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同人 谁是谁的谁》千南
If the dream is big enough ； the facts are not impossible。
如落花飘散才能看见佛，我一生信的只有你
我不相信天是蓝的
我不相信雷是回声
我不相信梦是假的
我不相信死无报应
但是我愿意相信世界是可以交错的
我愿意相信你是存在的
即使那对一个人来说可能会是一场劫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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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类型：同人…耽美…架空历史…动漫
作品风格：悲剧
所属系列：英雄无物？红人馆之；晨曦愉悦，星光暗影
文章进度：已完成
文章字数：108202字
第1章 序章 如果可能
If the dream is big enough；the facts are not impossible
如果爱你的梦我做的足够大， 与你相见是否会成为我的可能
序章 如果可能
“最悲伤的情歌没有曲调没有歌词。谁拿捏好架势在谁的锁骨上敲出忧伤乐符，每个人都假装驻足，假装不哭。”
——引自《谁在耶林普提大道的第三个拐角》
“叮铃铃……”
下课铃在数千学子的殷切期盼中到来，即使是中国大陆最普遍也最难听的单音敲击振铃，也因为有了寒假前最后一个下课铃这一身份，而格外受到追捧。
我拽过在漫展周边区淘到的家教挎包，混在迅速向校外漫溢的人流中离开这对我而言相当可爱的学校，随波逐流原来是个褒义词。普通最好，广大的人民群众，我要义无反顾地融入你们。嗯，这是夏澍的教条。
“章——！”
听，夏澍就是一个我想他他就出现的神奇之人，他一面叫我要积极的融入社会的洪流中，一面又在任何高密度的人群中一眼就看到我，并且每次都要重申一遍就结论：我在人群中实在太扎眼？！
我回头就看到满脸灿烂的夏澍朝我拼命挤过来，比起我的灰头土脸，他的阳光灿烂在人群中才更扎眼吧！
“小章同学，你的进步真是让人欣慰呀，竟然在我呕心沥血的教导下从‘大红灯笼科科挂’一步跨进平均成绩80分的良好水准，如果假期在恶补一下的话，说不定明年就可以转入奥赛班了。”
“那下次一定还我呕心沥血吐死在考场上。”
“你对成语的滥用还真是到了——”
“谁在乎。”我直接了当的打断了夏澍即将进行的上至天文、下至地里，有的没的都往上忽悠的万恶教条。我可不愿意让自己的新年长假在开始就被嚼成一块白石蜡。
“好吧好吧，你只对家教的事在乎，哦不，确切地说是只对废柴纲的事较真。”
“没有理由不在乎。”
“什么逻辑，这么在乎才没理由吧，那种废柴……”
“有种你再说一遍。”
“再说几遍都一样，你能做的只有不满地挥着拳头把我揍个鼻青脸肿，他会知道什么？”
我犯了一个低级错误，竟然和一个理科高才生争辩超越现实的二维世界人物，逻辑上一定会败下阵来，言辞上一定会词穷句尽，但心里一定超级窝火，刚好有个白色塑料袋乘着风飘向我的脚边。在中国，欺负强者一定会被扁，欺负弱者一定会被骂，欺负公物一定会被罚，欺负自己一定会变态，但欺负白色污染，一定不会有人管，于是我看也不看，就高高地抬起了脚。
“汪——哦！”
“啊——死狗！快松口！”
自此次事件后，我深刻地认识到，中国真是个好国家，欺负谁都不会有好报！“白色污染”也会“血口咬人”呐！
我拖着一条伤腿和半个因为打了疫苗而肿起来的胳膊，像个野鸭子一样在路上蹦跶，夏澍跟在后面笑得花枝乱颤，无数人从我们身边经过又无数次地回头张望，我开始在心里骂道：下辈子要跟这帮人把肩膀都擦破了吧，还看的没完了！
漫长的旅途（是实际的长啊，该死的夏澍仗着他资产阶级的身份压迫我这无产阶级，他不给我拿钱打车啊）充满“欢声笑语”， 终于走到了目的地，我一屁股坐在街边的长凳上，一仰头就看得见那与真人等身的巨大海报，少年茶褐色的眼眸中映着全部的阳光。
身后的笑声戛然而止，传出夏澍冷嘲热讽的话语，“你还真是，除了这里——无家可归啊！”
听不出是温柔的语气，冷冷冰冰的声音；还是冷冷冰冰的语气，温柔的声音。
夏澍说的对，像这种放了假有大把大把时间可以挥霍的时候，除了这里，我无处可去，倒还不至于无家可归，家还是有的，只不过家里没有人，有些太冷清了。这里就好多了，有和真人等大的华丽海报，每一期都必定是阿纲，还有一个身材极小的老板，总是带着黑色猎帽，永远也看不清脸，穿剪裁合体的小西服，俨然一个Reborn的放大版，夏澍曾无数次的对我抱怨店老板的穿着品味，但我对此并不在意，我只在意他说的话，他总说一些我爱听的话。夏澍说，这里的店老板上辈子一定欠了我的，所以他店里的东西才全部和我的口味，根本开店就是为了给我一个人卖。一个动漫周边店卖的东西百分之八十以上都是家教，哪天家教倒了我看他不哭死。厦澍每次都咬牙切齿地诅咒，然后在我的下一句话面前一脸黑线沉默不语。我说，有我在，家教就不会倒。
家教的连载已经出到和白兰Boss战了，也是阿纲一显身手的时候了。我仔细一看，才发现这次的海报竟然是最新一集中集尾给阿纲留的特写，而且竟然还是手绘色彩，但这都不是重点，都不足以掩盖那掉在我眼里的阳光碎片。
我跳到长椅上，纵身一跃，又从长椅上攀到了店旁平时用来挂海报时踩的铁架子上，全然不理会在下面气得跳脚的夏澍。我一手勾住铁架子，两脚找好支撑点，然后尽力的让自己的身体伸长足以够到海报，虽然只有两米的高度，但在悬空的铁栏杆上高空作业还是有点心慌；我觉得有必要速战速决，就把另一只手也松开，尽量保持平衡，然后撕开那画着茶褐色眼眸的海报，那闪光的小玩意儿就把全部的阳光投向了我的眼底，满目灿烂，一片眩晕。然后就听到清脆的金属之间碰撞脱落的声音，我下意识去接，结果重心就移出了两脚之间的平衡线，没话说，头朝下自由落体，加速度竖直向下，似乎一路走向万劫不复。这期间，只听得见阳光在空气中碎裂的声音，好听的让我忽略了夏澍是否紧张地尖叫出了声。
好在，铁架台的下面并不是冰冷坚硬的水泥板，而是碰巧放了一个店老板用来装cosplay服装的大箱子，而我也刚刚好地掉进了那一对花花绿绿的衣服里，软软地像把我埋进了棉花糖里，我就这样一直躺着不动弹，一直躺着看到了夏澍紧张地快要扭到一起的脸；一直躺着直到举起手看到了那从树缝间漏下的阳光镂刻出一个戒指的阴影，熟悉的纹路硌在指尖快乐地痛；一直躺着夏澍又恢复了扑克脸把笑得没心没肺的我从箱子里拉出来。
“就为了这么一个破玩意儿，想都不想就把小命往上搭。”
我看着夏澍快乐地笑，这么长久以来第一次快乐，我知道夏澍不喜欢我这样笑，他说太丑，但现在也顾不得了。我有一种快乐，必须笑，不然就要满的溢出来。这是一种无处言说的快乐，无处言说，只能笑。
“你看，是指环，是彭格列指环，是大空的指环。”
“这都是仿制的周边，是假的！再说你不是已经有一套了嘛！”
“这个不一样。”
“理由呢？”
“没有理由不相信！
没有理由，拒绝相信一切有关他的可能！”
“奏歩章，你没救了！”
“也许那个是真的也说不定！”店老板戴着他的小黑帽走到店外，声音透着神奇的魔力。
“我喜欢你说的话。”
“老天，又来一个！”夏澍终于放弃了对我喋喋不休的教导。
“老板，这个我能带走吗？”
“你在拿到它的时候，已经付出了代价，理所应当是你的。”
“谢谢老板。”
“这个也许真的是真的呢！”
“呵呵，”这回换我理智了，“如果这个是真的，那么阿纲和白兰打的时候用什么呢？对吧。”
因为上次的爬铁架事件，我的角色被夏澍定位在了危险分子一栏，现在除了他大少爷的传唤，不得离开家门一步，于是我只能陷在床上没日没夜地昏睡，说来也怪，这几日总是睡得很死，有时候一觉醒来还是黑夜，仔细一看，才发现已经是第二天的深夜。在这混混沌沌的沉睡中，那些尘封在湖底的往事终于浮出水面，一一倒映，然后吐一个气泡，彻底消失无踪。
早已习惯成自然而从不追本溯源的困惑，原来还是一直盘踞在心底，积压成灰。比如，为什么只有房子没有父母？比如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名字？比如为什么夏澍会一直在身边？再比如，什么时候开始，不在每天打架而是乖乖上学？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对生活充满期待，变得像个正常的人一样一样喜怒哀乐？什么时候开始，学会说服自己对过去不再在意？过去的问题，依然是问题，但自从遇见你开始，我学会了对得不到答案的问题释怀，有些事情，我们接受它已经带来的结果，那些问题就不再是问题了
沢田纲吉，Swadana tsuna，我念着干白的日语发音，满眼满眼只能盛住你温和的笑容，然后再一次忘记刚在梦境中整理出的有关过去的记忆片段，所以，反反复复，除了奇怪的名字，我还是对自己一无所知。
人在潜意识里选择忘记自己不愿意记住的东西。如此看来，比起我自己，连我的潜意识都更倾向于你呢。
如果只是忘记过去，倒还不至于引起我的关注。但是渐渐的，我发现我忘记的东西越来越多，有时候会忘记电视的遥控器放在哪里，走到起居室又会忘记要来干什么，慢慢一些同学的脸已经模糊不清，我逐渐感到恐慌，害怕有一天连你也忘记了，于是想让夏澍带我去看看医生，才发现已经忘了把手机放在哪里，怪不得觉得夏澍有好久没联系了。想出门去找夏澍，才发现已经不知道去夏澍家的路了，真的忘了好多东西。好在网上的账号还记得，希望能在网上碰见夏澍，可是看到的满眼都是陌生。知道名叫“消失之前”的信息发过来。
“你在看家教吧！”
“嗯。”
“根据最新的剧情走向，你觉得阿纲他们会输吗？”
“不会吧，少年漫的主角不是都有小强神功护体嘛。”
“如果输了呢？”
“不会输的，只要阿纲还活着就不会输，就算败下阵来，也会有新一轮的攻击迎上的。”
“如果阿纲死了呢？”
“不会死的，死了还怎么往下演啊。”
“不是说动漫，如果真的死了呢？”
我看着在黑暗中跳跃在荧屏上的这一行字，心里的某处似乎被剜了个小洞，有风不断的溜进来。
“不会死的，也不能死，因为我需要他。
就像植物需要阳光一样。
如果一切发生之前，我能知道的话，那么我会替他去死。”
“如果一切发生之后，你才知道的话，你会替他活下去吗？不再作为你自己，而是作为沢田纲吉活下去吗？”
心底的洞被撕扯的更大了，风呼呼的不停往里灌，里面只有空荡荡的回声。
我一脚踹掉了电源插座，房间里瞬间浸满了黑暗，黑暗中静的似乎有人在说话，陌生的语言，交错的声音，一切一切都让人窒息。我一把抓起衣服冲出了这让人崩溃的空间，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才发现大街上火树银花，人们不断的涌向街道，远处的大钟已经指向11点半，我这才意识到新年即将到来。
在这即将新旧交替的时刻，我的脑子迟钝的只能思考一件事，腿也不听使唤的飞快跑向那个地方。越来越近，之间平日里冷清的小店门口挤了一堆人。
“让开，让开！”我努力拨开挡在前面的人，在一片鄙夷的目光中挤到了最前排，只见平日挂海报的地方竖着一幕巨大的荧光屏。
“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这小店明天就不开了，老板也算有心，来个‘关张典礼’，答谢新老顾客，准备在这屏上放今晚上最新更新的家教完结。”说完，那男生又转过头和同来的男生兴致勃勃的讨论完结篇的剧情。
我盯着亮的发白的荧屏大脑也一片空白，可是那如针的一字一句还是硬生生的扎进我的头皮。
“哎，你猜谁会赢？”
“阿纲他们吧，毕竟是主角。”
“话是这么说，我倒宁愿看白兰赢。少年漫这么多年，有几个主角挂了，主角牺牲，那得多惨烈悲壮啊，得赚多少票子和眼泪，肯定火到爆——”
话音未落，我的拳头就砸在了他的脸上，身体里的血液似乎不断地上涌，喉咙里有甜甜的血腥味。
被我砸倒在地的男生怔怔地望着我，然后一下子爬起来骂道：“你这个疯子，你想干什么？”
“你懂个屁！”我的声音似乎也变得沙哑，又一拳砸在了他的面门上，鼻子下面顿时开出了血色的花。
“什么惨烈悲壮，什么票子和人气，这些有个屁用，和阿纲的生命比起来，算什么！！！”又一拳，肚子上，周围似乎有人尖叫起来……
“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他死了意味着什么！！！”又一拳，还是肚子，我似乎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但我停不下来。
又一拳，刚要落下，消失了很久的夏澍突然出现，把我硬生生地架了起来，旁观的人迅速围了上去。我拼命挣脱，突然听到夏澍紧张的声音：“快看！”
如果可能，此时此刻我真希望自己是个瞎子，这样脑海中就不会出现那个场景。
火焰渐渐熄灭了，茶褐色的眼睛一点一点变暗，放大再放大，蔓延成黑洞洞的两个大窟窿把我全身的力气都吸进去了，我一瞬间瘫软在地上，生命就像燃烧殆尽的火焰，我终于知晓，什么才是心被掏空的感觉，连痛都没有了。
又一拳，刚要落下，消失了很久的夏澍突然出现，把我硬生生地架了起来，旁观的人迅速围了上去。我拼命挣脱，突然听到夏澍紧张的声音：“快看！”
如果可能，此时此刻我真希望自己是个瞎子，这样脑海中就不会出现那个场景。
火焰渐渐熄灭了，茶褐色的眼睛一点一点变暗，放大再放大，蔓延成黑洞洞的两个大窟窿把我全身的力气都吸进去了，我一瞬间瘫软在地上，生命就像燃烧殆尽的火焰，我终于知晓，什么才是心被掏空的感觉，连痛都没有了。我没有看到白兰给出的最后一击，却看到这最残忍的画面。一刻硕大的泪珠从眼眶中跳脱，原来我也会有这么多的泪水来铭记悲伤。远处的大钟终于敲响了十二点，人们开始起身迎接新年，绚烂的礼花升到空中，映衬的那熟悉的脸庞依然流光溢彩，可是额前的头发下面却是大片大片的阴影。什么也听不到了，耳朵涨得似乎要留出血来，满满的只塞着一句话：没有了……
没有了……
没有了……
没有发觉，远处高高的钟楼上，一缕铮亮的寒光闪烁，红色的子弹拖着漂亮的尾巴穿越人群，直直地射向我的眉心。
我开始后悔了，不是后悔没有听夏澍的话离你远远的做个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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