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这样说,但他们能发生什么作用呢?”
“打先锋,做敢死队,都用得上他们!”
“大约有多少人?”
“大约有四五十人!”
“按理来说!这四五十人都有上乘身手,对付霸占高昌国的元人是绰绰有余的,只是我还担心一件事!”
“不知郡主担心何事?”
“就算我们在高昌国得了手,但元人在中原还留有大兵,到时他们派兵来攻,我们仍是一样不敌而逃去!”
天鼓娘娘点点头,道:“不错,根本问题仍在中原,只要能把中原的元人解决,高昌的问题也迎刃而解了。”
秋香忽然道:“禀郡主,这事何不与姑爷商量一下,他们男人总比我们女人见多识广,也许会别有见地!”
春梅道:“姑爷体力该恢复了吧?”
天鼓娘娘点点头,道:“待我去瞧瞧!”
说着,起身向后走去。
没有多久一会,天鼓娘娘带着燕驭骧走了出来,燕驭攀一见罗雅多兰郡主和春梅等人也在,不由大喜过望,连忙走过来见礼!
春梅笑道:“姑爷,我们找得你好苦!”
燕驭骧苦笑道:“彼此,彼此,我实在想不到随便走走会碰上事情!”
罗雅多兰怔道:“你碰上事情?在什么地方?”
燕驭骧便把碰到的一些事简要地说了一遍。
春梅叹了口气,道:“我以为我们住处像在世外桃源,哪知暗中还有人窥伺,如不是姑爷发觉,我们真不知道哪天出来呢?”
秋香接道:“说来也是天意,要不如此,我们还不知是怎样的结局呢?”
燕驭骧问道:“郡主,原来你和天鼓娘娘认识!”
天鼓娘娘道:“假如你早说认识罗雅多兰郡主,我也不会对你施展‘勾魂大法’了!”
燕驭紧道:“在下又怎么知道前辈认识郡主?”
众人一听,无不为之大笑。
天鼓娘娘道:“能得今日不期而遇,也算是一种天意,待老身弄点吃的来吧!”
冬菊道:“正好,正好,我也有点饿了哩!”
春梅笑道:“就是你最贪嘴!”
冬菊伸了舌头,然后扮了个鬼脸,道:“难道你就不饿吗?”
众人见冬菊那种样子,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天鼓娘娘立刻吩咐人去备办酒席。春梅把众女刚才商量之事说了一遍,最后问道:“姑爷,你有什么高见?”
燕驭骧叹道:“办法倒有,但还得费些时间。”
“什么办法?能不能说出来大家听听?”
“如今最大的问题是中原武林四分五裂,不是贪名,就是求利,远者不说,就拿中原两大势力天帝和妖府魅枭来说,他们之中就有不少奇人异士,只可惜他们受一己之欲所蔽,不顾国家命脉,实在令人可惜!”
罗雅多兰道:“我以前还不知道什么天帝、地帝,只听说天帝是元人,这话可对?”
燕驭骧道:“一点不错!”
罗雅多兰奇道:“天帝既是元人,那么为何还有这许多汉人替他当跑腿狗子呢?”
燕驭骧道:“天帝有两样法宝收络这些人,一是钱,一是色!”
天鼓娘娘叹道:“这人真是厉害,要知以天下之大,能够不为金钱所诱的人,未必就逃得过色这一关,能够逃过色的,未必就逃得过钱,更何况他双管齐下,那就无怪天下会有这么多的人甘愿为他所用了!”
春梅道:“姑爷,咱们这次一路行来,听说他们已推选你为武林盟主了,是吗?”
燕驭骧笑道:“这是他们抬爱,其实我可不敢当!”
天鼓娘娘惊道:“你是当今武林盟主,是谁推选的?”
春梅道:“八大派掌门推选的!”
天鼓娘娘叹道:“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竟能受八派掌门如此抬爱,显见有不凡的才智,但不知你此刻准备何往?”
燕驭骧道:“在下准备到天帝那里去!”
秋香惊道:“姑爷身为盟主,自己怎能涉险?”
燕驭骧苦笑道:“如今八派之人都在少林等我,我如不去涉险谁去?”
天鼓娘娘道:“你到天帝那里干什么?”
燕驭骧肃声道:“探听虚实,然后准备进攻!”
天鼓娘娘道:“我曾听人说起天帝那里布署严密,其中机关重重,要进攻只怕还不容易!”
燕驭骧点点头,道:“这个在下早已知道,在下此刻前去,便是去看看里面的人是否已得到了天帝机关图样?”
天鼓娘娘道:“原来你在里面早有了布置?”
燕驭骧点点头,道:“不错,在下早已有人潜伏进去了!”
天鼓娘娘道:“这样说来,要进攻天帝已是事半功倍之事,但不知天帝攻破之后,你又作何打算?”
燕驭骧道:“若说以后打算,末免言之过早,不过在下最终目的希望天下太平。”
天鼓娘娘庄容道:“有志气!那么老身也参加了!”
燕驭骧大喜道:“前辈此言当真?”
天鼓娘娘正色道:“我为什么要骗你,作为一个堂堂正正的武林中人,无论如何也要替武林作些有意义的事情。像我以前那种观念,实在太狭窄了些!”
燕驭骧道:“能得前辈参加,在下自信距离成功目标已不太远,在下先谢过前辈了!”
天鼓娘娘的天鼓,他是尝试过了的,假如用来对付天帝和妖府魅枭他们,那是一股极大的助力。
天鼓娘娘摇摇头,道:“别客气,我的力量就是郡主手下的生力军,他日光复高昌国时,随时听郡主差遣好了!”
罗雅多兰道:“谢谢你啦!”
天鼓娘娘忙道:“老身受老王大恩,这点微薄、心意又算得什么?郡主这样客气,不折煞老身了吗?”
众人随便说说,酒菜已摆了上来。
一行人入席之后,酒过三巡,燕驭骧忽对罗雅多兰道:“郡主,在下想走了!”
罗雅多兰忙道:“难道你连一晚时间都不能停留吗?”
“郡主有所不知,在下与八大派掌门约好,不管事情办到何种程度,在十日之内在下都必须去通知他们,因为他们现在都在少林等我消息!”
“这样看来,你是非走不可了?”
燕驭骧点点头。
罗雅多兰想了一想,道:“那么,我今后到何处找你?”
“天帝势力庞大,假如郡主愿意,那你就在这里等我的消息吧!”
“你还会回来吗?”
“万一在下不能亲身到此,也会派一个传信之人专程前来通知郡主!”
罗雅多兰点点头,道:“好吧,那么我就在这里等你好了!”
燕驭骧忽然想起一事,转脸对天鼓娘娘道:“在下还有两件事情托前辈!”
天鼓娘娘道:“不要说两件事,就是一百件事,老身也答应!”
燕驭骧顿了一顿,道:“第一,郡主在老前辈这里,一切望多关照。”
天鼓娘娘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重大之事,这件事可交代属下。”
燕驭骧点了点头,又道:“第二,老前辈习性已改,那么最好恢复那五十多个男人的自由,因为万一有事,说不定我们还能用上他们!”
天鼓娘娘道:“放心,老身已有这种打算了!”
罗雅多兰道:“沿途多小心保重!”
燕驭骧应声道:“我知道!”
“道”字出口,人已走得不知去向。
燕驭骧一路向前飞奔,快到达扬州城内,他忽然想起若是就这样往扬州撞,未免太过冒险。
因为扬州城内几乎都是天帝爪牙,假如他一到,很快便会被人认出,这样一想,他立刻停住脚步。
他找了一个地方,地上漆黑,不远之处有一道淡水!燕驭骧心想这地方正好合用,于是抓了一把土,正想往脸抹去。
忽听一人大声呼道:“燕驭骧。”
燕驭骧吃了一惊,脱口道:“什么人呼叫在下?”
那人道:“果然是你了!”
燕驭骧道:“究竟是谁,何不现身一见?”
那人笑道:“小可这不来了吗?”
声落人现,只见一个少年从林木深处走了出来,但是燕驭骧一见,却不认识那个人。
燕驭骧怔道:“是老兄呼叫在下吗?”
那少年道:“不敢,正是小弟,燕盟主请借一步说话!”
“这里四周无人,兄台有什么话只管请说!”
“小可名叫吴全福,是奉贝祈绫姐之命而来!”
“贝祈绫现在何处?”
“她已经被天帝囚禁了!”
“怎么?她被囚禁了?”
“她上次请命去武当,主要用意是想会燕兄,贝祈绫姐那时就不该再回来!”
“那是因为她非常担心其师父及母亲的安危!”
“其实她师父和母亲早已被天帝囚禁,只怪她对天帝大过痴情,还口口声声说天帝是在保护她们呢!”
“这件事我也早已告诉过她了,她偏偏不听,请问吴兄,不知道凌漓的情形如何?”
“凌漓没有被发觉,她也派出三路人马去找燕兄,想不到却被在下找着,燕兄,我们前面去再说吧!”
燕驭骧现在为人已小心得多,问道:“到前面什么地方去?”
“燕兄请放心,到了前面就知道。”
燕驭骧念头一闪,心想吴全福不像是个坏人,假如他是坏人,我也不怕他算计于我,这样一想,便跟着吴全福向前走去。
两人顺着树林走,走了一会,已来到山腰下,那山脚地势是向内部进入,自外面看来十分隐秘。
可是走一会,前面现出一间茅草房子,那房子简陋不堪,看来已很久没有人住了。
两人来到近处,吴全福轻轻拍了三掌,只见外门一现,一人闪了出来,问道:“可是燕大侠来了?”
吴全福应道:“正是!”
那人道:“凌漓姑娘已经等了很久了!”
燕驭骧道:“有劳凌漓姑娘久等,在下实是心地不安!”
嘴里这样说,心中却想凌漓对我一向不错,假如她知道我已到此,出来迎接唯恐不及,哪里还会搭起架子在后面等我,说不定里面定有文章。
他一面走一面想,跨进茅屋,却见房子里面空洞洞的,连一个鬼影也没有,燕驭骧心中这时猛然一沉!
他忙问道:“人呢?”
吴全福道:“燕兄到里面瞧瞧,就知道了!”
燕驭紧冷冷地道:“里面不会太大吧?”
“小得很!”
“那么在下说话,凌漓姑娘在里面应该听见才是!”
“当然,当然。”
燕驭骧忽然转过身子,大吼一声,道:“凌漓现在何处?”
他那声大喝不要说凌漓就在里面,就是远在二十丈之外,也应听见了。
哪知他一声喝出之后,里面根本没有人答应,燕驭骧这时情知事情有变,反手便向吴全福抓去!
吴全福向后一闪,突然从脸上取下一副人皮面具,立刻露出本来面目,原来是一个年近四十的中年人。
燕驭骧道:“原来是你?”
吴全福道:“你想不到吧!”
燕驭骧暗暗吸了一口气,道:“你们共有五个人,怎么现在只出现一个!”
忽有一人冷声道:“我们不是在这吗?”
声落人现,房子里面又现出三个人来。
原来前后出现的三个人,是天帝的五大侍卫,除吴全福之外,另外四人是林剑华、王铭吉、彭宗怀、梁一平。
燕驭骧恨声道:“原来你们早有预谋?”
林剑华道:“我们早料到你会来,所以等候已久。”
燕驭骧冷冷地道:“你们欲待怎样?赶快划下道来!”
玉铭吉道:“那是当然,不过你也是最幸福之人,这里山明水秀,能够葬身在此,你也应该满足了!”
燕驭骧哈哈笑道:“也不知等一下是谁葬谁了呢!”
彭宗怀哼一声,道:“他妈的!死到临头还不自知。”
梁一平道:“众位现在哪有闲心瞎扯,何不干脆把他宰了?”
说话声中,已把宝剑抽了出来。
其余四人也跟着把宝剑抽了出来,五人很快地移动身子,霎时把燕驭骧围住。
燕驭骧朝五人扫视了一眼,道:“慢来,在下还有几句话,要问问你们!”
林剑华道:“你还有什么遗言交待?”
燕驭骧哼了一声,道:“在下请问,贝祈绫的情形究竟怎样?”
林剑华道:“吴全福刚才不是对你说过吗?她意志不坚,早被主上监禁了!”
燕驭骧道:“那么其他人呢?”
吴全福道:“情形也是一样!”
燕驭骧哼道:“你倒对燕某说了实话。”
吴全福冷笑道:“若不对你说实话,你哪会上当?”
燕驭骧点了点头,道:“很好,很好,在下还想知道一下凌漓的情形?”
林剑华挥了手问道:“不用问啦,她的情形也和贝祈绫一样!”
燕驭骧只觉得心头一沉,这样一来,他的计划已经完全失败,八派掌门俱在少林等待,显然是徒劳空等了。
林剑华嘿嘿干笑两声,又道:“姓燕的,你的算盘打得真好,想利用主上身边的两名美女替你工作,探清我们布置,然后带着人前来进攻!”
手臂一抬,又是一剑攻了过来!
燕驭骧哼道:“燕某倒要试试你们这次有什么能耐?”
反手一撩,一剑搭了过去!
彭宗怀喝道:“别忙,还有我彭某人!”趁着燕驭骧剑式刚出,一连攻出三剑,三剑犹如风扫。
燕驭骧临危不乱,见招拆招,瞬息之间和彭宗怀等人抢攻了二十多招!
蓦地,吴全福飞起一剑攻出!
燕驭骧大喝一声,运起全力一挡,“当”的一声,吴全福似乎受不住燕驭骧大力一击,整个人都都被震得飞弹而起。
这时林剑华又是一剑攻到,燕驭骧照样攻出一剑,林剑华身子也跟着飞弹而起。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吴、林两人身子飞直之际……
彭宗怀、王铭吉和梁一平等三人已一起挺剑攻到。
这三剑气势如虹,剑气划出一阵凌厉刺耳的狂叫之声,银虹乱吐之中,更有一种慑人心魄之功。
燕驭骧手腕一振,“唰唰唰”连挡三剑!
哪知燕驭骧三剑刚出,吴林两人突从两侧飞回,其势如电,双剑急划,几乎抢在王铭吉等人的前面。
这一招燕驭骧始料未及,他就是功力再高,也无法在这种剑势之下出手连挡吴林两人的攻势。
燕驭骧猛然吸了一口气,手臂自然而然撤了回来,身子半倒,斜斜掠出五尺之外。
王铭吉大叫道:“哪里走!”
如影随形,剑招跟着攻到,梁一平和彭宗怀两人也是一样,根本不给燕驭骧有喘息机会,双剑凌厉地迫了过来。
燕驭骧只好再度退后,哪知那间房子甚小,正待举步,后面已无退路,燕驭骧一急真是非同小可。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听“砰”的一声,大门被人硬生生地撞开,但见一人当门而立!
王铭吉大叫道:“什么人?”
那人冷冷地道:“本郡主罗雅多兰是也!”
燕驭骧闻言甚喜,原来他是背对着罗雅多兰,此时无法看到罗雅多兰郡主的人。
但是只要一听声音,不觉精神大振,剑化飞雨的式子,趁着玉铭吉等人怔神之间,挡了几人一招,同时人也向一侧弹去!
吴全福和林剑华等两人身形落地,和玉铭吉等人一起注视着罗雅多兰郡主,在一刹那间,他们似都被罗雅多兰郡主那种高贵气质所慑,怔住了。
燕驭骧道:“郡主怎么也来了?”
罗雅多兰道:“自你走了之后,我有点放心不下,所以才跟了来!”
“有劳郡主跋涉,在下实感过意不去!”
“夫妻间还讲什么客套?”
林剑华惊道:“你是燕驭骧的妻子?”
罗雅多兰道:“是又怎样?”
王铭吉皱眉道:“怪事,怪事,你还是什么郡主?难道你不是中原人士?”
罗雅多兰冷冷地道:“我是不是中原人士,你管不着?”
梁一平大笑道:“哈哈,自称郡主,十有九不是中原人了!”
吴全福道:“姓燕的小子真有办法,竟连番婆子也能搭上一个,他妈的,我们真是空活一辈子啦!”
彭宗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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