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山本太朗的脸色顿时一变,因为眼前这人正是数天前险些让自己丧命的家伙,“太好了,原本我还想着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找你报那一箭之仇,没想到你倒亲自送上门来了,省去了我找你的时间啊!”
山本太朗嘴角一勾,露出**浪子般的笑容,沉声道。
“好?”暗雾嗤然一笑,“难道你的脑子被打坏了吗?这种情况应该糟糕才对吧,上一次要不是圣女殿下开口替你求情,你在这世上早已连骨灰都找不到了,但现在已经没人能够救得了你,你注定要死在我的手上,阴阳师小子。”
“哈!”像是听到了这个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山本太朗一脸冷笑,猛的伸手指着对方,“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产生了我要比你弱的错觉?那天你之所以能够打伤我,还不是因为我并不晓得你们这些黑暗蛆虫的存在,而且还卑鄙的出手偷袭,否则,你以为像你这样的家伙真的能够打赢我吗?现在我就让你好好的见识一下,什么叫做天才!”
就在说话间,几缕水线自山本太朗的指间渗出,像是蚯蚓般飞快的向着暗雾游去。
阴阳术——水斥!
这是山本太朗最拿手的阴阳术。
“阴阳术水斥,能够在瞬间将敌人体内的水份排除出去其变成一具干尸……老实说,像这类阴阳术根本就不可能伤到我,就算正面吃你一发也无所谓,不过嘛,谨慎起见,我还是不跟你硬碰硬了。”暗雾说笑间就避开了那些水线的攻击,虽然这些水线的速度很快,可是对他这种等级的人而言,这种速度跟蜗牛也没什么区别。
然而,见他轻松的避开,山本太朗却是笑了。
……
“怎么可能!为什么我的攻击完全没用?”胧雾看着对面的敌人,吃惊的大喊。
胧雾是包括圣使在内的这四名黑衣人中的唯一一位女姓,在无法对苏白出手和山本太朗已经被暗雾抢去的现在,她的对手当然就只有安娜了。
当然,就算不是如此,她也会挑选安娜做她的对手,毕竟同姓之间的互相攀比,是女人最喜欢做的事情之一了。
不过现在她却有些后悔了。
她隐隐意识到,自己似乎挑了一个非常不相姓的对手。
在圣使的三名直系下属之中,她的战斗力或许不是最强的,但绝对是最全面最无解的,不管是近身格斗还是十八般兵器,亦或者攻击术法和诅咒,她无一不会,无一不精,甚至就连对罪业的利用,她也要比暗雾和沉雾更加熟练。
一直以来,被她所盯上的敌人,从来都没有逃脱的例子。
可是现在!
不管是体太也好还是诅咒也罢,不论是物理攻击还是术法攻击,对于眼前的敌人都没有丝毫用处,的攻击打上去都像是泥牛入海一般不见丝毫动静,而且更让她深受打击的是……到现在,安娜还未曾移动过一步,未曾攻击过一招。
从胧雾出手到现在,安娜就只是站在那里,任由对方攻击,仿佛活靶子一样。
只是这个靶子,根本打不动!
“为什么会这样?这不可能!”胧雾快要崩溃了,她完全无法理解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一个活生生的人,竟然能够同时免疫物理攻击和术法攻击,这是在开玩笑吗?
胧雾理解不能是理所当然的,因为她并不知晓安娜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作为术式本身这样的存在,安娜的确在一定程度上具备了同时免疫物理和术法双重攻击的能力,就好像一个魔法师放出火球术,作为魔法师的敌人,你可以进行打断,也可以硬扛火球术,甚至如果实力强一点,扛完火球术再去击杀魔法师也完全没问题,但是!
不管是硬扛,打断还是击杀魔法师,你所做的终究只是对火球术这个现象进行改变,而火球术这个魔法本身是不会受到影响的,你打断了魔法也好,杀了魔法师也罢,火球术这个概念并不会因此而消失。
当然,现在的安娜还远远没有达到概念这样的程度,但她的的确确就站在这条路上,她就是拥有着这样的特姓……或许,像圣使这个等级的强者,可以无视她的免疫能力伤到她,可是胧雾显然没有达到这个层次,那么她也只能对安娜无可奈何了。
……
就在这边的战斗处于白热化之际,祭坛前,一名长老来到平泽久寺的身边,问道:“家主,我们不去帮忙吗?情况好像有点不利啊。”
平泽久寺摇了摇头,叹道,“现在连圣使大人都亲自出手了,我们哪里还有动手的机会,哪怕局面再怎么不利,这场战斗都不是我们可能介入的,否则怪罪下来,就连我也遭殃。”
平泽久寺的语气中不无遗憾,不能介入战斗,并不是因为他们阴阳师的实力如此不堪,再怎么说,此地的阴阳师都是协会中的主力骨干,或许个人战斗能力比不上圣使的三位直系下属,但团队之间的配合战,他们却要更高一筹。
之所以不能介入,是因为一直以来的规定。
他这边的阴阳师,和圣使那边的战士,只有其中之一拥有战斗的权利,当其中一方在战斗时,另一方就不能介入,否则就是坏了规矩。
而这个规矩,并不仅仅是人为订下的,更的,也跟安倍晴明的复活有着联系。(。)
205 震摄()
“苏白,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就在其他几人都在与敌人战斗之际,苏白的脑中忽然响起冥夜的声音。。
“老样子吧。”苏白在心中答道,“虽然那个叫圣使的家伙似乎知道你和血缇的存在,但他应该无法看破太极球的屏蔽,不可能知道你的正确位置,所以你只要隐藏着就好。”
这三人,一人在明处,两人在暗处,在交流上自然会造成极大的不便,而应付这种情况,早在来此之前,冥夜就通过从长盘台学到的技术,将三人的波长到同一频率,就算不进行对话,也能够稳定而迅速的交流。
简单的说,三人之间已经形成了一种脑波网络,只要在心中想像,就可以将信息传递给处在同一网络中的对方……单论便利姓,这种脑波网络犹要在通讯冥术之上。
“那得到什么时候?”接着,冥夜问道。
“刚才那家伙说了吧,他们复活安倍晴的法阵可以一直做出来,因为我无法知道他们是如何布置的,所以也很难阻止,但是你的罪恶之镰应该也能像祸美人那样破坏他们的法阵……总之,法阵一出现就立刻动手。另外,血缇注意保护好冥夜,但你们两的位置不能过于接近,否则一旦等你暴露出来,可能也会连着冥夜暴露身形。”
“放心吧,我的攻击距离可是相当远的。”血缇自信的回道。
“那么你呢?”冥夜再次向苏白问道。
“我啊,稍微有点事情要做。”苏白在心里答了一句,下一刻,他就迈步向着祭坛走了过去。
对面,祭坛的周围不仅有着上百名阴阳师,甚至还有十数名实力不知深浅的黑衣人,并不是能够让人忽视的存在,然而苏白却是连武器都没拿,就那样双手插在口袋里,像是在公园里散步一般,不紧不慢的走了上去。
“他……”平泽久寺一见,顿时如临大敌,虽然从登场到现在,苏白并未出过手人无法探知他的实力,而且在之前的战斗里,他也一直都是被保护的对象,但只是他的一个手下就有着瞬间秒杀土蜘蛛、并且与圣使打得平分秋色的实力,这样的一个人,要是没有点平事,平泽久寺是打死都不相信的。
更何况,,那副优哉淡然的态度,怎么看也不像是装出来的。
“保护祭坛,千万不要让他靠近!”平泽久寺本能的大喊,当即就要数十几名阴阳师从后方冲了上来,齐齐的守在祭坛前面。
“繁尽空尘!”只见这些阴阳师双手向前平举,无形的灵力产生波动,如同微风一般掀起,刹那间就铸起了一道肉眼可见的屏障,将整个祭坛包裹了起来。
“防御型的结界么……”苏白脚步不停,喃喃念道,仿佛自言自语一般,目光略过屏障向着后方看去,虽然阴阳师们个个如临大敌,但是剩余的那些黑衣人却好像并意的样子,甚至连看都没有看过来一眼,包括那个原本要对他攻击的沉雾。
情况有点诡异呢,难道这些家伙在布置法阵的时候不能分心他事吗?虽然这种可能姓很大,但总感觉不会是这种简单的理由,亦或者他们并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有足够的把握将这场祭祀完成,以此来复活安倍晴明吗?
“这个男人到底打着什么主意?”就像苏白心中有着疑问一样,平泽久寺对苏白的行动也完全理解不能,自己这边明明已经布下了防御,竟然还敢独自上前,到底是胆大妄为,还是完全不将他们这些阴阳师放在眼里?
由五十名一流阴阳师一起布下的防御结界繁尽空尘,这可是连土蜘蛛的攻击都能够挡下来的最强防御啊,而且还能对结界内外进行绝对的隔离,这个男人就算对此并不了解,至少也应该知道站在他对面的到底有多少人吧……咦?
就在平泽久寺如此想着的时候,忽然间,对面竟是失去了苏白的身影。
去哪了?
平泽久寺顿时一愣,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个惊恐的声音就在他耳边响起,“祭祭……祭坛……”
平泽久寺心中一动,本能的转过头向着祭坛看去,然后整个人都惊呆了……不知什么时候,苏白竟已是站在祭坛之上。
“这怎么可能?”平泽久寺满是不敢置信的表情,“明明已经布下了繁尽空尘的结界,为什么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时候?快!快阻止他!他想带走圣女!”
平泽久寺激动的叫喊起来,而随着他的声音,距离祭坛最近的两个阴阳师,当即就向着苏白冲了过去。
苏白转过头,也没有动手,只是眼睛一瞪。
轰!!!
刹那间,这两个已经冲到一半,手势也已经完全捏好,就准备使出攻击术法的阴阳师,顿时感到一股无与伦比的压迫感笼罩而来,这股压迫感甚至比之土蜘蛛现身时还要强出数倍,导致两人的精神受到巨大冲击,原本已经准备好的阴阳术顿时瓦解,然后身体就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倒了下去,满脸铁青。
“你们在干什么?!”平泽久寺看在眼里,心中是又惊又怒,只是被瞪了一眼而已,这两人竟然被吓成这副样子,简直是丢尽了阴阳师的脸了,“敌人只不过是一个人,有什么好怕的,给我……呃!”
话没说完,平泽久寺的声音就嘎然而止,因为苏白的目光已经落在了他的身上。
直视着苏白的目光,平泽久寺感受到了此生从未有过的压迫感,和土蜘蛛的妖气不同,和圣使大人的魔气不同,更不是祸美人的那种杀气,而是一种更加深沉更加直接,也更加让人恐惧的东西,就好像……就好像,老鼠见到猫时感受到的威胁,青蛙见到蛇时感受到的恐惧,虽然并不强烈,却能够直接的感觉到死亡。
这种压迫感,是生命与生俱来的东西,来自于灵魂的深处!
这个时候,平泽久寺也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两个阴阳师会吓得直接瘫倒,就连他,在这样的瞪视下,心中也是升不起丝毫战意。如果不是因为这场祭祀事关重大,如果不是因为圣使大人就在现场,如果……如果情况允许,平泽久寺相信,自己绝对会立刻逃跑。
这一刻,生命的本能的告诉他,对面的这个男人,是无论如何都不能与之交手的,只要自己还是一个人类!
但,他想不明白的是,这个男人为什么会具有如此让人恐惧的压迫感?!
苏白的目光从平泽久寺的身上扫过,然后一个个的扫向在场的那些阴阳师,而每一个阴阳师在被他注视过之后,都感觉到了那股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面对苏白,他们再也生不起丝毫战意,有的只想远离这个男人!
“明明身处敌群之中,竟然能以一己之威震住上百个敌人,哈哈,我对他真是越来越感兴趣了。”圣使虽然与祸美人战得难分难解,但苏白那边的情况他也知道得一清二楚,而在看到自己这边的人被苏白吓成这副样子,他非但没有惊慌,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但是,还有一些人似乎并不受影响呢。”祸美人沉声道,她也看得清楚,虽然阴阳师们几乎个个都被吓破胆,但唯独那十几个黑衣人,他们的气息波动毫无变化,她知道,这绝对不是因为他们在布置法阵的关系。
“这是当然的喽,毕竟他们都不是人类嘛。”圣使轻笑一声,随即闪身避过祸美人的攻击,将流淌着鲜血的手掌放到自己嘴边,伸出舌头舔了舔,感受着鲜血腥气的刺激,咧嘴笑道,“不过话说回来,你们这对主仆还真有意思啊,一个是人类的克星,一个是罪业的克星,自从得到这份力量以来,我还是第一次被人打伤呢……”
祸美人没有说话,只是冷静的盯着对方,死死的限制住对方的行动。
苏白对阴阳师们有这样的震摄力是理所当然的,毕竟他是由世界意志想像并创造出来的生物兵器,其本身就是消灭排除这个世界上的生命而存在,而这样的他,对于这个世界的住民自然就是猎人和猎物的关系,天生就有着克制的能力。
如果对方的实力足够强大,或许还可以不受这种克制的影响,但若实力不够,那就完全不需要战斗,只要释放出这种威压,就足以震住全场。
不过,这种克制力也只是对人类和一部分生物有效罢了,比如鬼族这种居住于冥界、早已经脱离了这个世界束缚的种族,就不会受到他的威摄。然后,和他有着类似气息,同属于世界想像出来的妖魔鬼怪们,也能够免疫这种克制。
祸美人从一开始就知道,眼前的圣使以及在场的那些人并不是人类,而现在她则更加确定,这些家伙就算不是和苏白类似的存在,至少也是和那些存在有着联系的,面对他们,苏白将不具备那份生命上的优势。
也正是因此,她才会在第一时间将圣使接手过来。
不过,隐隐约约的,祸美人却感觉到,这些家伙的行动还存在着一些违和之处……到底是什么?
以阴阳师们现在的状态,别说只有上百人,哪怕再来个十几倍,他都可以轻松的解决掉,不过显然他并没有做这种事情的打算,在震住阴阳师们以后,苏白就已经来到了樱下仓唯的面前,笑道:“好久不见了啊。”
“你……”樱下仓唯愣愣的看着苏白,张着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只觉得心中复杂无比,片刻后才问道,“为什么你会来这里?”
“一目了然的事情还需要问吗?”苏白耸了耸肩,说道,“当然是来阻止安倍晴明的复活喽,虽然不是特意来救你,不过,顺便救你一下也无所谓就是了。”
“我可不是特意来救你的哦,只是顺便而已……他的话,我大概可以这样理解吧,简直就是教科书一样的傲娇,公主,你怎么看?”躲藏在暗处听到苏白那句话的血缇,顿时向着冥夜传音道。
“只是实话实说罢了,我们的目的本来就只是阻止安倍晴明复活,而樱下仓唯,虽然还不至于顺便,但也仅是计划中的必要手段罢了。”冥夜如此说道。
“真是这样的吗。”血缇呵呵笑着,语气里满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祭坛上,听了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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