹清淡却温柔的笑意。
“修亚,在想什么?很少见你这样笑。”清风拂过,白袍的男人出现在哈利的身边,动作随意地在哈利身边席地坐下,微侧过头看着哈利。
“没什么……只是听到有人在叫我。”哈利收回视线,平静地摇头,然后问道,“去做什么了?”
“也没什么啦,只是去把那个灵魂碎片处理掉了,省得放那儿看着碍眼。”水涟无所谓的摆摆手。
哈利在听到魂片的时候眼神微动,但却被掩饰得极好:“水涟听说过魂器吗?”
“魂器?”水涟似是一愣,然后想了想,“听名字应该是种用来保存灵魂的容器?”
“……我还以为依照水涟喜欢研究一些奇奇怪怪东西的性子会去研究这个呢。”哈利耸了下肩膀。
“那东西我听都没听过。”水涟神情自若的撇开眼。
*** —— *** —— ***
“斯内普先生。”
披着黑色斗篷,兜帽将脸遮住的男人推门进来,看到坐在那里的黑袍男人,声音如同尖锐物体划过金属时般的刺耳。
西弗勒斯看着走到自己面前坐下的人,在听到对方声音的瞬间他就知道这个人使用了炼金术物品掩盖真实的声音,不过有些事情并不是那么重要不是吗?
“卡普先生,初次见面。”西弗勒斯礼貌而冷淡的点点头,并没有像一般贵族那样伸出手。
卡普的仿佛金属摩擦似的低笑声让听的人不由得心中升起几丝不舒服:“斯内普,可我不是第一次见到你了。”
西弗勒斯面无表情的接下话题:“的确,在食死徒聚会里面我们应该见过,毕竟能够查到伏地魔魂器的食死徒只可能是高层。”
“斯内普,其实我很想问一个问题——”卡普语气中的恶意□裸的显现出来,“难道你真的就那么喜欢翠绿色的眼睛?”
西弗勒斯的眼神波动了一下,脑海中迅速过了一遍当初与他同时期在霍格沃茨念书并且毕业后加入食死徒的人,却没能找到一个能和眼前这个人对上的名字。
不……或许有一个。
雷古勒斯?布莱克。
那个在西弗勒斯印象中腼腆内敛却对家人有着几乎可以说是固执的守护心理的孩子。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雷古勒斯?布莱克了,所以不能排除这个人就是雷古勒斯?布莱克的可能,而且如果是他的话,那个斯莱特林的挂坠盒是怎么来的也解释的通——但是,如果真的是他,为什么那只蠢狮子在被放出来的时候,这个人没有去见过那个当年即使分在两个学院但是亲密程度却没有丝毫变化的兄长?
“我不记得当年和我一起上学的人里还有这样一个存在。”西弗勒斯审视着面前没有丝毫拉下斗篷兜帽露出脸意思的人。
“你不需要记得我,更不需要知道我的身份。”卡普森森道,从一开始他出现到现在的每一句话都充满着对西弗勒斯的排斥和蔑视,“你只要知道我能为你们带来你们想要知道的东西就可以。”
西弗勒斯的眸中闪动着冷意,但是却也闪烁了仅仅一瞬间便隐去:“那也要看看你是否有存在的理由。对了……顺便说一句,卡普先生,虽然牢不可破的契约不可转移,但是灵魂效忠契约却可以连接另一个灵魂。”
卡普身周的气息一滞,然后不稳地吞吐几下好不容易才平息下来,冷冷道:“黑魔王打算在半个月后的四号袭击魔法部,肃清名单上的巫师。”
“名单?”西弗勒斯不解。
“‘K’先生提供的名单,上面的内容还不知道,在行动前黑魔王才会分批告诉执行任务的食死徒。”卡普先生冷哼一声,“但是卢修斯?马尔福一定名列其中,因为黑魔王交给我的任务就是杀了他。”
西弗勒斯的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沉默了几秒,问道:“现在已知的执行任务的食死徒都有哪些?”
卡普显然料到这个问题,语气有些嘲讽地回答:“难道斯内普先生已经忘记了黑魔王的行事一贯谨慎多变?他会提前半个月公布任务执行的人?”
西弗勒斯没有回答,像是笃定了可以从卡普这里找到答案。
“……已知的参与任务的食死徒有阿米库斯?卡罗,阿莱克托?卡罗,威尔克斯,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和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卡普干巴巴地回答,语气平板到没有丝毫起伏。
西弗勒斯听到这里稍微愣了一下,然后眯了眯眼。
他或许,有了比这个人是雷古勒斯?布莱克更接近的猜测……
“我知道了。”
卡普听到这句话并没有起身打算离开,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