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同人 谁是谁的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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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同人 谁是谁的谁-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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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开始后悔了,不是后悔没有听夏澍的话离你远远的做个正常人……
 
      我开始后悔了,不是后悔把大家带到这个充满危险的世界……
 
      也不是后悔对不可能见到的你心存侥幸抱有幻想以致越陷越深……
 
      也不是后悔接受十年后与白兰作战的事实而堵上自己的性命……
 
      而是后悔我在“消失之前”提出问题的时候因为那么一点小私心,那么一点想要一直看着你的小私心,而拒绝了替你去死,替你活着的要求,后悔没有像说的那样相信一切有关你的可能,所以现在才会看到这样的你……      
     
     而是后悔自己给了那么郑重的承诺却没有能力遵守,明明是自己许诺了带大家回去十年前的世界,现在却自己先挂了;明明是自己给了大家希望,现在却只能把这希望连同自己带到黑暗中去了……      
 
     如果当时拼死答应的话,你就不会死了吧……     
     如果当时在拼死训练,拼死战斗的话,赢的可能就会更大一些吧……    
 
     可是现在要死了,才开始后悔啊……    
     可是现在要死了,才开始后悔啊…… 


  



第2章 第一章
第一章 时空交错,我会成为下一个你
原来命运如此沉重,一切都被意外雕成了刻骨铭心。

我陷入浓重的黑暗,全然不知外部世界的天翻地覆,只是沉浸在漫无边际的黑暗中不断缅怀你的温柔你的笑,我以为这就是我我能获得的最仁慈的宽恕,却从未想过在你的开始是我的结束。
感觉到了周围硬质金属的压迫,我下意识的抬手去推,却没想到眼前的阻挡轻易就开了,明亮的光线突兀地刺进长久不见光的身体,我似乎听到空气中有干树枝被折断的声音,陌生的环境让我的判断力骤减为零,一抬脚竟然脸朝下直直地摔了出去,这才意识到我是从离地面两米高的什么地方正在扑向地面,而且这次是真的冰冷坚硬的地面。下意识地调整了姿势,在落地时用双手做了俯冲,但巨大的冲击力还是撞到了后背,人肉撞石板果然不是好玩的。
“唏——,痛啊——”
“呦,总算过来了!”
熟悉的声音一下子绷紧了我的神经,连钝痛的感觉都被瞬间掩盖,我一下子从地上翻起来,就看到金发的青年如释重负地长舒一口气。我认出来,这是经过十年除了发型根本没变的十年后迪诺。
“大叔,你不解释一下吗?”
“嗳?”
“对于刚刚跨越时空,来到异世界的新人,作为知情者的你,难道不应该说明一下缘由吗?”
“嗬,你的头脑比我想象的要清晰啊。”
“……”废柴大叔,你到底把我想得有多笨。
“……你的声音真的和他很像呐……”方才还闲散的声音里一瞬间浸满那种没由来的悲伤的味道,我的腹部一阵抽搐,那个他……
“这应该就是契机,作为你被火种选中的契机。”
“契机?”
“情况你都了解了吧?”
“只知道,只知道,”我的眼前再次出现那正在黯淡的褐色瞳孔,“一点点……”
“我们输了,在所有人都抱着必胜的信念的时候输了,还来不及让人接受,一切都已经结束了。阿纲就这么走了,一句话也没留下,瓦利安战力全废,彭格列指环被白兰取走,守护者死气之炎损耗殆尽,彭格列匣子也全部封闭,似乎进入死休状态。”
“Reborn呢?”
“……Reborn先生他,在最后的时刻,用彩虹之子的力量作为屏障,保护住了这个基地,同时将自己的奶嘴销毁,以牵制白兰的7³;计划,然后就……”
“也就是说,彭格列家族——全灭?”
“……”
“那叫我来干什么?”
“这是阿纲的选择。”仿佛在心上被巨大的铁锤狠狠地砸了一下,我感觉到我的身体随着心脏一起颤动起来。你的选择,希望我为你做什么呢?
“Reborn先生的力量不仅保护了基地,还有当时正昏厥着的诸位守护者,并把他们传送到世界各地,可是却没办法从白兰手下救出阿纲,所以守护者并没有死,只是变成了普通的没有死气之炎的人生活在世界各个角落……”
“那不是很好,只是少了那个人,大家都很好,慢慢的忘掉不就好了吗……”我垂下头,紧紧地咬着下嘴唇,这个时候应该掉泪吧,可为什么眼眶干的就像将死的鱼,平静的绝望侵蚀天地。
“你能忘记吗?
白兰的计划并不能马上进行,我说过Reborn先生的奶嘴已经被毁,尤尼和守护者一起被送出了战场,也就是说奶嘴还缺两个;而彭格列指环,我们发现,白兰并没有拿到大空的指环,”迪诺抬起头,直直的盯着我的眼睛,“大空的指环,在你这里。”
“那又怎样?”
“果然和Reborn说的一样啊,这样的条件确实打动不了你。
白兰7³;计划的最后一个钥匙,就是阿纲的身体,确切地说是阿纲的身体和他身体里的火种,彭格列家族历代继承的火种。而现在阿纲的身体里没有火种……”
“所以说——”
“所以说,你的到来更充分的证明了这一点,阿纲的死并不是因为白兰的攻击,而是受到重创后火种与身体的分离,而且出于实现计划的目的,在找到火种与大空指环之前,白兰是不会伤害阿纲的身体的。至于火种,如果能重新回到阿纲的身体里——”
“就会活过来?!”我急切的打断迪诺的话,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但是火光似乎重新燃了起来。
“恩。”
“怎样做?!”
“——!一点都不犹豫吗?”
“已经因为无知的疑虑错失了一次机会,这一次,没有任何理由拒绝相信!”
“白兰相信只要集齐守护者就会获得有关火种与大空指环的指示,因为失去了了指环与死气之炎,而且守护者又散落在世界各地,所以要在世界人口中找到他们并不容易,现在最要紧的事,就是赶在白兰之前集结守护者,重组彭格列家族。以后的事,交给他们就足够了,阿纲并不希望把你牵扯的太深。”
没救了,阿纲你还是一样善良的傻里傻气的,这样荒唐的世界,一旦进来,第一脚就是深渊万丈,但是我心甘情愿。
“你一点都不担心吗?”
“我应该担心什么?”
“比如,在这样危险的世界战斗,随时都有可能会死。”
“很重要吗?”
“哎,这样的心态不对啦。你现在和阿纲是一条命了,如果你一不小心挂了,那我们处心积虑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
一条命?我感到一阵冰凉顺着骨髓流遍全身。
“还有,火种是继承了阿纲思想与力量的东西,如果你在作为载体的过程中自我意志不坚定,很可能会被同化成一个人。”
同化,我突然想起消失之前的话:不再作为你自己,而是作为沢田纲吉活下去。果然嗬,这么好的事情不可能没有代价,只是无论代价是什么,这次也绝不允许动摇萌芽,所有这些,与你的生命比起来都是微不足道!
“那么火种归还后,我会怎样?”
即使没有以后……
“可能会被送回原来的世界吧,”
即使始终不能与你相见……
“也可能,会永远消失……”
即使,付出生命,也参与不了你的生命……
只要你活着,我所做的一切,就有意义……
迪诺似乎担心的看着我,“那么,你还要接受吗?”我知道,一定又是阿纲叫他尊重我的选择。
“没有理由拒绝。”
“为什么这肯定?”
“因为他需要我,因为我需要他!”

迪诺看着这个眼神笃定的少年,他刚刚从另一个世界来临,他有和阿纲一样的声音,他短短的头发顺着脸线随意造型,长得像个女孩子一样眉目隽秀,但同样英气逼人;他大大的眼睛深的像看不到尽头的黑夜,只有在提到阿纲的时候才会亮起点点繁星;他说话简短,头脑清晰,来自另一个世界却对这里熟悉,一点也不陌生与恐惧;他的一切都让人不能理解,可是唯独对阿纲近乎执念,有谁会对从未见过面的陌生人付出性命而毫不犹豫。而且“没有理由”似乎理所当然。
阿纲,你选择他到底因为什么呢?
我们的未来,真的可以托付给他吗?



  



第3章 第二章
命定的结局就是这样残酷,允许你跌倒,允许你趴在地上熬过痛苦,但你必须爬起来。

迪诺趴着发胀的脑袋走到基地中心的监控室,昨天晚上又没睡好,难道已经到了中年危机的年龄了吗?抬头一看,竟然发现监控室的屏幕上正播放着残存下来的战斗录像,可是却没见着人影。
绕过巨大会议桌,才发现细瘦的身躯蜷缩在宽大的座椅里,额前碎碎的黑发杂乱的搭在紧闭的眼睛上,纤细而英挺的眉头紧锁,睫毛在这发丝后面如孱弱的蝶翅不安地跳动。难道昨天在这里看了一夜的战斗录像吗?就为了尽快熟悉战斗的严酷?
明明已经进入梦的祥和境地,却依旧不能获得可以依靠的安宁吗?

“喂,大叔,你打算看到什么时候?”措不及防,那双黑色的眼睛突然睁开,大大的瞳孔如墨深沉,一下子吸噬了所有的温情与明朗。
“呃……我还在想要不要叫醒你呢?”
“是谁说完时间紧迫就回去一觉睡到天亮,懒惰又没礼貌,大叔,你果然是到了猥琐的年纪啊。”
“臭小子,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啊。”
“录像我已经看完了,至于战斗,唏——好烫!”
指缝间突然生出一阵灼热的感觉,我抬起手一看,一簇火焰正跳动在手上,指环被包裹在火焰中心,黑曜石闪烁着璀璨的星光。
“嚯,你已经可以用指环来引出死气之炎了。”
“没有,”橙红色的火焰舔舐着我的手指,却热烈地裹夹着想要吞噬一切的邪念。
“那——”
“它自己着起来的,我控制不了,真麻烦!”
“快把指环摘下来!”
我忍着被火侵蚀的剧痛把指环拔下来,是的,“拔”下来,在指环脱离之间的刹那,连同火焰一起熄灭的,还有心底某处一直紧绷的不安感觉,来自外部的不安。
“死气之炎竟然可以自燃?!从另一个世界穿越过来的小鬼,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生物啊?”迪诺一脸惊讶地盯着安静躺在我手里的指环。
“微生物。”
“姓名:奏歩章;年龄:14岁;性别:男;父母:空;籍贯:空……什么啊,除了一眼能看出来的信息,根本什么都没说嘛,看资料你是中国人吧,日语也说得很好……”
“日语?”
“别告诉我你不会说,除了半吊子英语和本土意大利语,这世上我只能听懂日语。“
“确实不会说。”
迪诺脸上浮现出你把我脑子洗了算了的痛苦表情。可是我不怀疑我现在说的每一句都是日语,尽管之前我确实不会说。但是,因为活着就是为了你而来到这里,所以,所有的问题都可以不再是问题,为了你,我可以抱着必死的决心战斗,小小的语言关又怎么能产生障碍呢?
“以后,叫你小奏好了,这是要转交给你的东西……”迪诺终于放弃了对语言问题的纠结,转身走向操纵台,取出了一堆东西,他转过身来,随着一步一步地靠近,事物的轮廓愈发明晰起来,耳机,毛线手套,已经退了色的方形匣子,一切都沾染着熟悉的气息,“这些是阿纲最后留下的东西,也是你以后的战斗工具。既然你已经能引出死气之炎,这些东西应该可以派上用场了。”
我接过这些曾经与你日夜相处的物件,感受上面尚残存的你的温度,深切地明白,他们不仅仅是武器,也是我用来凭吊你最后的寄托。当然还有指环,即使它可能给我带来危险,也不能舍弃。
“大叔,借一下。”我一把勾过迪诺的脖子。
“喂,你要干——啊,痛死啦,轻一点!”
我晃着手里刚从迪诺脖子上扯下来的银质项链,对龇牙咧嘴的他生出由衷的同情,但谁叫他身上的东西太惹眼了,敢露富就别心疼被打劫。
指环顺着链子滑到中央,下一秒就挂到了我的脖子上,这样,就不会再着了吧。银质的链子是锁链造型的,冰凉的环扣硌在锁骨上,时刻提醒我,这里有一个思念,被永远放置在离心脏三寸不到的上方,所有的血液都在这里汇流,浸透了思念,然后流向心脏。
“这么一来,战斗就可以开始了吧。寻找守护者,第一个,会是谁呢?”


窗外紫色的泡桐花已经落尽,有时抬头,也会发现天上有成群结队的大雁一字排开飞离,不自觉的让人想起We are the family ;we need each other。莫名的熟悉,却又陌生的无从谈起。一低头,才发现脚边已经躺满了灿黄的梧桐叶,哦,已经秋天了。
“浦原家,寿司店外买。”向晚冷清的街道上响起少年清朗的声音。
“哦,外卖小子啊,辛苦你了,进来坐一会,喝杯茶吧。”
“哈哈哈,大婶真是好人啊,不过我还有工作,改天吧。”
“那你忙你的吧,改天记得来啊。”
“是,谢谢——”
不知不觉,已经秋天了,那个充斥着战斗的夏天似乎昨天还在发挥着酷热,为什么一个人的日子总会过的这么快?这样一辈子生活下去也没什么不好的吧,没有变化,没有希望,也就没有绝望了吧。

夜来的急促而无声,秋叶的空气微凉,一阵一阵风干了北海道的眼泪。
“那么,铺子今天晚上就拜托你照看了,阿武。”
“是,老板今天晚上就好好玩吧,不用担心店里的。”
“那我走了。”
“一路走好。
哎,还剩下好多活呢,今天晚上可有得忙了。”
“卡————啦”木质的和式门被打开,一阵凉风掀起了门口挂的帏帘。
“对不起,我们已经打——”
“我只要一份外带寿司。”
一瞬间,似乎有什么随着这九个字的音节冲进了胸腔,喧嚣着,聒噪着,翻滚着要喷涌而出,压抑已久的感觉诱发了不久前才被埋葬起来的情绪,当曾经熟悉的瞬间消失,消失长久之后又突然出现,带来的冲击力等价于同一个名词:绝望。
少年背向门而战,久久不能作出回应,这么相似的声音,意味着什么呢……
不敢回头,害怕回头之后只能看到偶然带来的失望;甚至只能收获幻听的虚无结果,就这么挣扎着,震撼着,直到耗尽最后一丝坚持的力气,满手的器物都随着失了劲的手臂一起跌落,阳光健气的运动少年此刻只有浑身浸透了绝望的虚脱感觉。
只是背后突然生风,一个轻巧的身影翻过头顶,赶在那盘盘碟碟落地之前一一接回,归放到了桌面上。碎裂的声音被提前遏止,就像堕落有了可以攀附的绳索。
黑黑的碎碎的短发,大大的眼眶里包含一双黑如墨的瞳孔,衬得那黑色的碎发似乎散发出一种幽蓝的光泽。少年长舒一口气,到底是不一样的啊,又怎么可能一样呢?
只是耿耿于怀的,还是那双眼睛;和阿纲一样大大的眼廓,是那双眼睛没有光,却有强烈追寻光的坚定,让人耿耿于怀。
“我只要一份外带寿司,如果没有,就算了。”
“奥,对不起,今天已经打烊了,先前准备好的也卖完了,改天再来光顾吧。”少年又恢复了阳光健气的状态,说话的尾音曳起清朗的声调。
“好吧,麻烦你了。”
“真的很抱歉,改日一定来光顾啊。”
“卡————啦。”
随着木门逐渐闭合,少年的眼神又重新黯淡下来,阿纲,真的可以心安理得接受了吗?接受你再也不会回来的事实了吗?
街口的转角,我钻进一辆黑色的轿车中。
“寿司呢?”
“卖完了。”
“那你到底干嘛去了?”
“给还在沉睡的战士们吹个冲锋号,他们必须醒来,从那个冗长的噩梦中醒过来。”

   第二天。
   初秋的晨雾弥散在临海小镇的街头巷尾,正在渐渐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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