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现在掉头离开,这一切都将不必面对。
“您心中尚且犹豫的事,终须要一个彻底解决的方法。这不是您必有的原则吗?何时您成了这般犹豫不决的人。”
Mr.R意有嘲讽:“还是您根本只是一番虚情假意的在做戏呢?”
“对于您来说,您希望这扇门后,那个人是在还是不在?”
佐伯克哉被Mr.R的话迷惑。他简单的把字面上的意思拆吞入肚,不去体会话中是否藏着别的意思。单单在或不在就足以让他无从选择了。
为什么人生一定要有那么多的选择?
Mr.R见佐伯克哉迟迟没有开门的举动,伸出裹在皮革手套下的手轻轻的扭动门把,往里一推,门轻易的开了。
他没什么理由帮他开门的。他没什么理由送他到这里,他没什么理由看着他的深情映在他人眼中。
不,他有的是理由。他要让自己的心碎成一千零一瓣。
门被打开,扑鼻而来的酸臭味像是进了什么重污染区一样的刺鼻。佐伯强忍着恶心的感觉踏进屋里,四周乱的一团糟,说是被洗劫的话,更不如说这就是个垃圾场更来得生动形象。
地上点点滴滴的有干涸掉的血液,已经磨得还剩个不深不浅的印记。一层浅浅的血圈彰显着这里曾经落下的血红,时间斑驳了鲜活。饭桌上扬着乱七八糟的生活垃圾,成堆的碗碟,已经变质的食物残渣,这里根本不是人能生活得下去的环境。心里突然的担心让他紧走了两步去打开卧室的门。
一样的垃圾成山的环境,如果不是那床上隐约能见的微动,佐伯会以为这里真的没有人存在。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着,走到床的面前,脑海里预想过的怎样场景都不如这样来的颓败。御堂孝典没有倒是没有被泽村伤害,或许是他根本就是未曾离开这个房间一步的缘故。他并没有发现自己,佐伯怔怔的站在床边静静瞧着,御堂脸上冒起青黑的胡茬,身上还是自己离开时的那身睡衣。御堂上身没穿着衣服,他进门的时候就发现了,那沾了血的睡衣被远远的丢到门口的角落里,两端乳晕上被自己穿透乳环的伤口发炎红肿着,整个人一脸的蓬头垢面的抱着被子缩在乱成一团的床上,仍睡不安稳。
佐伯克哉觉得自己的心瞬间没了知觉。不痛,真的不痛。他都不知道要怎么形容那种感觉了。
其实他真的不痛,真的。在重新见到御堂孝典的这一刻他发现,对御堂孝典的感情,终于成了所剩无几的稀薄。只是内疚,这些他妄加在他身上的伤害,那种浓浓化解不开的沉闷,挤满了胸膛。
手没意识地轻轻抚上御堂蓬乱的紫发,如果不是少了那一份爱的话,时间似乎回到了他从大阪急忙赶回东京的那个清晨。
御堂孝典颤颤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瞄了佐伯一眼,目光再次缩了回去,木然的仿佛从未看到佐伯。
佐伯克哉被这样的目光打回了手,正打算转身,耳边低到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分外清晰。
别走啊。
御堂孝典侧卧在床上双手紧紧的抱着团成了一团的被子,眼泪从眼眶子里湿润后直接跌进枕头里不见踪影。他从嘴唇里一声有一声无的呢喃着同样的一句话——别走啊。
佐伯后悔自己的决定了。他就知道他一定会后悔,这个决定一定是他有史以来做过的最糟糕的决定了。
是谁说过,请不要轻易做出选择,因为一旦选择,就意味着你将失去一方。
佐伯克哉忽然想起了什么猛地转过身去,Mr.R早就离开了房间,不知所踪。
作者有话要说:传说的二更,生蛋节加更~~~生蛋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