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这么做？”明显感觉到身体一轻，平日里只是猜测的雨化田也明了马小琥这是在干什么不由得眼神有些异样。
“你天天杀那么多人，你不难受朕被它们压得难受。”每天不得不由着雨化田陪睡的马小琥哪里是为了雨化田，他是为了他自己。因为缺了魂魄身体就像是空了的壳子，那些没有躯壳可以附身的阿飘们当然会对他流口水了。
“原来如此。”雨化田了然，解了外衣也一同躺了进床。
“不得不说皇上猜中了。”在马小琥以为雨化田睡着的时候他又冒出了一句。
“猜中什么？”不知不觉中眼睛黏在雨化田侧脸上的马小琥摸不清雨化田的意思，想了好久才突然间顿悟。
“常言笑是东厂那边的人？！”
“专宠的妃子已经选好了，就素慧容吧。”雨化田不管马小琥那求知若渴的逼问眼神只顾着自己说些风牛马不相及却又与马小琥息息相关的事。
“呐？”马小琥眨巴着眼皮一时间接受不过来。
“为什么是她！”换谁都好啊！看素MM明显是女同，要是演戏途中那些不得不装亲密的动作让她厌恶得罪了她自己岂不是没好日子过？
“她不够美？”
“美。”马小琥不敢昧心说话，让素慧容听见那还得了。
“武功不够高？”
“高……”就是太高了才把自己和督主的小命玩完。
“那为何反对这还是皇上的主意。”雨化田渐渐会考虑马小琥的立场，但仅限于考虑，依旧还是他说了算。
“朕肚子饿了……”马小琥干脆就能拖就拖。
“没饭吃。”雨化田那微眯起的眼眸怎么看怎么像是在奚落马小琥。
“为什么？朕今天一个‘我’字都没说。”看来没饭吃比素慧容更恐怖，看马小琥都被吓得从龙床上扎起来了。
“那皇上说说今天都做了什么？”
“……”完败。
可饿肚子实在睡不着，在龙床上翻来覆去了好久，看旁边那雨化田睡得正香完全没有起来要传宵夜的意思，没饭吃的马小琥默默地爬起来缩在一个角落里瞎鼓捣，鼓捣完之后就灌了自己一大壶热茶睡觉去了，至于那不知身处何处的常言笑一连几个晚上都做恶梦被厉鬼压那不关他的事，反正他就只许诺了那个厉鬼折腾够七天七夜就帮他超度。
第16章 东西厂PK之小老婆
雨化田要升素慧容为妃子马小琥当然没有反对的余地，第二天就把原本在小金库里打杂的小宫女素慧容给升为自己名义上的小老婆。
“皇上，”闻讯而来的万贵妃泪眼婆娑地用那双哀怨的眼睛控诉马小琥这个喜新厌旧的负心人。一个小小的宫女竟然能够飞升仅次于她之下的宁妃位置，真是好大的胆子。
“贞儿……”面对着自己死鬼老妈那张脸，马小琥不知道为何有种带着慧容小媳妇回家见公婆却被棒打鸳鸯的感觉。
“臣妾年老色衰比不得芙蓉粉面，恳请皇上准许臣妾出宫静养樵山。”美人就算年纪大了还是美人，哭得分外令人怜惜，让马小琥深感不孝。
“贞儿……朕这辈子都离不得你，朕只爱你一个，册封宁妃也只是一时的权宜之计。”搂着万贵妃肩膀好生安慰，马小琥内心其实巴不得立即批准她出宫去，无奈还得在脸上装出既妒忌又愧疚还胆小怕事的表情。这朱见深也太惧内了，怕老婆怕成这样，演戏真是辛苦。
要是他娶老婆哪会像朱见深那么窝囊，脑袋中无故飘过某人那张妖孽至极脸蛋的马小琥抖了抖。要不是因为雨化田不准他擅自做决定，他现在就能下旨让万贵妃出宫，也不用封素慧容做妃子了。
“皇上不必骗臣妾了，若真是喜欢她又何苦留着悲失圣恩的臣妾在这冷冰冰的后宫里头。”
万贵妃那足足两个月没有OOXX生活的饥渴又哀怨眼神直白得让马小琥心虚不已。要么OOXX，要么让她出宫去HAPPY，这朱见深果真窝囊到了如此地步？
“朕……久无子嗣，愧对列祖列宗啊。”一句话，就是素慧容怀孕了所以母凭子贵上位。
“臣妾未能替皇上留下子嗣臣妾罪该万死。”一听到子嗣两个字万贵妃立即眼神恶毒起来，以退为进用夭折的儿子使皇帝内疚，万贵妃啪嗒一声跪在地上低着头泣不成声，心里却在想着一百零一种法子整死那胆敢勾引马小琥还珠胎暗结的小宫女。
见万贵妃死跪不起，努力挤出妒忌表情的马小琥赶紧扶她起来。能让她跪么？马小琥可以送她去超度，可没这么大的心理承受能力让死鬼老妈那张脸跪他。
至于为什么妒忌，那是因为万贵妃一再说要出宫去的樵山就是杜箴言的葬身之地，据说这个杜箴言是万贵妃的姘头，再据雨化田说这个姘头还是朱见深11岁时杀的。不得不说这女人还真懂得抓住奶娃的心，朱见深才多大呀就懂得妒忌了，不知道那时候小P孩H了没有，这牙签能捅得破么……
“这……不封都封了，等她生下孩子就让她出宫吧。”限定条件下自由发挥的马小琥简直就是渣到极点。
得了马小琥保障的万贵妃转头就把雨化田召唤到了她的寝宫之内。
“这死贱人是怎么勾搭上皇上的！”听到素慧容怀了龙种，面容扭曲如恶鬼的万贵妃气得脸上的粉都裂了。之前还担心皇帝有龙阳之好，没想到是暗度陈仓！
素慧容怎么勾搭上马小琥当然是雨化田亲自安排的，当着万贵妃的面雨化田依旧还是她那心肝宝贝开心果，一五一十地给万贵妃汇报一些加工过的情报，比如说马小琥天天去小金库数钱数个把时辰是真，顺便和那里负责清洁卫生的小宫女素慧容OOXX是假，马小琥每天做什么雨化田都安排好了，今天的效果也是他所预测到的。
只听一声响亮的‘啪’声，打断了雨化田的汇报。
“枉费本宫一手提拔你，你就是这样背叛本宫的吗！现在攀上皇帝翅膀硬了想飞了是吧！”皇帝喜欢数钱这点儿小爱好她是知道的，可她万万没有想到那个活腻了的小贱人竟然胆敢勾引皇上！
“我绝无背叛贵妃娘娘之心。”脸颊火辣辣地疼痛，雨化田的注意力却在翅膀硬了上，昨天晚上他才这么说着马小琥，这一物降一物的巧合让人不禁莞尔。
“把她肚里的龙种弄掉。”看着雨化田那低眉顺耳的小受样，万贵妃的愤怒稍微平复了些。
“是。”受精卵杀手雨化田领命。
“打疼了没有？”万贵妃的手指摸着雨化田红肿的脸颊，看着雨化田俊秀脸蛋的目光里心疼得很。
“不疼。”
“骗谁呢，都肿了。”怜惜地摩挲着脸颊上的巴掌印。
“比不得你的心疼。放心吧，我会让他们母子全都消失，绝对不允许这皇宫里头有谁怀上龙种。”雨化田反手覆盖在万贵妃的手背上。
“还是你最疼我了。”又恋恋不舍地摸了一把小豆腐。
“下去吧。”
脸颊顶着巴掌印的雨化田领命退下，在步出大门之际，在万贵妃看不到的角度他那温柔顺从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凶戾。
……
“万贵妃。”雨化田走了之后，万贵妃的寝宫之内走出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人物。
“有什么想说就说吧。”万贵妃媚眼如丝地看着曹少钦。与雨化田的温柔不同，曹少钦的冷冽霸气更能激起她那颗老黄瓜刷绿漆的少女心。
“素慧容，”东厂特务头头曹少钦冷笑了一下。
“从臣这边的密报，她进入厢阁可是雨化田安排的。”厢阁就是马小琥的小金库，特务除了打探消息之外最擅长的就是编造消息，消息真的假的并不重要，关键是听的那个人信不信。
“哼！就知道这白眼狼养不熟。”从怀疑雨化田勾引皇上到素慧容被册封为宁妃，万贵妃对雨化田的信任日渐减少，但也不代表着她就会对曹少钦完全信任了。
“若是他不除掉那小贱人，你知道怎么做了。”
……
“皇上，”大档头又是咬牙切齿。
“安啦安啦，它现在多乖巧，让它站着就不会乱动，让它走着就不会停。”擅自把老祖宗弄回乾清宫的马小琥完全不理会大档头的脸色，而那个马小琥口中非常乖巧的老祖宗还真的是安静地站着旁边当守卫，除了它脸上那面具和乾清宫有那么一丝丝违和。
“要是有刺客戴了面具潜伏在乾清宫里行刺，这后果谁来担当。”
“你认不出来可不代表着朕认不出来，既然你这么担心的话，把面具拿掉好了。”马小琥就算是闭着眼睛都能认出老祖宗，所以大档头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想想老祖宗现在已经学会把牙齿缩回去了，马小琥还真伸手摘下老祖宗的面具将之塞回到大档头怀里，至于赔这个词他继续当忘记了。
“再说了，它在这里的话，你也可以随时跟着你的督主啊，真是好心遭雷劈。”
误以为马小琥在讽刺他无能的大档头握紧了拳头以防自己不小心砸到马小琥的脸上，再听到马小琥说是为了他才把老祖宗弄回乾清宫，大档头那张脸扭曲得愤怒也不是感动也不是。
“在做什么？”雨化田一进来就看到马小琥把他那老祖宗给弄回来乾清宫了。
“啊，没干什么，就换个守卫而已。”给老祖宗整整衣领的马小琥粉饰太平的能力日渐深厚。
“你的脸怎么了？”一扭头，马小琥眼尖地看到了雨化田脸颊上的巴掌印，其实大档头更早发现雨化田脸上的巴掌印，但他做不到像马小琥这样自然而然伸手摸雨化田的脸去关心他。
“被那老女人打了？”那么好看的脸竟然舍得下手……不过这样看着还真挺心痒痒地招人虐。马小琥又想起了沙漠里雨化田脸颊被割破的样子。
“怎么知道的？”雨化田由得马小琥的手在他脸上乱摸，两人之间熟稔自如的亲密动作让旁边的忠犬大档头受刺激了。但受刺激的不仅仅是大档头一个，看着旁边那原本正视前方的老祖宗咯哒咯哒把脖子转了90度直勾勾地看着前面那两个人，一直把老祖宗当死尸来看的大档头不知道该如何言语，因为这死尸越来越像正常人了。
“除了她还有谁，你加油干吧，尽早把她弄下台。”看着一向作威作福的雨化田被打让备受雨化田欺负的马小琥有些幸灾乐祸，但是现在他和雨化田是同一条船上的，怎么都得帮着他些才好。
“对了，你上次给朕涂的药呢？”这么看着看着还真觉得他脸上的巴掌印碍眼了。
“什么药？”眼眸似张微张，雨化田明知道马小琥问的是什么还故作不知。
“就你上次拿来消吻………消淤痕的药。”一想起上次常言笑的事，误会了雨化田的马小琥脸上泛起些微尴尬。
“算了，”马小琥扭头不管他。药是雨化田的，他自己会去涂药消淤痕，所以他干嘛鸡婆去理这档子事。
难得主动的马小琥缩回去不代表着雨化田会由得他，把一小盒散发着淡淡香气的药膏放在马小琥手里，那无声的氛围让马小琥像拿着烫手山芋一样丢不得也退不得，只得拧开盖子挑了些药膏替他一点一点抹在脸颊上。
“好了。”
把药膏还给雨化田，憋着气的马小琥赶紧退出这古怪氛围到外头去喘气了。
第17章 月圆之夜受孕之时
“没事长那么漂亮，这还让不让其他女人活了？”马小琥嘀咕着。皇宫搜罗了全国的美女，就连扫地的宫女都是个小美人，事实上雨化田那张脸也没真美得人神共愤，身上的血腥气息也着实令人禁不住想逃，偏生那双眼睛傲气中带点儿勾魂又夹杂着诡秘还令人移不开眼。
“啊！”一扭头就看到那双眼正看着自己，马小琥差点儿呛了气。
“人吓人，吓死人。”努力平复乱糟糟的心跳，马小琥移开眼就怕自己又傻不拉几地盯着别人的眼睛看。
“皇上连鬼都不怕了，人有什么可怕的？”这回雨化田是真误会马小琥了。这些日子里和马小琥朝夕相处，阅人无数的雨化田当然看得出马小琥是真怕他还是假装怕他，只是现在马小琥的心慌却并不是装出来的。
“那老女人怎么打你了？她不是很宠你的吗？心肝宝贝儿开心果～”那个果拖得老长地揶揄之。怕被雨化田揪着他神棍身份刨根问底，转移话题的马小琥实在看不过他脸上那红艳艳的巴掌印也就开口问了。
“万贵妃让臣把素慧容肚里的龙种弄掉。”
“哦～哦。反正是假的，弄掉就弄掉呗。你都替她杀了那么多人了，这还打你呀，真是心理变态的老女人。”马小琥瞟了一眼雨化田的背后，看着这几天都干干净净的没有脏东西，他心情也好了不少。
“呐呐，该不会她肚子里真怀了宝宝？”瞧见雨化田不出声，马小琥惊悚了。
“没有。”因为雨化田一直在看着马小琥，他那个转头往后看的动作自然而然都落在了他的眼里。
“哦哦，幸好幸好。”
“但皇上也该留下子嗣了。”
“什么？！”马小琥睁大眼睛，顾不得猛然扭头而扭伤的脖子了。
“皇上不喜欢素慧容么？”雨化田那张波澜不惊的脸完全看不出他心里面在想些什么。
“你你刚才说什么？”这雨化田是要让他和素慧容行房？这实在是太恐怖了！
“就是皇上想着的意思。”雨化田轻描淡写地瞟了马小琥一眼，他是个聪明人不会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朕会乖乖的，真的！不要放弃朕……”马小琥以为雨化田嫌他太麻烦了所以想另外扶植一个奶娃娃当皇帝。
“皇上想到哪里去了？”看着马小琥抓着自己的袖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雨化田冷着脸瞟向东南方向那个不小心笑出声来的角落，心里思考着得把这几个不称职的暗卫给换了。
还未察觉自己悲惨命运的那个暗卫其实挺冤的，从雨化田和马小琥肆无忌惮的谈话可以看出这个距离安全得连暗卫都听不到秘密，若不是因为雨化田的武功高谁还能听得到那比风吹草动还细微的短促憋笑。
“你不是想让朕留下子嗣之后就把朕咔嚓了么？”雨化田那冷冰冰的脸让马小琥很怀疑他的诚信度。
“若不留下子嗣，那些皇叔王爷就该造反了。”瞧见马小琥明显想歪了，雨化田好气又好笑的同时心也略沉了下去。因为马小琥的胡搅蛮缠底下还隐藏着对他的一丝防备。
“真不是想咔嚓了朕？”眼眶还含着一泡眼泪的马小琥深感丢脸，左瞧瞧右瞧瞧就把雨化田的袖子拿来擦眼泪了。
“就算是真要咔嚓了皇上，也得等太子能自己爬上那张龙椅。”学着马小琥说话，心情由晴转多云的雨化田还真稍稍考虑了一下什么时候把马小琥咔嚓了。
“哦，还好还好。”龙椅那么高，小太子起码得七八岁才能登基，那他还有几年好活。
“还好？”马小琥的话让原本只是想给他些颜色看看的雨化田眼神怪异了起来，这真不是正常人的回答。
“那个……你真的要让朕生儿子吗？”
“绝非儿戏。”
听着雨化田的保证，暂时没有性命之忧的马小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反而开始心底泛酸。
“真是阴谋家……野心家……科学家老人家……”马小琥碎碎念。算了，反正这雨化田都能干出以假乱真的事了，他让明朝彻底换了血脉又有什么不可能。只是他们家是抓鬼的啊！不过……要是生上百个儿子，总有一个儿子能接手老祖宗的。
“能不能换个人啊……”如果必须留下子嗣的话，能不能别让素慧容当他儿子的妈。要是哪一天素MM发觉自己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