骸在下一秒突然明白过来白枭想做什么!
他要将一只轮回眼移植到自己身上!他要将这带着六世诅咒的眼睛的一半安在他的身上!
不行,不要,这样的话,岂不是说后六世都会与这人纠缠在一起!?
骸更加卖力地操纵内力去冲穴道,却被白枭突然拉扯的动作扯岔了气,真气在体齤内冲撞着,一口血梗在嗓子眼儿里终于没能忍住吐了出来。然而穴道也在这个时候冲破,骸下意识地一掌劈过去,却忘记了自己琵琶骨上的伤,牵动伤处的同时动作慢了半拍,白枭的手已经迅速将他手腕擒住,按在身后!一时间新伤旧痛一起涌来,骸颤抖的身体像是秋天簌簌的落叶般,脆弱,让人有种想要进一步蹂躏的嗜血欲望。
白枭的眼睛里也流出大量的血,但是他毫不在意,先是将挣扎的骸制服,然后很快将人擒着丢到了湿冷的地上。整个洞穴里被青石地板铺就,看样子就知道这里是一处人造洞穴。而最诡异的是,在地面沾上白枭的血时,一幅巨大的血色法阵便在洞穴中张开!古老的咒符,不认识的字眼,围成一个圆形法阵,而此时的白枭和骸就在法阵中央。
白枭将骸按压在地上齤,任凭骸反抗挣扎只是下手更重地将人压住,两个人的血越来越多地流在法阵上,法阵的颜色也越来越鲜红,白枭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才将手中的轮回眼放入骸的眼中,并用沾了骸的血的手指在地面上迅速画下另一个法阵,本来已经脱离了白枭双手挟持的骸想要逃开,却发现身体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束缚着无法动弹!右眼上传来难以忍受的疼痛,比刚才被剜去眼睛时的疼痛更加剧烈,眼中的血肉迅速地愈合,奇异的眼睛正在被接纳。
一旦被移植了这样的眼睛,那么就代表着,这一世的记忆会被延续,并且是以最黑暗最无情最野蛮的方式出现在下一世的自己身上,而且,两只轮回眼,一定会彼此吸引,那样的话,他剩下的五世都要被白枭所掌控!
这是白枭的报复么?为了惩罚他的背叛,用这样沉重的代价来报复!
骸的意识已经模糊,却仍在挣扎着想要抬起手,将右眼挖去!拼尽全力去对抗无形中那股力量,却在刚刚将手抬起的时候却被白枭毫不留情地踩在脚下!
“唔……”
粗重的喘息和□被骸勉力咽下,接受轮回眼的过程本来就是极其痛苦的,但是骸在用他坚强的意志力拼,他不能就这样被白枭玩弄于股掌之间,他不能接受这只眼睛!
“啊啊——————”
火烧般的疼痛瞬间燎遍全身,人的意志力想要与轮回眼对抗的后果就是如此,骸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都在接受炮烙一般,每一块肌肉都抽痛着,骨头都仿佛发出嘶嘶的声音。这样的折磨没有尽头般一直在撕扯着他的意识,终于在轮回眼与他的身体完全契合之后慢慢消退下去。
白枭看着眼前这个急促地喘息着平复身体伤害的人,骸苍白的脸上透着一抹不自然的红,右半边脸上鲜红的血蜿蜒出迤逦的痕迹,蓝色的长发散落在地板上,胸前一起一伏的样子落在白枭眼里,变成了□裸的勾引。
真奇怪,在这个时候他竟然还有这样的心思。
真奇怪,他竟然会放弃与白兰正面交锋而挟持这个人。
真奇怪,把轮回眼移植给他,想要和他纠缠六世。
真奇怪,心里每一寸肌肤都在苛求着想要将眼前人生吞活剥。
真奇怪……
身体永远都比思想更加诚实,白枭将因为痛苦的余韵而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的人抱了起来,抱回石床上,他想起骸小时候呆的那间石室,骸接受他的训练,习武,杀人,试药,都在那里,他还记得将骸送到里包恩那里时给他用的药,那是他亲自涂上去的,那个时候的骸,倔强得忍着一句□都没有,冷汗却将抹上去的药浸湿了,然后再重新抹上去。
那个时候骸才十岁。
蓝发蓝眼的孩子,清秀漂亮的五官,因为疼痛而隐忍的样子,十分动人。
他记得临行时对骸说的最后一句话,“记得一点,永远不能忘记的一点,你是我的人。”
那时候他平静地回视他,平静地说,“是,骸记得。”
白枭突然觉得心中怒火被牵引着,轰然烧了上来,失去的右眼火烧火燎地痛,像是在迫切寻找一个宣泄口,让他的神志更加趋近癫狂。他抓起手下的骸,逼视着他,“你竟敢忘了,你竟敢忘了!”
骸因为这样一句不着边际的话而茫然地看着白枭,异sè的双眼比那双蓝sè的眼睛更加诱曱惑,白枭突然就想再次看着这个人赤身倮齤体在自己面前的样子,就像八年曱前一样,眼前这个人是他的,他可以为曱所曱欲曱为!
“唔……啊……”
突如其来的疼痛叫骸忍不住叫出声,白枭忽然翻身压到了他的身上,还不待他反应就已经卡在他双曱tuǐ之间!
“你想干什么!”骸惊怒之下奋力反曱抗,却被白枭用曱力卡住了双手的手腕,一起压到了头顶。
那种陌生的激动的感情突然像火焰一般燃曱烧了上来,将白枭此时的理智全都烧成灰烬,一丝不剩。白枭一直以为他对这个自己一手培养出来的人只是主从关系,只是因为他的背叛而想要让他得到教训而如此疯狂地报复,想要将人永远困锁在自己身边,但是直到现在他才明白之前自己所有的失控的源头只不过是,
他一直以来都将这个人默认是自己的人,即使知道他终有一天会背叛,也依然坝道地去将人拉扯回自己这里,甚至是下一世,下下世,都不能斩断两人的联曱系。他会永远都记得这一世的记忆,不管是好是坏,是光曱明是黑曱暗,他要让这个人记着自己,就如自己记着他一般。
“没有人会来救你
你的这辈子,下辈子,都不要妄想拖离我的掌控。
记住,谁才是你的主曱子!”
疯狂地撕扯着骸的衣服,骸的手臂被别着,此时所承受的疼痛丝毫不逊于当初受酷曱xíng时。但是这个时候心灵上的恐惧是更加严重的,早识□的他,哪里会不知道白枭想曱做什么,但是他宁愿自己不知道,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白枭竟然会对他有这样的欲曱望!
一层外衣已经被撕曱开,骸勉强地镇定下心神,努力想fǎ子挣拖,在白枭要进一步动作的时候猛然抽曱出一条右tuǐ,横扫过去!白枭早知骸不会乖乖合作,在他一tuǐ扫来的时候就已经腾出一只手来阻挡,狠狠的一指点在大曱tuǐ内曱侧,骸顿时惨呼一声,整条tuǐ都瞬间麻掉,开始一下一下地抽曱动,sǐsǐ咬住了嘴唇止住惨叫,不放弃地用曱力扭曱动身曱体却整个人摔了下来,重重撞在坚曱硬的地板,后脑也因磕在地上致使意识短暂地模糊,而在他再次清曱醒地感觉到肩胛和手腕上的疼痛时,一阵阵冷风也窜了进来。
浑身上下已经不着片缕。
一双冰冷的唇覆上他的,开始慢慢侵tūn他口曱中的空气,津曱液,像是野兽般疯狂地攻城略地,噙曱住了口曱中躲闪的骸的舌曱头纠缠着不肯bà休。手指已经急不可待地伸曱入了下曱半曱身的敏曱感地带,骸愈发剧烈地挣扎却遭到了狠狠打击报复,舌曱头上被咬出曱xuè,骸也毫不客气地反咬回去,白枭的xuè混着骸的xuè一起顺着两人贴合的嘴角溢出来,白枭抽曱离了舌曱头离开骸的唇,眼中充满危险地盯着不过咫尺之间的人的脸,骤然再次压下,尖利的牙齿咬上薄薄的红曱唇,啃曱咬着直到唇曱瓣出曱xuè,却只是让身上的人更加疯狂。
用解下的腰带将被骸压在头顶的手用曱力bǎng住,接着便是一拳毫不收敛力气地打在了骸的小腹!
“咳啊……”
脾脏被打得几乎纠结在一起,一口xuè从嘴中咳出,骸每一下呼xī都会引发全身上下的疼痛。
白枭一把从石桌上抓曱住之前剜骸眼睛的匕齤首,舌曱头在上面tiǎnshì着,极其xié魅,看着骸的眼,像是看一个落入陷阱的小兽,只等被宰shā。
想用鲜xuè将眼前的人沾满,xuè红的颜sè,与那只红sè的眼睛一定很配。
他自己的右眼已经变成一片空洞,xuèliú了他半张脸,疼痛叫嚣着,刺曱激着神曱经,加重了想要破曱坏的诡异心理。
也许是因为,越是美丽的东西,越想破曱坏吧。
反正他已经xí惯了,失去也好,争斗也好,shā曱戮也好。
与其让喜欢的东西逃离自己身边,宁愿毁掉!
扯下自己身上的累赘,赤曱倮相向的两人,白枭的动作十分cū曱bào,骸的tuǐ仍未恢复,便被白枭一把抓曱住脚踝,向上按了下去,无视骸充满痛楚的表情,半苏醒的欲曱望抵住了柔曱nèn的小齤xué,就这样冲刺进入!
“唔啊……”
一声短促的呻曱吟过后便是hán糊不清的忍耐声,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白枭在他炽曱热的体齤内凶狠地抽曱动冲锋,即使这样没有前曱戏没有扩张,让他自己也有些难受,他却已经失去理智一般,就是想在这一刻撕曱裂身下的人。
直到情曱欲渐渐淹没疼痛,白枭的抽曱动也越发快速,越发深入。但是这样强曱迫的性齤交带给骸的只有痛苦,不管是身曱体上的还是心灵上的。他的分曱身委顿着没有抬头的趋势,身曱体因为厌è憎恨羞齿而颤曱抖着,白枭显然发现了他的状况,他愤怒地cū曱鲁地将骸的分曱身握在手里套曱nòng,bī曱迫他在天生的快齤感中低下他骄傲的头颅!
“不……啊啊…………”
骸是个正常的男人,任何一个男人的分曱身面对这样的对待都不可能没有反应,在白枭并不wēn柔的套曱nòng下,骸的欲曱望也终于有了苏醒的趋势。
白兰……
他的心中却满满被另一个人占满。
压在他身上的男人,即使长得再像,也不是白兰。
最后的清明在呼唤着他的反曱抗,白枭本来以为已经掌控了骸,却没想到骸的右眼突然发出一阵红sè的光,里面竟出现了一个白sè的汉字
“五”。
熟知轮回眼能力的白枭几乎是下意识地觉察到危险,翻身离开骸的身曱体,看着骸身上泛出的一层层的黑sè气浪,他就知道骸在无意中发动了轮回眼的力量!
第五道曱人间道的力量即使是他也无fǎ轻曱松驾驭,骸竟然在初得到轮回眼的时候就运用至此,看来轮回眼已经认可了这个新的主人!不过……
白枭沉了目光,就算这样,现在的骸也不是自己的对手!
蛮横的交手,被bǎng着的双手用曱力撑开了腰带的束缚,肩胛处骨头发出酸涩的声响,但是被斗气包裹的人完全忽视了这样的痛苦,不顾一切地冲向白枭,身曱体有些踉跄,但是他的脑中只有一个念想,
他要回去。
回到白兰身边。
shā了眼前的人,就可以回去。
白枭的左眼同样发出红sè的光芒,全身上下bào发出比骸更加浓重的黑sè斗气,手中的匕齤首以各种刁钻的角度攻击着,骸因为身上本来就带着伤,对轮回眼的运用也不如白枭熟练,很快便处于劣势,并在匕齤首擦曱入他的手臂将他狠狠钉在地上作为结束。
更多的xuèliú了出来,手臂上传来的被洞穿的疼痛几乎让他晕厥,白枭疯狂的声音传来,坚曱硬的肉块再次擦曱入他的身曱体,接踵而至的是只有折磨作用的交曱媾。
无fǎ挣扎,只要动一下,浑身都在叫嚣着痛痛痛痛痛!
轮回眼在消耗着他的生命力,逆天而行,将轮回眼植入另一个人身曱体中,其代价就是两人的生命力,白枭早已做好了玉石俱焚的准备,他甚至已经发出了信给白兰,叫他只身来这里,做个了断。
白兰,人就算我得不到,你,也别想拥有!!
☆、第四十九章
四十九
“没有人会来救你
你的这辈子,下辈子,都不要妄想脱离我的掌控。
记住,谁才是你的主子!”
昏昏沉沉的意识在游离中痛苦地挣扎,拼命想要甩掉那些冰冷的声音,但是身体沉重得仿佛不属于自己。手心空荡荡的,没有白兰的触觉,感觉不到那个人的手,像溺水的人一般,不敢去放弃心里最后的那一丁点儿的希望。
骸是被那个熟悉的声音唤醒的,他听见白兰的声音,他在叫他,
“骸……”
“醒醒,骸……”
沉重的眼皮终于有了睁开的理由,阳光慢慢进入视野,他却只能看到白兰的衣角。那是他亲自为他穿上的衣,银底金丝,再无别人能穿出他一般的潇洒俊逸。
白兰……
白枭站在他身边,与白兰分两米对峙。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白枭没有以骸为筹码胁迫白兰,反而是在看到骸听见白兰声音时急切地醒来的表情,而感到一阵想要杀戮的嗜血欲。
白兰在进入山洞看到躺在床上的骸时,心脏几乎要紧皱在一起,洞中到处都是鲜血,骸的身上也都是血,他只穿了一件里衣,发生了什么已经不言而喻,白兰和白枭一样,在最后的对峙中,选择了一对一的战斗。
没有手下,没有组织,没有军队,这是他们两个人的战斗。
生死由命。
这是一个疯狂的赌注。
代价是生命。
他们打过太多次,他们熟知对方的任何一个招式,他们知道彼此每一种花花心思,这是最后的决战,因此没有花哨的招式,每一招都是致命,每一式都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两人都杀红了眼。
哪怕代价是自己也要挨上一刀,也要将手中的武器插进对方的身体,用对方的鲜血去祭奠心中的愤怒!
白兰右手中的飞刀银丝已经被斩断,他将细小的飞刀握在手中狠狠插进白枭的咽喉,而白枭手中的匕首也以不可抵挡的气势插进白兰的胸膛!
“不——————————”
属于骸的喊声回荡在山洞之中,震惊的,恐慌的,绝望的声音。
大片大片的鲜血迸发而出,白兰眼中带着冰冷的火焰抽出了白枭咽喉上让他丧命的飞刀,白枭的身体倒了下去,眼中还是不甘心的仿佛厉鬼一般的戾气,匕首留在了白兰的身体上,鲜血没有喷发而出,却也很快地染红了白兰的衣服,
白兰一身白色滚金丝边衣服已经被染成红色,但是他的手没有停,来的时候他发过誓,敢动他的人,他一定将白枭拆骨扒皮!!碎尸万段!!他没办法忘记刚刚进到山洞看到浑身是血躺在石床上的骸时那种痛心的感觉,白兰以前没有爱过人,直到爱了之后,才知道,原来伤在他身,痛在己心。
手中的飞刀的刀锋已经有了些豁口,银色的刀身上面爬满一道道红色,白兰一刀刀地划在白枭身上,完全不顾自己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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